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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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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马!”柳逸凡倒吸一口凉气,凉凉的感觉从心里透出来穿过衣衫冻死一只附甫落在他身上的苍蝇,这只可怜的苍蝇是方才被它一口盐汽水喷死那只苍蝇的亲兄弟。

    “怎样知道咱家多有钱了吧!”柳父洋洋得意,很有成就感。

    “没想到家里这么有钱啊,要不然给我启动资金,让儿子去创业吧!”柳逸凡一脸期待的问。

    柳父送到嘴边的撒尿牛丸一顿,随口说道:“儿子你要搞什么项目你说,为父会鼎力支持!”

    柳逸凡正了正衣冠,亲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父亲,你听没听说过,区抉链!”

    他老父亲神色一变,“砰”一下拍案而起,那颗撒尿牛丸从勺子逃了出来,落在杉木桌面开心的跳着舞,柳父大骂道:“你是要把老柳家败了吗?你要是再敢于我面前提这玩意儿信不信我把你扫地出门!”

    柳逸凡闭嘴不语,腹诽不已,“不就是一个项目嘛,至于吗你,大家都说好,有钱你不挣!”

    “好了,好了,老头儿子刚回来你怎么还发起脾气来了,好好吃饭哈。”

    柳逸凡母亲瞧了一眼渌淇,赶忙劝说这位莫名其妙暴走的父亲。

    柳父:“哼!”模样很是傲娇。

    柳母招了招手掌,示意他向前一点,柳父看懂了,不敢违逆,把耳朵朝着柳母靠了靠。

    柳母趴在丈夫耳畔,和颜悦色悄声道:“别给你脸不要脸,今天回家我再收拾你!”

    父亲好奇的脸色僵住了,接下来的饭局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一顿饭之一。

    母亲笑着对一对新人道:“好好吃饭,人年纪一大啊,就容易忘事。”

    柳父:“”

    虽然不知道自己母亲对父亲说了什么,但是看到他吃瘪的模样还是有些喜滋滋,“谁让你刚才吼我来着,一物降一物!”

    这话他是不敢说的,但是他敢想,更敢把内心的喜悦用眼神表达出来,他揶揄的看着父亲,然而他看到父亲的身后路过一个很熟悉的人。

    为了怕认错,他还特意揉了揉眼睛,“没错就是他!”

    “高师弟,你来櫦檤了啊!”柳逸凡大叫!

    那人未转身,想径直走开,他不是装作听不见,而是他不认这里会遇到认识自己的人,所以这声高师弟断然不会是喊他的!

    “高鹤靖师弟!”柳逸凡又喊了一句。

    那人身形一顿,转过身来,果然是高鹤靖,蜀山常来峰大长老齐郁风的首徒!

    渌淇参加蜀山讲学时见到过高鹤靖,当时为了给柳逸凡追去碧水谭主卿尘景靓造势,掌管五峰大长老的首徒都参加去年秋季的那期讲学,高鹤靖算是渌淇的同窗。

    “柳师兄,一年未见,你回櫦檤了啊?他们都说你在碧水呢!”他说着摇了摇头,“唉,果然外面那些传言一点都不可信!”

    “前些日子确实在碧水,近几日带着娘子会来看看父母!”

    柳逸凡起身快步走上前,继续说道:“师弟想必也是来此吃饭的吧,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吃吧!”

    高鹤靖看了一眼渌淇,忽然笑道:“柳兄,原来早就对渌淇姑娘情根深种,不过求学时未见端倪呢!”随后压低声音道。“卿尘你不要了吗,我们可是出了力了,怎么都快煮熟了的米,让别人抢去吃了?”

    柳逸凡用手捅了他一下,笑嘻嘻道:“老哥到嘴的米还能让别人抢了去?俩都是我的!”他又用更低的声音说道。“而且俩人还默许了!”

    高鹤靖听后肃然起敬,正色给柳逸凡做了一个长揖。

    “小弟愚钝,感情方面,日后望柳兄帮衬则个!”

    柳逸凡上前亲切扶起,“好说,好说,自家兄弟不用见外!”

    渌淇上前几人寒暄几句,高鹤靖称有事坚决不肯落座,只得放之离去。

    “渌淇,任沃型大叔是不是也来了櫦檤,有地方住吗?”柳逸凡忽然想起来这个可爱的中年大汉了,大汉好像跟丢了,因为章牟到櫦檤山丘遭遇战他并没有现身。

    现在想一想,不止那一场厮杀,貌似从安德到了墍以后,那人再也没露过面!

    “哦,大概是来了吧,我未曾试着联络他!”

    渌淇做回原来位子,蹙眉想了一下回道。

    柳母忽然发问:“什么人会起这样的名字?任沃型?”

    “是啊,任大叔的名字确实有些怪怪的,他原名为何,不如往后称呼他原名吧?”

