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大小姐（十二）艾米莉亚X安加斯……

    艾米莉亚用了两分钟来理解安加斯话语中的意思, 在醒悟过来之后，她用沾满了狼『毛』的，压在安加斯的脸上。

    “你在做梦，”艾米莉亚说, “我不被你永久标记！你这个肮脏的家伙。”

    大小姐认为自的尊严受到严重的挑战, 宁愿选择让这些狼群来熟悉她的气味……宁愿硬着头皮『摸』这些疯狂的食肉动物, 也不想被对方永久标记。

    对于omega来说，这意味着永远的承诺耶。

    安加斯叹口气：“那好吧。”

    他微微垂下眼睛, 视野之中的艾米莉亚还在愤怒地触碰着狼群，头发和胸口都在呼吸而快速起伏。

    艾米莉亚不喜欢野兽上的气味, 她问安加斯：“还有其他办法吗？”

    有不情愿，她说：“只要不是永久标记，其他的……我都。”

    安加斯有些为难：“是, 大小姐, 这样或许冒犯您。”

    “不有什么比永久标记更冒犯了，”艾米莉亚冲着他说, “你连永久标记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隐约中，艾米莉亚仿佛听到安加斯笑了一下。

    她更加不开心了：“快说, 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安加斯颔首, 他伸，触碰到艾米莉亚的背——艾米莉亚没有躲开，她掌心之中满是狼『毛』的气息，暖烘烘, 呼呼一团，还有一些青草和鲜血……阳光很好，这里没有人过来, 安加斯靠近艾米莉亚，他低声说：“既然不能永久标记，那就想办法，要大小姐上沾满我的气息。”

    艾米莉亚睁大眼睛，她往后退一步，警惕地着安加斯，慢慢回味他话中的意思。

    “就像这样，”安加斯低声，“既然不能灌入生歹直月空，那就只能想其他办法，让大小姐上尽能地沾染信息素的气息。”

    艾米莉亚意识到一些微妙的不对：“比如？”

    安加斯靠近，他触碰着艾米莉亚的掌，她的胳膊，她的脸颊，她的唇，语气谦卑：“比如，这些地方。”

    艾米莉亚说：“你妄——”

    “大小姐刚说过，除了永久标记，其他什么都，”安加斯凝视着她的脸，笑了，“我明白，大小姐纪小，还是害怕，我理解。”

    “闭嘴，谁说我怕了，”艾米莉亚猛然将抽出来，她斥责安加斯，“不要用你那肮脏的念头来揣度我，我说就。”

    她说：“我，就是不知道有些人的量够不够。”

    安加斯单膝跪地，他低头，为艾米莉亚系好她的鞋带，柔声说：“我一定尽力的，大小姐。”

    尽力。

    艾米莉亚不是没有体过安加斯的尽力，坦白来说，在安加斯尽力的时候，她的腰，她的肩膀，她的骨头都像是要被人给狠狠掐断了。对方就是野兽，就连交时都喜欢狼一样的姿态。

    艾米莉亚不喜欢这样，她又不是狼，安加斯说，这样的话，能确保信息素起到更大用、在更大的范围之内沾染她。

    为了能够自由出入，为了能够找个安静的地方散步……艾米莉亚咬牙忍了。

    不单单是如狼一般的姿态，安加斯过分到要求和足，甚至张狂到要求唇。艾米莉亚惊到打了对方两下，而安加斯仍旧恭顺地说，一切都要大小姐的心愿。

    如果艾米莉亚认为这种事情很过分，不做。

    他只是一个建议。

    艾米莉亚没有理他，等到晚上，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他：“喂……你过来。”

    她决计不跪在地上，即使是这种事情，也坚持要安加斯站着，她坐在床的侧边。虽然安加斯如此服侍过她多次，傲慢的大小姐还是一次做这种事情，她皱着眉，等结束后立刻要吐掉，安加斯吻住她的唇。

    “这样效果更好，”安加斯恭敬地说，“大小姐，那些狼群不再伤害您了。”

