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欺人太甚反成敌
周志成听西施妹说:“你看谁来了?”把头转过来一看,见是潘丽娟跟她的几个男女朋友来了,不假思索低声对西施妹说:“妹,我们快走吧。”
周志成没正眼瞧潘丽娟,只是把眼朝向前方,西施妹跟周志成不同,不想使两人的感情出现裂痕,于是面带笑容给潘丽娟打招呼:“今天你们也来春游?”
潘丽娟不怎么理睬西施妹,只是把头点了点,却把眼瞅着周志成,干涩一笑问道:“志成,你今天怎么也得有空出来春游?”
周志成听到潘丽娟给自己打招呼,当着她几个朋友的面,不好太扫她的面子使她难堪,于是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回应道:“西施妹刚出院,陪她来散散心。你们玩吧,我们要回去了,她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潘丽娟微笑着挽留道:“我们一起再玩会吧,等会走,年轻人受了点轻伤要什么紧?”
周志成未听完潘丽娟的话有点不高兴了,反问道说:“她差点为我送了命,还是轻伤吗?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关心她错了吗?天下有这么绝情的人吗?”
潘丽娟听完周志成的话,冷冰冰地,听话外音似乎是在暗示自己,两人之间是生死之交,那么与自己的情只能是泛泛之交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急中智生想出了对策:与其跟未婚夫吵嘴,倒不如投其所好讨好未婚夫,给他留个度量大的好印象,于是强装笑脸说道:“你们结拜成兄妹,妹妹救哥哥是应该的,哥哥关心妹妹也是应该的,我们既然是一家人就一起到处走走,到下午一起回去吧?”
周志成淡淡一笑,顺水推舟对她说:“你说的话很对,我应该多关心下我这个妹妹。因为她身上的伤还没全恢复,走路久了会痛的,我要陪妹妹回家去了,你就陪你的朋友好好玩玩吧。”说完对身边站着不动的西施妹说:“我们走吧。”
西施妹看到潘丽娟很尴尬,觉得这么对待她有些难为情,于是用征求的口吻问周志成道:“哥,我们就跟大家一起到处走走吧?”
“你伤还没有完全康复,不适合长时间跋山涉水,要是把腰再次扭伤了怎么办?我要对你身体负责!我们走吧。”说完伸出手要牵西施妹的手。
西施妹很清楚周志成的用意,是故意做给潘丽娟看的,其实自己跟周志成以前走路还没牵过手,只有今天,怕自己身体有伤未痊愈才牵手。西施妹不想这样使潘丽娟难堪,可是又不能拂周志成的意,一时左右为难。西施妺正在犹豫时,周志成已握住自己的手了,不好躲避只好依他,跟他一起走。
潘丽娟望着周志成和西施妹手牵手渐渐远去的背影,怔怔地站着,妒火中烧,但一时又不知怎么办,无计可施,只有把牙狠狠地咬着嘴唇。
西施妹拉着周志成的手,在春光明媚的春天来踏青赏景,与心爱的人牵着手是别有一番滋味,心里觉得很甜蜜,心里一甜蜜,看眼前的景色就更加绮丽迷人了。
走了一段路程,周志成问西施妹道:“妹,你刚才唱的这首歌到底是你自己编写的还是学唱人家的歌?”
西施妹微笑着说:“你猜呢?你唱的那首歌我同样这么问你,你不是要我猜吗?”
