第31章 第31章
“皇上，您该换药了。”李天明的贴身太监带着军医进来了。
“李警……皇上，你怎么了？”裘小球放下碗筷问。
“你忘了？我父皇背后中了三箭！是你把我们救下的。”太子提醒她。
“哦，那个人是你？”裘小球拍了一下脑门子。
“没想到吧？”李天明也乐了。
“来，我看看你的伤。”裘小球擦了擦手。
太监脱了李天明的衣服，露出已经发黑的狰狞箭孔。隐隐的，一股腐臭味道弥漫开来。
“怎么这么严重？”
“那箭头有毒，军医只能压制，却无法根除。”裘小球的碰触让李天明闷哼了一声。
“可知道是什么毒？”
“军医说，应该是一种蛇毒。”
“应该？”裘小球瞪眼睛。
“军医说只在医书上见过类似的毒。”太子回答。
“你们先出去吧，我替他清毒。”裘小球冲太子等人挥了挥手。
“小球姐姐，你会解毒？”太子问。
“在雷神教的经阁里倒是看过几本医术，这种毒的症状我好像在哪本书里见到过，应该能想起来。你们先出去吧。”裘小球推着太子往外走。
“小球姐姐，我就在门口，需要我帮忙就说一声啊~”太子被关在门外了。
一转身，太子看到凌云等人过来，迎过去问：“凌云道长、慧空师傅、庄少侠、梅少霞，各位好。可是有什么事儿？”
“听说小球醒了。”凌云还礼。
“是，现在正为父皇清毒疗伤呢。”
“哦？是上次的伤？”
“嗯。要不各位先回去？”太子客客气气地赶人。
“也好，如果有需要，我等随时赶到。”嘴上说走，但脚却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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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球，你有把握么？”
“应该没问题，我记得这种毒叫‘开口笑’，伤口会久治不愈，越来越大，就像张口笑一样。你这几天是不是浑身酸痛、乏力，而且特别容易累？子夜时分，你会心口疼？”裘小球问。
“嗯，是这样。”
裘小球、李天明相对跪坐，看着他精壮结实的上身，裘小球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表示赞赏。
李天明脸红了一下，笑着拍了她脑袋一下：“没大没小！”
“啧，老实儿地坐好了！好看还不行我欣赏欣赏了？”
“……”
“可能会很疼，你抓着我的腰，受不了就给我个提示。”
“好。”
裘小球一手扶着李天明的肩，另一手放他后背三个箭孔上。渐渐地，蓝色电丝在伤口和手指尖闪烁流动。
李天明只觉得从手指脚趾开始有股热流向心脏缓缓涌动，痒、痛、涨、麻。
开始还能承受，但当热流涌到手肘和膝盖时，他吃不住劲儿了。
万蚁噬骨！
不自觉地收紧了手，额上渗出层层细密的牛毛汗。
裘小球立刻减小力度，另一手抓起缠布擦掉箭孔里流出的黑色臭脓血。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这一身怪异的本事挺好。
“缓过来了？”
“嗯。”李天明喘了口气。
“好。”裘小球说罢又加大了力度。
李天明就觉得手肘和膝盖处有一股又凉又酸又疼的气堵着那股热流，而热流又拼了命一样顶着寒气往上走。
一个想要上来，一个拦路不让。两股力量以李天明的经络血脉为战场展开肉搏。
可苦了他咯。
冷汗顺着脸汇到下颌，啪嗒啪嗒砸到被子上，摔成八瓣又被吸收。
握着裘小球细腰的两个大手，越来越用力。
裘小球疼得直皱眉：“再坚持坚持，突破了就好了！”
“好。”李天明额头顶上裘小球的肩。
又是一炷香过去了，两股力量还是你来我往，谁也不肯服输。
裘小球有点儿撑不住了，她并不擅长用这种办法给人治病，力度控制不好不说，也做不到长时间聚电。再这么耗下去，不但有可能自己虚脱，更可能伤了李天明。
“我要发大招了，你挺得住不？”裘小球用手背蹭了一下脑门子的汗。
“能……你……”
不等李天明说完，裘小球五指发力，小小雷球在李天明皮肉上噼啪炸裂个不停。
“裘小球！”李天明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差点儿把裘小球的腰给捏断了。
“啊！老子跟你拼了！”裘小球吃疼，没控制好力度，尖叫着放了个大雷球。
余毒清完，汗水在李天明的头脸汇集成河，沿着脖子淌了一身。
晕过去之前，他骂了句：“裘小球你等我好了的！”
“嘭”太子撞门闯了进来，慌张地冲到床前：“小球姐姐！我父皇他怎么了？”
他身后跟着凌云几个。
裘小球没好气儿地白了太子一眼，把怀里差点儿压倒她的李天明扶了一下，道：“就知道关心你爹，老子要被他掐死了！赶紧把他给我弄起来，压死我了！”
太子和凌云一人扶一个，裘小球却一把推开凌云，和太子一起把李天明放平在床上，又用湿布擦拭箭孔流出来的脓血。
收拾妥当，裘小球两手扶着腰往自己房间走，丢下一句：“小太子，给我送一瓶最好的跌打药来，不然明天我弄死你爹！”
边走边嘟囔：“下手真狠……疼死爷爷了……”
凌云越过众人，冲过来扶着她，关切地问：“怎么了？”
“和你无关！”裘小球躲开凌云伸过来的手，扭头就走。
凌云拦腰抱起她，迈开大步就走。
庄汝佳几个和太监、侍卫们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