    柳逸凡觉得“任沃型”有必要改一下。

    渌淇想了想,一脸为难,吞吞吐吐说道:“可是他的真名叫‘土肥原’呢!”

    “土肥圆?”柳家三人齐惊。

    渌淇脸色微红,声音低的像个蚊子:“嗯,这就是他改名字的原因了!”

    “娘!这一堆是给您的!爹这一堆是给您的!车上那是卿尘姐姐给两位准备的!”

    渌淇和柳逸凡把半车礼品分成用了半天时间才分成两部分,堆得两堆小山一样高!

    “奇怪怎么感觉有些东西不见了呢!”渌淇喃喃道。

    猴子听到这话,骑上哈士奇就蹿出门去。

    马厩里的大黑马一声长嘶,这是在嘲笑落荒而逃的猴子。

    柳母瞧了一眼礼物喜笑颜开,对这儿媳妇越看越欢喜,竟是比自己亲生的还要亲一些!

    “你们啊回来看看我们两把老骨头就行了,不用买什么礼物,乱花钱!”她随手拿起一个包装边拆边说,“看,就买个这样的小礼品我就很满”

    话音未落,包装拆开,柳母手中那物大放毫光,在光线充足的白天,竟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柳母忙又包回去,嘴里念叨着:“儿啊,你这是给为母买了个甚?”

    柳逸凡询问的看向渌淇,后者茫然摇头。

    柳父屁颠颠从内屋拿出来一个用黑色晶石制作的平板,递到妻子手中道:“孩儿他娘,用这个看,再强的光透过这块水晶,也失了色彩。”

    于是四个人围着一块水晶平板看向置于桌上的发光的物体。

    柳母拆开包装,有时明亮的毫光向四周刺去,这物体虽然未有苍天之上太阳那般炙热和光明,但是那欲与皓月争辉的骄傲真不得不令人佩服。

    仔细瞧去,见此物寸许宽,半尺长,如书禁书《金瓶梅》一半厚。

    此物正面刻着一个大大的“钥”字,反面同方位一个“匙”字闪闪发光。

    “开棺之钥!”渌淇、柳逸凡对视一眼,同时脱口而出。

    “原来如此华丽、高调!”怪不得有人一传,满城皆信了呢!“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柳逸凡有一种麻烦随时回来的不祥之感。

    渌淇想了想说道:“你记得青彧进瓦岗寨前,借给你送银票的机会,上过咱的车!应该是那个时候动的手脚!”

    “他为什么要吧价值十亿两黄金的东西给我呢!还给了我一万两银票,这件事说不通啊!”柳逸凡自言自语道。

    柳父在一旁听到十亿两黄金,吃了一大惊,不想插嘴打乱孩子们的思绪,于是在心里想:“我的儿啊,这是个不小的数目啊!然而你要搞什么区抉链,还是不够啊!”

    渌淇却猜到了原因,说:“他本欲带去瓦岗寨交予他表哥保管,而出门迎接的是宋先生,这宋先生具饭馆说书先生讲,可是瓦岗寨前寨主托孤之臣啊,这家伙一定见横财,起了反心,青彧应该发觉什么了,干脆惠赠了我们,也不愿让一个叛徒得逞。”

    “可是,就算如此,青彧怎么不说一声啊!”

    “当时那种情况,他说了你会要吗?”

    “我傻啊,我要是拿着了,瓦岗寨一万八千兄弟不剁了我!不对啊,为什么我们在章牟的时候,他们不动手?”

    渌淇说:“笨啊,饭馆的说书先生不是说过了吗,这宋先生最是爱惜名节,他肯定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的啊!”

    柳逸凡了然的点了点头,忽道:“糟了!这些恶人定然尾随着我们来到櫦檤!想必山道上那场战斗也瞧了去了,希望能吓住他们!”

    渌淇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蝇头小利他们定然吓住了,不敢出手,可这是十亿两,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爹娘,二位在櫦檤还有房产吗?二老许暂避它处一阵子。”

    柳父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却冷静道:“我有好几处,却是连你娘都不知道的,往里面一躲,谁也找不出!”

    柳母眼神蓦然冒出火来,这火光甚至比“开棺之钥”上的毫光还要盛上几分,她死死盯着柳父,牙齿咬得“咯嘣”响,怒道:“你有我还不知道的房产?还有好几处?嗯?”

    柳父自知说漏了嘴,心下大骇,忙道:“老婆,你听我解释!”

    “好,我听你解释,你给我到搓衣板上解释去吧!”说着话,一双玉手拽着柳父的耳朵进了房间里。

    “砰”关上门,“哐”一块板子扔到地面的声音响起。

    渌淇惊骇的看着柳逸凡,说道:“娘的脾气一直都这样吗?”

    柳逸凡叹口气,仰面朝天,说道:“忍一忍吧!”

    渌淇侥幸问道:“偶尔会这样,忍一忍就没事了?”