周志成说:“你觉得晚了一步认识我,晚了吗?我结婚了吗?只要我还没有结婚,我有资格追求任何我喜欢的姑娘,前提是她也要喜欢我。”
西施妹说:“你说的只是简单的男女情感,实际上两人的感情包括很宽。”
周志强说:“我不管那么多,我只根据自己的心里感受来决定自己的感情。妹,现在我们不谈这些很严肃的问题好吗?我们一边走一边欣赏这大自然的美,陶冶我们的情操,使我们更加珍惜我们的感情,热爱生活。”
西施妹听完周志成的话,没有做出回答,只是把抓住周志成的手抓得更紧了。
两人真像一对金童玉女,一边走一边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彼此都感到很快乐,如在阆苑仙境里,如在感情的蜜罐里。到了下午三点多钟,两人上车回家了。
当天晚上,西施妹一夜未合眼,心事浩茫。跟周志成相处一个多月,觉得他确实是能托付终身的男人,可是自己出身贫寒,觉得自己跟周志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勉强在要在一起,恐怕弄成悲剧,害人害己,而跟他相配的是有财富包装的潘丽娟,他门相户对,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自己只有知足不辱,知止不殆,明智的选择是知难而退。当想到自己逼迫要离开心爱的人,忍不住哭了一场。
到天亮了,西施妹从心梦中哭醒,擦干眼泪,起床梳妆好,然后漱了口洗了脸后,用手机给周志成打了个电话,撒了个谎说堂哥有事找她。周志成问要不一起去,西施妹说不必要。周志成要西妹开车去。
西施妹开着周志成的小轿车去火车站买了一张去深训的车票,回来的路上想了想,想去找深圳找周余钱他们,如能跟同村人一起打工互相有个照应,于是把车开到堂哥周施雨所租的房子,找到了堂哥周施雨,直言不讳说告诉他自己所处的处境,要堂哥给自己出个主意。周施雨想了想也觉得离开周志成家好些,然后问西施妹吃早餐了没有,知道西施妹还没吃早饭,就留她吃了早饭再回去。
刚吃完早饭,西施妹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所显示的号码是陌生电话,又只怕是周志成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他亲戚朋友,所以接了这个电话,按下通话键后一听是潘丽娟的声音,只听得她说:“今天你有空吗?我在芙蓉宾馆订了一桌便餐,请你吃中餐,想跟你聊一聊。”
西施妹直言不讳地说回答说:“你要跟我聊就不必去宾馆,就去迎丰公园拣一个僻静的地方聊就行了,如果你没事,我马上赶到。”
没听到潘丽娟回话,也许在考虑,过了片刻才听到她回音:“好,我马上开车去。”
电话挂断,西施妹把手机放回衣袋后,周施雨的娘笑道:“想不到你来怀化成了富家小姐,有手机打电话了。”
西施妹苦笑了下,说道:“大娘,你就不要取笑我了,这个手机暂时是我拿着,我不是它真正的主人,过不了多久,它就要到它真正的主人那里去。”
周施雨说:“按你的经济条件肯定买不起手机,也不可能买得起车,现在有个有钱的哥哥了,买车买手机就不难了,他既然给了你,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西施妹说:“我去深圳后,手机对我有用吗?我的亲戚朋友都没有手机,谁给我打电话?再说我是要瞒着结拜的哥去深圳,如果我带着手机他一定会给我打电话,也不好相瞒,知道了我在哪里就一定会去找我。要离开他,就要断绝一切联系,等他结婚后再来认干妈干爸和哥哥。”
周施雨又问:“那这辆轿车呢?”
西施妹回答说:“这辆轿车不是我的,是我哥的。”
周施雨听完西施妹的话,叹了口气说:“看来你结拜的这个哥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并不在乎什么家庭条件,问题是他父母,可是都这个年代了,婚事应该是由自己做主,不应由父母大人包办了。妹,你就这样放弃不觉得后悔吗?”
听完堂哥的话,西施妹两眼红了,几乎要掉下泪来,说道:“我们开始因为同姓,只是结拜成兄妹,并没有打算想到谈恋爱,后来随着感情进一步加深,特别是我舍命救了他一次,他就主动追求我了,抛弃了世俗同姓不能结婚的观念。我知道他确实喜欢我,可是我思来想去,我对他的事业没半点帮助,正因为如此怕他以后反悔嫌弃我弄成悲剧。他已与那姓潘的女儿订了婚,跟他父母联营做生意,家里很有钱。她会给我哥的事业带来帮助,也十分爱我哥,我觉得要他放弃这场婚姻,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堂哥及大伯大娘听完西施妹的话虽然都感到惋惜,但觉得有道理,人是善变的动物,不敢保证周志成以后不后悔,于是就没有劝西施妹继续呆在他家。
西施妹告别了堂兄及大伯大娘,开车到了迎丰公园门口,一边走一边四下寻找潘丽娟,走了不远就接到了她的电话,两人很快见面了。
“你约我见面,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情敌,其实你误会我了,我跟他只能做兄妹,一则我们同姓,二则我跟他结婚对她的事业没半点帮助,不适合他,我一定会离开他,你放心,不用担心。”西施妹推心置腹地对她说。
潘丽娟冷笑一声说:“你的话言不由衷,你俩最近打得火热,名誉上是兄妹跟我们恋人的关系还要好得多,蜜里调油,谁相信你的话?你别把我当傻子!”
