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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②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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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倔强了。”

    “嗯哼。”

    妹妹躺在温柔美女宫野明美的欧派里, 幸福地不想睁开眼睛。

    宫野明美小心翼翼避开她身上的伤口,用干净的手帕帮妹妹擦汗。

    尽管如此,一套动作下来后宫野明美还是哭了:“你就稍稍服软不行吗,就算假装也好, 你一个女孩子就不爱漂亮吗, 身上这么多伤口以后恢复起来多疼啊。”

    她用棉棒沾了点药, 轻轻地涂在伤口上, 除了肩颈以上经常会露出来的部分以外, 其他地方的皮肤多多少少都布上了醒目的伤痕,“忍一忍,不然以后……”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其实肯定会留疤的,但现在谁也没有心思在意这个问题。

    宫野明美是想, 如果蜜糖酒一直保持现在的这个态度, 那么组织会不会让她有以后还不好说。

    妹妹则是不太在乎:“我不怕疼。”

    毕竟是有系统在帮忙作弊。

    而且,那是她倔吗?关键是狠话都放下来了, 要是不做点样子还没多久就改口,她不要面子的哦。

    琴酒也是,贼小心眼,顶一句就虐身虐心全家福套餐下来,光用眼睛看也会觉得难受的程度,这家伙简直是完全没把她当人看。

    奇·耻·大·辱。

    简直就是要载入人生史册的黑历史, 玩游戏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欺负,她能受这委屈吗?!她刚学的擒拿术。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的, 不过感觉多半是系统自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怕直接把人折磨坏了,宫野明美居然获得了暂时把蜜糖酒带走的机会, 不过仍然在组织的监控之下, 但生活方面一下子就改善了许多。

    普通的小公寓, 窗口摆放着几盆小盆栽,长期以来只能看见单调冷色的眼睛忽然瞥见这一抹绿,灵魂才终于有了落实的感觉。

    她看见橱柜上多了一罐黑咖啡:“你换口味了吗?”

    宫野明美顺着她的目光看着:“不是哦,是志保回来了。她喜欢喝这个,所以我就到处准备了一些。”

    “有人记着的感觉真好啊。”妹妹情不自禁感叹。

    虽然哥哥也很好,但是女孩子嘛,比男生要更贴心一点。

    宫野明美想起了离开的fbi,静默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也给你囤了很多草莓酸奶,是要带果粒的吗?”

    她还特意选了那种黏盖材质的酸奶盒,因为有一次听见妹妹说,酸奶一定要舔盖才有灵魂,但日本酸奶盒喜欢采用那种不粘的材质。

    妹妹撕开盖子后果然哇了一声,小狗一样开心地舔着上面残余的酸奶,非常幸福。

    大果粒酸奶真好喝啊。

    在一边看着的宫野明美不知道都脑补了些什么,笑容有些心酸,“慢一点,不要呛到了,待会再吃点其他东西吧。”

    一比较,妹妹就想起这段时间被关在禁闭室里的生活,根本没有正常吃喝,全靠输营养液吊着。

    “回去说不定还要继续输液呢。”她目光长远,居安思危,吃着碗里的担心锅里的,“还不知道这回能在外面待多久,嘤嘤嘤。”

    宫野明美没办法说违心话安慰她:“这种生活,什么时候能结束就好了。”

    “会的,总会有这么一天,”妹妹把酸奶吸得戳戳响,“好事值得等一等的,不要着急嘛。”

    宫野明美笑了笑:“如果要用一辈子来等待那么一天……”

    这一辈子未免也太漫长了。

    非法公司果然是正常人都不想留下来啊,妹妹叹了口气,转身抱住她。

    “沉下心,”她说,“明美,心浮气躁是大忌。”

    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妹妹愣了愣,记忆里似乎有人说过。

    宫野明美嗯了一声,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单纯不想让她操心。

    她们的命运都被强行绑在组织这艘烂船上,除了嘴上彼此宽慰几句,又有什么能做的呢?

    翅膀已经被折断了。

    妹妹又被送回了禁闭室,她非常有预见性地提前抽离躯壳,这回的惩处比之前要轻,不过也是有预谋的。

    把她送到宫野明美那里大概只是让她暂时放松,如果人始终沉浸在痛苦里,或许还能凭一口气一直坚持下去,可是如果中间松懈了,这口气泄了下去,再回来就会害怕,恐惧,抗拒,想再坚持就没那么容易。

    “你到底清不清白,很快会有结果。”琴酒终于再次出现,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原本红润的嘴唇也毫无血色,整个人在被长期惊扰睡眠、光线干扰的情况下变得很虚脱,但一双眼睛还是清亮透彻。

    竟然还保持着清醒吗?