    柳逸凡面色凄然,绝望的说:“忍一忍,你就习惯了!”

    渌淇:“”

    翌日,卿尘景靓自西方扶摇而来,三人参见柳父柳母。两位家长自是一番欢喜,夸赞连连。

    将二老隐秘转移,三人私下合计待一劳永逸解决掉因为开棺之钥所引起的麻烦。

    想必一个小小瓦岗寨,只要不是倾巢而出,派几个羸弱的小兵来櫦檤,对年轻一辈高手心存不良念头,此种情形与飞蛾扑火差不多。

    只是阳光和煦,敌人却藏身隐晦之所,三人心中再愤懑,再怨怼,也只好隐忧淡含,静静等待!

    “嗳!”柳逸凡右手一拍檀木桌子,看了一眼厅北佛龛,喟叹不已。

    卿尘景靓半垂臻首,眼帘微阖,神色自若,不言不语。

    屋外阵风翦翦,天井陈设廖疏,渌淇一脸喟足的叹了口气,喑哑道:“不若出门逛一逛,总这样终究不是办法!”

    柳逸凡深表同情,如今两位美人相伴,而终日蜗居在家,有股锦衣夜行之感。

    三人喟叹之际,见大门缝有之黑手纳入,这只手缓慢上移,将门栓挑开,看情形这双手的主人对此类腌臜之事已然熟稔之极,“难道是找上门来了?”

    三人凝视大门,目不转睛,却是一个花甲老头推门而入,门口风急,猎猎海风带得他袍裾飞扬,身后背一蔑丝箱,箱中装满累牍书籍,其中最厚一本昭然有十本“兰陵笑笑君”的孤本大作之厚。

    老头熟惯抻一木凳而坐,掇近了柳逸凡三人身边,继而一哂:“欲待通个情款,争奈无门可入!”

    渌淇婀娜向前,莞尔一笑:“老大爷,我等素昧蒙面,哪来的情谊可通?”

    老头颔首微笑:“你莫要诓老叟,尔等不日便偕行入洞房,老叟艳羡得很,怎可少了彩头?”

    “老头,我们洞房与你何干?”

    礁石般拦坐院中的老头定睛一瞅,见是一个臻首峨眉的女子,白项璎珞烜耀,身上覆着一件彩色霞帔显得气派十足。

    “姑娘此言差矣,柳小公子自幼在我眼皮底下长大,不日与两位娘子笙磬同谐,怎么和老叟毫无干系,故老朽还是要勉力为之。”

    听闻看着柳逸凡长大的说法,两女不谋而合看向柳逸凡,柳逸凡先指了指脑袋,低声说道:“吴爷,这里有些问题,是沉疴了!”

    他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吴爷。

    吴爷每逢街坊喜事都会上门讨要彩头,可能没想到今日这家出手恁大方,看着一整锭银子,不好意思接,“少给些便了,何必如此破财?”

    柳逸凡强塞入对方干燥的手中:“这是孝敬您老多读些书的,吴爷再不收时,便是故意推调了!”

    老头颤抖着把银子收好,怀中仿佛多了一座大山,“岂止可多读些书,还可以籴好些麦子米豆哩!”他徐徐起身,迤西而去。

    渌淇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说道:“看起来也不傻啊?”

    “老吴啊,年轻的时候还是个才子,后来越年长越发沉迷于读书,人家都读些古书,传记,再不济读一读兰陵君的或者冯梦君的著作,而他偏爱市井长篇,而且发誓要读尽渭城市井文,怎知,唉!”柳逸凡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下去了。

    卿尘补充道:“那种东西,吃多了,比吃上一顿泔水还害人呢!写的时候不用脑子,读的时候自然也无需用脑子,接触的久了,脑子就成了个闲杂无用之物!”

    渌淇:“哦,虽然听明白了,但我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一个人狠起来连自己都打,能不怪吗?”卿尘景靓噘着嘴幽幽道。

    柳逸凡讪讪然,挠头憨笑。

    “啊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嗝!”

    吴爷前脚刚走,一声大笑的声音传入院中,随后一声笑抽了的声音亦传了进来。

    大门被吴爷撬开了,先入门的是一个紫衣青年和柳逸凡一般大,渌淇见之大骇,柳逸凡却向前迎上,愉快道:“三弟!好久不见!”

    那紫衣青年给了柳逸凡一个大大的拥抱,“大哥,嫂子呢?”

    柳逸凡转身一招手,卿尘上前,纳了纳手行了个礼。

    渌淇脸色极其难看的上前低声说道:“三哥!”

    “哈哈,大眼睛果然还记得我这个三哥啊!”

    紫衣青年见到渌淇,竟然比见到柳逸凡还高兴。

    渌淇苦笑:“昔日铜锣四小哥,谁人不知?”心里却暗骂,宝塔幻境“义”字关卡,老娘被你活活逼死,怎会忘记你!