    艾米莉亚喝了一整杯水：“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安加斯没有骗艾米莉亚，事实上，安加斯让艾米莉亚触碰那只母狼的时候，狼群都熟悉了她的气息。狼之间拥有着自的特殊传递机制，就算艾米莉亚不做后面的那些事情，这些狼仍旧忠诚于她。

    惜，艾米莉亚不知道。

    她太过于天真。

    天真的大小姐并非不具备观察力，她在阿斯蒂族人的基地中散步，和这些人交谈……

    艾米莉亚的信念在一一动摇。

    ——为什么一定要牺牲少部分的利益？

    ——这样公平吗？

    凯撒给出的答案不能让艾米莉亚改变心意，她更愿意相信自眼睛中到的。

    她用自的方式来了解、接触这些阿斯蒂族人，和他们聊天，阅读他们的书籍。

    没有人想要流血、冲突，更没有人想要杀戮，想要无畏的伤亡。

    他们别无选择。

    要么奋力反抗，要么就做沉默的、被一下一下砸土地中的基石，永远生活在黑暗中，沉默奉献，为了其他人的美好明天。

    安加斯最终平安归来，萝拉也参与了释放俘虏。

    艾米莉亚选择留下。

    ……

    留下来的艾米莉亚，在称呼之上，和安加斯犯了难。

    按照军队要求，安加斯是她的上司，在无人的时候，安加斯称呼她为“大小姐”。

    虽然艾米莉亚自申请到了宿舍，安加斯明显不愿意让她离开。不确定对方用了什么段，总而言之，艾米莉亚最终还是没有安加斯房间中搬走，仍旧是她睡床，对方睡地板。

    这种艰苦快乐的生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萨列里公爵仍旧将艾米莉亚带走。

    ——还有抱着孩子的萝拉。

    两个人被分开，并不在同一辆车上。

    萨列里家容不下叛徒，萨列里公爵厌恶到想要杀掉安加斯，而艾米莉亚抢先一步，打碎茶杯，用锋利的碎片抵在脖颈上。

    她对自的父亲说：“如果您要杀掉安加斯，我也不选择继续活下。”

    艾米莉亚眼神坚定，她直视父亲：“让他活着。”

    萨列里公爵很疼爱这个儿，他只是犹豫了两秒，艾米莉亚中的锋利碎片就已经深深嵌入脖颈——殷红的血流出来。

    这是无声的威胁。

    “我答应你，”萨列里公爵皱眉，“放下，我们慢慢谈——好吗？”

    艾米莉亚没有理父亲，她固执着用碎瓷片将脖颈划出一道血痕，丢掉。

    她说：“我希望您不要骗我。”

    艾米莉亚必须要保住安加斯，她不愿意深想背后的缘由，究竟是独占欲，或者其他……都无所谓。

    她只要记得，安加斯是属于她的。

    谁也不能把安加斯她边夺走。

    一直到死，艾米莉亚都是他的主人，而他，永远都是艾米莉亚的奴仆。

    唯有这无法消磨。

    ……

    被父母关起来的生活一儿也不好，艾米莉亚无法和其他人交流或者见面，只有萝拉，偶尔偷偷地翻墙过来，像是一个灵巧的精灵，穿越重重阻碍，顺利地到达艾米莉亚的房间，与她悄悄说话。

    艾米莉亚大概明白，为什么兄长喜欢她。

    萝拉有一颗天然的心脏，她的思维其实很简单、普通。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不再考虑『乱』七八糟的东西。

    现在，就算是被关押，她仍旧笑眯眯地和艾米莉亚聊天，吐槽，完全不有什么埋怨的话语。

    艾米莉亚更加想念安加斯。

    这和之前不同，她如今知道安加斯好好地活着，也知道对方正在工……，她仍旧忍不住想他。

    不一定是生理期或者发热期，在体毫无异样的情况下，不单单是欲，她只是单纯地想和对方聊天，或者，骂他一顿。

    “你惨啦，”萝拉把挡住艾米莉亚的书挪走，她说，“你喜欢上他啦！”

    艾米莉亚不听，她重新将书竖起来，遮住脸：“没有。”

    萝拉凑到她面前，笑眯眯伸托脸：“你猜我信不信？”

