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番外——圆子
科普一下,if线,也就是所谓的如果怎么样,那么后面的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if番外与正文算是一个平行时空的设定,与正文并没有太大的直接关系,算是一个单独存在的故事。
我也是第一次写if线,这次会写一个纯甜的if线,完全无刀的那种,if点是——
曾煜源并不是穷人家的小孩,而是一个跟云润知一样,在大世家中长大的孩子,他出现在了云润知生命中最艰难的那些年。
——
云家,偌大的宅子里。
“那么简单的钢琴曲都练不好,以后不要说你是我云承年的儿子。”
十岁的云润知在早上的钢琴课中,一反往常的恩在学习新曲子中不断弹错,钢琴老师根据云承年的嘱咐将这件事告诉了云承年。
云承年为此大发雷霆,让云润知老老实实的罚站在自己的房间里。
云润知面无表情,自始至终都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并没有给出任何反馈。
这样的态度让云承年更加恼怒。
啪!
云承年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云润知的脸上。
“我说话你听见了没!”
云润知的脸上迅速浮现起鲜红色的五指印,疼痛的感觉才将他拉回现实,让他双眼也迅速涌现泪光与红意:“听见什么,听见妈妈的死讯吗?”
云承年脸上闪过一抹错愕,有些失声道:“你说什么?”
云润知笑了,笑得格外讽刺,最后情绪彻底崩溃,笑意显得痴狂,将身旁的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云承年!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妈死了!妈被你逼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我怎么练?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妈死了!”
“现在你满意了?满意了?!!”
支离破碎的花瓶,碎片割开云润知白净的腿,惹眼的血红化作一条直线,在小腿处不断冒出血水。
他倔强的站在原地,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云承年。
云承年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他明明已经吩咐下去了,绝对不能让云润知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影响到云润知的进度的。
他道:“不过是死了一个疯女人罢了,有什么好值得说的,这点小事就会绊住你的脚,真是不清醒。”
这点小事?
在这一刻,云润知给自己建设的心理底线彻底崩塌。
他可以给自己找很多借口去欺骗自己,甚至可以骗自己说云承年对妈妈是在乎的,对他是在乎的,所以才没有告诉他。
可现在云承年却亲口说,一件小事?
云润知从小就像是被驯服过的一样,从未反抗过,而现在,他心里建设的支柱崩塌,他的反骨前所未有的坚硬。
他从地上捡起花瓶碎片就要往云承年的身上割。
“我要杀了你!我要替我妈报仇!云承年!我要杀了你!”
可云承年好歹是个成年人,轻而易举的就把他反制住,推倒在地面上。
地上的花瓶碎片刺痛着云润知的皮肤,让他痛到叫唤失声,让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需要起身。
直到云承年拖住他的双腿往外拖。
他看不清云承年的表情,但这个背影,却成为他的生命中最大的阴影,足够覆盖他的一切希望。
他被拖着走,带着地上的碎片,割烂他的皮肤,他弱小又无力的身体只能承受着,痛感刺激着泪腺,疼得只剩下尖叫与哀嚎。
母亲逝去的消息本就侵蚀他的理智,他说不出来一个完整的字,这样的疼痛刻骨铭心,这一路带着它的血水,他被带到了厕所。
云承年提着他的衣服,完全不在乎他的伤势,完全不在乎他的思想,将他脖子按在浴缸边上搭着。
“如果认不清,那就好好清醒清醒,别给我丢了脸。”
然后堵住漏水口,开始放水。
水的越来越深,距离他的脸也越来越近。
他恐惧,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从小到大,只要他做的半点不顺云承年的心意,就会像现在这样,被迫看着水位越来越高,最后漫过自己的脑袋,直到窒息。
这次也不例外。
“敢对我动手,真是翅膀硬了。”
“云润知,如果不是我给你现在的条件,你什么都不是,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只需要做到我要求的条件,其他任何事都不能成为影响你的理由。”
“其他任何事都跟你没有关系,谁死了跟你都没有关系。”
“我告诉过你,时时刻刻都要保持自己的冷静,保持自己的完美无瑕,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就去死好了。”
“我云承年不需要一个废物作为自己的孩子。”
水漫过了他的脸。
他睁着眼,血丝清晰可见,眼泪似乎也融了好几滴在水里,超低氧的环境让他窒息,让他脑子里闪过许多,闪过仇恨。
那就去死好了。
可他没死成。
云承年把控的很好,好到什么程度?
好到,他每次都能因为溺水晕厥,又能安然无恙的被救回来。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后背的伤也被包扎好了,晨光照在他死灰色的脸上,他没有半点属于自己的情绪。
他不能拥有自己的情绪。
一旁的医生叮嘱:“小云啊,你爸是什么人你自己知道……别为他伤心,也别惹他生气。”
说到这里。
云润知的左眼,一滴眼泪夺眶而出。
他看向医生,问了一句:“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吗?”
医生没有说话。
因为两人心里都知道这个答案。
医生只是叹了一口气,收拾自己的东西要转身离开。
云润知亲眼见着他离开,打开了房门要出去。
然后,他站在床上,打开窗户,张开双臂。
他从二楼跳了下去。
用拥抱与接受的姿态。
可很遗憾。
二楼,什么都不会有事。
只是医生听见动静,赶紧喊了一声:“云润知跳楼了!!!”
一声,让整个云家都清醒了。
人们纷纷行动。
云润知只是迅速起身,朝着门外跑。
他什么都没带,后背的伤因为大动作的拉扯又裂开,可他无视了疼痛。
不重要。
一切都不重要。
他看着那扇门。
他一定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