    她忽然眼前一亮,却是任宫主走了进来,还在不停咳嗽,想必刚才笑声抽抽的人便是他了。

    “任宫主,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人家好想你呢!”渌淇快步迎了上去,心想:“任宫主在这边,那么琅岐保护我的小分队坑定也在,在加上卿尘姐姐,就算你是大修行者也让你命丧黄泉。”渌淇狠狠地瞪了一样,阿三。

    阿三恍惚觉得后背一凉,回头迎上渌淇那杀人的目光,心中不知所以。

    “小姐!这几日想来闲来无事,便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四处转了转,耽搁些时日,这渭城真是好啊,不啻‘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之丽景哪!”

    任沃型感叹着,眼中无限神往。

    “任长老,你糊涂了,那句诗本来就是描写渭城的,你怎么又拿出来和现在的渭城比呢!”渌淇笑着说。

    任沃型摸了摸下巴,说道:“事物都是曲折发展的,今日之渭城定然胜于古时之渭城,你以为这座坊市如这座坊市的人一般作吗?”

    渌淇哪里听得懂他在说啥,便不再理会,柳逸凡将两位客人引进客厅。

    众人落座,丫鬟奉茶,渌淇没好气道:“三哥今日可是来邀请我们去您发现的秘城之中?”

    阿三一愣,反问道:“渌淇妹妹怎么会有如此一问,在下不曾发掘秘洞!”

    渌淇又问:“三哥如今可曾修炼过什么奇怪的功法?”

    阿三又是一呆,柳逸凡却开口道:“渌淇,你想些啥呢,三弟一直在家务农,我每每回来,定然相聚,他那会什么功法!你别闹!”

    渌淇白他一眼,不再作声。

    众人又闲聊一番,相互熟络起来。

    渌淇先入为主怎么看都觉得这阿三可疑,而卿尘觉得柳逸凡满面春光,似乎有一股弹冠相庆的味道。

    于是两个女孩自然没法和他们聊到一起,俩人携手走出客厅。

    卿尘攥着渌淇的青葱般的小手,心疼的说道:“妹妹,是不是柳逸凡欺负你?”

    渌淇回握着同样莹直的玉指,柔声道:“哪有欺负我,倒是我偶尔还会欺负他!”

    “那为什么妹妹忽然孕珠?”

    渌淇有些茫茫然不知为何怀孕除了玩的时间可能少了一些,还有哪里不好,相反的她内心隐隐想给柳逸凡生一个大胖小子,这事她也是轻车熟路,宝塔幻境中,“礼”那一关,她可是生过不止一个呢!

    “姐姐,我觉得怀了就怀了呗,早晚要生的嘛!姐姐难道不想生啊?”渌淇笑嘻嘻的问道。

    卿尘脸色稍微变得红润了些,嘴唇微微颤抖,有点不自然道:“看得出来,他对我是真心的,有时候我也想为他生一个可爱的孩子,但是手上还有很多事没做完,我还不能放手去做这样的事情。”

    “姐姐,有些事情交给男人来做不好吗,一定要姐姐亲力亲为呢?”

    “妹妹,你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男人是这个世间不可靠的了,有些东西只能靠自己亲手去拿大那才是被保险的,如果以后的生活要靠别人养活,那么姐姐很遗憾的告诉你,指望一个人从一而终的对你好,那是妹妹你的童话故事看得太多了!”

    “姐姐我不认为柳逸凡是这样的人!”

    “他现在怎样不代表他以后会怎样,人都是会变得,再说你才和他相处多久,怎么知道他本性为何,人最终都要按照自己本性活着,或善或恶,现在看不出来罢了。”

    “姐姐,难道你不相信他吗?”

    “我相信他,同时我想再另辟一条路,以防以后山穷水尽了,活活饿死!”

    两人正探讨着生小孩的事情,忽见柳宅飞出一物,烟花般绚烂,朝着櫦檤西北山丘飞去。

    柳逸凡匆忙从屋内追出,见两女,遂交代道:“开棺之钥自行逃遁,渌淇你怀孕了,不宜剧烈施法,在这里等着,任长老和三弟留下来陪你。卿尘、柳色儿,走!”

    柳逸凡,卿尘景靓和哈士奇,化作三道关朝着烟花追去,渌淇看着他们远离,对着肚子说:“你啊,真是拖累人,这么好玩的事情都捞不着去啊!”

