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与胡适之结拜
只见付贵拿出来的同样是一张任命书。
“没想到徐兄你也……”胡适高兴极了。
付贵哈哈一笑道:“是了,你我二人即将成为同事,适之兄是不是以为你我二人就只能在这上海会晤一二,所以才特意跑来这里”
胡适之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有些心思,而且也确实是想与徐兄多多论道,将来能为中华之文脉多做贡献,但你这任命书一出,我那些心思就烟消云散了,将来能够常在北平同住,那更是快活了。”
付贵让小春招呼胡适之多住几日,给他收拾出了一间厢房,两人随后几天都在坐而论道,谈论东西方哲学与文化改造新论。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两人也是神交已久,胡适之这人又健谈得很,两人在交流过程中,都觉得彼此大有收益。
胡适之更是觉得付贵的学识深如渊海,对语言的精通在他眼里也是不亚于他的好基友赵元任,对付贵越发的敬重,竟嚷嚷着要跟付贵拜把子。
付贵想了想也同意了,两人本是开玩笑一般说要按江湖规矩拜把子,但是好事的宫若梅真按照江湖规矩给二人送来了公鸡、黄纸、檀香等仪式用品,真的进行了把兄弟仪式。
结果二人真就成了结义兄弟,还是喝了歃血为盟的仪式酒,拿小刀割胡适之的左手小拇指时,这家伙还疼的嗷嗷叫。
完事后两人看向对方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义气。
胡适之这人在历史上对朋友还是不错的,也挺值得信任,唯独要提防他好心办坏事,别的倒还好。
两人都是年轻人,付贵便又张罗着带他去上海的各处游玩,见胡适之盘缠不多,又发扬了自己的风格,给了他几百大洋玩耍。
现在付贵早已是富得流油,一方面在出版业已经是行业翘楚,一方面又投资码头生意,利用自己青帮的势力,不断做大,将自己从山西带出来的小弟们安插在上海各处,招收淮南小弟,仅仅是半年,就已经有了一千多的帮众和一百四十多个嫡系。
在宋子文处,付贵也投了大量真金白银,现在他到底有多少钱,自己都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每个月都有分红自动划入他的账户。
他的产业,青帮江湖部分,有宫二帮忙打理,经济金融部分,盛小七在帮他看顾,而总的收入部分,有小春和家珍共同看管,他则是偶尔顾一顾大局即可。
同时花重金交好青帮同辈的大佬,有什么利益上的事情,都是大家一起吃肉喝汤,短短时间内就成为了一方大亨,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变得越来越壮大。
不管在哪个时代,只要能让人吃饱饭、有钱赚,人肯定跟你混,付贵深谙此道,同时又为自己的帮派设计了一套严苛的规矩,帮众们可不敢有二心。
不仅好好安排了胡适之的出行,也在他回老家时安排了十来个小弟护送,相当的有排面。
宫二也成为了付贵得力助手,帮他在上海滩稳定了局面,宫二随身带来的那些师兄弟们,一个个的也混成了付贵的有力干将,帮他在上海滩最初的斗争中站稳了脚跟。
有趣的是,付贵手下还多了个姓杜名月生的小伙子,不过此时他还不知道。
甚至与胡适之两人相约九月一起去北平任职。
送走胡适之后,盛小七那个不省心的哥哥盛恩颐哆哆嗦嗦的来找付贵。
他那标志性的轿车停在了付贵的门前,下车时,两腿都有些发软。
显然是惹了大事。
“福贵兄啊,这回你可是要帮帮我啊!”
