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哥因感恩要娶妹
娘一进医院看到周志成满脸是血,抱着儿子大哭起来。
周志成很急躁对娘说:“你抱着我哭干什么?我好好的,等会你去看看舍命救我保的闺女吧,没有她我早见阎王去了。”
娘听完儿子的话,才记得儿子没受伤,而是干女儿受伤了,马上问在那间病房。
周志成回答说:“还没进病房,可能还在做检查。她脖子接近后脑的地方,有一条很深的伤口,我把她背到医院医生给她止血时我才发现,肯定是上面掉下来的断木板扎伤的,如果是笔直砸下来就没命了,可能要动手术。”说完又流下了痛苦的眼泪,哽咽着一字一顿说:“还不知她身上其它地方受了伤没有?”
娘听完儿子的话,也流下了眼泪。娘儿俩焦急地等了会,一个护士走过来对周志成说:“周公子,你们都是ab型血,兄妹一般情况下血型是一样,你可以给你妹妹输血。”
周志成没说什么,只露出一丝笑容笑了笑,跟着她走到一间房,坐在凳子上,把手伸到桌上开始抽血了。为了减轻周志成的紧张情绪,故意跟周志成搭话,问道:“你们是怎么受伤的?看样子不像出车祸受的伤。”
周志成说:“我们是去看还没有修完工的一栋楼房,上面有建筑工人挑砖踩断了一块木板砸下来的,本来是要砸在我头上,我妹是为了救我,抱住我的头砸伤的。其实,她不是我亲妹妹,确切地说,她现在是我恋人。”
护士赞道:“你有这样的恋人是你的福啊!她长得美如天仙,爱你爱过了自己的生命,你可要珍惜啊,这年头男女之间的恋情都金钱化了,生死之情极少啊!”
周志成说:“是啊,我跟她真的有缘,其实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还只有一个多月时间,想不到她这么重情义。”
护士说:“你确实要好好珍惜!看你走路一拐一瘸的,伤重不重?”
周志成说:“肯定是块砖打在我左腿上,有些痛,但没有伤到筋骨,吃点跌打损伤的药,用正骨水或红花油一天擦几次就没事了。”说到这里,看她准备用消毒棉花球按针口抽针了,对护士说:“多抽点不要紧,我身体强壮,多吃点东西马上会恢复的。”
护士听完周志成的话,又抽了些,又准备用消毒棉花球接针口抽一针了,周志成又要求护士还抽些。周志成第三次要求,护士说:“看来她死心塌地地爱你没错,你也是个有情义的男人。可是不能再抽了,太抽多了会伤你的身体,你心中的那个她知道了会心疼的。”说完用消毒棉球按住针口,把针抽掉后对周志成说:“你用手按住针口上的棉花球不要放,坐着休息会。抽了这么多血,你可能会出现头晕,不过不要紧,休息会慢慢地会恢复的。为了安全,今天上午尽量不要开车。”说完提着一大袋血走了。
护士刚走,果不其然,周志成只觉得头一阵旋晕,两眼发黑,豆大的汗珠从脸颊往下滚落。周志成知道是脑部供血不足引起的,干脆把眼闭了,静静地坐着。
这时娘走了进来,看见儿子气色不好,脸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十分关切地问道:“你是哪里痛吗?要不要医生给你检查下?”
周志成回答说:“我没有受什么伤,是刚才为妹抽了些血,头有点晕,休息下就好了。”
娘埋怨道:“医院里有血买,何必要抽自己的血呢?”
周志成闭着眼对娘说:“我看了一本杂志,一个当兵的义务献血,是用过的针头把他感染了艾滋病。我还从一本杂志上看到一个受伤的病人,医院给他输血,感染了艾滋病,他后来找医院要求赔偿,医院不承认,为这事打官司了。妈,如果是我现在躺在病床上,你是怎么想的?”