    没有绝望、憎恨,哪怕在遭受了组织堪称严厉,就连骨头硬的壮汉也熬不了长久的刑罚后,还露出这副天真有希望的样子,真是无比碍眼啊。

    “又打算干什么?”妹妹真心关怀,“琴酒大哥,你真的好辛苦哦。”

    天天戴个帽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加班太多秃顶所以只能靠帽子遮掩。

    银发男人根本没为她的挑衅而生气,一只连小老鼠都比不上的小虫子对他而言毫无影响,他森冷如蛇的目光露出兴味,“虽然没有脑子,不过在这种地方能待这么久,还真是出乎意料。”

    只是,无论再怎么坚持下去也毫无意义,再深的秘密也会被挖掘出来,如果她知情且背叛,下地狱倒是很好的结局。

    可惜对组织来说,她尚且还算得上是有利用价值的东西。

    “都是琴酒大哥教得好。”妹妹吹捧,“跟大哥学的。”

    琴酒冷笑一声。

    “就看看你到底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他脸上挂着笑,眼神却很冰冷,“希望接下来,也不要让我失望。”

    到此为止了,她或许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无能,不过蝼蚁再怎么挣扎也还是蝼蚁。

    “祈祷你的纯洁吧。”他漫不经心地说,“最好没被黑麦威士忌那只老鼠玷污,不然我不介意送你们一起下地狱——在先处理完你之后,要是他知道你落在我手上……哼,说不定会露出很不错的表情。”

    他们彼此对视着,妹妹凝视着那双冰冷的眼睛。

    [……为什么听这个口吻好像是要开启奇怪路线的样子?]

    不得不说,实在是有点重口味。

    琴酒大哥虽然长得很帅,外形上也有点萨菲洛斯的感觉,可是和他的话……总觉得是在和伯-莱-塔搞人外,心里压力怪大的。

    很快有人进入了禁闭室,正经又严肃的架势让妹妹也下意识安静了,进来的是个短发女生,戴着口罩,能看出来眉眼很年轻。

    声线也好听,像新世纪福音战士里的绫波丽。

    “吃下去。”

    “这是什么?”

    妹妹直接被穿着白大褂的实验人员捏住了下巴,被迫张开嘴吞下药物。

    “sodium pentothal”

    “硫喷妥钠?”

    茶色短发女生身上名牌写的“宫野志保”,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嗯。”

    戊硫代巴比妥,是一种对大脑和脊髓里的受体产生作用的巴比妥酸盐。硫喷妥钠可削弱一部分大脑的活性,消除它的抑制作用,使人不由自主地开口说话。

    “看来你很清楚,”宫野志保淡淡地说,“不过和美国采用的初代不同,这是组织最新研发的三代,大脑活性会在服下药物之后大幅度削弱——光凭意志完全无法克服药物影响。”

    她话音落下之后没多久,[蜜糖酒]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放松,始终紧绷的肢体也情不自禁地放松了,神情看上去也处在恍惚状态。

    宫野志保一边冷静观察着她的状态,一边在电脑上留下观察记录。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

    “你叫什么名字?”

    “齐木莲衣。”

    “你的性别。”

    “女。”

    “喜欢的食物。”

    “好吃的都喜欢——蓝莓酱和花生酱的三明治不错。”

    一开始只是这样无足轻重的问题,就像是在闲谈一样轻松,让人不自觉地就放松下来。[蜜糖酒]回答的也没有犹豫。

    “喜欢什么?”

    “喜欢钱。”

    宫野志保停下来看她。

    其他的实验人员恭敬地问:“怎么了?博士?”

    “没什么。”

    她也喜欢。

    系统忽然跳出了提示!

    【提问升阶版——接下来不同的回答会指向不同的发展哦】

    “你和黑麦威士忌什么关系?”

    妹妹吃惊地发现……药物居然没有起任何作用,她还是可以照样控制自己。

    宫野志保不是没有真才实学的砖家,会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件事。

    “欠债人和债主关系。”

    她给自己放海了。

    宫野志保:“……”

    她很不想知道这些东西,但是必须照着纸念:“你们不是情侣吗?”

    妹妹:“他本来是我包养的小白脸,吃我的用我的喝我的……”

    其他众人:“……”

    ……这是可以说的吗?

    这本来就是事实。“他要是用他的肉-体好好服务回报也就算了,”妹妹怒在心头,抹黑得非常自然,“但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必要再替他遮掩了,莱伊这家伙不仅技术差还死要面子,我已经忍他很久了!”

