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父子情深,兄弟情深
十一月九日,付央城。
由于昨晚那侍卫才刚刚把信寄出,等二皇子的信传回最少两天。
顾暮雪在付央城那是无聊透顶,只能到处游玩一番,等那二皇子的回信。
同时参将也和一些被檀香迷药迷晕的人通过画师,画出了那个投毒的画像,张贴在各城门,至此,城门多了悬赏通告:“抓拿图片上的盗贼。”
那劫匪又该何去何从?
皇宫,早朝。
天子座位龙椅,倚靠高堂。
一个公公来报:“皇上,二位皇子今日想从旁听政,是否召见。”
皇帝眼神幽怨,不过还是允许了。
“召见!”
两位皇子缓步进来,两人眼睛死盯着对方,火药味十足。
二皇子面像颇有高傲之姿,气宇轩昂,鞠躬,开口:“拜见父皇!”
另一个是刚出场的大皇子,相貌平平,书生意气,落落大方,不过似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大皇子也是鞠躬,开口:“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此时面若神兽,威严端庄,脸上的白胡须又宛若龙须,乃真龙之相。
皇帝开口:“平身,赐座!”
几个太监马上端来两张桌子,放在群臣和皇帝的高座之间。
两位分别左右入座,眼神还是紧紧盯着对方,让人不禁想,兄弟情深?
皇帝声音低沉:“好了,众爱卿,启禀要事!”
丞相出列:“禀皇上,近来第一批棉衣已经完成过半,加以半月时间,便可发往延边。”
皇帝:“好!做的不错,不过再快一些,各地的官兵也要安排妥善。”
“自然!”
丞相入列。
此时,大皇子起身,冷笑一下看了眼二皇子,走到中间:“禀父皇,衣物之事尚且过半,可那调军粮之令,我心系天下,已经快过半月,却是打听未到那淮北掌粮大臣之手。”
此话一出,皇帝听后,先是一惊。
而后群臣议论纷纷,庄严肃静的朝堂变得各种嘈杂。
接着龙颜大变。
皇帝起身呵斥:“肃静!”
皇帝似乎有意压下此事,不想别人议论,然后说:“太尉,给朕一个解释!”
太尉出列,眼神似乎和二皇子隐隐对视,慌张的出列,双腿跪下才说:“皇上,我命护卫军参领,领旨前往淮北,可最近日天气转冷,染上风寒,恐有传染之势,便半路养病,不想扰了圣上,才没提前禀报,不过参将现已经好转,不日便可启程!”
龙颜大怒,语气洪亮:“那意思是,怪朕没有给那参领先发件棉衣?”
太尉哆嗦,害怕极了:“皇上息怒,我马上派遣另一队人马交接。”
二皇子见状,也起身到中间禀报:“禀父皇,风寒乃是恶疾,还有传染的特性,出于全军考虑,应当暂缓运粮行军时宜,若风寒之症传播,恐波及延边。”
皇帝转而面色平静,冷哼:“无妨,太尉明日出兵,携太医前去看病,务必冬至前一定要把军粮运到延边,不然,唯你是问!”
太尉脸色铁青,他应付不来了:“微臣,领旨!”
说着太尉退回位置,冷汗直流。
大皇子见给了二皇子一个下马威,表情得意:“父皇英明!”
大皇子退下,还不忘眼神挑衅二皇子。
二皇子和太尉对视,又和大皇子眼神交锋一番,可那二皇子面无表情,似乎根本不惧。
二皇子也是退下。
各个大臣继续向皇帝禀报要事。
早朝完毕,皇帝退至书房,批阅奏章,而后,皇帝轻声喃喃道:“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当真我不知道你们私下为了我的位置斗得死去活来?”
皇帝停笔,又说着:“看来,你们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吧!那我,便好好的看着你们相互撕咬。”
冷笑后,皇帝继续在书房批阅着奏章。
十一月九日,晚上。
皇宫一处楼阁。
二皇子书房,太尉和二皇子商议:“二皇子,我真的带太医前去,怕不是要暴露事情了!”
二皇子虽然把侍卫派了出去,眼下没个出谋划策的,不过二皇子也是不急,他二皇子在宫里,可不是白混的!
太尉见二皇子不说话,急的不断重复说:“这可怎么办呀!这哎我怎么办呀!!”
二皇子都被嚷嚷烦了,说:“你别吵吵,我来想办法!”