娘说:“你误会了娘的意思,其实我跟你爸是把她当闺女看的,也很心疼她,但是我觉得,伤了一个,不能伤第二个了。”
周志成说:“抽点血就伤到我了?我身强体壮,多吃点东西很快会恢复的,这样做,一是可保万无一失,二是心里少一分内疚。妈,你去把她买套衣服来吧,等会来到病房,用热水把她身上的血洗干净,我要把她穿得漂漂亮亮。”刚说完,又觉得不放心,接着又说:“你别去,等会我自己开车去买。”
娘俩坐了会,一个护士走来叫周志成:“你妹手术结束了,是后脑接近脖子处砸破了一根血管,身上有几处伤,好在冬天穿的衣服厚,如是夏天就麻烦了。她苏醒了过来,要见你的面,她很虚弱,尽量少说些话,让她多休息会。”
周志成还没等护士把话说完就跟着她走了。到了病房里,周志成看到西施妹那张苍白的脸,一拐一瘸走到床前,一手握着西施妹的手,眼泪簌簌直流。这是周志成第一次紧握着西施妹的手,如似握着柔软的绸缎。西施妹也没逃避,也用力握住周志成的手,只是全身无力,马上松开了,让周志成握着。
西施妹看到周志成什么话没说,握住自己的手眼泪直流,也眼泪直流,知道周志成的意思,无言胜有言,于是轻轻地对周志成说:“哥,你为什么给我输这么多血?把你身上的血抽多了,会伤你的身体。”
周志成问:“是谁告诉你的?”
西施妹说:“是那位护士告诉我的,说我认识你这个哥,为你受点伤值得,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哥。”
周志成说:“妹,你千万别这样说,我如果没认你这个妹,这次我就没命了。”
西施妹微笑着说:“你看得起我,把我当亲妹妹看待,给你挡一次灾难是应该的,别放心里去,这是我应该这么做的。”
娘说:“闺女,你太傻了,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你哥只有一条命,你同样只有一条命。”
西施妹说:“妈,哥的命比我的命高贵,就是一命换一命值得。”
周志成凝视着西施妹的胜,故意虎起脸大声说:“你真说傻话!人的生命不分贵贱,都是生命,都只有一次生命,都十分珍贵。”
西施妹说:“可是,在我心目中就是不一样,有贵贱之分。哥,看你走路像个瘸子,为什么不检查下?”
周志成说:“我没有大伤,只有左腿被一块砖头打伤了,不过不要紧,没伤到筋骨,等下我去买瓶跌打损伤的药擦一擦就会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这时潘丽娟来了,两人手握手,如一对恋人窃窃私语的情景全被她一觅无无余,心里有几分不快,可又不好说什么,人家现在是未婚夫的救命恩人,怎么说都觉得自己的理由不充分,于是站着不动,不知该怎么启唇。其实周志成早知道她来了,估意装着没看见,只顾跟西施妹说话。
娘怕潘丽君娟难堪,于是对西施妹说:“你嫂子看你来了。”
西施妹转头一看,看见了站在娘背后的潘丽娟,于是对周志成说:“嫂子看你来了。”
周志成听西施妹称潘丽君称嫂子,脸上顿时不豫之色,说道:“你怎么称她为嫂子?这嫂子能乱叫的吗?我们一天不结婚就一天不能叫嫂子。”
潘丽娟听完周志成的话,惨然一笑,然后道:“她怎么叫是她的事,你为什么管这么多呢?我知道你的意思,心里有点怨我,但是我们已定婚,结婚是早晚的事,现在我自己还惊魂未定,来看看你不对吗?”
周志成淡然一笑说:“你是来看我?你当时也在现场,我妹用整个身子把我挡住了还会受伤?你不觉得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吗?”
潘丽娟说:“听你的口气好像对我很不满,难道是怪我不像你妹一样救你?我当时看到断木板和砖头掉下来了,吓得魂都没了,哪里还会想到这些?”
周志成乜斜了潘丽娟一眼说:“千万别误会,我没有半点这样的意思,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都十分珍贵。用你的命换我命,以生换死,我不是那么自私的人,这样活在世上也不会安宁。”
潘丽娟说:“听你的口气言不由衷!话是这么说,听口气像吃了枪药似的,句句暗含讥讽。妹妹救你一次感激不尽,假设我救你就说风凉话,这都是假设,我也不好说什么。可是,你自己想过没有?如果当初你不把安全帽给你妹,依我不要你妹去会发生这么危险的事吗?”
