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 诅咒
吞天宫前。
诸多顶尖医师、丹尊、药师,已经汇聚在玄金王柱之前,恭敬肃立,惶急不已。
“父皇!”
祝烟罗如热锅蚂蚁般,走了过来。
“十公主?”
“我等见过十公主。”
众多医师纷纷俯首。
“我父皇怎么样了?”
祝烟罗无比担忧地道。
“回十公主,我等研究了小半年,依然无法得知王上的……”
一位医师,跪伏在地,诚惶诚恐地道。
没等他说完,祝烟罗就俏脸猛地一白,化为一道金光,冲入吞天宫内。
她刚进入,就见到了躺在九条寒蟒铸就的床榻上,有一道静静躺着的身影。
“父皇!”
一声急呼,如杜鹃啼血,祝烟罗瞬间红了眼眶,疾行过去。
此时的北寒王,躺在王座上,浑身干瘪,只剩下骨头,血液和肌肉都被抽走了。
气息微弱到了极致,昏迷不醒,奄奄一息。
“怎么会这样?”
祝烟罗娇躯一颤,眼中金焰闪烁,沸腾如火。
在她的印象里,父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北寒大陆的王,是化神后期的至强者。
无论何时,他的气息,都如渊如海,无人敢触怒。
可是现在。
父皇安静躺在龙榻之上,身躯佝偻,瘦如枯骨。
“到底是什么恶疾,能让一个化神后期的强者,沦落如此?”
祝烟罗惊悚。
她如今也是神君,自然清楚这等强者,有各种不可思议的威力,区区恶疾,乃至是世间奇毒,都无法对神君造成太大的伤害。
祝烟罗原本怀疑是祝九幽所为,但此时,她却否定了这个想法。
区区一个祝九幽,还没有这等能耐。
“十公主,您先别急,我们已经发布北寒令,召集大陆所有顶尖医师,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蓉姨在旁边,轻声劝说道。
“他们能做到吗?”
祝烟罗脸色惨白,美眸蕴藏了无尽担忧。
随后,她忽而想到什么,神色一亮,“之前我师父提到过,说他若能见到我父皇,也许会有办法。”
“李长老还会治病?”
蓉姨惊诧。
“我师父乃是神仙般的人物,绝对能治好父皇,我相信他!”
祝烟罗语气坚定,随后就要离开吞天宫,去找李星魂。
可她刚走出去,就隐约听到宫殿上空,传来一股恐怖的杀伐之意。
“怎么回事?”
祝烟罗一惊。
蓉姨连忙打探,很快回道:“据说,好像李长老和长烽统帅打起来了?”
“什么?”
祝烟罗俏脸猛地一变,化为一道遁光,往外冲去,无比焦急。
“唉,长烽统领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对李长老动手啊。”
蓉姨跟在后面,想不明白。
祝烟罗却不奇怪,焦急道:“长烽叔叔行事果断冷酷,铁面无私,若非如此,父皇也不会将龙卫交由他掌管。”
“他镇守王殿,便是连祝九幽的面子都不会给,否则之前也不会打起来。”
“糟了,我师父如今真元耗尽,可能不是长烽叔叔的对手!”
一边说着,她便来到了王殿门前,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祝烟罗当场懵逼。
只见。
李星魂不知从哪找了把椅子,施施然坐在那。
有龙卫在其旁边奉茶,还有一个女兵,拿起剥好的水晶葡萄,喂到他嘴里。
李星魂就这样坐着,翘着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发出指令。
“愚不可及!”
“真元上行才能炼气为丝!”
“你修炼的法则呢?催动出来啊,要想彻底磨灭剑之法则,只有依靠法则之力!”
“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吗?”
“还差最后一丝,听我口令,真元入关谷,过腾冲、出百穴……”
随着一道道恨铁不成钢的呵斥声传出,那执掌龙卫,让无数神君闻风丧胆的大统领,正盘膝坐地,依照李星魂的指令运功。
不敢有丝毫反抗,甚至不满。
“额,我是眼花了吗?”
祝烟罗揉了揉眼眸,不敢置信。
只有她知道,自己这位长烽叔叔,有多心高气傲,不近人情。
然而,下一秒!
长烽的身体之外,忽然涌现万道银光,那些银光,细如牛毛,却无比锋锐,连空间都撕裂。
随着银光涌出,一股刚猛至极,吞天噬地的铁血威势,横空而起。
跟着,长烽霍然起身,脸上露出又惊又喜地神色,“哈哈哈,我体内遗留的剑之法则,终于祛除了!”
“长烽叔叔,这是怎么回事?”
祝烟罗一脸惊愕之色。
“咦?十公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长烽一愣,随后轻咳两声,脸上带着一丝赦然,“我之前受了重伤,是你师父相助,才得以恢复。”
祝烟罗恍然大悟,但也没心思追究这些,连忙道:“师父,你之前不是说精通医道吗?快去看看我父皇吧。”
李星魂长身而起,掸了掸衣袖,淡淡道:“长烽统领,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
“李长老,请。”
长烽早就被李星魂的手段所折服,再不敢阻拦。
……
来到吞天宫内。
李星魂见到了这位北寒大陆的王。
他用真元探过之后,忽而目光一凝。
“这并非什么恶疾,而是诅咒。”
“诅咒?”
祝烟罗心头一凛。
“不错,这种诅咒是宇宙中一种极为古老的咒术,名为三枯神咒。”
“中此诅咒者,诅咒之力会伴随一生,血肉枯、元婴枯、神魂枯,也就是你父皇修为高深,才能撑到现在,若是换做其他神君,哪怕是剑痴,此时也早身死道消了。”
李星魂摇了摇头,大感棘手。
这三枯神咒,哪怕在茫茫宇宙,浩如烟海的神法中,也能排到中游,极为难缠。
“那我父皇怎么办?夺舍重修可以吗?”
祝烟罗焦急问道。
“夺舍重修的前提是元婴完好,但你父皇的元婴,已经尽数被诅咒之力封锁,就像笼中之鸟,无法脱困。”
李星魂摇了摇头,手指轻轻在床榻边缘扣动,脑海中思索解决的办法。
忽然,他莫名皱了皱眉头,“不对……这诅咒之力,为何给我一种熟悉之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