    猴子爬到树顶,瞅着开棺秘钥的遁光落到山头,又见后面三道光接踵而至,它便收回目光,准备自己走过去,他一边下树,一边思考着自己存在的意义。

    “别人穿越无论过程如何艰辛,最后都是在穿越的时代大放异彩;为何自己穿越竟然穿到一只野猴子身上,并且毫无存在感的活了三分之一本书,依然这般浑浑噩噩!”吕轻尘第一次对自己的猴生产生了质疑。

    “唉!大概猴生真的就这样廖!”它喟叹一回猴生无常,朝西北而去。

    “小姐,外面凉不若进屋等吧?”任长老出来关心道。

    “走吧!”渌淇应着,两人并排着朝内屋走去。

    “哈哈哈哈哈哈!”大门外又传来一阵大笑,听这声音好像不似一人,而是许多人同时在笑。

    “这又是谁来了!”渌淇有些不悦的想,方才阿三的出现勾起她在宝塔的痛苦回忆,今日好心情已毁大半,此时阴阳怪气的出场笑声,彻底摧毁了她另一半美丽心情。

    “谁在外面发飙,信不信老娘弄死你!”渌淇冷声道,虽然口吐脏言,但是那份冷冽的美丽,因为这句脏话更加妩媚动人。

    阿三一时看得有些痴了。

    渌淇把阿三的痴相看在眼里,心中越发的气愤,怎奈对方身为柳逸凡贵客,同时也算自己发小,她不好发作,但满腔怒火总要发泄一番。

    此时正好门口乌泱泱进来几十人,手拿十八般兵器,胸前、小腹、后背等部分都带着盔甲,头上竟然还带着钢盔,这全副武装的模样不知是要作甚。

    不管作甚,大白天不通知便硬闯民宅的,非抢即盗,渌淇不管三七二十一,扬鞭便打,前面进来几人躲闪不及,挨了好几鞭,痛的在地上死去活来的打滚。

    阿三长大以后一直在家中务农,何曾见过这般凶狠的女子。

    犹如一个壮汉般挥鞭的渌淇,早已把他吓得面容失色,全身无力一下子瘫坐在檀木椅子上面。

    “姑娘为何不问缘由,上来便下狠手?”盔甲兵带头人正色道,一撮胡子上下颤动,甚是可爱。

    “啪”一声响,渌淇收了鞭子,厉声道:“穿着你们这身行头的人,先抽一顿再问,保证无一个冤打的,扪心自问,你们谁的手上没有粘过鲜血,谁的手上没碰过不该碰的?我可曾冤枉了谁,你说出来啊!说出来我再抽你一顿!”

    带头那人心中那股气恼骤升,渌淇说完话,他感觉自己都要炸了,气急败坏说道:“小姑娘,你不讲道理啊!”

    “哼!”渌淇一抹鼻子,“你们欺负别人时,可曾讲过道理,‘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这句话出门前你老母没有教过你吗?”

    领头的军官平生最恨别□□头比他大,更恨说着话有人蓦然问候他的老母,于是乎他直接炸了!

    “气煞我也!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今天别怪我人多欺负你人少,我们这么多人加在一起还能不比你更有道理?”

    渌淇轻松一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说的前合后仰道:“你人多?任宫主,喊人!”

    “是,小姐!”任沃型一吹口哨,柳府四面八方城墙上冒出来数百人头,都虎视眈眈盯着院中几十人。

    带头大哥满盛怒的脸色瞬间定格,他想挤出点欢笑然后失败了,他想哭但发现哭好像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只好半哭半笑着说:“姑娘,今日之事完全是个误会,后会有期!”转身欲走,发现对方几十人堵在门口,连一只蚂蚁都挤不出去!只好硬着脸皮折回来,如一只温驯的小绵羊,咩咩道:“姑娘,还有事?”

    渌淇右手拿鞭子怕打着左手手掌,笑眯眯看着带头大哥:“你猜?”

    大哥身体一僵,下身一虚便要跪下去,但他好像忽然想起一事,心中瞬间安定不少。

    “既然你苦苦相逼,那别怪我钱某无情!带上来!”

    来犯敌人阵前出现了一对不惑之年衣着华丽的老人,“爹,娘!”渌淇大惊!

    原来是柳父和柳母,柳母高声喊:“好孩子,不用管我们,弄死他们替我们报仇!”

    渌淇第一时间就否定了柳母的这个建议,她合计了一下,柳父柳母在自己手里出事,柳逸凡下半辈子估计再也不想理自己了!

    “呵呵呵!没想到吧,就在你们还在来櫦檤的路上我们的人已经渗透了整条铜锣街,门口包子铺,隔壁豆腐摊,斜对面猪肉店,都有我的人,你们一举一动都逃不出我钱爷的法眼!以为换个窝就安全了吗,哈哈,正错了!”

    带头钱姓男子得意洋洋开启了王婆卖瓜模式,一小撮胡子随着嘴角上下翕动。

    既然对方手里握着举足轻重的筹码,渌淇除了和对方讲道理别无他发。

    “你想要干什么?”渌淇冷冷问道。

    “叨扰诸位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寨主好客,想邀请渌淇小姐去山寨一叙。”小胡子也意识到手中的筹码的重要性,毫不掩饰的雀跃起来。

    渌淇收起鞭,说道:“好,放了老人,我跟你们去!”