周志成仍然抓住西施妹的手不放,转过身子转头对潘丽娟说:“我知道你看到我把安全帽给我妹,并要她陪我去你心里很不愉快。我妹戴着安全帽还不是差点丢了命?戴在我头上就不会丢命了?我如果戴着安全帽没有我妹子,此时躺在这里的是我,你戴着安全帽还不是吓得像惊猿脱兔逃之夭夭?我觉得安全帽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两人越说越僵,娘忙插嘴劝道:“志成,你怎么是这么说话呢?当时情况紧急,逃命是人的本能,不能怪人家,是你自己躲不掉的灾祸就该自己承受。”
西施妹也劝道:“哥,你不能怪嫂子,遇到那突发事件谁一下子反应得过来?”
周志成怒形于色对西施色大声说:“你怎么这么傻不知自己快点离开呢?你要跟我一起去见阎王?我为你感到不值!太傻了!”
西施妹一个玲珑剔透之人,何尝不明白周志成的意思?是指桑骂槐,知道不是生自己的气,但也不想他俩关系闹僵,于是意味深长地叫了一声:“哥,”然后轻声说:“思路也像走路,知道是死胡同为什么还要往前走呢?换条路就通了。”
听完西施妹的话,周志成与潘丽娟同时把眼瞪着西施妹,潘丽娟表情相当复杂,周志成且不以为然道:“人走路都有方向的,是去南面,路不通,往西走路通,可是方向又不对,走下去有用吗?”
“那你就碰南墙吧!”不知何时周自成父亲来了,几人只顾争论都没有注意,在几人的背后突然大声说:“我真为你丢脸,在生命攸关的危险时刻不救女人,反而要女人救男人。你以为你是男人命就高贵些吗?人家姑娘的命同样宝贵,不知羞耻,还好意思在这里指责别人!”
周志成听到父亲的声音,这时才放开西施妹的手,站起身来对潘丽娟说:“谢谢你的关心,我好好的,没有时间陪你说话了,我要给我妹去买套衣服。”把话说完刚准备走,只觉得头一阵昏眩有些站立不稳,同时头上的汗也冒了出来,忙用一手抓住身边娘的衣服不使身体歪斜。
西施妹看到周志成站立不稳,知道是他为自己输血过多造成的,十分心疼地问道:“哥,你头晕就不要去了,要娘回家去我寝室里把我穿过的衣拿一套来就行了。”
娘也劝道:“你就到这里休息下,我去给你妹去拿衣服。”
周志成闭着眼说:“我反正要回去洗个澡,要换衣服。给妹妹去自家成衣商场拿套衣服来。”说完慢慢睁开眼,放开娘的衣服慢慢地往外面走。
潘丽娟很关切地问道:“要不要我送你去?”
