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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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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怀笑告诉成金盛,他儿子蛊毒已经解了,现在在医院接受后续的治疗,还给了个人情,让他在病房外看了成舒华一眼。那老头心愿得偿,安安分分地听他们差遣。邢月和刘卿在成家监视,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仍是风平浪静,要不是监察局里鸣乙还在,他们都怀疑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说到鸣乙,除去第一次被太阳灼烧得鬼哭狼嚎,后续几次没什么大的风波。如今他已经走出了铁池,皮肤仍然有黑色的花痕,不过云不周说,之后会慢慢消失,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他在监察局的一个多星期里,一直待在储物室,温雯老带零食来看他,两人个性都很活泼,关系很快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景哥哥他去哪里了?”

    温雯说道:“他今天轮岗,外出巡查了。我知道景哥家在哪里,他让我先带你过去。”

    鸣乙今天要离开监察局,他原先的住处不安全,杜景看他刚来现世,举目无亲,主要是身上没什么钱,可怜兮兮的,于是让他先住自己家。

    他有些失望,拉住今鹤行的手,“道远,你跟我一起过去,我怕遇见抓我的坏人,我俩打不过。”他跟今鹤行年纪相仿,不过多了些孩童心性,对这个经常给他止疼药的小友人十分喜欢。

    今鹤行没有拒绝他,他跟花怀笑打了声招呼,然后三人一起离开了监察局。将人送到之后,他就离开了。事情没有进展,他思衬着要不要去御佰堂问问消息,顺路去蛋糕店买些前辈喜欢吃的奶油蛋糕。

    云不周嫌弃京城天冷,草枯水凉,不好钓鱼,一大早跑去南海那边垂钓去了,说晚上会回来。等稍晚时候,今鹤行走到门前,见房中漆黑一片,料想人应该还没有回来。他将灯打开,把蛋糕放进冰箱。桌上的花开得仍旧鲜活,他喜欢,所以一直用灵气滋养这三株花。

    他坐到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报纸,这是云不周早上看的,没有收。报上内容都是一些新闻,下方有招租广告或是寻人寻物启事。他翻开背面,发现楼徵的照片占了好大一块版面,一看内容,说是楼大明星被人包养,还煞有其事地列举出一系列证据,比如上次有娱乐记者看见他跟某位贵公子一起赏灯会。不过,娱乐八卦虽然为众人所乐道,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骚动。

    他打开电视,八点档热播的电视剧已经临近结尾,电视里男女主相互咆哮的声音衬得房间里静悄悄的。

    他收拾完,换好睡衣,在客厅抱着抱枕看电视,他又一次见到了楼徵,这次是电视里在放他的广告。他心想,明星还真是无处不见。

    到底是按点睡觉的人,他在沙发上眯着眯着,就睡了过去。

    云不周回来的时候发现电视在播放搞笑综艺,走过去一看,人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拍拍今鹤行的手,没什么反应,于是将人拦腰抱起,往楼下的卧室走去。

    今鹤行隐约闻到一股海风的潮湿气息,他恍惚间睁眼,正好发现云不周将他放到床上。

    “前辈,你回来了……”

    “嗯,以后不用等我,困了就睡。”他说完就要离开,却被床上的人拉着衣摆。

    云不周有些疑惑地回头,他的小情人就这么看着他,不说话。

    他心神一动,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低语道:“一身海咸味,我去洗漱一番,再过来陪你。”

    今鹤行这才放开手。

    清晨,微风中带有一丝凉意。今鹤行睁开眼,便看见云不周枕着一只手臂,侧卧在他身边,被子里有两个人的温度。他轻手轻脚地靠近,握住男人搭在侧腰的手,在男人恬淡俊美的睡脸上亲了一口。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今鹤行才起身,离开卧室。

    他却不知,在他打开房门之际,云不周睁开眼,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现在算半个编外人员,不需要每日晨起去监察局里报道。不过他一向醒得早,活动一番筋骨之后,欲去厨房弄早餐。正待他进门,忽见一只莹黑的蝴蝶翩跹而至,停在院子的一株花上,他走近,黑蝶飞到他的肩膀上。

    ……

    花怀笑坐在办公室里冥神,他最近头晕脑胀,局长给他爷爷一个面子,只是酌情催促他动作快些,把案子结了,但是有两个副局和监察员,总是变着法找他茬,施加压力,总归是看他不顺眼。即使在游云山修得一身好脾气和气度,也被磨得心头起火,但又不好发作,只得一个人生闷气。

    砰地一声,门被推开,温雯冲进他的办公室,正待他想要呵斥让人不要慌慌张张,温雯高声道:“队长!邢姐来消息了!”

    花怀笑猛地站起身,“去会议室!”

    请帖被放在会议室的桌上,黑色烫金的封面,没有一丝花纹,贴上写明了宴会的地址和时间,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白底黑纹的面具。

    “成金盛说,到时只要带上面具,奉上请帖,就能进入宴会。”邢月指了指面具,“这面具我看了,材质很特殊,上面有一个锁符咒,无法仿制。”

    “时间在三日后,晚上十点,余家港口。”花怀笑拿起请帖,拆开看了看,递给今鹤行,“御佰堂的雇佣也是在这个时间点吗?”