    艾米莉亚合上书，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萝拉立刻捂着额头呜呜呜地哼起来，说要告诉凯撒。

    艾米莉亚心不在焉地放下书。

    她盯着自的掌心，在虚空之中轻轻地握了一下——只有空气。

    萝拉忽然扑过来，用力地抱了一下艾米莉亚。

    她说：“爱来都是无罪的。”

    艾米莉亚说：“亲爱的萝拉，你敢不敢对着我哥说这句话？”

    萝拉悻悻然，丢开，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哼。”

    爱是无罪的。

    艾米莉亚跟随萝拉往另一个国度，与安加斯幽时，又想到这句话。

    事实上，这次见面，两个人都克制着自，艾米莉亚主动亲吻了安加斯的唇，后者始终叫着她的名字，喃喃低语。

    艾米莉亚。

    大小姐。

    我的艾米莉亚。

    两个人之间的阻碍仍旧存在，目前的局势还没有缓和，阿斯蒂族的根本矛盾得不到解决，艾米莉亚就无法说服自的父母，光明正大地和安加斯站在一起。

    长路漫漫。

    艾米莉亚安静地等待，在萝拉失记忆的时间中，她一边照顾着失忆的萝拉，一边给安加斯写信，打电话。

    她不说爱字。

    安加斯每次通话结束，都轻声说：“我爱你，艾米莉亚。”

    “我发誓对您效忠。”

    直到政策逐步实施、推广，直到次夏天。

    在一朵花开的时候，艾米莉亚终于得到允许，探望萝拉——

    萝拉离开萨列里庄园，仍旧回到阿斯蒂族的群体之中，虽然名义上是凯撒执行官的未婚妻，她仍旧有着属于自的一份职务。

    负责教授『射』击，及反侦察等等等等。

    只是艾米莉亚过的时候，萝拉正在上课，没有时间。安加斯刚刚结束工，陪伴艾米莉亚了她熟悉的野生动物游『荡』区，阳光之下，两个人自在散步。

    不远处，狼群保持着固定的距离，遥遥地着两人。

    艾米莉亚不确定这些狼群不伤害她——不，她知道怎么和这些家伙和平相处，她还记得安加斯说过的话。

    艾米莉亚忽然叫他：“安加斯。”

    安加斯说：“我在。”

    艾米莉亚侧着他，认真地问：“你之前说的那些，还打算尝试吗？”

    安加斯微微愕然：“什么？”

    “就是，让狼群保护我的那些东西，”艾米莉亚脸颊有一红，她不自然转过脸，“不想试就算了。”

    安加斯拉住艾米莉亚的：“大小姐。”

    他语气带了笑，温柔地问：“什么？”

    艾米莉亚说：“就是，嗯，生歹直——算了，不愿意就算了。”

    她松开，想要往前走，只有两步，安加斯追上，背后环抱住她。

    艾米莉亚的胸腔压出一声呃，她咳了一声，听到安加斯的声音。

    他说：“比如，在大小姐的月空内成结，注入信息素，对吗？”

    艾米莉亚轻轻哼一声。

    安加斯微笑。

    “那么，如大小姐所愿，”他说，“我将满足您的命令。”

    阳光之下，绿茵丛中。

    为首的狼到他们的头领将美丽的大小姐抱走，走向丛林之中的洞『穴』。

    狼群自发散开，守卫在附近，防止其他猛兽的攻。

    哪怕这些狼已经闻到鲜血和眼泪的味道，甜美的蛋糕和咖啡豆味道混织，犹如一场混『乱』甜盛宴。

    狼低下头，将骄傲的兔子咬到涩涩发抖，吞吃入肚。

    这是安加斯的另一处秘密基地，像是童话中的宝石洞窟。樱桃『奶』油蛋糕被放置在平台之上，被紫『色』弯刀撞开，烘培咖啡豆和『奶』油蛋糕的甜香盈盈袅袅，静悄悄蔓延。

    安加斯捏住对方颤抖的的银『色』头发，属于狼的利齿压抑着，最终只落下一吻。

    “大小姐。”

    “接纳我，让我成为您一人的忠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