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汇集:浑水摸鱼
早上,另一伙人,那些劫匪们也进了淮北城。
一行人在粮仓附近走动,猫头鹰直接上来高处俯瞰,基于全部的情况,整个淮北的粮仓都在运粮了,一袋一袋的装上马车。
他们接连看了好几个粮仓,都是如此。
现在对劫匪来说非常不利。
可那鹧鸪似乎有些别的想法,他和猫头鹰低声说了些什么。
三个劫匪也上来了高处,他们看到了那副参将正在那粮仓里溜达,小偷咬牙切齿的叫唤:“你个儿子,真想剁了你。”
猫头鹰那是不惯着这小偷,说:“去呗!没人拦着你!”
那小偷一听自然是怂了。
因为那粮仓内外,已然是重兵把守,这一行人只能先找个地方从长计议。
他们在一个茶馆歇息,而猫头鹰看着已经投入到征调军粮的淮北城,他发现了,那鸬鹚老翁的牺牲,或许是毫无意义的。
当即和那鹧鸪男子走开商讨起来。
那些劫匪在茶馆吃着花生米,喝着几碗小酒,丝毫不在意,毕竟对他们来说,现在还活着已经是庆幸了。
那猫头鹰和鹧鸪商量好,便回来说:“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下午,到时候我们一起行动。”
劫匪本就没什么心思参与,他们出了城,已经开始摆烂。
那头目说:“我看,我们就上山打猎,隐姓埋名算了!”
强盗也是说:“都出了那付央城,天下通缉又如何!”
可小偷不一样,就他被付央城全城通缉,依然是要出去偷,他骨子里的贪,是不可能退到山里,然后隐姓埋名的。
众人商量没有结果,也只好先去睡个觉,按照他们的计划,下午免不了有一场大战。
而鹧鸪,却是脸上写满了阴谋。
鹧鸪在离开茶馆的时候,特意叫店家买了一坛酒。
五个人找了个偏僻的客栈休息,那鹧鸪在房间打开那酒坛子,在怀里摸出一包小药粉,想必是迷药,他倒进酒里,搅拌均匀,一脸的坏笑。
鹧鸪把酒分别带到那一个个劫匪的房间。
先是去那强盗的房间,说:“喝口酒,好好睡一下。”
强盗头脑简单些,没多想,喝完,马上上床睡去。
接着小偷:“哎吗!我爱喝!”也是很快睡死过去。
最后是那头目,谨慎精明,那鹧鸪敲门,头目来开门,鹧鸪直接放那劫匪头目的手上,说:“我没喝完,你喝不?”
头目先是警惕,便没回答,那鹧鸪欲擒故纵,说:“不喝就不喝嘛!磨磨唧唧的!”
说完,那鹧鸪就要从头目怀里拿回来。
那头目见此情形,便马上说:“哎!我要喝!谢谢了您!”
说着,头目直接先炫了一口。
鹧鸪假装离开,心里那是狂喜,也是拿捏了。
头目喝了,慢慢的!他有些犯困,他觉得只是昨晚连夜赶路,太困了。
可他腿一软,扶着桌子,他才意识到:“不对!我真特么信了你的邪了!”
这时,鹧鸪来到猫头鹰的房间,说:“好嘞!都办妥了!”
猫头鹰看着窗外,说:“没办法,你们太拖后腿了,你也是我们的最后筹码了!”
接着,猫头鹰和鹧鸪把三个已经被迷晕的劫匪绑在一起,顺便把手脚绑的严严实实的,用布给几个人口里塞满。
做完这些,猫头鹰和鹧鸪也睡去了,毕竟醒来,他们也要豁出去一次了。
而那三匹马的马车,也正快速的赶往那淮北。
马车上,那灰袍的老伯问那四枭:“如何远离世事多年,有何心得!”
四枭面面相觑,游隼率先说:“这!我们都是粗人,品不出来太多,只能说,很是平淡,但也充实。”
灰袍老者听了,很是欣慰的说:“好!如此我就放心,就怕你们说怀念那厮杀的日子!”