    “没错,会面地点在余家港附近的一间货仓。”

    张闻杰感慨,“功夫不愧心人,总算是有点盼头了,天天监视,我都快长针眼了。”

    杜景道:“加上何耀,两份请帖。”

    邢月问:“窦和宽呢?”

    张闻杰答道:“姓窦的出门了,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他临走之前叮嘱管家有人送来请帖就拒绝掉。”

    花怀笑沉思半晌,说道:“鹤行作为雇佣的护卫,应该会上船,我跟邢月去。我跟鹤行打配合,邢月姐有经验,擅长伪装,遇上突发意外,脱身也比较容易。杜景你们带人在外支援,监视船的动向,到时候随时保持联系。让刘卿继续看着成金盛夫妻二人,温雯,你去余家港那边守着,别被人发现。。”

    ……

    夜晚,港口的风很大,今鹤行踏着月色走近约定好的仓库,与他一起受雇佣的还有两位,他们都是新人。上次汪泉暗中潜入的时候引起了他们注意,虽然没有抓到人,他们还是小心地选择了便于控制的新人。

    那两人已经先于他到了仓库,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还有一个打扮利落、剪着短发女性。两人见今鹤行进来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无其他表示。

    他环视四周,仓库面积不大,堆着几捆木材,地上的灰尘积得很厚,一个黑衣面具人站在不远处。

    见人到齐了,面具人走近了,压低声音吩咐道:“此番我主人雇佣各位,是为了护卫船上客人的安全,我们自会给三位安排任务。不过……”他话锋一转,“什么该看,什么该听,我想各位应该是有这个觉悟的,江湖事有江湖的规矩,报酬不会少,主人家要求,希望各位遵守。”

    女人轻笑一声,并不介意他的警告,“我只为财,雇主家要干什么,我并不关心。”

    男子也附和,“我也是,你们要做什么不在我考虑范围,钱到了就行。”

    今鹤行目光有些犹疑,他忐忑地问,“你家主人要我们做什么?”

    面具人看他年轻英俊,面上有些紧张,安慰道:“小兄弟别担心,你们的工作只是在轮船的甲板上看护。”

    交代好事情,面具人领着他们上船,此时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船上只有一些服务人员。与面具男不同,服务人员脸上的面具只遮了半张脸,一眼望去,仿佛只是一场简单的化妆舞会。

    他们被带到一个船舱,面具人让他们换上衣服到甲板上。

    今鹤行被安排到游轮二楼的入口处,其他两人跟着面具人去了船尾。他扶了扶脸上的面具,装作目不斜视,又忍不住好奇地看看四周,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怕惹事的小年轻。

    船上灯火通明,服务人员都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布置会场,他们之间并没有过多交流,船上听得见淮河的流水声。

    岸边的灯光照不到的河中央,今鹤行看着黑幽幽的水面,竟感到一股的幽深和静谧。他摸了摸随身带着的匕首,本以为面具人会让他们缴械,但面具人没提这件事情,似乎并不介意他们随身带着武器。

    游轮上的红毯已经铺好了,渐渐有带着面具的人上船,进了二楼船舱。他担任护卫工作,并没被要求去迎客,便站在旁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些买家,按照预先的计划,花怀笑和邢月会在人来客的高峰期上船,应该还得等一会儿。

    来的这些买家大多低调地上了船,偶有几位小声低语,看来是认识的,看着装男男女女都有,无一例外都带着面具。面具上有锁符咒,而从上船到进入二楼,都没有发现对应的解咒,设解咒的地方应该在二楼内部。

    换句话说,不带面具的人根本进不去,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汪泉说他潜进二楼看见了拍卖场里的景象,他是如何进去的?难道解咒设的地方有什么巧妙……等会儿如果有机会,他要去探查一番。

    这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来的人也多了,一个带着面具的高挑男子缓步上了船,今鹤行一眼看出,这是他师兄花怀笑。他们对彼此的身形和走路的姿势都非常熟悉,隔空对视了一眼,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见花怀笑顺利地进入会场内部,今鹤行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可是等到游轮启航,他都未发现邢月的踪迹,他跟邢月认识的时间不长是一个原因,不过不得不说,她的伪装技术非常好。

    游轮在轰鸣声中驶离余家港,请帖中未透露将在何处停船,杜景他们只得隐藏在岸边,遥遥监视着船的动向。

    游轮的速度并不快,他们跟得还算顺利,温雯趴在车窗上,用望远镜看着船上的动静。

    “外面没什么人啊,应该都在船里面。哎,我看见师弟了!有点模糊,不过看着像!”

    张闻杰手握住方向盘,瞅了她一眼,“师弟?那是队长的师弟。”

    温雯:“格局小了不是,队长的师弟不就是我们的师弟?!”

    张闻杰懒得跟她讨论这个,“景哥的车……”

    “河面上起雾了!”温雯打断他的话,有些纳闷,“这种大风天气怎么会起雾?”

    张闻杰直觉不对劲,“景哥,河面上起雾了!”

    杜景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显得有些闷,“我看见了,我会通知局里……”

    “我操……”温雯突然骂了一句脏话。

    张闻杰疑惑地问,“怎么了?”

    “船消失了……”杜景难以置信地看着光秃秃的河面,只余一片薄雾。

    张闻杰一脚踩上刹车,往河面望去,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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