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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夏大小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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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长荆揣摩着司马老神医的心思,抿着嘴许久都没说话。

    司马老神医的心思明显与夏大将军不同,他是想将夏大小姐真正地托付给他,做青城王府真正的侧妃。

    而隔壁的竹屋内,夏东珠一指头就戳在夏大小姐的脑门上。

    “你知道这三天可吓死我了,你竟敢逃婚,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是欺君之罪?会让将军府吃不了兜着走,也会让青城王成为天下的笑柄。”

    夏大小姐摸着额头扭捏着,依旧很执着。

    “我就是不想嫁他,即便这次外公将我逮回来,我也绝不会屈服。我爹已经偷偷告诉我了,我和他的婚姻是假的。

    夏姐姐,不是我不懂事,既然我无心,殿下对我也无意,而你对殿下有情有意,为什么有情人不能成眷属?反要将我们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硬生生绑在一起。我不乐意,自然要逃。”

    夏东珠瞧着她倔强的样子,有些头痛地抚了抚额。

    “你说的都对,可是……”

    “没什么可是!”

    夏大小姐一把握住夏东珠的手,“夏姐姐,谢谢你不责怪我,替我拦了三天。我这次回来,虽然外公竭力劝我,要我做青城王真正的侧妃,外公很看好他。可是我却不能如他所愿。人活一世,我只想嫁给自己所爱男子。青城王再好,却不是我所喜欢的。”

    夏大小姐说着,两眼闪闪发光,似有羞涩。

    夏东珠心里一动。

    她想起成婚当日,三皇子萧玉骐醉酒要闹洞房,他对萧长荆所说的话,似乎也极有不甘。

    夏东珠嘴角一笑,“夏妹妹,你是不是有真正喜欢的人了?不会是三皇子吧?”

    夏大小姐眼一瞪,脸子立马红了,她扭捏着甩开夏东珠的手,羞羞地转过身。

    “夏姐姐,你不要乱说。”

    夏东珠叹息一声,看来她是猜对了。

    前世她爱上了萧玉翀,今生却对纨绔风流的三皇子情有独钟。

    在前世萧玉翀登基后,就将三皇子囚禁了,想必他的下场也甚是凄惨。

    情之一事,真是身不由己。

    夏大小姐就是她自己,对她的执拗毫无办法。若不然前世她也不会傻傻地爱上萧玉翀,死都不回头。

    夏东珠无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东城让人送来的,没想外公与夏大小姐一口都没吃。

    她走过去用手试了试盘碟温度。

    “夏妹妹,饭菜还是温的,赶紧过来吃,我去把外公叫过来。”

    夏大小姐兴许也是真饿了,她揉了揉跪酸的腿直接跑过来,一屁|股坐到桌旁,伸手就扯住夏东珠。

    “夏姐姐,外公他……”

    夏大小姐欲言又止,随后一笑,松开夏东珠的手。

    “外公说,这次在药王谷多亏了你,若不然他就要被大火烧死了。我二哥也说了,在将军崮,若没有你,他也回不来京城。夏姐姐,你可真是我们将军府的恩人。我不会介意你和殿下在一起。”

    夏东珠笑着摇摇头,“夏妹妹,一会我要回医馆,就不与你和外公告别了。既然你回到王府,以后切记凡事要听殿下安排,切不可再由着性子。要多想想夏大将军和三位少将军,你的一举一动不仅代表着青城王府,也会牵动将军府。切不可让人再抓住把柄。”

    夏大小姐抿着嘴点了点头。

    夏东珠抬脚走了出去。

    刚跨出门,就看到外公走过来,萧长荆站在后面并没有跟上。

    夏东珠对着外公微微笑着福了福。

    “这次可多亏了外公,若不然,明天进宫谢恩我就要露馅了。”

    司马老神医有些歉疚地看着夏东珠,似乎极对不住这个孩子。可是为了自己的外孙女,他不得不自私一回。

    “阿玺,这是要回去了?”

