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免得溅一身血
那些不想悔改的村民各个怒目圆睁,冲到结界处哐哐砸墙,奈何结界结实的很,他们力气普通根本没法子破开。
贺予星不惯着他们,收起离魂剑,抽出蟒月九骨鞭,长鞭一甩,鞭身迅速加长,宛如灵活毒蛇冲着村民们缠去,死死扣住腰间,绑得结结实实。
她朝着真心悔悟的村民道:“我会替你们求情,减少责罚,早日恢复原身,不过前提是,大家必须要听我的安排,守护云胡村。”
“若你们还有异心,一旦被我发现,绝不轻饶。”
以大婶子为首,泪眼婆娑的村民们,全都应声同意。
外头芜野见时间差不多,撕掉一张符篆,结界立刻破开。
他一转头,看到贺予星拖着一长溜的村民往云胡山跑。
周不御凑过去,解释道:“予星要带他们去找仙君解除禁锢,踢出浮光宗。”
芜野默默哦了一声。
“踢出浮光宗,那他们怎么去哪?”秦观阙一同被关在结界外,没注意到结界内的事情。
周不御无所谓道:“爱去哪就去哪,反正以予星的性子,绝不会让他们继续在云胡山兴风作浪。”
没有庇护,单枪匹马在外流浪,可不容易。
若非实力强硬,能护自身,不然落入修士之手,只能作为法器灵丹或者修为的消耗品。
秦观阙轻轻叹一口气,眉头蹙起,微微摇摇头。
看来白雾仙君又要伤心了,这些灵兽可全都是他的心血啊。
不过,若是不把害虫清理掉,日后腐烂破损的地方便会越来越多,白雾仙君如此通透,会明白的。
山脚还游荡着许多跃跃欲试的修士,尽管知道山上有强大邪修和灵兽,也还是想去搏一搏。
毕竟,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么。
贺予星能理解,但她不同意。
此时路边几个修士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还时不时瞅一眼大排长龙的队伍。
贺予星潇洒摆摆头,左手扯着鞭子,右手掏出离魂剑,将剑扛在肩上,冲着修士灿烂一笑,但这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丝寒意。
成功将对面修士吓到后,她仍旧没收手,热情似火道:“几位道友要跟我同行吗?哦可能不行哎,我等会儿要处理一些私事,还是算了吧,免得溅你们一身血。”
几个修士自动扩大了三个字,一身血。
皆是满脸惊恐,默默看了眼跟在她身后被捆着的村民们。
一修士小声嘀咕,“这小魔头不会要杀这些村民吧?”
“应当是的,不然她方才怎会说别溅一身血!”
“那怎能如此轻易放过她!”
“……”
“那可是小魔头啊。”
几人相互望望,犹豫片刻,还是没人敢上前。
小魔头前几日对付飞霜宗的事迹可在修真界传的沸沸扬扬。
有人怕,有人莽。
一修士飞身拦在贺予星身前。
“小魔头,你胆敢光天化日残害百姓,今日我便除魔卫道……”
没等他说完,对面女子恶劣勾起嘴角,打断了他。
“除啊!好啊,约个时间,摆擂台打一架,再签个生死状,不打死不停手,如何?”
那修士持剑的胳膊猛地抖了下。
“道友别不说话啊,咱又不是蛮横无理的人,有事好商量。”
她越和颜悦色,对方越是面色恐惧。
“可惜我现在有事,不能跟你打,这样吧,我叫师兄过来,左右我们师出同门,跟谁打都一样。”
说罢,不顾那修士青黑混杂的神情,贺予星用玉简召唤了三个师兄。
周不御讥笑一声,撸起袖子凑到她身边,“予星,你说,跟谁打!”
他顺着视线同对面修士对上视线,气势滔滔,吼道:“就是你要跟我小师妹打架?哟吼,堂堂七尺男儿好意思欺负小姑娘,要不要脸皮啊!哼!”
“大师兄,上!”
芜野在旁边好好站着,冷不丁被周不御推上前去。
他茫然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怒意,大跨步往后退的周不御,对方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芜野:“……”
反应过来后,他才转身无奈持剑对准修士。
秦观阙幽幽走到他身后,“此人虽身穿常服,可腰间那枚玉佩花纹是飞霜宗特有的。”
芜野应了一声。
“如此甚好,道友你先跟我师兄打,咱俩的事往后再商量啊!”贺予星口气随和,带着村民们大摇大摆往云胡山去。
“你个魔头,真要杀人!”修士怒上心头,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百姓死在魔头之手。
贺予星耸耸肩,回头跟身后的村民对上眼神,“杀人?我何时说要杀人?你们是人吗?”
那些村民想要辩驳,却发现捆在腰间的长鞭突然缩紧,还有无数道细小尖刺深深扎进了皮肤里。
疼啊!
他们抬眼看向那紫衣少女,粉雕玉琢,笑容可掬,可瞧上两眼却觉得那分明是威胁啊。
众人犹豫片刻,发觉腰间磨人痛楚又开始发麻。
有村民耐不住性子,“我们不是人。”
反正他马上要得偿所愿,恢复灵兽自由之身,被驱逐出云胡山,别的都不在乎了。
其他村民纷纷应和,倒是把那名正义凛然的修士给弄懵了。
什么情况?周围修士也是一惊,“那这架还打吗?”
……
贺予星嘿嘿一笑,挥挥衣袖,继续带人向云胡山出发。
长龙缓缓在众人面前走过,直至再不见一点影子,大伙才收回眼神,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比试上。
周不御见对方始终不动,站在旁边拱火,“还打不打啊!别是怕了吧?”
“谁怕你们,寒幽谷行事如此乖张,如今又胁迫良苦百姓,还想白日纵凶,实在罪不可恕!”
“切!你脑子是不是坏了?都说了不是人,是灵兽啊!蠢不蠢啊!”周不御扶扶额头,狠狠叹气。
秦观阙在一旁笑着解释,“这位道友,莫要再隐瞒身份了,飞霜宗乃是第一剑宗,享誉盛名,如此大宗门,难道还分不清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么?”
不等对方反驳,他继续笑盈盈道:“倘若你真的不清楚这事,何不回宗问问你家温师姐?是不是人,她该是最清楚不过。”
“我家小师妹行事历来如此洒脱,她不屑与任何蠢人多话,道友若是因此误解她,那看的也太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