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凌云是有过道侣的人,说不上风月老手,但与勒梅在一起时也是恩爱异常,于是三下五除二就撩拨的裘小球迷失了自我。再加上情药的作用,裘小球的身体彻底缴械投降,可她残存的一丝理智却依旧在对抗这滔天的欲望。
沦陷进欲望的漩涡之前,裘小球喊了句:“花衬衫,求你快来救救我!”绝望的泪水滑落眼角,晶莹如玉,泛着光泽。
凌云不是没有感觉到裘小球的抗拒,只是一直把她的挣扎当成欲擒故纵。
可当他彻底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那涩滞的紧致让他如被五雷轰顶:处子之身!
不可能!她再贪玩儿,恶作剧也不会拿自己清白开玩笑!
身下小小人儿如此紧绷,一对粉拳死死握着,硬生生地抵住马车,甚至磨破皮也不肯放松了碰触自己。
那一句带着哭腔的求救和她脸上的滚泪让他的理智回笼!
但错已铸成,悔之晚矣。
凌云强忍着身体里那股狂躁想要倾泻的□□,停住之前带有惩罚性的粗暴,带着无限愧疚和怜惜,大手轻轻覆上她紧握的拳头,安抚的轻吻落在她眉梢眼角,自己的脸婆娑着她的,呢喃道:“对不起。乖,放松,会好的~”
凌云的声音本就好听,如今又喃喃细语如乳燕归巢一般婉转抚耳,裘小球恍惚间以为花衬衫真来救自己了,顿时安稳放松下来。
二人十指相扣,各自进入状态,在艳绝丹味的晚饭作用下,开启了一场不眠不休的体操运动……
日上三竿,马车外鸟鸣清脆。
凌云醒过来,见裘小球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得正香,后背紧紧贴着他的前胸,一只小手搭在他的手心。
五味陈杂。
她醒过来,自己该如何面对?
想着,怀里的人动了动,嘤咛一声,悠然转醒。
裘小球有些懵逼,昨天晚上好像……做梦吧?她想要起来,浑身散架一般酸痛不已。
硬挺着坐了起来,忽然觉得身上一冷,低头一看,瞪大了眼睛:卧槽,是真的?
“我会负责的。”
“啊!”身后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扭头就看到凌云□□的上身,上面还有许多紫红色的印子,吻痕么?伸出手指戳了戳,是真的。
裘小球捂住脑袋,心里无声哀嚎: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睡谁不好,睡个道士!一世英名啊。我初夜是留给我最爱的人的,咋就给他了呢?
凌云想得和她完全不一样,他觉得无论什么原因,都是自己毁了她的清白,必须负责。而且这个责任居然还让他有点儿莫名开心。
猿臂一伸,抓过衣服披在裘小球身上,又遮住自己的重点部位,凌云郑重地又说了一遍:“我娶你!”
“娶你大爷!”裘小球一边穿衣服,一边骂人:“我告诉你,昨天啥都没发生!我不管你记不记得,反正我不记得!”
“……”凌云要疯了。
他是谁?他在哪?堂堂逍遥剑仙,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居然就这么被拒了?
“靠,你睡就睡,种草莓也就罢了,怎么还往人身上画画呢?你什么毛病你?”裘小球挽袖子的时候发现胳膊上有许多网状银色细纹。
“什么?”凌云有点儿懵。
“你看!”把胳膊伸到他面前,裘小球继续骂:“小道士,昨天我确实没下毒,不对,我不是故意下毒的,我不知道右长老怎么就把那瓶药粉放到调味盒里了。你误会我,咱俩睡也就睡了,我不与你计较!可你咋这么变态呢?怎么着,凡是你睡过的女人都得留记号不成?”
那段藕一样的白嫩胳膊上隐约可见的银色网纹让凌云吃惊不已,忙抓过来查看。
用手指蹭了蹭,蹭不掉,于是硬着头皮问:“你,你看看你身上……是不是也有?”