    “…………”

    “没有问题。”

    宫野志保从禁闭室里走出来,把实验报告交给琴酒。

    她压下心里的厌恶和恐惧,始终和他保持着三米以上的距离,“蜜糖酒对黑麦威士忌的卧底身份毫不知情,你可以放心了。”

    “既然没有问题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再耽搁下去,公司会停摆。”

    琴酒对结果也算有所预料,并不意外和失望,毕竟以自己类推黑麦威士忌,他也不会让随意的女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多这一步只不过是为了安全起见。

    “直接进入下一阶段。”

    宫野志保的手一颤。

    “我明白了。”她低声说。

    清醒,折磨,周而复始的日常,无形中增加了新的内容。

    妹妹发现自己多了心理治疗,对方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拿着一个小摆钟在面前晃。

    “请放松。”对方说。

    “好的,”她配合道,“我现在需要想象自己正身处在一片云层里吗?”

    “请随意,选择您舒服的方式。”对方温柔得让妹妹十分感动——组织里的人都不怎么礼貌。

    钟摆声在耳边有规律性地响起,她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视线逐渐陷入了一团黑暗混沌中。意识轻飘飘的,脱离躯壳变得轻盈了,像一片花瓣脱离了花朵,慢慢落入了风里。

    眼前的景色朦胧片刻后又恢复了清晰,一片蔚蓝的大海豁然出现。

    她看见自己一个人坐在沙滩上,渐渐的,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围在她的身边,在努力地对她说着什么,他们面目模糊,脸好像被奇怪的雾气裹挟着,看不清楚。

    妹妹无端地觉得她应该很熟悉他们,却无论如何无法想起,也无法靠近。

    “回到我身边。”有声音响起。

    “莲衣……”

    她伸出手,握住一场空。

    大雾散去。

    她在狭长的海岸线上奔跑,他们的样子终于清晰了,可是却背对着她远远地走在前面,不管怎么追,他们之间始终隔着漫长的距离,越隔越远,逐渐不见。

    很快,只剩下一个人还站在前方,身材高大,长长的头发被海风吹起,他转过身来。

    [你看到了谁?]

    “……莱伊。”她喃喃地说。

    遮在他脸上的雾散去,露出了俊美无俦的五官,他站在她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她。

    她其实有些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以至于他刚才出现的时候,她还有那么一丝迟疑,毕竟也有很久没有见,也没有听过他的消息,她还不至于自顾不暇的时候都能留着余力去想他。

    当然,觉得陌生也可能是因为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假的。

    她看到了他朝她张开手的动作,原先的话她会跑过去抱住他,几年间养成的习惯在一时之间到底难以改变,所以她下意识迈出了一脚,但到最后都只有这一步,开始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叫他——他真实的名字,应该有一个“秀”字。他隐瞒得很好,以至于她在组织的拷问面前也没能露馅——因为真的对他一无所知。

    简直是黑色幽默。

    现在则是忽然想起她没有这个资格,他已经有女友了,早在她之前。

    她其实也不太想他。

    只是有的时候会想,为什么人是这样子的呢?

    为什么爱也可以是假的呢?

    他们之间,原来没有什么是真的。

    哪怕他站在这里,也只是一场爱的幻影,是一戳就破的泡沫。

    [杀死他]

    随着脑袋中骤然出现的指令,一把伯-莱-塔出现在了她的手里,又或许是刀,或许是别的什么,但总归是能杀死他的利器。

    她慢慢举起枪。

    ……

    现实外的钟摆声不停。

    睡在床上的女人眼皮下的眼球微动,实验人员站起身,向同伴摇摇头,在实验报表上打了一个叉。

    “催眠……没有成功。”

    “给你们组投资金不是为了听见这句话。”琴酒摩挲着腰间的枪支,神情有些不耐,“都是一群废物。”

    宫野志保冷着脸:“你的要求太高了,如果只是单纯满足[服从]就不必这么费力。如果想要快,就不该要求保留思维,科研组不是科幻组。”

    琴酒没有轻易接受这个解释:“行尸走肉的废物已经够多了。”

    墨绿色的瞳孔倒映出一张精致而惶恐的混血颜,光是被这么看着,就让人心里有无形的压力。

    雪莉酒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这是防卫的姿态——哪怕琴酒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对她动手。

    他简短地说:“尽快。”

    “这不可能——”她发觉语气有些强硬,缓和下来,“除非毁掉她的大脑。”