西施妹说:“我跟他只是一般的兄妹关系,没有什么其它的感情,他对我很好,这我承认,但只是一个做哥哥的特别关心妹妹而已,你千万别误会。”
潘丽娟又冷笑一声说:“你是把我当瞎子聋子吧?昨天我跟我的朋友亲眼见到你们孤男寡女手牵手一起春游,这是兄妹做的事吗?我问你:一个男的想春游,首先想邀请的是他的妹妹还是他的恋人?我邀请他几次去春游,他为什么一再拒绝,却偷偷摸摸跟你去春游?”
西施妹听到这里有点不高兴了,反问道:“我们怎么是偷偷摸摸去春游?我俩去春游都是经干爸干妈同意了的。他不肯接受你的邀请,带我去春游错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仅仅还刚认识一个多月,再说我们在一起春游,做出了什么越轨的事吗?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医院里,因为我现在只有一个亲哥哥,他在通道县某乡当公务员,没有其他亲人了,他白天要服侍我,哪来的时间陪你去春游?他不与自己的恋人去春游,而跟他妹妹去春游就不正常了吗?跟女朋友关系不好,难道妹妹也不要了吗?”
潘丽娟说:“你们不同父不同母,谁承认你们是兄妹?你在医院里他要服侍你没有时间,你出院了想去春游,我们一起去春游就不行吗?为什么要避开我?你瞒谁呢?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今天我约你出来,我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告诉你,我们已经订婚了,你这样做是小三,是不道德的!如果我们没订婚,可凭本事共同竞争,胜者结婚,败者另找恋人。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人长得不错,何愁找不到自己的心爱的人?何必要抢别人的未婚夫呢?这样做光彩吗?”
西施妹听完潘丽娟火药味很浓的一番话,心中的火气更大了,但为了解除她的误会不使她跟周志成的感情破裂,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平静地对她说:“他不跟你去春游就能说明我横刀夺爱吗?我们感情再好,也只是兄妹之情,他再关心我,也只是把我当一个可怜的妹妹看待而已。”
潘丽娟听完西施妹的话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后双眼直勾勾地瞪住西施妹的脸,接着又是冷笑几声后道:“你骗谁呢?我看你是睁眼说瞎话。昨天我们这对冤家春游碰巧见面了,我并没有生气,而是喜喜欢欢一再邀请你们一起到处走走,可是怕打扰你们的幽会被拒绝了,知道这是不够光彩的事,就逃之夭夭。这不是做贼心虚吗?如果光明正大为何不敢跟我们在一起玩呢?你把我当傻子,是聪明过过头了吧?”
西施妹她言语越来越亵慢,心中由不快而转怒了,但仍压抑着心中怒火,说道:“他不肯跟你一起春游就说明我要抢你男朋友吗?你这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我刚出院身体还未复原,他怕我路走多了身体不适才偶尔拉拉着我的手,怕我摔倒,关心我拖我一下,就能下结论我们是恋爱吗?你要我怎么跟你解释才相信呢?”
潘丽娟说:“你是把我当二百五白痴是吧?你们的所做所为都是我亲眼见到的,你还要跟我解释什么呢?欲盖弥彰,你越狡辩我越不相信你。既然伤未痊愈,为什么还要去春游吧?无法自圆其说了吧?在我面前敢手拉手,在幽静没人看见的地方是怎么样?不用猜人家都会想象得到的。”
西施妹再也忍耐不住了,面带怒色反问道:“你就凭看见我们拉了一下手就展开联想?就把联想当现实,你不觉得太荒唐了吗?你知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潘丽娟冷笑一声,然后声色俱厉对西施妹说:“在事实面前还想解狡辩!不知羞耻的东西,人前这么大的胆子,人后你还顾忌什么?不就是搂搂抱抱吗?”