“啊?”裘小球略微扯开衣领看了一眼,闷声道:“好像也有。不是你画的?”
凌云一听,一把把裘小球摁进怀里,掀开她的后衣襟,发现后背也有。她身上除了手脚和头部,其余都是银色网纹,若隐若现。
“银纹溢彩,渐粗生金。历天雷劫十二,金身成,纵雷如常。”师傅告诉他,雷神令现世后,会渐渐出现银色网纹,与雷神侍者一同历劫完毕成就雷天尊。
他翻出黑色雷神令,但雷神令却毫无变化,没有银色网纹。难道雷神侍者才是真正的雷神令?那这块令牌是什么作用?
想到这,他看了一眼同样懵逼状态的裘小球,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裘小球看凌云用这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觉得不太妙,拉了拉衣服,问:“呃,小道士,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看你脸色也猜得到,不是什么好事。”说罢就要起身,浑身酸痛让她不自觉“哎呦”了一声。
凌云默默地把手放到她腰上,缓缓输入内力缓解她初为女人的痛苦:“你……”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无所谓啊,既来之则安之。想那么多有什么用?不过现在看来,我得尽快找到他,不然就来不及了吧……”裘小球穿好衣服,下了马车,若无其事地翻找吃食。
凌云看着安静的裘小球,他知道,她看似沉静如海的表面下面并非如此。
裘小球怎么也解不开包裹,气急败坏地往地上一丢,握紧了拳头,整个人绷得紧紧的。
凌云走过去,把她揽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裘小球哇地哭了出来。
天空阴云密布,阵阵雷声传来。
裘小球突然觉得自己手脚发麻,推开凌云,看着自己的手。
衣袍无风自动,发丝渐渐飘起。
“不要,我不要!不是那块令牌才是吗?怎么是我?”抬起头,她气急败坏地指着天骂:“你去劈那块破石头,劈老子干嘛?招你惹你了?”
说完掉头就跑,裘小球想,越高的地方越容易招雷劈,得找一处低矮开阔的地方,最好钻老鼠洞里。
凌云似乎明白裘小球想干什么,冲过去拉着她的手一起跑。
两个人瞬间就冲出去好远,但身后的雷声却越来越近。
突然,裘小球甩开凌云,加速向远方跑去。
“小球!”凌云追了过去。
裘小球觉得身上又麻又疼,即便身上的衣服再轻滑柔软,只要一碰到皮肤,她就疼得厉害,于是边向河便跑,边脱衣服,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甩开凌云的原因。
老远就看到裘小球边蹽边甩衣服,凌云被她这种疯狂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但他知道必须过去护住她,提气加快了速度,箭一般地飞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
裘小球脱得只剩肚兜和亵裤,浑身的银网纹隐隐发光,凌云看傻了。
“滚开!”裘小球被那种酥麻疼痛折腾得再也忍不住了,一掌拍飞凌云,脱下所有的衣服跃进河里。
密封袋里的u盘,安安静静地挂在绣了金色凤凰的红肚兜上。
天雷泻火,流星坠落一样砸中潜在水底的裘小球,掀起万丈水浪。
近千米长的河道内,流水瞬间干涸,许多小虾河鱼在湿漉漉的河道里跳跃。
弹指间,乌云散去,天空放晴,一道长虹贯日。
凌云冲过来,就看见裘小球浮在空中,周身的银网纹迸射出的银光如同光茧包裹着她,逐渐下落。
银光淡去,裘小球蜷着身子,躺在河道里动也不动。
飞身上前,凌云轻轻抱起她回到岸边,柔声道:“小球。”
好半天,裘小球睁开眼,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一个字。她不认识眼前这个俊美的道士,她的东西呢?她记得她要找一个人,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痞帅痞帅的。
挣扎着从凌云怀里出来,裘小球艰难地爬向肚兜,死死攥住装u盘的密封袋,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