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避子药
高泰运的另一个目，是希望西南夷和三十七蛮部都存在。
如果这两个地方持续存在，大理国跟大宋之间就有两块缓冲地带，避免直接跟大宋接壤，因为一旦双方领土直接接壤，很可能会造成边境摩擦，从而激发矛盾。
如果有了缓冲地，按照中原王朝惯常的“远交近攻”的战略，对于有这两块缓冲地之外的大理国很可能就更侧重于交往，而不是征伐了，这样大理国相对就更安全。
段和誉忙问高泰运：“那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高泰运说道：“当然坐山观虎斗，看着他们俩斗，最好让他们都斗过两败俱伤，几十年都喘不过气的那种，对大宋和大理都有好处。”
段和誉其实也没有什么主意，他觉得在没有绝对的情况下，什么都不会做是好的，因此对高泰运现在的主张当然双手赞成。
西南夷和三十七蛮部的战斗就这么拉锯战进行下去了。
不过，在大宋强大的军事和经济后盾的支援下，西南夷逐渐占据了战场的上风。
……
大宋东京汴梁。
赵桓接到了前方战报，大获全胜，全歼越军十五万人，其中俘虏三万，基本上灭掉了大越国军队的一大半。
同时，按照他的圣旨，四十万大军兵分三路正横扫整个大越国。
此时又有好信传来，皇帝赵桓的才人完颜纳兰雪怀孕了。
完颜纳兰雪是纳兰夫人的女儿。
得到这个消息，赵桓高兴坏了，来到纳兰雪的寝宫，握着她的手说道：“想不到你肚子如此争气，实在太好了。
放心，不管生男生女都是我们的好孩子，我这个父皇一定会一视同仁疼爱的。”
纳兰雪满脸红晕，感激的点头，可是眉宇间却带着淡淡的忧愁。
赵桓见状不由得有些疑惑，便问她：“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
纳兰雪赶紧摇头，长长的睫毛垂下，半晌不说话。
可是不管皇帝赵桓如何，纳南雪只是淡淡的笑，眉宇间的忧愁始终化不开。
当晚，赵桓临幸的是俪天。
俪天为人十分的敏感，她很快就发现皇帝赵桓没有彻底投入，仿佛在走神。
以她倾国倾城之貌，皇帝居然走神，必然是一件很重大的事，但应该不是军国大事。
因为之前再大的军国大事，皇帝都不会放在心中，仍然会全心的投入她的怀抱，去尽情享受人生，可这次皇帝似乎有些走神了，这是为何？
终于，云雨过后，靠在枕上说话。
俪天柔声问道：“陛下，你今天有心事，能不能跟奴家说说？”
赵桓说道：“今天，确认纳兰雪身怀有孕了。”
“那是好事呀，怎么看你还闷闷不乐的？”
“因为纳兰雪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眉宇间总有一种划不开的愁似的，却又不知道她的悉从何来？”
俪天想了想，忽然笑了，她说道：“陛下，其中的缘由我知道。”
赵桓大喜：“是吗？那你说说她为何发愁？”
俪天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件事后宫的女人都知道，只是谁也不敢跟陛下说，唯独我这个傻丫头什么都不怕，也不怕陛下怪罪才敢说，但是也得讨陛下一个恕罪才敢开口。”
赵桓侧过身来，用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说道：“好，朕恕你无罪，说吧。”
“多谢陛下，其实这件事很简单，纳兰雪是担心将来有一天她的母亲纳兰夫人也怀了陛下的龙种，生下孩子，会使得两个孩子之间难以相处，他们之间该怎么论辈分？
这会成为后宫众人背后议论和说笑的对象，她这才如此忧愁，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后沦为别人的笑柄。”
赵桓原本还一脸的微笑，可听到后面微笑彻底僵住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其实这个问题又何须俪天来提醒他呢？他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之前担心的事终于还是要出现了。
他叹了口气，放开了俪天，用手枕着头仰面朝天出神。
俪天乖巧的伏在他的怀里，把脸贴在他的脸颊上，半晌悠悠地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
这是一个死结，谁能解得开，赵桓不相信俪天能有什么好主意。
“在我们交趾有一种草药，吃下了就不会怀孕，对身体没有什么损害，叫做避子草。”
赵桓精神一震，其实这是他最希望的。
他本来想发明套套之类的避孕，可是那玩意儿太高科技了，套套需要橡胶。
而现在，他的橡胶树刚种下一两年，也就长了半人高，还得等上好几年才能割橡胶呢，割了橡胶还要琢磨该怎样把它提炼成橡胶产品。
至于要弄成又透又薄现代的那种套套，那不知猴年马月了，孩子估计都能打酱油了。
没想到俪天居然有避子药这样神奇草药。
他急忙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这药安全吗？”
因为只要是药都是有副作用的，即便是草药。
俪天马上说道：“当然安全呀，我奶奶就长期服用避子药，她活了九十多岁呢。”
赵桓有些疑惑，说道：“你奶奶为什么要吃避子药？”
“那时候家里穷啊，而且，我奶奶前面生的四个都是儿子，而几个叔公家生的也都是儿子，一大家族都是男丁，男的很多了，再往下生，家里可养不起。
因为家里壮劳力已经够了，根本不需要再增加劳力，如果再增加的话，没有那么多地来耕种的。
所以，我爷爷和我奶奶一商量，就开始吃避子药，一直吃了很多年。她一辈子健健康康的，无病无灾，九十多岁高龄才无疾而终。”
“那这药你有吗？”
“我怎么会准备这种药啊？”
俪天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我还想着早点怀上陛下的龙种呢。”
赵桓哈哈大笑，搂着她亲了一口，说道：“你就是我的福星，给我解决了大问题，很好，对了，这种药出产在哪里？”
“其实这种药不在交趾，而是在占城国南部湄公河附近的密林之中，当地一些药师采摘之后提炼成药丸出售，不过没有多少人买。
因为像我们家这样不缺劳力又不想生孩子的家，毕竟少之又少，大多数人家还是希望能家族兴旺多生孩子，谁会去吃这个东西。”
赵桓不停点头，的确，这个时代人口那可是最重要的，不管是对朝廷还是对百姓，都是如此。很少有人想办法刻意的去避孕，也因此这种避子草就很难有市场了。
他忽然想到太医院，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的药物，决定先问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