西施妹已怒火满腔了,但不想发着,仍很冷静地对潘丽娟说:“我因伤末痊愈拖我下就借题发挥,小题大作,这就是你掌握的证据?”
潘丽娟听完西施妹的话,鄙夷地冷笑一声说:“你真是个恬不知耻的人!昨天我亲眼见到你们手拉手,你们又不是亲兄妹,就是亲兄妹有这样亲密吗?如果你真是他亲妺妹,你只要愿意我才不愿管你们这事哩。可是你们不是亲兄妹,这还能瞒谁呢?你见过年龄相差不多的兄妹手拉手吗?从这完全可以看出你们关系暧昧。那天你去救他,并没受多大的伤,你是借故撒娇来博取他的爱心,在医院里你故意装病,装出一副可怜相,用悲情打动他的心,这主要是考虑到自己出生低微,这是对付我的最佳策略。你真有几分黠慧,他果然被你这狐狸精略施小计迷惑得神魂颠倒。今天你到我面前来充好人,目的是想来麻痹我,因为你只有一张脸蛋,其它一无所有,无法跟我比,怕我反击,韬晦待时,因为你虽然抓住了他的心,还没有处得父母的同意,时机还没成熟,所以你还不敢跟我彻底摊牌。”
面对潘丽娟毫不留情的侮辱,西施妹已是怒火中烧了,但仍压抑着不暴发出来是,不是河东狮吼,而是显得比较有涵养,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反问道:“我这样做你管得着吗?如果你觉得我什么都不如你,你可按自己的计划行动,把我哥那颗心夺回去,跟我说这些有用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呢?”
潘丽娟说:“听你说的这几句话,就知你不知羞耻,做小三气焰还这么嚣张。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是他的未婚妻,他是我的末婚夫。”
西施妹冷笑一声然后说:“未婚,承认未婚,不就是没有结婚吗?末婚不等于结婚,你就有权利干涉他交朋友的自由吗?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来吓唬我?未婚妻就是没有结婚的,没有结婚就不受法律保护,跟我是一样的,哪条法律条款赋予你这个权利?退一万步说,就是你们结婚了,他可自由交朋友,仍有权利离婚,可以重新选择伴侣,离婚后不管他对我承诺什么,你有权利干涉我吗?”
潘丽娟听完西施妹的话,怒不可遏,大声说:“我看你是天下最不知廉耻之人,当了第三者还恬不知耻强词夺理,真是盗亦有道,我小看你了。”
西施妹说:“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知 廉耻,你说我什么地方违背了当今情场上公德?”
潘丽娟说:“你当了第三者还不算违背情场上公德吗?”
西施妹冷笑一声:“只要你们还没结婚,我就可以跟你竞争,情场如战场,没存在道德不道德。”
潘丽娟怒目圆睁,呲牙咧嘴大声道:“你好大的口气,想跟我竞争真是蚍蜉憾树不知量力!你不要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了,你不好好想想,你是什么出生?一个卖菜的农家姑娘,你这朵花再好看是绣在麻袋上,没有什么高贵之处。你不是不清楚,当今社会的婚姻,都会跟家庭出生和财产捆绑在一起,是身份的象征。你是什么家庭?我是什么家庭?你不清楚吗?还用我说出来做个对比吗?你现在是寄人篱下,根本没资格跟我竞争!我有价值不菲的嫁妆,有双方父母支持,虽然他一时被你姿色和骗局所迷惑,但是他父母十分清醒,不会眼睁睁让他弃灵芝而选艾草,志成不傻,过不了多久也会清醒的。我很有信心,道理很简单,因为人都是很现实的,他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
西施妹一边听潘丽娟说,一边凝视着潘丽娟气歪的脸,想不到她这么愤怒,刚想用更激烈的语言回击他,但冷静一想,就这样唇枪舌剑激战下去,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其结果对大家都不利,最后伤害的是志成哥的婚姻会留下阴影,于是掏出衣袋里刚买的车票递给她,说道:“你看这是什么?这是我刚买的。”
潘丽娟把火车票接过来一看,醋意大增,怒不可遏,厉声厉问:“这是明天去深圳的火车票,你们想私奔去深圳?你真不知可羞耻,跟别人的未婚夫私奔,还要让他的未婚妻知道,天下再没比你更可耻的人了!”
