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少年他冷冰冰22
分班成绩是白欣自己考的，她考号和姓名会填错位置，林欣替她考试时，身体会出现状况，而重要的分班考试，她却凭自己考进了一班。
白欣啊，你真是一个神奇的人。
林欣唇边漾起明媚的笑。
笑意转移，挪到许多人的脸上。
新年，白父带着她参加了席暮组织的好友聚会。
装修华丽典雅的超大的包厢，一个很大的圆桌，桌上人相谈甚欢。
包厢的门被穿西装的服务人员推开，一个冷峻的少年走进来。
桌上的人看过去，席暮笑起来给众人解释，“我儿子，来迟了，我替他给各位长辈赔个不是。”
众人笑，“得了，老席，你可别揶揄大家了。”
各位长辈？在席予没进来前，林欣是这群长辈里唯一的小辈。
前两天，白父提出让林欣和他一起去参加朋友聚会。
她迟疑了下，“既然是爸爸朋友的聚会，我就不去了吧。”
“也有和你同龄的人，陪爸爸去吧，欣欣不用做什么，负责吃东西就好了。”
餐桌上，满目珍馐。
林欣喝着面前一盅鸡汤，白父时而用公筷替她往碗里添些食物。
他添的都是她爱吃的，她沉浸式吃饭。
没想到，周围的话题已引到她身上。
只听有人说：“老白是真宠女儿啊。”
另一人说：“女儿嘛，就得宠着养。”
还有人说：“欣欣吃饭真香。”
林欣对各位长辈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
白父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对众人说，“嗯，能吃是福。”
能吃是福。
她在医院当院长的爸爸也这么说：“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身体不会差。”
从记事起，林欣吃嘛嘛香，睡着了雷都打不动。
她身体素质良好，很少生病。
成天精力充沛，活力满满。
她家庭和睦，父母疼爱，学业顺利，好友常伴，如果不是出现这个意外，她这二十年可以算顺风又顺水。
想得出神，身边的人已换了其它话题，她抬眸间，对面相隔的少年，几乎没有动筷，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上次，白父邀请他到家里吃饭也是这样。
他不吃饭的吗，还是有厌食症。
她低头吃尽碗里的食物，再抬眼间，对面少年的位置已经空了。
林欣把筷子轻置在餐盘上，周围长辈相谈甚欢。
白父刚巧偶然间回头，她伸出食指向外指，眼神示意白父。
“嗯。”白父笑着点头。
她要溜了，白父理解了吧。
从包厢出来，站在门口，她视线随意一瞥，发现另一端的窗口，少年伫立在那儿，手指间烟烟刚从唇边挪开，薄烟飘散。
他在抽烟。
林欣一瞥后收回视线，从另一边去坐电梯。
她脚下的步子不快，一路看挂在走廊里的画。
等她快靠近一个窗口，那里站着一个少年。
林欣脚下的步子倏然停住，那画面和刚刚几乎一模一样。
什么情况，她怎么走到他身边了。
许多念头在脑海里炸开。
鬼打墙，还是证明地球是圆的……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如幻灯片一样飞速切换，几秒后，她反应过来。
前面不远就是电梯口，少年熄灭手里的烟，扔进垃圾桶，按了电梯。
他是从另一边走过来的。
走的这么快。
他们一前一后进了电梯，一人占着电梯的一个角落。
无话，少年和女孩儿走在大厅，如两条平行线。
只是刚刚电梯里淡淡松木烟草的味道，在空气里漂浮，落在了女孩儿的呼吸间。
太淡，太薄，不足以引起她的注意。
林欣走到外面拿出手机发消息，少年已在她身后背道而驰。
她要回家了，安兰去了亲戚家，家里只有张姨和古德。
“爸，我先回家了。”
消息很快回过来了，“爸爸知道你又溜了，老刘在外面等你。”
又溜了，看来不是第一次。
很好，白欣。
外面灯火璀璨，万家灯火，总有一盏在等待。
疗养院。
一扇门被敲响。
“请进。”
穿黑色大衣的年轻男人手里拎着食盒站在门口。
“鹿医生。”坐在桌前看书的女人抬起头。
鹿辰走近，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面那一堆礼品间。
“席予托我给你带了点心铺子的点心，新年快乐啊，袁老师。”
袁惠脸上笑意漾开，“谢谢，你也新年快乐。”
点心铺子的点心并不名贵，在那条巷子里开了许多年，她很喜欢。
铺子的老板是个性情中人，店铺开关间全凭心意，常常被食客追着问，什么时候开始营业。
“你稍等。”
袁惠去洗了手，打开食盒，推到鹿辰面前，“这家铺子的点心味道不错，鹿医生也尝尝。”
“不了，袁老师，我该走了，家里还有聚会。”
“好，麻烦你替我向席予带谢。”
“嗯。”
鹿辰应下，走到门外，门缓缓合上。
门间缝隙，女人尝了一口点心，慢慢咀嚼，脸上笑意蔓延。
味道一如从前。
开学前，邱虹开始组织名为开学前的海边狂欢。
林欣被挂在架子上大写加粗的狂欢两个字，逗笑了。
“怎么样，小白欣？”
“很好。”她跳起来拍了那个硕大的欢字。
夜晚的海边，海浪缓缓推到沙滩边，再缓缓退去。
灯火照亮的地方，搭着篷子，布着餐桌，餐桌上摆放两束荔枝玫瑰，不远处的烧烤架前柏安和胡鹏正在烧烤。再过去，食材桌上，洛洛正在拌沙拉，席予坐在那儿，面前搁着一罐开了的饮料。
胡鹏退开一步，离开烧烤架前，朝另一边看，那个女孩笑着跳起来拍了一下上面的字。
“怎么样，工程检验合格吗？”邱虹问。
那个字轻震了一下，“嗯，合格。”
“小白欣，邱虹，有东西烤好了，过来吃吧。”
烤好的食物被胡鹏端到餐桌，林欣和邱虹过去帮忙。
烧烤架附近的那张桌子，还坐着两个人。
海风吹过，橘色的灯盏晃了晃，烧烤架前的男生也依旧立在那里。
他翻烤，撒料间都显得娴熟专业。
“洛洛。”
林欣回转，邱虹叫坐在哪里的女孩儿，“过去吃东西。”
洛洛低下视线，落在桌面。
“我，吃沙拉就好。”
“为什么，减肥吗？”
洛洛摇头，“不减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