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想让你入赘
烈风想了很久,也没听说父王在外有个女儿啊?
“那你就想多了,我可是小魔头,从不会替伪君子办事。我办事啊,只看心情。”
冲他勾勾嘴角,贺予星手中离魂剑默默一松。
墨色长剑得了自由,发疯似的直奔烈风心口,猛地一击,刺穿对方身体,并伸出触角拼命吸血。
“你!”言而无信!
话还没说完,烈风就被离魂剑抽干,眨眼间化作一地细尘。
“我都说了我是小魔头,你还信我?”贺予星拍拍手。
像这样的魔族,杀一个是一个,留着后患无穷。
“予星,你太卑鄙了。”旁边周不御蹲在地上,一脸郁闷,抱着流星豹感叹。
“我当师兄你是在夸我。”
她持剑轻松将结界打碎,此时外面已经聚集了许多官兵,将结界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一片,连只苍蝇都飞不进。
为首是丞相,他立马冲上前把晕在地上的三小姐扶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眼下精致房屋已经成了废墟,周边烟尘四起,瓦砾之下竟还隐隐渗出血。
贺予星背起晕倒的王若若,略略扫了一眼那不同寻常的血迹。
“回禀丞相,此事我们也不清楚,你瞧我家小姐也受伤了,若是丞相不相信可以问问周神医。”
谁知道丞相跟此事有没有关系,话不能说干净。
“对对对!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周不御早就收起了流星豹,神情惊恐的躲在贺予星身后。
“今日我家小姐赴三小姐的约,来丞相府,若是发生了什么,属下担当不起,还望丞相海涵,容我等先行回去,给老爷报平安,至于三小姐宅子地下为何会有这些奇怪的东西……”
没等贺予星继续往下说,丞相打断了她,“周神医在此,正好可以替王家小姐治病,既然你们是在我丞相府出事的,我自然要担起责任,等人醒过来,自会派人送你们回去。”
他对着小厮吩咐,“带三位客人去客房休息,务必好生照顾。”
“是!”
那小厮回答的干脆,丝毫没给贺予星反应的时间。
她转头同丞相对上视线,礼貌蹲了蹲身子,当作行礼。
看来这丞相跟血魔也有关系咯!
丞相说的决绝,两人也没有拒绝的说辞,便跟着小厮去了客房。
贺予星遣人去给王老爷报平安,回到房间时,王若若已经醒了。
“小星,方才那些是妖怪吗?”她环顾四周,发现不是熟悉环境,又问:“这是哪里啊?”
真是吓死人了,她不敢相信,三小姐床上居然会有那么可怕的东西,还差点杀了她……
往后再也不跟三小姐走近了!
贺予星将丞相的话通通告知,对方脸色唰的一下黑了。
气呼呼一拳砸在被子上,“难不成他堂堂丞相,还想囚禁我们不成,又不是我们故意去看三小姐的秘密的。”
就算给她多少好东西,她都不愿意看。
“小姐你可慎言啊,这周围全是丞相府的眼线,免得连累了老爷。”
拿了王老爷这么多东西,自然要替他想想。
再说了,等有机会她还想问问虹霁画像的事呢,不过此事不能声张,免得暴露自己。
王若若骄纵是骄纵,跟她讲道理还是能听进去的。
她努努嘴,半天不说话。
周不御成了当天最忙的人,先给王若若诊脉,确定没事后,又被丞相请去给三小姐治伤。
直到傍晚人才回来。
“予星,那三小姐身上可奇怪了,明明先前一切都好,顽疾也被我几颗丹药治好,现在居然虚弱的连说话都说不出来。”
一进屋子,周不御就唠叨个不停。
“还有那丞相,非要我留下来贴身照顾他女儿,你说这事怎么可能,小爷我一身医术可不是专门用来伺候人的,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丞相还真想的出来。”
贺予星帮他倒了杯水,“你说人三小姐是不是看上你了?想让你入赘呢!”
“去去去……我老爹要是听到这话,不得上房揭瓦。”
……
三人一切都被丞相安排的很好,除了不能回家之外,在屋里想干嘛就干嘛。
王若若从头到尾一张苦瓜脸,她决定这次回去,一定要跟好友们说说这些心烦的事。
她想着想着,便在贺予星的安慰下睡着了。
夜已深,丞相府内静悄悄的。
但贺予星知道,盯着她们这间屋子的人不在少数。
她从窗户处跳出,飞身闪到盯梢人的背后,手刀凌厉,一击将人劈晕。
如此重复十几次,周边终于干净了。
将猞猁唤出来,一人一兽迅速朝着库房前进。
到了库房附近,贺予星将大蛋放出来挖地道,她抬眼看向库房上空,魔气中混着淡淡的血色。
烈风一死,血魔没有牵制,此时已经无法无天了。
这丞相府的人都是人才啊,不仅收留魔族,居然还跟魔族契约,做交易。
嫌命长了?
进入库房后,贺予星瞪大眼睛,彻底被震慑。
眼前偌大空间铺满了森森白骨,看骨架,人和动物都有,至少上百副。
想要进里面那间屋子,就必须踩过白骨,这些骨头堆叠在一起,很难清理,她站在白骨堆前双手合十,祈祷一声,飞身跃起踩了一脚,稳稳落在里间房门前。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差点没把人熏死。
房间中央有个边长约3米正方形的血池,满池鲜红的血,看那颜色时间似乎就在这几天。
在屋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趁着血魔不在家,贺予星想着上门也得给人带点东西,便掏了些符篆药粉扔进血池内。
确保东西沉底后,她领着大蛋猞猁往魔气最重的庵堂去。
因白日发生这些大事,丞相府守备明显要强于之前。
七八队府兵戒备森严的巡逻,好在贺予星身形灵巧,闪避及时,没被发现。
庵堂实际也是丞相府的祠堂,在一个院子里,前厅是礼佛静修的地方,后厅则放了许多牌匾。
室内烛火忽明忽暗,给人一丝压迫感,连满屋子檀香都压制不了心底突然窜起的寒意。
站在前后厅的交界处,她低头发现脚边出现了一团小型龙卷风,正不断撞击她的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