太尉只好乖乖坐着,不过他那老寒腿一直抖着。
二皇子思考良久,有了计策,说:“哈哈哈,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太尉听完问:“什么办法?”
二皇子阴笑着说:“我们把护卫军知情的人全杀了,就当是风寒而死,我借风寒传染的借口,封禁付央城,然后,哈哈,屠城!”
“在付央城,凡是有嫌疑的,我通通杀了,我就不信,我找不出那些劫匪!哈哈哈哈!”
“我杀一个,就说他染了风寒!哈哈哈!也没人怪我,你说对吧?”
二皇子如此癫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太尉听完,一身恐惧,他没想到这二皇子如此狠毒,为了争个储君皇太子,连自己麾下亲信和无辜百姓都不放过。
太尉害怕了,他突然觉得皇帝竟然都没眼前这个人可怕!冷汗,又冒了出来!
二皇子见这太尉似乎怂了,那气宇轩昂的脸色,一下扭曲得如饕餮般的面相。
二皇子一首掐住太尉的脖子说:“呵!你怕了?”
太尉知道,自己选的路,就不能退缩,不然死路一条,参将死了,起码自己不用死!
二皇子再次逼问:“当真怕了?”
“不,我是兴奋呀!这招大义灭亲,相当炸裂!”
二皇子见他还能和自己一条心,也是放手了,不再逼问。
太尉的武功不比那二皇子的贴身侍卫差,可刚刚愣是像待宰的羔羊般,被掐得无力反抗,似乎是血脉压制。
说话间,夜色中一个官兵向二皇子的行宫快步而来。
到了门口,一个宫女接过一封信,来到二皇子的门前敲门。
二皇子见太尉在自己书房,自然便留了个心眼:“谁!”
“宫女,舒舒。”
二皇子放心了,让她进来。
“进!”
宫女送上一封侍卫从付央城传来的信给二皇子,退下了。
太尉和二皇子见是侍卫的来信,便一起看了起来。
太尉看完了长舒一口气,似乎如释重负。
而二皇子,更是兴奋了,那嘴巴笑的宛如恶魔。
二皇子狂妄道:“哈哈哈!果然是个人才!”
太尉也是说:“这个顾门主的计策确实可行,要不先试试?这样谁都不用死!”
二皇子问:“我们正常几天到付央?”
太尉:“四天!”
二皇子说:“那我们先让他们试试,马上回信,他们要是在我过去前计划失败,就按我的来办!”
“哈哈哈,哈哈哈!太刺激了!”
太尉看着眼前的二皇子,如此疯狂,一时间感到自己跌入无尽深渊。
另一边,皇宫的另一个华丽的书房,大皇子正挥洒笔墨,写着一封信。
他那儒雅的面相也露出些奸诈的微笑。
大皇子喃喃道:“哎呀!我的好弟弟,你怎么收场呀!”
大皇子把信交给一个宫女,然后去练习那字画了。
皇帝的书房,宽敞明亮,连书房也是富丽堂皇,皇帝晚上也还在批改着奏章。
皇帝看着那窗外的夜色,寂夜寥寥。
皇宫晚上打更的人叫唤,锣声潺潺。
皇帝又喃喃道:“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这时,京城内。
书听天地府。
这里比那其他城的府邸更加气派,更是宏大。
府里的主楼,一个白须老者,仙风道骨,有鸿鹄悠悠的神采,和另一个灰袍老者喝茶。
同样的,这书听天地府上的房子里。
正对着门的明墙,依然挂着那副字:“吞吐万象,收发万里。”
白须老者说:“魏先生,近来那门派的对决,可有入眼的人物?”
那灰袍老者说:“罢辽罢辽,这江湖,怕是再无天下第一之风采!”
白须老者笑着:“此生还长,定有机会再一睹云端之姿!”
灰袍老者喝口茶:“见笑见笑,乱世多豪杰,不无道理呀!”
白须老者释然道:“盛世太平,乃大势所需,天下亦趋之。”
魏先生也是释然:“好个天下亦趋之,实属快哉!”
“对,快哉!”
“喝一杯!”
“好!”
哈哈害!
两人笑着,继续谈笑风声。
说着,此时一个身影来到,白须老者起身,去往后院。
不久,一只信鸽飞往付央城。
同时,又一只飞往那淮北城。
大皇子知道那付央的情报系统被控制了,他写的信,被快马加鞭的送往付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