    从琴酒脸上的表情来看,这个可能性被否决了。

    真是奇怪啊,一向只重视结果论的琴酒居然也会有类似纠结的时候。

    虽然有些讽刺,但对目前的情况来说,这是件好事。

    宫野志保耐下性子:“说到底洗脑就是一种催眠,是对人的心灵和精神进行重构,如果她自己都怀疑真实性,那么接受的可能就更小。一旦抵抗的信念足够坚定,那么催眠就很难成功,假如强行洗脑,和她的意志产生剧烈冲突就会造成认知上的混乱,最后就可能导致逻辑崩溃,认知体系崩塌。”

    她淡淡地说:“如果你一定要求速度,我也可以达到你的标准,只不过后果请你自负。”

    如果换作是其他人,哪怕是爱尔兰,琴酒都不介意直接把人处决,但是蜜糖酒引入了一种新的经济发展方向,又和迹部集团有过深的交往,她最了解,最熟悉手下的工作,他想要动手,也要先衡量动手带来的负面代价。

    结果是——

    弊大于利。

    啧,麻烦的女人。

    “那换别的方式,”他冷冷地说,“还有问题吗?”

    “先做通她的心理工作,”宫野志保说,“她不抗拒,催眠才能够顺利进行。”

    琴酒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临走前,宫野志保还是忍住了心里强烈的排斥感,停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像以往一样干脆利落地选择杀死,反而选择洗脑,的确是他这个疯子会做的事,只是不免让人疑惑。

    “她不是恨黑麦威士忌吗?”半天,才听琴酒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所以,我给她这个机会。”

    那个男人虽然冷漠,但对她未必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毫无情意,不然也不会在身份被识破这么久之后还停留在日本,等待机会来救她。

    让他死在自己曾经的女人手里,是个很不错的创意。

    波本威士忌不该来。

    妹妹走在他旁边,就好像走在一个密接者旁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从远处看,两人就像一对相伴而走的情侣,非常的和睦。

    他一边领着半废人的妹妹走,一边温柔地问,“怎么露出这副表情,是哪里不舒服吗?”

    是的,我哪哪都不舒服。

    要是你能离我远点那就更好了!

    妹妹说:“你把口罩给我带上。”

    波本:“?”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不过他正好有,于是就带上了。

    妹妹奇异地安心了一点。

    两人一起走了一段,到岔路口,波本提醒:“走那条路吧。”

    “不,我就要走这条。”

    他不解:“为什么?”

    妹妹幽幽地说:“……你想让我走的路,说不定是黄泉路。”

    波本:“哈哈,你真幽默。”

    话虽如此说,但对方搞不好真有这种意思,好歹名义上来说,她还是黑麦威士忌在组织的前女友,而波本一向跟莱伊不对付,很难让人不多想。

    他们之所以共行,当然不是因为想要融洽一下感情。

    哪怕妹妹身体由系统控制,但长期被关在禁闭室里还是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问题,为此她获得了每天一小时的望风时间,波本大概是最近闲得发慌,所以分到这里来当监管者。

    两人的感情一般般,走路一快一慢,波本虽然有意放慢速度,她跟上的还是很吃力,一不小心就脱力腿软。

    一只手及时扶住了她。对方似乎很同情地为她切身考虑:“既然受不了,为什么不早点接受组织下达的命令呢?”

    他看上去十分真心,一点都不像虚情假意:“一直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黑黑的肤色。

    她抬起头,望进了那双紫灰色的眼睛里。

    久违的记忆忽然死而复生,她想起那天在秋叶原搀住她的那双手,记忆中的身高,还有那双面具下的眼睛……和波本是一样的。

    声音也很像。

    妹妹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波本脸色骤变。

    因为她的口型是——

    风见。

    他的心跳一瞬间快了一拍,很快又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怎么了?”

    他脑袋里飞速的转着糊弄的方法,但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装作不知道。

    波本的厉害之处在于无理都能搅三分,所以对付他的最佳办法就是不要跟他对线!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吧,”她顺势倒在他怀里,声音小的只有两人能听见,“明明是组织的波本威士忌,却在私底下联系政府的公安警察,可能是两种情况,要么他是卧底,要么……”

    你是。

    “bourbon,”妹妹故作诧异地抬起头,“你的心跳好快哦。”

    他面不改色地,甚至还露出了招牌的营业笑容,虽然虚假,但实在美丽,“因为你在我身边哦,可爱的小姐。”

    一边经过的组织成员多见不怪地收回了打量的眼神。

    耳边传来滚烫的有力的心跳声,她还想说点什么,唇被一只手指轻轻抵住。

    金发黑皮的男人低下头,眼中是浓厚的威胁之色,“你想做什么?”