西施妹听完潘丽君的话,终于被激怒了,再也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先乘她不注意冷不防地从她手上夺过火车票,立即把它撕得稀烂,一边撕一边说:“你知道我们是私奔为什么不把火车票撕烂呢?你不撕我替你撕。”
潘丽娟手里的火车票被抢去正为刚才没撕烂而后悔着,一时不明白西施妹自己为什么竟然要把火车票撕烂,惊愕得睁大眼睛瞪着西施妹。
西施妹冷笑一声,然后以嘲讽的口吻对潘丽娟说:“如果两人要私奔,为什么只有一张火车票呢?还亏你是做大生意的人,智商这么低。你说得不错,我出生确实太贫寒,跟他结婚我对他事业确实没有什么帮助,他确实对我有好,不再把我当妹妹,想把我当恋人,都被我拒绝了。我怕弄成悲剧,打算偷偷退出,不等志成哥知道明天去深圳。听了你的话后,我改变主意了,我虽在财产方面无法跟你竞争,但我有一颗爱他胜过爱自己的心,这颗心比什么都珍贵,打算跟你正式竞争,看谁是最后的赢家,看我心爱的哥到底是爱财产还是爱一个爱他胜过爱自己生命的人。最后我问你一句,财产珍贵还是生命珍贵?在他生命攸关之际,你选择逃走,而我选择用我的生命换他的生命,我如果也像你一样选择逃跑,也许他不在人世了,就是在人世成了卧床不起的残疾人,你还会跟他结婚吗?”说完拂袖而去,头也不回出了公园门,上了轿车启动了引擎,车很快急驶而去,潘丽娟怔怔地站着,目送西施妹驾车远去半天回不过神来。
西施妹开车回到了家,这时已是中午时分。周志成哪里也没去,吃过早饭一直在家等着。当西施妹回到家里,周志成是笑逐颜开,微笑着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半天不见你就如隔三秋。妹,你去你堂哥那里怎么去了这么久?”
听了周志成的话,西施妹有点羞涩潮红了脸,应道:“我好久没去堂哥家了,去了拉了会家常,又在他家吃了早饭,所以到这个时候才回家。你要去哪里?我给你开车。”
周志成说:“不知你伤口还痛不痛?如果还有点痛,就到家里休息,不痛就想陪你上街去走走。”
西施妹说:“上街有什么好走的?我想早日工作,就这样东游西荡闷得慌。”
周志成说:“别急,等身体完全恢复健康了再工作不迟,我腿还有点痛,我觉得你身上的伤还不可能完全恢复正常,乘着现在休养身体,我们明天再去哪里玩一次好吗?”
西施妹很关切地问:“你已经十来天不上班了,你就不挂念吗?”
周志成说:“你放心,这自有我爸安排,那工作本来我就不喜欢,天天跟不喜欢的人面对,心里不够愉快。”
西施妹问:“哥,我想问你件事,常说熊掌和鱼翅不能兼得,如果你有两个朋友,一个是对你事业有帮助的朋友,而你不够喜欢,另一个是你喜欢的朋友,而对你没有多大帮助,你愿选谁?”
周志成说:“我肯定要选我喜欢的朋友,如果自己不喜欢,就是对自己有帮助,两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其实,只要是真心朋友,对自己肯定有帮助,会有用得着朋友的时候,而自己不喜欢的朋友,就是在面前,也不想得到他的帮助,这样的朋友是蜗角虚名有用吗?妹,你问我这个问题,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的心你该知道,我心中爱的是谁。你总是因为自己出生贫寒而自卑,总是认为对我没有什么帮助,你在我生命攸关人际,敢用生命保护我,还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呢?一生有那么久,我们还刚踏上人生路,妹你很聪慧,有底蕴有什么学不会的呢?”
西施妹说:“哥,你不可能以后又会碰到那样生命攸关的事情,我也不可能每时每刻在哥身边。因为我起点低,也许努力一辈子没别人那么大的成就,也很难说我到底有多大的成就,而人家在父母的荫庇下已有那么大的成就了,一个理智的人怎么会把希望寄托在前途未卜的人身上呢?目前就可看出对你有帮助的朋友你怎么就不喜欢吗?人的天性是趋利避害的,怎么会拒绝对自己有帮助的朋友呢?”