    “渌淇小姐果然爽快人!”小胡子开心道,扔过一副枷锁,“这是我们宋先生特意帮小姐连夜打制的,望小姐体谅!”

    “小姐不能去啊!枷锁不能带啊!”任宫主悲痛道。

    “是啊,淇儿,我俩老骨头了,死了便死了,孩子你还年轻别做傻事啊!”柳母更悲痛的说道。

    “孩他娘说得对啊!”柳父附议之。

    小胡子骄傲一笑,说道:“诸位放心,我等只是请姑娘去山寨坐上一坐,并无伤害之意,无需搞的生离死别一般。”

    “既然如此那走吧?”渌淇麻溜得带上枷锁,走向敌人内部,心里想:唉,早在第一次踏足櫦檤这片土地,我便已然枷锁在身了!

    “渌淇姑娘,请!”

    “任宫主帮我照看好爹娘,等柳逸凡回来,放心好了,他们动不了我一根汗毛!”

    一众人向西扬长而去。

    櫦檤西北有一片群山,本地人觉得这群山连绵好几里地,看起来很大很宽广,但是这片山和墍的渭山相比简直就是一个个的山丘,更不能奢望和蜀山西南以及碧水西北的群山比肩。

    太阳还未曾落山,夕阳尚有余温,一对缱绻的松鼠,正在温暖的土丘上耳鬓厮磨。

    山中有湖,湖内水温,竟然已有小荷露出尖尖角,想必不用到夏天这里便会出现菡萏花开的奇景。

    那对松鼠蓦然抬起头看着天空,瞻望片刻拉起身下的母松鼠,狼狈逃窜开。

    少顷,两只松鼠所在地不远处,一件发着刺眼的毫光的物件降落下来,激起一片泥土,把一池荷叶尖尖角打的东倒西歪。

    毫光射出数百米远,竟丝毫不衰减,松鼠站在远处险些灼瞎了它的钛合金松鼠眼。

    少时,复落下来两个人,从山下蹿来一只狗。松鼠看不懂美丑,也不会注意衣着,它只看到那个母的人类耳朵上的一对珥珠,在刺眼的光华中更加闪亮。

    “奇怪这个刻着“钥匙”的物件,为何自寻此处?”柳逸凡躬身捡起来地上的开棺之钥奇怪道。

    卿尘接过来看了一眼,又递了回去沉默不语。

    哈士奇在土里来回转了几圈,任意跷着后腿标注了一下领地后,忽然抬头看向松鼠那边,摇头晃脑跑了过去。

    “见鬼!”松鼠嘟囔一句携妻子回到洞里,任哈士奇在洞门喊叫他也不愿出去,因为他潜意识里认定这条白花花的狗就是一个变态!

    柳逸凡打量一圈,发现此处位于山坳,南北两峰,东西通透,向东可见大海,向西可观夕阳落山。

    平地东侧一泉,泉内荷花初露;西侧一片灌木,灌木丛南北山上不乏粗壮树木,哈士奇围着一个两人合抱的粗壮树干开心的转圈。

    他忽然生出一种就想在这片空地偎着卿尘看落日,然后干点应景的事儿,再等着看日出的冲动。

    “卿尘,这里好美啊!”柳逸凡触景生情就要去亲卿尘。

    卿尘一把推开他,嗔道:“我们是来亲热的吗?干正事要紧!”

    柳逸凡讨了个没趣,悻悻看了一眼手里的钥匙,忽然觉得这钥匙有些温热起来,而且比先前更硬了几分。

    “卿尘,硬了!”柳逸凡惊奇道。

    “自己解决!”卿尘不想搭理他。

    柳逸凡忙道:“不是,不是,是这把钥匙!”

    “喔,这把钥匙还有这功能?”卿尘再一次拿在手里把玩起来,为了看清楚,她还换了方位眯着眼看。

    “啊!”卿尘忽然大叫一声把手里的钥匙仍在地上。

    “怎么了?”柳逸凡关心道,拿起卿尘的手来瞧,见给烫的通红。

    “我朝着南边,她忽然变得滚烫!”卿尘噙着泪说道。

    柳逸凡一边吹着她的手掌,一边思忖道:“越往南越烫,恐怕南边有什么让它兴奋的东西,我猜的不错的话咱们往南边山上寻一寻应该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这钥匙越兴奋越热,咱们怎么拿?”卿尘心有余悸道。

    柳逸凡哈哈一笑:“好说好说!”

    他飞身而起,“唰唰”劈倒一颗大树,削出来一个可容斗许水的容器。

    卿尘看着他不明所以,他解释道:“咱们把这个木筒装满水,再把钥匙放进去,只要有水在,不管他多热都没问题,另外咱么还可以根据水沸腾的剧烈程度,判断哪个位置能让它更兴奋!”

    卿尘佩服道:“还是你有办法!”

