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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玲珑血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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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玲珑血引

    丛龄将南截空放出蝶山青宇池地牢,随他一起去了青脉山。此处群峦环绕,山云相照,风景与蝶山不同,到处都是低矮的树植,厚厚的一层雾瘴将青脉山隐于雾中,似仙境一般。

    “龄儿,你喜欢这里吗?”

    “谈不上喜不喜欢,便是有你的地方,就都是好的吧。”

    “可不是那嘴硬说狠话的你了。”

    “凡人常讲,丑话要说在前头。狐族都是一根筋的性子,我既决定跟着你,便不会变了。”

    南截空依从丛龄的安排,未强迫她住进青脉山蚺明宫,在玄山一处清幽的石洞中,安置丛龄。

    “此处可合心意?”

    “不错,丑蛇你过来。”

    “还叫丑蛇?你应改口叫声‘夫君’吧。”

    “我们尚未成亲,如何能称‘夫’呢?”丛龄三万岁年纪,性子却和孩童一般,笑声如铃,目清如水,南截空轻抚着丛龄的脸,笑着对她说:

    “这有何难,明日我便安排人列宴,风风光光的迎你入门。”

    “何须那些凡礼?你随我来。”

    丛龄拉着南截空出了石洞,站在洞口说:

    “你我今日便可成婚,对着石洞天地,拜上一拜。”

    “天地有何可拜?那神仙也是要历劫受难的,能保佑谁?等我做了三界……”

    “好啦。”丛龄打断南截空的话:

    “你我皆无父母长辈可拜,权当借天地做个见证。”

    “刚才说不要凡礼,现在却要拜天地?”

    “总要有个说法,不能上下嘴一碰,我便就嫁了你吧。既不要你三媒六聘,也不要花轿华服,只需你拜上一拜,你也不肯吗?”

    “依你便是。”

    两个人跪在地上,起誓承诺:

    “青山为媒,天地为证,我丛龄。”

    “我南截空。”

    “今日结为夫妻,此生不离,终生不弃。”

    “谷则异室,死则同穴。”

    “永谐鱼水之欢。”

    “共萌鸳鸯之誓。”

    丛龄了了一桩心事,南截空才回了蛇族大殿蚺明宫。见父亲归来,南雨存跪地相迎。

    “父王去了哪里?为何今日才归?”

    “说来话长,先让爹看看,我儿怎么瘦了些?”

    雨羊、雨罗听闻父亲归来,赶往蚺明宫,父子相聚,少不了一番絮话,南截空只说云游,未提狐族地牢,一来是为应了丛龄之言,二来是保他蛇帝颜面。

    但他对儿子们说了自己续妻之事,三子都已成婚,并未觉有何不妥,只是不明为何不将帝后接进蚺明宫。南截空推说:

    “我中意那女子,便是因她不在乎这名位,只想与我做对平凡夫妻。”

    自从娶了丛龄,蚺明宫里便少了一位帝王,那石洞里多了一个爱妻的丈夫。这洞上匾额也是南截空亲身所写,名曰:“空龄洞”。

    不过一年时间,丛龄便怀了孩子,南截空在青脉山找了些蛇族侍婢照顾丛龄,空龄洞的喜事,也渐渐有人知晓,丛龄生产时,现了原形,伺候她的单头雌蛇,这时才知丛龄是九尾银狐。

    丛龄之女降生之日,青脉山雾瘴消散,下了场急雨,天地清明,雨后现出彩虹,这是青脉山多年不曾见到的景色,更有五色玲珑鸟在空龄洞上盘旋。南截空拨开软卵,青色的九头小怪爬了出来。

    “龄儿,此子甚吉,是个九头的丫头。你可知我蛇族雌蛇五头都是难得,这九头更是万年难遇。”

    “要尊身有何用?平安长大才要紧,抱来给我瞧瞧。”丛龄看了一眼怀中幼子,竟是个生来能爬会走的九头青蛇。

    “随了你,丑了些。”

    “哪儿就丑了?”

    “蛇族化身需多少年?”丛龄问道。

    “九头尊身,百年足矣。”

    “好在只需丑这百年。”

    “你还是嫌孩子丑?”

    “你若不化身人形,更是丑不可见,便是丑了一窝。我这美貌,竟未给孩子一毫,哎呀。”

    “龄儿!”

    南截空逃走后,狐族也寻不见丛龄人影。狐族众长老想着那丛龄本就是随着性子的主儿,多半是她只顾自己玩乐,疏于看管,才让南截空有机可乘。

    “世伯如何是好?”

    “恐那南截空心里有怨,会回头寻仇。你我应早做打算。”

    “捉他之时,就该了结了他,绝了后患。”丛严恨道。

    “你可知那蛇族有验生石印,若他身死印消,蛇族便可寻迹找到蝶山,这仇怨结下,他们岂能安生?

    我本想囚着他,让蛇族无首,你可听闻那愚孝的南雨存不肯即位,要等蛇帝归来。这便能限制蛇族,谁知让他逃了,便是一件祸事了。”

    “现时要如何?”

    “还需尽快找到丛龄,狐族用她的时候,到了。”

    蝶儿和秃尾白狐,屋前屋后的忙活。蝶儿忙着做年夜饭,白斯则跟在脚边做拦路的绊子。

    “小白,让开,你挡路了。”

    “你今日都没抱我,你我两个哪能吃下这些东西,蝶儿姐姐,你看看我好不好?”

    “小白,听话。”

    白斯这才让出一条路来,蝶儿在案上收拾手上的冻鱼,白斯则趴在蝶儿脚上,帮她暖着脚。蝶儿看锅里水开,刚想开锅,手却被刀刃划伤,流出血来。

    “好痛。”

    白斯看着蝶儿蹲下身捂着手上伤口,便凑过来用舌头轻舔,碰到了蝶儿的血后,白斯突觉身体异样,似有力量入体。

    “这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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