周志成说:“我以前已说了,只要是真心朋友,不论是什么样的人对自己都会有帮助。如果两人没有什么多感情,就是对我有些帮助,我想也是暂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感情会逐渐疏远,最后会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早知如此,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
西施妹说:“人是善变的动物,所谓情随思迁就是这个意思。你一生能坚持你心中这种观点吗?”
周志成说:“始终如一,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妹,你别担心,我不会改变我心中这份情的。别谈论这些问题了,我们到外面去走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上了街,周志成带西施妹进小餐馆吃中饭,一进去恰巧碰到了何清正在吃饭,突然见了西施妹惊喜得眼睛都发亮了,说道:“你兄妹俩也来吃中饭?”
周志成回应道:“家里弄饭比较麻烦,我妈又不在家。”
西施妹说:“哥,你想到家里吃回家去我给你弄好吗?我一般很少在外面吃饭,想怎么吃就怎么弄,吃得放心些。”
何清听完西施妹的话说:“我们男的哪里比得你们女的,都懒怕麻烦,哪里又顾得那么多?其实自己弄的吃得确实放心些。”说完又对周志成说:“听说昨天你们到春游,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天天在店里守着还残留刺鼻油漆味的农机心里烦躁得要死,去名胜风景区没时间,明天我们去黄岩顶上去踏青春游一次好吗?多邀请几个朋友,去的人越多越热闹,就会玩得越开心。怎么样?明天去吗?听天气预报,最近几天是晴天,过几天就有一段时间的连绵阴雨。”
周志成听完何清的话,高兴地说:“好,我正愁怕邀请不到朋友去,我们一起去更好,还想玩几天上班,要去明天去就是。你不用骑摩托车,就搭我的车去吧。”
何清听完周志成的话,十分慷慨地问道:“好。你俩想吃什么菜?我请客。”
周志成说:“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我跟我妹来吃饭怎么要你请客呢?我们又不是什么特殊客人,你的钱多得无处放了是吧?。”
何清看着西施妹笑容可掬,回答说:“你跟我们已是老朋友了,周小姐跟我们是新朋友,应该请客。”
西施妹把脸朝向一边,微笑着说:“我跟我哥常在一起,以后见面的时间多,你就不用这么客气。”
周志成乘两人说话,已点了菜,一个青椒炒泥鳅,一个小菜,就这两个,点多了西施妹又要说吃不完浪费。
周志成跟西施妹在吃饭了,何清仍没离开,陪着两人海阔天空闲扯,两眼在西施妹脸上扫来扫去。
两人饭吃完了,何清问道:“下午没事,你两个又去哪里闲逛呢?”
周志成说:“过段时间,我要安排我妹做成衣超市的总管,乘现在有时间,带她去走走,先熟悉下环境,跟员工先接触下。”
西施妹跟周志成起身要走了,何清才告辞,走时仍一步三回头,显得有些恋恋不舍。
次日,西施妹刚起床梳洗完毕,正准备去家里,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以为是周志成打过来的,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电话,不接又怕是干爸干妈打来的,犹豫了下还是按下了通话键,一听是何清的声音,说早餐已准备好了,要她跟周志成去某餐馆吃早餐。
西施妹回答说:“我要问下我哥,然后再做决定。”
何清在电话里笑道:“请你吃餐饭怎么要你哥批准呢?如果你以后嫁了有什么事还也要问问你哥吗?你放心,我没单独请你,还请了你哥,你别动,等会你哥会开车来接你。”
西施妹刚放下手机,手机又响了,按下通话键,一听是丁正华的声音,问今天去黄岩顶上踏青春游想吃什么。西施妹想了想,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如一口拒绝又怕扫了他的面子,他毕竟是周志成的好朋友,说想吃点什么,实在是不想吃他的东西,没办法,只得模棱两可回答说:“已吃饱了饭,其实不是很饿,爬山怕口渴就买点水果就行了,这些东西我哥早准备好了。”
西施妹刚把手机放回衣袋,周志成开车来接去餐馆吃饭,一上车西施妹的手机又响了,不知是谁打来的,今天怎么这么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