    柳逸凡仰天傲娇一笑:“那是,你老公我可是整个渭城最聪明之人!”

    卿尘不以为然,催促道“走吧,寻宝去!”

    卿尘和柳逸凡两人拉手自山麓而上,山中有溪,溪水潺潺,缘溪而行,不知跋了多远,手中木筒水沸腾的厉害,若是不是有溪水补给,筒子里的水恐怕已经全部汽化。

    眼前忽然出现一片茂密的竹林,方圆恰好百步,林中俱是竹子,并无其它柘木或大树,地面一片青草生机孛发,片片竹叶散落其间,“好一片竹林啊!”柳逸凡感叹道,“卿尘咱们就此安个家,一家三口过个逍遥日子倒也不错!”

    “你想的美,住在这种地方想买件衣服都没处去买!”卿尘显然不乐意久蛰此地。

    “嗳,到时候我们雇两个专门跑腿倌儿,天天给你俩买衣服,不就成了!”

    卿尘被他逗得嘻嘻一笑。

    林子中间有数块山石,一些不知名植物如菟丝子缠绕在大豆根部般缠绕着山石,菟丝子相互绞在一起,一绺一绺的倒也别致。

    柳逸凡一手扶着卿尘到一块光滑的山石上坐下,一手托着如酒榼般的木筒来回找寻钥匙最火热之处。

    找了一圈柳逸凡发现还是卿尘坐着的方位这钥匙反应最为剧烈。

    于是她轻轻拍了一下卿尘的屁股,“你干嘛!”卿尘面色绯红,声音嗲的不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让开一下。”柳逸凡低头沉吟。

    卿尘一脸狐疑站起身来,并顺着柳逸凡忘我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寸许宽,半尺长半寸厚的凹槽出现在石头上,“我用屁股坐出来了的?”卿尘惊恐的想。

    “你看这个不知为何所蠹的洞像什么?”柳逸凡问,却目不转睛盯着凹槽。

    “像什么呢?”卿尘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但见柳逸凡将木筒中的水一股脑全部倒了出来,米桶中掉出来一个已经不发光,但是通体发红的牌牌,可不是那个开棺之钥嘛。

    柳逸凡趁热将钥匙拨进洞中,“咔嚓”一声,钥匙和石头契合的很完美。

    “轰隆隆”声和一阵地动山摇的感觉同时传来。

    一般地震波比声波传播速度快了很多很多,同时传来只能说明一种情况,那便是声源和震源距离自己非常近。

    卿尘娇卧在柳逸凡怀里瑟瑟发抖,柳逸凡环抱着她,轻轻拍打示意:不用担心,有我!

    两人身前,脚下山石訇然中开,无数碎石坍落,唬得柳逸凡抱着怀中人儿向后疾驰数百步。

    直到声音和振动都听了下来,柳逸凡才敢上前查看,一个狭长洞口蓦然出现在地面上,从外往里看去幽深蜿蜒,不知尽头通向到地底何处。

    “原来这个发着光与热的牌子真的是一把钥匙,却不是外界所传的那开馆之钥,而是打开此处的钥匙,却不知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柳逸凡自顾自说道。

    卿尘仅仅抓着他的胳膊,梦呓一般,糯糯撒娇道:“那咱们进不进去!”

    柳逸凡邪恶的看了一眼卿尘,想不到这个傲视同侪的女子竟然这般温柔可人!

    “能得如此信任,死又何惜!”

    他一狠心说道:“进!”

    “嗯!”

    一声顺从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融化了他的心。

    柳逸凡名刀在手,护盾护着周身,带着什么也没做的卿尘向地洞走去。

    洞中漆黑一片,哪怕柳逸凡掏出一颗蛋大的夜明珠,依然照不过身前一丈,两人就这样摸着黑向前,向前,向前!

    “抱紧我,这洞中若有意外的话盾光足以保护咱们俩的!”

    话音甫落,卿尘抱得更紧了。

    这条路极长,极黑,极易踩雷!

    但既然是路终究有走完的那一刻,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万步,豁然开朗!

    他们来到了地心,这里没有恢宏而令人惊心动魄的场面,没有波涛汹涌的大海,没有巨大的蘑菇林,没有远古海兽,没有古猿人还在放牧一群乳齿象,没有海上的狂风暴雨、耀眼的电闪雷鸣和摄人心魄的岩浆崩裂,这里只有一片诗情画意,有一白衣男子,一绿衣女子和一只尾随其后的白色哈士奇。

    这里另有一轮太阳,阳光依然和煦温暖,一排杉木笔直向上,欣欣向荣。

    空气中水汽充足甚至混着点香甜的味道,那是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有点咸和鲜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很惬意。

    一个一个五颜六色的泡泡轻轻浮在杉木林中,如那一层薄薄的膜,一碰即破,蹦出鲜嫩的水花。

    地面青苔覆盖,一片青葱绿色,绵延到地面尽头发了黑,让人忍不住升起前去探索一番的冲动。

    总之,这幅景象美的不像话,像极了一副唯美的壁纸!