周志成没回头只是向她摆了摆手说:“不用,多谢了,我自己开车去。”
西施妹说:“就让嫂送你去吧,你头有点晕路上不安全。”
周志成听到西施妹又喊潘丽婚叫“嫂”,立即回头把眼向西施妹一瞪说:“我们还没有结婚,你不能叫她‘嫂’,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你要叫就叫‘姐’吧。”说完径直朝门外走。
西施妹看周志成瞪自己那副不满的眼神,是从认识他来从来没见到过的,但是从他眼神里读懂了点他的心,不觉有点甜蜜,但同时又有些伤感。
潘丽娟觉得自己在这里是个多余的人,心里又恼又气,于是不辞而别了。
父亲等周志成走后走到床前,看到西施妹一张桃花似的脸显得有些苍白,头上缠着纱布,不觉有些心疼,哽咽着说:“你怎么这么傻要救那犬子的命呢?其实你的命比他的命更宝贵。”
西施妹微笑着说:“爸,你言重了,我知道哥是你的希望,诺大一个家业要靠哥来继承,哥肩负着整个家庭的使命。我命贱,用我的命换回哥的命值得,很幸运,我命还在。”
父亲听了西施妹的话终于流泪了,说道:“你哥认你这个妹没有白认,比亲妹子还要亲。看到你们这么感情深,我又是喜欢又是担心。”
西施妹说:“爸,你的担心我明白,你放心,我永远只能把他当哥。”说完哽咽着流泪了。
父亲说:“我知你是个知情达理的姑娘,不会使我失望的。不是我们做父母的冷酷无情,也不是我们父母大人不懂情,实在是没有办法成全你们。你知道,你跟你哥同姓,那天你们结拜兄妹还办了次大酒宴,全城人都知道了,如果你们结成夫妻,我家在怀化也算名门望族怎么在人前抬得起头?会使整个家族蒙羞。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他跟潘丽娟已有婚约,我们两家有许多生意在合作经营,两家婚姻破裂就会势如水火,不但不能合作,还会成仇火拼,最后会两败俱伤。有人羡慕他俩的婚姻。”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然后道:“其实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儿女的婚姻都会跟生意捆绑在一起,弄得好是珠联璧合,弄不好成了玩火。”
西施妹说:“爸,你放心吧!哥瞧得起我这个出生贫寒的苦命姑娘,我是感激不尽,决不做影响哥的事业和婚姻。”
父亲听完西施妹的话笑了,说道:“听了你的话我放心了,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闺女!你放心,凭我家的家势,一定给你找到如意郎君的。”
西施妹羞涩一笑说:“爸,我的婚事你不用担心,我年龄还小还没有找男朋友的打算,你把精力和心思都化生意和哥的身上吧。”
父亲站起身来说:“你放心,爸说话算数。你好好养伤,要把伤养好,其它的事你都不要担心。我还有事要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西施妹微笑着摆手示意对干爸说:“谢谢爸的关心,爸慢走。”
父亲刚走,母亲握着西施妹的手说:“你真是个知书达理的好闺女。不要说话了,你闭着眼睛养会神,等你哥把衣服买来,我给你洗个澡。”
西施妹说:“等下哥来了,把我烧瓶热水,就到这厕所里洗就行了。”
娘问:“你能走路吗?”
西施妹说:“身上还有些痛,头不像以先那么晕了,勉强可以走路。”
娘说:“好吧,等你哥哥来,你不能走路我背你去。”
西施妹笑道:“你背得我动吗?我有一百二十多斤重哩。”
娘吃了一惊,问道:“看你身段也很苗条,怎么有这么重?”
西施妹说:“我出身苦,从小就做体力活,炼成了一副结实的身体,要挑一百多斤重的担子,别以为我有一百二十多斤就觉得身体很沉,其实我觉得身体仍很轻盈,唱歌跳舞仍像在水上飘一样,如果没有这么大的力气,这次哥没有戴安全帽,没一下子按倒哥的身子,哥反应慢点不能就势卧倒使我趴在哥身上,哥这次就麻烦了。这次我真幸运,不但把哥救了,我并没有丢命。”
娘听完西施妹的话,叹了口气说:“你还幸运?从鬼门关打了个转回来,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哥会悔恨一辈子的,我们大人同样会内疚一辈子的。”说到这里,想到她还有个亲哥,于是问道:“要不要告诉你亲哥来看看你?”
西施妹说:“不要告诉他,免得他担心。他是公务员,离这里又很远,为这小事请假来看我不好。”
娘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他,他知道会骂你的。”
“要告诉你哥,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告诉他就没亲情了。”人随声而至,是周志成来了。娘刚才说的话被他听到了,也坚持要他哥来。把一大包衣服给了娘后,又说:“我也很想见见你亲哥哥的面。”
西施妹沉吟了会后,说道:“他在通道县当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只怕他请假来看我影响他的工作。”说完告诉了周志成她哥办公室里的电话号码。
周志成说:“我去给哥打个电话。妈,等会输血和输液都输完了,给妹洗个澡。”说完就去给西施妹亲哥打电话去了,可是刚走到门口,西施妹嘱咐道:“哥,你就说是跟你去工地监工,被上面断木板砸下来砸伤的,不要说其它的。”
周志成笑了笑没作回答就走了。
不一会,周志成来了。药液和血都输完了,周志成催娘给西施妹洗澡。娘说:“医院厕所里洗澡只有早晚供应热水,哪里去找热水呢?”