    既然没有上报,而是在他面前说,就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就喜欢你这副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嘿嘿。”

    欺负小金毛可好玩啦,妹妹想,怪不得从前她这么喜欢拖他的报销。

    波本:“……”

    他咬牙切齿地做了个深呼吸。

    妹妹轻笑了一声,忽然觉得他这副心底虽然慌,但脸上还拼命保持冷静的样子很可爱。

    突如其来的念头在心里成型。

    她踮起脚,蓝色的瞳和他的对视着。

    “我们做个交易,波本。”

    波本沉默下来,也静静地凝视她,似乎想要确认这双眼睛里有多少真意。

    而她也始终没有离开视线,平静地和他对视。

    他搂住她,动作深情,声音里却一派冰冷:“我凭什么相信你呢,蜜糖小姐?”

    终于让步了。

    “那就先打个赌吧,”她说,“如果我赌赢了,我会把赌注给你,如果我输了,你就得不到赌注了。”

    “那个时候,你要是见到我,那就有多远跑多远吧。”

    时隔一段时间后,蜜糖酒在对待催眠的态度上终于有所松动,实验组当然不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至于原因……

    “想要空手套白狼吗?”波本无视了琴酒的压迫,微笑着说,“好歹心理审讯也是情报组的专长啊,这可是我的独家秘籍,就算是boss来问也一样,恕不奉告。”

    琴酒扯了扯嘴角。

    该死的神秘主义者。

    妹妹趴在床上脸色虚弱得厉害,一副比在禁闭室惩处完后还糟糕的表情,哪怕察觉到了琴酒注视的目光也没空搭理。

    贝尔摩德很同情地摸摸她的小脸,不着痕迹地撬话,“怎么了?可爱的蜜糖酒,是波本那个不懂情趣的家伙对你做了什么吗?”

    妹妹:呕——

    贝尔摩德:“……”

    她眼光涣散,整个人的精神都被污染掉了,“波本让,看洞……”

    贝尔摩德愣了一下:“你说……”

    “他还让我看-奶……”妹妹揪着床单崩溃地说。

    这个家伙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判断出了她有密集恐惧症,为了报复她之前的恐吓,非常小心眼地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贴满了莲蓬-乳的图片。

    金发女人露出意外和调侃的神色看向了波本,他还是那副笑得恰到好处的表情,似乎是在无声暗示——

    他们之间确实有糟糕的性-贿赂。

    再次进入催眠的状态,妹妹已经没有再慌张。

    没有抵抗,那个声音很快又在梦境里响起,一步步诱导着她。

    [你现在看见了莱伊。]

    [你想起了他抛下你的事情,非常愤怒——要杀掉他——你会牢牢记住这点,直到洗刷他给你留下的耻辱和背叛。]

    妹妹在意识的海滩里独自行走着。

    她的世界采光不错,同时也空旷孤独。

    其实恨不恨的也还好,组织里的人不清楚内情,所以对这件事总是有点误解——她不太生气他离开,尽管当时是生气的,但后来在被禁闭的日日夜夜里,她冷静下来想,他做的没有问题。

    毕竟是fbi的卧底,不走难道留下来吗?

    如果留下,那他就会面临现在这种事。

    ——他会遭受她所遭受的折磨,但他没有系统能帮助屏蔽。

    ——他会被她杀死,作为对组织的投名状。

    他只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而已。

    而她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因为是[错误],所以被纠正也理所当然。

    妹妹抬起头,眼前叼着烟的男人模样比上回要清晰许多,甚至身边还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轮廓,高挑的,凹凸有致的,明媚又美丽的。

    就像加利福尼亚的阳光。

    虽然没有去过,但她在电视上看见过,金色璀璨,夺目耀眼。

    她问他:“那只口红,真的是为我选的吗?”

    现实外。实验人员用上了高强度喷剂,她脸上的表情更加松散。

    “绝对忠诚组织。”

    黑发女人机械地跟着重复:“绝对……忠诚组织。”

    察觉身上的冷意,实验人员转头对上琴酒的眼睛,打了个寒战。

    “还有、还有绝对忠诚……琴酒大人。”

    “绝对……忠诚……琴酒大人。”

    波本插在口袋里的手渐渐握紧,遮去嘴角,他的眼睛里看不到笑意。

    那双蓝眼里的清明,终于还是失去了。

    她眼睛里的光芒逐渐聚焦。

    “脑袋清楚了吗,”琴酒略弯下腰,像挑选商品一样,指尖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和自己对视,“小废物?”

    妹妹呆了一下,似乎正在联机。

    然后她低下头,吻在了他的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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