雨燕比较容易亲近人,便说:“我看,您这么爱唠嗑的人,少了我们,就枯燥了吧!”
灰袍老者听了,笑着很是大方的承认:“哎!小妮子就是知道我这心思,这八年来确实少了好多意思。”
接着,老伯拿起自己的葫芦,喝了一口,说:“这以前是天天都是事,现在,我是天天要找事!”
接着,那葫芦给游隼,说:“怎么样,好多了没!”
游隼接过葫芦,喝上一口,他苦笑,但神色很开心的说:“现在不会经常头疼,但是,每次一疼,似乎疼上很多!还有,你这酒,永远都是那么香醇呢!”
老伯回道:“喜欢就好!”
那夜鹰双手抱胸,还是嘲讽般的说:“哼,我看,在他心里,酒比我重要。”
老伯听了,更是开心:“哎!就是这种似骂非骂的口气,夜鹰真的性格我是最喜欢的,只是怪了点。”
夜鹰对着长辈,依然是那么直接的说:“你看,我就说你是笑话我吧!”
而那灰袍老伯看着渡鸦,拍着他膝盖说:“还是要看这砖头!你是唯一一个打败我的人!”
渡鸦听后,又是挠了挠头,说:“不一定,睡觉才是打败你的唯一方式!”
这马车里人一听,那是一下都笑了,渡鸦无奈的说:“没错吧!睡着了,就不会说话了!”
那雨燕对着渡鸦说:“砖头,你变聪明了!”
夜鹰也是赞同:“对!同意!”
老伯好奇那个学武艺的小姑娘,问:“那个小丫头片子呢?如何了?”
除了夜鹰,那其他人都开心的说起骆梅的事情,说那骆梅是怎么怎么练武的,怎么怎么进步的,而夜鹰神色不悦,嘀嘀咕咕着!
老伯问夜鹰:“为何这般,莫非,那丫头不听妳的?”
夜鹰阴阳怪气,开始解释:“我都快服了,那丫头和我一说话,就一定会吵起来,一点都没有晚辈的样子,真的是,叫她往东她偏往西,!”
大家听着夜鹰说骆梅多么多么的讨厌,小气,任性,都笑的要死。
只见雨燕低声说:“小丫头,真的谢谢你呢!”
那车上的人继续聊着,马车继续行进。
淮北城。
骆家大粮仓,那顾暮雪等三人,严阵以待。
在大粮仓附近,一个白袍老者,正监视着顾暮雪。
国粮名府,骆梅和骆铭轩视察完毕粮仓,回到府上。
一个房间,劫匪被迷晕,绑在一起不能动弹。
另外的房间,猫头鹰和鹧鸪也在各自的房间睡觉,养精蓄锐。
赶往淮北城的马车上,四枭和灰袍老者依然开心的聊天。
二皇子的队伍,领着太尉和太医正加速赶路。
大皇子每天焦急的等待消息,只好作画写字和练剑抚琴,缓解焦虑。
气派宽大的书房,一个华贵妆容的女人,一席红黄相间的锦绣云裳,那头上的冠饰,印有凤凰之图,她,便是这一国的皇后,象征着凤凰。
那凤凰正陪着那皇帝批改奏章,或许是累了,那皇帝闭目很久,皇后问:“怎么,累了么?”
皇帝很是心烦,具体烦什么,要立储君皇太子?
延边的战乱战事?
两个皇兄弟的明争暗斗?
后宫女人的勾心斗角?
宦官们在朝廷的尔虞我诈?
天下读书人的科举考试?
不断上呈和批阅的奏折?
各地界的饥荒和灾害?
被百姓诟病的拉壮丁征兵?
形形色色的武林江湖?
无法灭绝的恶人匪徒?
或者,又是这关系天下命脉的的国粮和军粮以及储粮?
皇帝在这宫中多年,每天都在重复着这些混乱。
而那皇帝想到如今,这平凡不过的运送军粮,却是搞得如此混乱,就像每天自己要面对的一般。
那皇帝喃喃的说:“想必,现在也要开始浑水摸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