他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苍白脸皮,此时更是煞白得厉害。
付贵正在读书,听见盛恩颐的哭嚎声,也是皱着眉头放下书本来到堂前。
盛恩颐一屁股坐在堂上的椅子,连灌下四五杯茶水,还不觉得解渴,随后又难受的吐了一地。
付贵嫌恶地命人打扫着,等盛恩颐有些清醒了,才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家伙一天天净给自己惹事,先前因为他给自己介绍了蓝青峰,害得自己手上平白多了两条人命。
这回不知道又有什么屁事来找自己。
“我昨天……我昨天……”
盛恩颐磕磕绊绊的把自己干的蠢事说了出来。
原来昨天晚上他跑去赌场,遇到了浙江督军卢永祥的儿子卢小元,那货本来也是赌场常客。
两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之前每次赌博,也都是各有胜负。
但不知道怎么的,昨晚盛恩颐是逢赌必输,输的是面红耳赤,短短两三个时辰就输掉了十几万大洋。
为了翻本,盛恩颐将自己在陆家嘴一百多套房子全押了出去换了些筹码,结果几把下来,竟全部输光!
这可捅了大篓子!
因为那一百多套房子可不全是他的财产,其中大部分可都是家族财产。
思来想去,没办法,只能来找付贵帮忙。
付贵听完后,冷笑一声,就俩字。
“送客。”
盛恩颐没法,抱紧付贵家的门柱就在那哭嚎。
“付贵兄啊!你可真是要帮小弟这一把啊!小弟这次要是被我妈知道了,要是剥夺了我对盛家的继承权,那我可就全玩完了啊!”
盛恩颐是个不省事的,他那么受宠,肯定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被剥夺继承权,顶多,少继承一部分罢了。
而且他在盛家的那个能源公司里,占得股份可不少,每年固定分红都够他过上太平日子了。
只是他不满足,好赌又好色,更是有一身的大烟瘾,早把那些钱挥霍的差不多了。
每次钱一到手就先出去逍遥一波,没了就找母亲或者公司账上划拨,奈何盛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至今也只是花了九牛一毛。
“这次我帮了你,你下次还会捅更大的窟窿,别以为我不知道。”
付贵冷冷的说着。
盛恩颐见付贵说了这话,十分了解付贵的他,顿时感觉有戏。
“那这样,我把我在公司的股份都押给你,这总成了吧?你就帮我渡过这次难关吧,我记你一辈子!这样,你和我小妹的婚事,我做主了,我在我妈那里帮你说好话!”盛恩颐满嘴跑起了火车。
盛小七刚好从家里来付贵这,给付贵带来了七月新鲜的瓜果,听到盛恩颐这些胡话,羞怒的骂道:“哥!你上哪说的这些腌臜之言,真不知羞!”
付贵见盛小七过来了,也是上前接过盛小七手中的瓜果,好言劝道:“你哥确实遇到了些事情,我在考虑要不要帮他呢,至于他说的那些鬼话,你不必往心里去。”
盛小七俏脸通红,虽然她早已将一颗心交付于付贵,却还没完全捅破那层窗户纸,毕竟付贵早已娶妻这件事,在她心里可还是一个坎。
“你也是不知羞,即便他是我哥,你也不必看在我的脸面上为他做事,要是你自己为难,那更是千万别帮他。就让他尝尝这些教训,要是我被他坑害了,我也是要翻脸不认人的!”
盛小七毫不留情面的说着。
随后便踏着她的高跟鞋往里屋去寻家珍玩去了。
盛小七在原先的时间线上,那也是说到做到,盛恩颐对盛家财产狼吞霸占,盛小七的那份都被盛恩颐巧取豪夺走了。
无奈之下,她将亲哥告上法庭,成为了民国女子夺取应有财产的第一案,也是个奇女子。
在这个时空,她更是认清了自己哥哥的真面目,认为其就是个败家玩意儿白眼狼,那是丝毫不留情面。
盛恩颐可不管盛小七怎么看他,他只要钱。
依旧抱着柱子不走。
付贵思索片刻,上前将盛恩颐扶了起来道:“你刚才说把公司股份给我,咱们倒是可以商量一下,找律师先来立个字据,我也看看你那公司还剩多少资产,够不够还你的债务。”
盛恩颐一听付贵真要帮他,刚还涕泗横流呢,马上擦了脸,开始嬉皮笑脸起来:“那好说,我律师就在我车上,我这就让他下来。”
付贵一拍脑门:“妈的,这家伙!老子不会又被他给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