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芸妍上山
第六十章芸妍上山
芸妍家里还有些米和干菜,蝶儿煮了饭,嘱芸妍换件衣裳,吃些东西。
蝶儿对芸妍说青峰上有两间屋子,可以带她去山上过冬,还有不过三月时间,芸妍的孩子便要出生,待生下孩子后,再送她回来。
“谢谢姐姐,愿救我和孩子。”
“收拾收拾,我们天黑前回去。”
蝶儿嘱白斯去安临城中买辆马车,白斯出门后,芸妍在蝶儿面前依旧一副可怜模样。蝶儿想起两日前,芸妍倚在白斯怀中的场景,缓了缓语气,对芸妍说道:
“白斯当日救你,我又与你相熟,那些话本不能白看了你的。但你应知白斯对我钟情,你不要再对她多了心思。”
“姐姐哪里话?你如此帮我,我怎敢再有什么心思?再者白斯岂会看上我?”
“妍儿心细如发,若你有这心思,也不是全无可能。书中说英雄得三妻四妾,有佳人相伴是美谈,但我却分不得这情。从前我帮你,是怜你,现在帮你,是为救这孩子。”
“姐姐,是我不好,害你误会,白斯喜欢的是你,这我知道,所以万莫多心。”
“多心?误会?你对白斯当真无意?”
“蝶儿姐姐,我现在只想平安生下孩子,再无所求。”
“你要记得今日之言。”
“万不敢忘。”
芸妍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另一番打算,在她看来,白斯是现下最好的选择,先得了蝶儿信任,待到了青峰,再谋对策。
白斯肯带着蝶儿下山,便不是无情之人,蝶儿的脾气她了解,稍稍用些手段,就能逼急了她,白斯岂会一直守着如此难缠之人。
白斯在安临买了马车,芸妍收拾了些衣裳细软,还拿着家中几匹新布,坐上马车。蝶儿帮芸妍搬着东西,还顺了些书装在车上。两人坐定后,白斯驾车载着芸妍蝶儿回到青峰。
狐狸忙着为芸妍收拾隔壁的草房,芸妍和蝶儿坐在另一间房中说话。那窗上的喜字,刺着芸妍的眼,可她却依旧笑着对蝶儿说:
“这新房布置得真好。”
“一晃三年了,跟白斯在一起,总感觉日子过的极快。”
“三年?那白斯本家在何处啊?对了,总听你提起狐狸,你养的狐狸还没回来?”芸妍问着。
“斯儿失了父母亲人,现在只身一人。至于狐狸,我那狐狸你怕再难见到了。”
“为何?”
“她……”
“你们在说什么?”白斯此时进了门。
“都收拾好了?”蝶儿问道。
“收拾好了,刚通了炉子,一会儿烧热了,妍儿就能搬过去了。”
“辛苦斯儿了。”芸妍点头谢着,白斯眼都未敢抬,她如今才知,大哥白葵曾言到的“惧内”为何意。蝶儿让白斯坐在自己身边,为她倒了杯温水,然后用帕子把白斯燃炉火时挂在脸上的炉灰擦去。
“小白都要变成花狐狸了。”
“姐姐,我想先搬过去,歇一会儿。”芸妍看不得蝶儿与白斯如此,那白斯的嘴角,在蝶儿面前便一直扬着,除了蝶儿,眼里容不得其他:
不过三年,若我早蝶儿一步,遇见白斯,或许她也会如此对我,蝶儿无矩无礼,任性蛮横,怎比我体贴温柔,知冷热深浅。
“那屋里还冷着,如何能住?”