    夏东珠点点头,“我自然是要回医馆的,夏妹妹最听外公的话,外公不如就在王府多留一阵子,好好劝劝她。殿下的身体也需要外公再诊治诊治。”

    司马老神医点点头,“阿玺放心,既然殿下成了我的外孙女婿,那老夫自然竭尽全力。当年我没能救下自己的女儿,留下终生遗憾。此刻我定当想尽办法为殿下祛毒。”

    夏东珠闻言一喜,又对着司马老神医福了福。

    “那就拜托外公了,桌上的饭菜快凉了,外公别再生夏妹妹的气,赶紧进去吃一点。我现在就要回去了,外公有事,可直接让人到医馆唤我。”

    司马老神医叹息一声,“总是让阿玺受委屈……”

    夏东珠笑笑,不再说话,直接跨步走向萧长荆。

    司马老神医目光幽幽地看着夏东珠站在萧长荆面前,二人眉目皆有情,如此和谐,他不由替自己的外孙女心生遗憾。

    殿下是个专情之人。恐怕不会轻易放弃阿玺。若想成全东珠,还得再想其他办法。

    当年夏震霆娶他的女儿,他唯一的条件就是,他绝不能纳妾室。如今虽然他管不了青城王娶正妻,在从药王谷回京城的路上他也曾吐口同意让阿玺伴在青城王身边。

    可是现在,他与青城王一番相谈后,他改主意了。

    绝不能让阿玺跟东珠争。

    即便她身份再低微再低贱,怎么看青城王都不会喜欢一个小寡妇。可他却明显感觉到,青城王对她却已情根深种。

    东珠若想幸福,青城王的身边就绝不能有阿玺。

    司马老神医想到这里,背着手跨进屋子。

    萧长荆眼眸撩了撩,看到司马老神医站在门口的那一番思量,不用想,他也知道会是什么。

    他心里有些不屑。

    浑然没有听到夏东珠站在他面前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夏东珠见他神游天外,抬手自然而然地打了他一下。

    “喂,你到底听到了没有?”

    萧长荆回过神,宠溺地咧嘴一笑。

    “听到了。”

    夏东珠冷哼一声,“如今夏妹妹回来了,你不可再对她冷着脸子。想想王妃的期盼,你的责任有多大……”

    夏东珠说着意味地对他眨眨眼。

    萧长荆立马嫌弃地轻嗤一声,“若想满足娘的愿意,你就跟爷生,否则,就少说废话。”

    夏东珠一张小脸立马黑透。

    这两个人,怎么就说不通了呢?真是执拗的让人头疼。

    她懒得管了,揉了揉额头,“我要回去了,殿下就不必送了。”

    说完,她当真说走就走。

    萧长荆默默跟在她身后。

    夏东珠走了老远,猛地转身,看到萧长荆阴着一张俊脸跟在她身后,疑惑一声。

    “殿下不在药庐陪着外公和夏妹妹,跟在我身后干什么?出王府的侧门我知道,神不知鬼不觉,没人会知道。”

    萧长荆压下心头的怜惜,低沉一声。

    “爷送你到医馆。”

    夏东珠立马伸手挡住他。

    “别,如今夏妹妹回来了,殿下送我回家算怎么回事?外公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若是让他知道你弃夏妹妹于不顾,却要执意送我,这让外公怎么看你?殿下别自降身份,回去吧!”

    “闭嘴!”

    萧长荆突然翻脸,眼眸冷的能吓死人。

    她越是这般大度,他就越生气。

    一手狠狠地攥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细腰,在夏东珠的惊呼声中,萧长荆携着她飞掠而走,直接翻墙而去。

    ‘百福楼’的乔掌柜正在柜台算帐,突然眼皮一抬,瞟了眼窗外,不顾酒楼内的繁忙,立马抽身放下帐簿就上了楼。

    来到五楼的门前,乔掌柜恭敬一声,“殿下……”

    “本王在,送些精美的点心上来。”

    “是。”

    乔掌柜在门外恭敬一声,转身下了楼。

    夏东珠抱着肩有点愤愤。

    “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吗?怎么又把我带到‘百福楼’来了,萧长荆,你究竟要干什么?”

    夏妹妹如今刚回府,他就逃出来,算怎么回事?

