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抹不去的遗憾
等到云映辉腿上的肌肉彻底舒展开来,何如许这才放下手:“站起来试试看,还疼吗?”
“嗯。”云映辉尝试着站起来,但是抽筋的那只脚却仍然痛得不敢落地。就在这时,一条宽厚的浴巾将瘦瘦小小的他整个包裹起来,接着身体一轻,何如许将他抱了起来。
那小脸更红了:“如许哥,我自己能走。”
“我抱你吧,还有一段距离。”何如许的眉眼微微垂下来,仿佛用尽了全部的温柔:“告诉我,你的卧室在几楼?”
“二楼,左拐后的第二个房间。”云映辉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脸微微贴在何如许的胸膛上,发红滚烫。
送他回了卧室,何如许小心地将他放到了地面,浴巾在身上滑落,何如许在灯光下望着这美好的躯体,想移开眼但又收不回目光。
“我去冲个热水澡,你也来冲一下吧。”
何如许顿了顿,接着与云映辉一同来到了浴室。
花洒很大,足够他们两人同时站在下面。
云映辉将沐浴露涂满了全身,但是那只抽筋的脚仍然打滑,他一个踉跄就要摔倒,何如许当即紧紧抱住了他!
肌肤紧贴着肌肤,不同于在水中的触碰,这一次云映辉的肌肤上有了沐浴露的润滑,在何如许的胸膛间又摩擦了几下才稳住重心。
这样的触碰对于何如许这个刚刚步入青春期又血气方刚的小子来说,是一种巨大的刺激,他嗓音沙哑地闷哼了一声,脸颊也格外红热了起来。
“如许哥,你不舒服?”云映辉关切地问。
“没有。”何如许对着花洒扬起脸,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男孩子在青春期时,身体和心灵的成长都是飞速的,仅仅两岁的差距,心灵的变化就已经是翻天覆地了。
很显然,云映辉虽然已经站在了青春期的边缘,但却对于□□渴望一窍不通。
也幸亏是这样,不然何如许还真不知道若是被云映辉察觉出来他的渴望该怎么处理。
洗过澡,两人围起浴巾回到了卧室。云映辉对于自己今天的行为略有些难为情:“早知道就应该做好热身运动再下去。”
何如许没说话,云映辉到底还是个孩子,就连脸上羞涩的笑容都透着纯澈干净,再想到自己刚刚的渴望,他有些愧疚。
“如许哥,没想到你游得那么好,还会救人。”
“嗯,倒是会一些。”
云映辉的眼睛又闪出光彩来:“既然这样,你下回来,我们比试游泳吧?”
何如许愣了愣,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来到云映辉家,毕竟他这次跟随父亲出席这场宴会,只是因为他来这里办一些学校需要的户籍证明,刚好赶上云映辉家晚上的宴会,这才跟随着一起来的。总之,他们这次的相遇,是偶然中的偶然,而未来他们的人生也将朝着全然不同的方向发展。
想到在这里,他的心中升起一阵遗憾,但仍然回答:“好。”
“说定了!”云映辉露出了孩子纯真的笑容。
只可惜,确如何如许的料想一般,他之后几乎再也没有去过父亲家,因为父亲与母亲这段老早就名存实亡的婚姻彻底走向了尽头。所以,他更没有单独再去云映辉家的理由。
唯独有一次再来,是因为母亲沈幸洁与云映辉的亡母曾经是好朋友,所以他还是陪母亲给云映辉亡母扫墓的时候,遇到了云映辉的父亲,这才又来这里坐坐。
可是,这次却始终不见云映辉的身影,他这才听说云映辉高中便去国外念书了。
他独自一人来到泳池边,看着光影投射在淡蓝色的水底,久久地驻足了一阵子。
看来那场比赛恐怕再也没机会比了,他甚至为自己还记得那场口头约定的比赛而感到好笑。
可是,云映辉的身影却如同惊鸿一瞥般地留在了他的心中,成为了抹不去的遗憾
何如许看着眼前这个人的眉眼,似有云映辉从前的痕迹。
不过,他想云映辉此时应该正在国外接受精英教育,又或者已经继承了家业,所以他应该没有时间精力来这个小酒吧闲坐。况且,眼前这个男人的身材也极高大,要知道当年的云映辉虽然有着气质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但人却长得却瘦瘦小小的,显然不会发育得如此挺拔。
而且,眼前这个的人身上似乎带着一种强势、中气十足的气场,这是他与何如许回忆中那个略带羞涩的小男孩最不相符的地方。
想必只是一个相貌上略有相似的人罢了。
“何如许——”
“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两个人同时开口,何如许首先笑了,他摘掉了墨镜:“真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有人认识我,不过你一个大男人也关心娱乐圈?”
男人脸上出现一抹错愕:“还好,偶尔看看。”
何如许又点了两杯酒,然后在男人的身边坐了下来,此时他满腹的牢骚无处发泄,刚好又有一个恰似旧友的人出现,便决定一起聊聊。
“对了,要是我对你说了什么,你不会到网上去八卦我吧?”
“没有这种嗜好。”男人的声音沉着,给人一种没由来的安全感:“不过,我觉得像你这样的明星,好像不适合把私密的话说给别人听。”男人恰到好处的提醒:“毕竟总会有些居心叵测的人。”
“那你是吗?”何如许朦胧的眉眼中已有些醉意。
“我不是。”男人肯定地回答。
“既然这样,我就说了,反正也没什么私密的。”何如许自顾自地说起了最近在公司里遇到的不公平,还有魏一宁的强盗行为。
男人静静地喝着酒,似在倾听,又似在思考着什么。
在酒吧那暧昧的光线中,又在酒精的作用下,何如许回忆中的小男孩莫名地和眼前的这个人重叠在了一起,那种多年前的初恋懵懂再一次回到了心间。
他摇了摇头,想使自己清醒过来:“我去拿杯清水——”
可他已经喝醉,起身时脚下一个不稳,他不偏不倚地跌进了男人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