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算账
当女人吵架斗嘴的时候,千万不要上去做一些无谓的调节,这样只会起反作用。当现场处于冷静期的时候再跳出来,这样才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我尽量让自己表情变得痛苦,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放在了后背上,语气自然极其凄凉。
“太疼了,昨天约翰大叔确实差点就把我打死了,要不是迪奥太太在关键时刻给我挡了致命的伤害,只怕是……”我眼中露出惧怕的神色。
“什么?”妈妈大叫:“他竟然下手这么重?真是岂有此理。”她看向一旁的迪奥太太,“你真的帮乔治挡了约翰的攻击?”
“那当然。”她伸手就把睡衣捆着的结松开,坦然露出自己的后背让妈妈看,“你自己瞧吧,我可看不到。”
每一次看她的身体,我总是意乱神迷,这一切没有逃过妈妈的目光,她指着我说:“把脸扭过去,不要偷看。”
“明明是……”我扭过头看向窗外,刚开口就听妈妈说:“闭嘴。”
迪奥太太背后的红色瘀痕,大约有20公分左右,颜色比我早晨看到的时候要深一些。我扭过头看着妈妈伸出手,慢慢向疮口摸去,“这么厉害?”她有些惊讶,“这个该死的约翰。”
她斜瞥了我一眼,弯腰就把迪奥太太的睡衣搭在了肩头,我若有所失地叹了口气,妈妈摇着头满脸失望。
妈妈说:“约翰下这么重的手,你们应该报警,把他抓到监狱里去。”
迪奥太太冷笑着说:“然后约翰再回敬一个乔治勾引自己的女儿?我不可不想让麻烦上身。”她看向妈妈,“不过你不一样,因为乔治是你的儿子,所以必须要跟他当面去理论一番,对不对?”
妈妈不置可否,望向我,“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我后背的伤应该和迪奥太太差不多,其实这里并没有胸口的伤严重。两个拳头般大小的淤青,已经鼓起大大的包,妈妈皱着眉头用手指碰触了一下。立即就有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接触的地方传进了大脑。我嘶地一声,抽了一口凉气,“妈妈,可不可以轻一点?”
妈妈抬起手臂有些慌,“我只是碰了一下,都没有用力。”她突然露出自责的神色,“都是我不好,一直都想让你去招惹丽莎,没有考虑到约翰这一点。”
“果真是你。”迪奥太太不屑地看了一眼妈妈。
“是我,我很喜欢丽莎,难道有什么错吗?”
“没错,可是乔治不喜欢她。”迪奥太太看向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住口。”妈妈板着脸,跟迪奥太太说:“请你现在,立即从我们家消失,这里不欢迎你。”
“哟!连一句感谢也没有。”迪奥太太说:“真是让人心寒。”她站起身,系好束腰的带子,跟我说:“别忘了,你的衣服还在我家里呢!”
望着迪奥太太拿起另外一件睡衣,得意地离去,妈妈用手将垂在眼前的头发梳到了脑后。她低着头,面露思忖之色,“你真的不喜欢丽莎?”
经过昨夜在丽莎床上彼此深入了解后,我发觉现在的自己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讨厌丽莎了,只是一时间无法转变过来这个态度而已。
“只有一点点吧。”我抬手做了一个很少的手势。
“喜欢就是喜欢,怎么可能只有一点点。”妈妈恢复了笑容,“看来在你的心中,还是有丽莎位置的。”她确实很喜欢丽莎,即便是约翰大叔对我如此凶狠,依然对她另眼相看。
“可是约翰大叔很讨厌我。”
“不要提这个家伙。”妈妈攥紧了拳头,“我去找他。”
我赶紧拦住她,“约翰大叔太壮了,你不是他对手。”
“对手?”妈妈冷哼一声,“你见妈妈跟别人动过手嘛?”
听完她的话,我不自觉地捂着了脸颊,刚才妈妈那一巴掌,现在仍然火辣辣的。
妈妈皱起眉头,“臭小子。”她用手点着我的脑门说:“这都是你把我急的。”说到这里,才反应过来我已经和迪奥太太上床了,用双手捂着嘴,“我的天呐!你跟迪奥……”她到现在还无法相信,没想到日防夜防,还是被她钻了空子。
我和妈妈拉开距离,有些心虚说:“她为我受了伤,我总要为她做点什么吧?”
妈妈紧蹙起眉头,“那也不能跟她上床。”她拿起枕头,在我头上狠狠砸了两下,以发泄自己的怒火,“快说,你们是不是早就发生关系了?”
“反正已经发生了。”我无所谓说:“早点晚点不是都一样吗?”
“不一样。”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要是以前发生的,我完全可以报警,她骚扰邻居孩子,强行与对方发生关系。”妈妈貌似很满意这个推论,不住点头。
我觉得太丢人了,这种事情若是被报到警察局,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落日镇的大街小巷,到时候自己哪里还有脸出门?想想都觉得可怕。
“不可以报警。”我坚定道:“是我强迫她的。”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去看妈妈的眼睛。现在她眼睛肯定瞪得很大,脸色十分苍白,表情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妈妈竟然拧住了我的耳朵,“你强迫她?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去招惹那个霉女人嘛?”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反驳道:“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你不让我做这个,不让我做那个,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在妈妈眼中一直都像一个乖宝宝,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很少反驳她。可是谁没有欲望,谁都想要自己喜欢的生活。终于说出了口,我感觉如释重负,身心轻松了很多,也许我现在在妈妈眼里是一个不乖的男孩,与她自认为亲手带大的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可能已经大相径庭了。
“你说什么?”妈妈难以置信,“难道我养活了你这十多年,都是错误的吗?哈!真是可笑,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抬杠?”
她说着就气势汹汹的冲出了我的屋子,我很担心她,“妈妈,你干什么去?”
“当然是找那个杀千刀的约翰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