    萧长荆根本不理她,好像有些生气了,直接粗鲁地扯下自己的外袍,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夹衣,里面精悍的肌肤若隐若现。

    夏东珠羞恼地抚了抚额头,心头也窝了一团火。

    瞧他的样子,今晚是要在这里过夜了?

    那她,还怎么走?

    ‘百福楼’萧长荆专属的房间里,永远泡着一壶热茶,他阴着脸不说话,直接走过去倒了盏茶慢慢饮着。

    夏东珠无奈,只得走过去,耷拉着脸。

    “殿下,你不能这样……”

    “呯……”

    夏东珠话还未完,萧长荆就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顿在小桌上,他抬起头,怒气升腾。

    “永远将爷往别的女人身上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爷?爷对你掏心掏肺,你却巴不得爷与别的女人成婚生子……阿玺,是不是爷对你太过纵容,让你大着胆子根本不将爷放眼里。”

    夏东珠身子一紧,争辩,“殿下,你知道我的心思,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爷不知道你的心思,爷只知道是你与爷拜堂成的婚,娘想抱孙子,你就得给爷生。”

    说完,萧长荆一把拽住夏东珠的手,一个巧劲就将她扔到床上。

    夏东珠大惊失色。

    还不等她从床上爬起来,萧长荆就扑过来,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爷现在就洞房,这是你欠爷的……”

    说着,他不管不顾直接去扯夏东珠的外衫。

    夏东珠急恼的不行,在他身下死命挣扎,越挣扎,萧长荆越恼,‘吱’地一声,就将她的外衫撕碎。

    前世的记忆像毒蛇一般漫上心头,那种耻辱感让夏东珠如匕首剜心一般,她骤然大哭起来,痛吼一声。

    “不要……”

    萧长荆瞬间停了手。

    夏东珠眼眸中恐惧和冰冷让他心悸。

    她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萧长荆呆愕了,脸上火辣辣的痛不是假的。

    之前两人不管怎么闹,她都没有如此刻这般带着仇恨的怒意,就像瞬间换了个人。

    夏东珠哭着一把推开他,不顾衣衫碎裂,抱着胸就往门外跑。

    萧长荆立马反应过来,一个跃身就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他的心咚咚跳,怕的不行。

    “对不起,阿玺,我错了……你现在不要走,我以后绝不会了,原谅我好吗?”

    他低低的哀求,夏东珠挥不去心头的恐惧,整个身子都在不停地颤抖。

    这么久以来,她以为她完全摆脱了前世的噩梦,夏大小姐的人生改变了,她可以完全做回阿玺,没想到……

    前世的耻辱如影随形,一旦触动,她瞬间就变回了前世的夏东珠。

    萧长荆一张脸煞白煞白的,他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愤怒和恐惧,一颗心沉入谷底。

    他明白了,她心中有伤害。

    他应该能想到,一个幼女流离失所,所经受的绝不仅仅是饿肚子。她一直表现得很坚强,让他也忽略了她曾经的脆弱。

    他后悔至极。

    “阿玺,我刚才是有点生气,我不想让你把我推向夏大小姐,我心里只有你……我刚才是吓你的,并不是真的……爷怎么可能强迫自己心爱的女人,永远不会……若你就此恨我,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把刚才的一幕忘掉好吗?”

    萧长荆有点语无伦次了。

    他心里是真怕了,笨拙地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满心的疼惜,只能让他圈着她的双臂越收越紧。

    他想用自己火热的心驱散她心头的阴霾。

    夏东珠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耳边听着他一颗心‘咚咚咚’乱跳,也知道自己方才的反应身不由已,可能吓到他了。

    她一抹眼泪,“殿下,你先放开我。”

    萧长荆不想放,可他还是慢慢松开她。

    “今晚你留在这里,天黑了,你回医馆爷不放心。我现在马上离开,你不要再害怕。”

    夏东珠抿抿嘴,裹了裹身上的外衫,“殿下不必离开,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好。”

    萧长荆退后两步,他再不敢造次,转身走到衣箱前,翻出一个自己的外袍就递过去。

    “先披上,我不走,就在这陪着你。”

    他心里也明白,一旦离开,或许真就失去她了。

    他懂的,有些心结必须解开。

    此时乔掌柜敲了敲门,“殿下,点心送来了。”