    何处移来此画图,我方起观俄绝倒。

    诗情画意各有在,岁月依然仍可考。

    骄阳之侧却有一月,月光冷冽,月色微寒,细细看去,这哪是月,分明是一柄仙剑!

    剑鞘如月,清冷皎洁。

    剑柄如月,透明宁静。

    剑穗如月,疏影摇曳。

    月如剑不是比喻,不是虚妄,那就是一把真真实实看得见,感受得到的仙剑!

    “这是多美的一柄剑啊!”柳逸凡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名刀司命,这也是一把好剑,但是和眼前这把剑比起来,夸张一点来说,犹如萤火虫与皓月争辉!

    柳逸凡飞身将剑抓在手里,仔细观摩,赞叹不已,爱剑的本能已令他的神经麻木,他已然忘却了危机,没有意识到如此好剑怎么能轻易为他所降!

    “唰”剑出鞘的声音骤然响起。

    地底月光大盛,甚至隐隐盖过了太阳的光泽,那片白得亮得没有上限的毫光,晃得人眼睛睁不开,若此时开棺之钥在此地,在这片光的笼罩下也就是个萤火虫而已。

    柳逸凡身经百战的经验对危机的感受已经锻炼成了潜意识,拔剑之声乍响,他便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护盾。

    幸亏他打开了护盾,这柄剑在下一秒便在他的护盾上斩了九九八佰一十剑,遭受过大修行者攻击都未曾掉过链子的护盾大有崩坏之势。

    柳逸凡非常惊骇,也非常后悔,正当他快绝望的时候,那柄月亮径自悬了回去,不再有动作,柳逸凡哆嗦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卿尘站在远处,张着嘴不言不语,显然是惊呆了。

    哈士奇把狗头埋在一片苔藓之下,瑟瑟发抖。

    柳逸凡和他的小伙伴全都惊呆了!

    时间过了许久,他们才慢慢醒悟过来。

    “这剑好厉害!”柳逸凡先说。

    “这剑很厉害!”卿尘接着说。

    “汪汪汪!”哈士奇最后叫道。

    “我觉着这件事必须要谨慎在谨慎,万一有个一差二错就麻烦了!”柳逸凡看到卿尘炙热的目光后冷静劝道。

    “也只好如此!”卿尘见到大宝剑先是大喜过望,又见此剑太过于暴躁,也只好收了热情,从长计议。

    两人一狗盘腿坐在地上,眼睁睁盯着悬浮在空中的那柄剑,表情毫无二致。

    “渌淇,要不咱们这样”话还没说完,听见靠着剑的另一面传来一阵狂笑。

    笑声狂傲中甚至还带了一分鄙视,过了好一阵子声音终于停歇下来,地心阳光照不到的空间,蓦然传出一个人,这人身着盔甲,一身钢甲在明亮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而此人形容却有些贼眉鼠眼。

    “我趁你们分神之际悄然溜到这里,我不明白为什么一柄好剑在你身前,你们却徘徊不取,这不是暴殄天物吗,既然儿等不要,那我孙某人便要捷足先登了啊!”

    话音甫落,此人飞身而起,直冲月光宝剑而去。

    柳逸凡大惊,喊道:“不要啊!”

    那人以为柳逸凡害怕自己遽然得了宝剑,才出言制止,身法不慢且快,抻手一把将剑捞在手里,哈哈大笑起来。

    他得意看向柳逸凡和渌淇,却见两人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己,“有问题!”他下意识想。

    随后“唰”的一声,手中宝剑骤然出鞘,光华大盛,空中斩了九九八佰一十剑,“果然是柄好剑!”这柄仙剑瞬间就将抢剑之人斩成了齑粉!

    甚至连□□和血液都被斩成了血雾,更别说盔甲和骨骼了,血雾自空中慢慢飘下,在这片唯美的树林更显唯美。

    血雾慢慢落地,深入青苔下,黯无光泽的青苔忽然光芒大盛,仔细看去原来是青苔之下的硬石底面在发光,喷薄欲出的光芒经过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喷薄而出,光线一投到空中,便形成了一副及宽广的画面,一个个清秀的文字投影在画面上。

    男人本性薄情,看到刺剑必然出手抢夺,争抢之下便会身死,独活之人握剑在手亦会被剑灵斩为齑粉,呵,脑残男人抢破了脑袋却不知此剑只有女子可以驾驭,孩子。你的男人已死拿起这把剑,你会得到男人给不了你的快活!

    下面附着一则御剑口诀。

    柳逸凡和卿尘面面相觑,心道:“这位留书的高人真变态,既然想要找个有缘人来继承仙剑却先把人家心爱的人先弄死,若不是自己神功在手恐怕第一个死得就是自己。真真是极其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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