周志成说:“妹身上全是血包裹着,身上不舒服。我去要医院想办法。”说完就走了。娘把包里的衣服都拿出来,看是否把衣服都带齐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内衣内裤都一件不少全带来了。娘对西施妹说:“你的哥对你这个妹真是细心,连文胸和内裤都给你一件不落下。”
西施妹看到娘手里的文胸和内裤,含情地瞟了周志成一眼不觉脸红了,周志成微笑着也有点不好意思把脸转到一边去了。西施妹想爬起身来,可是一用力只觉得全身剧痛,周志成立即走过来帮忙把她扶起来,说道:“我背你去。”
西施妹微笑着趴到周志成的背上说道:“你左腿受了伤,你背我不痛吗?”
周志成说:“不痛。妈有事,我来服侍你,至到你出院。”说完就背着西施妹走,到了厕所里,问道:“你能站起来吗?”
西施妹说:“走路还不行,站还是能站起来。这样吧,你等会去给我买根拐杖,我能慢慢地走。”
周志成说:“晚上由妈陪你,白天由我来服侍你,有我在,我背你不方便些吗?何苦要自己走路呢?”
西施妹听完周自成的活,有些羞耻地红了脸,轻声说:“没有拐杖,也许我蹲下去站不起来。”
周志成听完西施妹的话点了点头。这时娘来了,周志成走出来后就把门关上在门口小凳子上坐着休息。
第二天早上,周志成在一家馆子里吃了早饭,然后给西施妹炒了一份牛肉和一份鸡肉,又炒了一份白菜用保温饭盒装着,开着车来到医院,一下车就一拐一瘸来到西施妹病房里,问道:“你坐起来,我给你喂饭。”
娘听说周志成要给西施妹喂饭不觉笑了,边走边说:“我去了,晚饭给你送来,外面馆子里的菜饭尽量少吃。”
西施妹向干妈告别道:“妈,慢走,路上平安。”
娘说:“闺女安心养伤,有哥陪你。”说完就走了。
周志成把饭盒打开,把包着薄膜的竹筷拿出来,准备给西施妹喂饭。
西施妹低声笑道:“我自己能用手拿筷子吃,你给我喂人家会笑话你。”
今天新住进来的一个病人的陪人还是把西施妹的话听到了,笑道:“你哥关心你,你有这么一个关心你的哥哥是你的福气。”
周志成笑了笑说:“你们就别这么说了,我妹是为救我受伤的,没这个妹,我昨天见阎王去了。”
同病房的病友的几个陪人听了,都赞叹不已。
周志成对西施妹说:“你知道孟光举案的典故吗?”
西施妹笑道:“那典故是说夫妻间相敬如宾,用在我们身上你用错了。”
周志成说:“我懂这个典故,我打算改变主意了。”
西施妹脸上掠过一丝喜悦之色,但只是一刹那间,马上又消失了,说道:“我们不做比翼双飞就做比翼成行的千里雁吧。”
周志成这时又从饭盒里拿出一个调羹,说道:“我给你喂饭,你自己拿筷子吃菜吧。”说完就开始给西施妹喂饭了,一边喂又一边说:“我不怕你倔犟,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感化的,你觉得在这个城里生活不好,我们去天涯海角。”
西施妹说问道:“你能离开这个家吗?能离开父母吗?”
周志成说:“去十年八年再回来,到那时一切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西施妹说:“你这样伤父母的心,你走后还能回这个家吗?”
周志成:“我不管得那么多了。”
周志成话没落音,听得西施妹突然大叫了一声:“哥”,两眼红了,快要掉下眼来,周志成感到莫名其妙,一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