    “知道了。”

    萧长荆走过去开门,乔掌柜垂着眼睑,“老奴为殿下又准备了一些水果和红枣茶,红枣茶暖身暖胃,对身子极好。”

    萧长荆一怔,乔掌柜不亏跟了他多年,想的真周到。

    他已经知道自己将夏东珠又带到了这里,这红枣茶明显就是为她准备的。

    “下去吧!爷今晚宿在这里,不要让人再来打扰。”

    “是。”

    乔掌柜躬身退下。

    萧长荆端着托盘回身,看到夏东珠已经平复了心情,穿好他的外衫坐到软榻上。

    他端着点心和红枣茶就走过去,坐到她对面,抬手就给她倒了一杯。

    夏东珠没拒绝,接过就喝了一口,她微垂着头,似乎也想起了一些往事。

    关于阿玺的往事。

    “我自小颠沛流离,虽然老道士给了我埙,我能召唤出毒虫以自保,可总是被人称为小怪物,若不到万不得已我就很少吹了。有一次,我还是被人伢子逮住,卖进了妓|楼……”

    萧长荆一听,拿点心的手一顿。

    夏东珠仍低着头,似乎不敢抬看萧长荆的眼睛。

    “那时我还小,妈妈便让我和几个一起被卖进来的姐姐跟着师傅学弹琵琶。其中一个大姐姐被人看中,妈妈便让她接客。她不愿,妈妈便指使龟奴将她拖进一个房间,当着我们的面,撕碎她的衣衫,然后……”

    “不要说了!”

    萧长荆一声打断她。

    夏东珠慢慢抬起头看他。

    萧长荆阴着脸,眼眸中却荡着一丝悔恨。

    “今晚是爷不对,爷不气了,爷会等着你,等你能真正接受爷……若是在爷死之前,你的心还不能打开,爷也绝不会强迫你。今生爷能遇到你,就知足了。”

    夏东珠目光闪了闪,低下头饮了口红枣茶,又继续道。

    “那个姐姐被那群龟奴虐死了,我吓坏了,便吹起埙,将那些人给咬死了。把妈妈吓晕了,我也就趁机逃跑……

    再后来,我流落到雪中城,被蓝姑姑的一碗鸡丝粥吸引,从此就赖上她,我也就有了安身之处。”

    萧长荆揉揉额头,“阿玺,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她果然是经历过伤害,心中有了阴影。

    难怪可以在床上跟他撕打,又凶又猛。看来这次自己是真伤到她的。

    夏东珠垂着眼眸,“殿下不觉得我是怪物?”

    “放|屁!谁敢说你是怪物,爷就扭断他的脖子。”

    萧长荆想没想就爆了粗口。

    夏东珠扑哧一笑。

    这一笑,春暖花开,也吹散了萧长荆心中的惊悸。

    他仍旧懦懦地问,“阿玺,原谅我好吗?”

    夏东珠并没有真生他的气,她只是从心底升腾起害怕,望着他真诚的眼睛,重重点头。

    “我知道爷不会真伤害我,咱俩在床上打了那么多次了,你都是让着我,从来没有……”

    说着,她深深低下头,“方才,我只是想到了那个姐姐,心里怕极……”

    “阿玺,”萧长荆急忙打断她,“此事到此为止,今后不要再提。是爷的错,爷跟你道歉,原谅爷……”

    夏东珠笑着将手里的红枣茶喝完,伸手捻起一块点心就吃起来,好像方才的事从没发生一样。

    可萧长荆心里却是怕极了,再不敢像以前那般放肆。

    他反而有点束手束脚。

    见天色晚了,他走到床榻前将床铺好,转身故意轻松地道,“今夜,你睡床,爷打地铺。”

    夏东珠吃着点心,乌目忽闪忽闪的。

    “不行,你得睡在床外,我睡觉不老实,怕掉床。”

    萧长荆温润的眼眸慢慢蕴满笑意,他的心瞬间明朗起来。

    “好,不过咱得先说好,你不能再滚到爷怀里。”

    夏东珠一怔,嘴里还塞满点心,就开始瞪眼。

    “那怎么可能,我和你之间留着一大段的距离,我睡觉再不老实,只会往里滚,怎么可能滚到你怀里……”

    她脑海里又浮现出新婚之夜第二天她趴在他怀里的情况,脸子红了红。

    萧长荆低笑一声,“说的也是,那肯定是爷睡觉更不老实,滚到了你身边……”

    “萧长荆……”

    夏东珠气的连名带姓的吼他,直接将手中的点心扔过去,“你不挑破会死啊!”