“不妨事的,你们也早歇着。”
芸妍搬到刚收拾好的房间,这屋子跟山下自家的房子比起来,确要差上许多。蝶儿准备了茶碗,烧了热水。把芸妍带来的被褥铺好,屋里的热气上来了,总算不那么冷清了。
“妍儿,我这里房子差了些,但封得严实,很是暖和,你以后住在此处,我们便是邻居。”
“甚好。”
“那我们先回了,冬天山上没什么东西吃,只有窖里的冻菜冻饼,还有腌好的咸肉。饿不着,但也无甚好菜,若你想吃什么了,跟我说就好,白斯每月会下山两次,到时买来给你。”
“好,有口吃的便知足了,哪能再挑什么口味?姐姐,这些您先拿着。”
芸妍递到蝶儿手里一大包散银,白斯看到钱袋,眼睛亮了起来,但想着她的姐姐从来大方,自是不肯要的,她又不好上前去收。可是白斯没想到的是,蝶儿竟伸手接下了。
“这钱我收了,免得你觉得住着不仗义。便算你租了这间房,妍儿大方,这些钱可够我和斯儿用许久的。”
“这是应该的,以后还多靠二位照应。”
“那是自然,你安心养胎吧,我们先走了。”
白斯全程一言未发,远远地站着。芸妍偷看了她几眼:这白斯竟如此怕蝶儿,故意与自己生分着,便是近身都难,更别提与其交心诉情了。
两个人出了屋子,蝶儿将钱袋递到白斯手上,白斯笑着掂了掂袋子。
“斯儿,收好了。”
“好嘞。”
“你为何见钱就开心?”
“因我知这是个好东西。从前在蝶山,吃喝都是爹娘给的,也不用穿甚衣裳,果子野鸡自己打,哪里用得上什么钱?
但是入凡间才知,这些石头疙瘩,带字的票子,竟能换肥鸡,还能买许多东西,那时起,我便喜欢钱,有钱才踏实,钱越多就越踏实。”
“贪财的狐狸。”
“贪财可是好事儿?”
“不一定。你哪天不会为了钱,把我卖了吧。”
“怎么会?那得给我多少钱啊?”
“哼,给多少钱也不能卖!”
芸妍贴着门旁听白斯和蝶儿说话,她很好奇为何蝶儿总叫白斯狐狸,但白斯爱钱,倒是让她有了主意:
“没想到白斯从前穷到这个份上,连钱都未见过,现如今得了一袋钱便如此高兴,若用钱诱她,许是能成。”
回到屋中,白斯关好门后,将钱放在床下的狐狸窝里。
“你竟都藏在这儿了?”
“怎么了?藏这里不行?”
“行啊,我都忘了那是小白的窝。”
入夜后,蝶儿褪下衣服,抱着白斯。她的手指弹着白斯腕上的铃铛。
“你那姐姐,到底有多好,让你现在都不能忘?”
“蝶儿,姐姐于我有恩,看我长大,这铃铛只是一念。”
“我也有东西送你。咦,怎么变成这样了?”蝶儿从枕下拿出骰子,却发现这骰子里的血,竟把整个骰子染成了红色。
“这是什么?”
“这骰子里有颗红豆,是相思之物,我特意买来送你的。”
“蝶儿,你何时买的?我竟不知。”
“当然不能让你知道,只是买时是白色的骰子,那日不小心被我的血染了,成了红色。”
“不妨事,红色很好看。”
“你觉得好看,以后要日日带着。”
“好,我以后便只戴它。”白斯说完跳下床,把铃铛和令羽摘下,放在盒子里收好。可刚盖上盒子,那令羽就自己跑了出来贴在白斯手上,如此试了几次,令羽就是不肯待在盒中。
“这羽毛竟认主?”蝶儿惊道。
“这可是我狐族的法器,只是我不知它竟如此赖皮。”
“那便带着吧,正好法器随主,和你一样。”
“蝶儿,你什么意思?”白斯跳到床上,压住蝶儿。
“别闹,芸妍还在呢。”
“我不管,不能因有了邻居,便不许我碰你吧。”白斯吻上蝶儿脖颈,微微用力留下吻痕,蝶儿的□□被白斯燃起,捧起狐狸的脸,把唇递了上去,还未及享受温存,芸妍的房中,便传来呼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