    她这一嗔一吼,直接又恢复了泼辣的本色,反倒让萧长荆满心欢喜。。

    两人对视片刻,突然不约而同都笑了。

    夏东珠坐在锦榻上荡着双腿,“殿下,夏妹妹此次回来怕是还不能真正的收心,你要多担待。外公想必也会想尽办法为你祛毒,夏妹妹的心思”

    夏东珠说着,想着她可能对三皇子有情,抿了抿嘴,不知道该不该对萧长荆说,一时有些踌躇。

    “你是想说,她喜欢阿骐,即便不会再逃,也绝不会按司马老神医的心思,与我真正地做夫妻。”

    夏东珠一讶,“殿下也猜到了?”

    萧长荆叹息一声,走到锦榻上,坐在夏东珠对面。

    “此事是我疏忽,当我探知阿骐的心事时,娘已经与夏大将军商议好了婚事,特别是皇上也有意撮合,也不好更改。

    所以,我才特意去了趟将军府,与夏大将军将话挑明,夏大小姐进入王府只是权宜之计。我向将军保证,两年后,不管朝局如何,我在不在,都会找个由头放她自由。到时候,天高任鸟飞,她与青城王府再无瓜葛。”

    夏东珠重重一叹,“可外公似乎并不是这样想,他极看重你,是真想将夏妹妹托付给你。”

    萧长荆轻哼一声,有点小傲娇。

    “爷从不受人裹挟,不管司马老神医给爷祛不祛毒,都不是他拿捏本王的手段。爷既对夏大小姐无心,便绝不会碰她。爷的初心不变。”

    夏东珠抿了抿嘴,想了想。

    “殿下还是不要太忤逆外公,他对‘阎王渡’深有研究,或许在没有‘血龙珠’的情况下,他真能为殿下祛了毒。我希望外公能治好你,这样殿下才能无后顾之忧,大展拳脚,才能更好地帮皇上守护南萧的江山。”

    萧长荆深深地看着她,“很怕爷会毒发死去?”

    夏东珠重重点头,“很怕,我想让殿下好好的,一生顺遂,长命百岁。”

    萧长荆一笑,“伸出手。”

    夏东珠一怔,还是乖乖地伸出手,将手放到小桌上。

    萧长荆从怀里慢慢掏出一个物件就放到她手心里。

    夏东珠一看,竟然是她的那块碎裂的凤牌。

    当时在将军崮,这凤牌还替她挡了挡梅娘的毒匕,当时就碎了。

    夏东珠急忙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原来在凤牌碎裂的地方涂了金子进行粘合,手法非常巧妙,简直巧夺天工。断裂处正在凤眸上,这样涂上金子,这凤形简直活灵活现,像真的活过来一样。

    夏东珠咧嘴笑着,“殿下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又是鬼手张的手艺?”

    萧长荆不好意思一笑,“爷亲自粘的,看来你挺满意。”

    夏东珠瞪大眼,不能置信地看着他,“真是殿下亲自粘合的,一点都看不出裂痕了。”

    萧长荆深情地说,“阿玺,你又救了我一次。”

    夏东珠抬起头,咧开嘴真诚地笑着,“只要殿下好好的,我便心满意足。”

    萧长荆眼眸有些潮湿,对自己毫无所求的女子,一颗心像金子一般珍贵。

    他伸手将她手里的凤牌拿过来,撑开丝线就挂到她脖子上。

    ”富金山说的没错,这凤牌就是你身份的象征。若是有一天它真正显于天下,阿玺,你该如何?”

    夏东珠手摸着凤牌,抬头淡笑一声,“不如何,我还是我,不会有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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