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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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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月听了这话才如梦初醒,顿时跑过去拦纳兰惠新。

    此时的纳兰惠新如同疯癫了般尽可能地发泄自己的怒火,不过想来,这般差点被害惨的纳兰惠新此时生气也不奇怪。

    巧姐儿根本拦不住纳兰惠新,纳兰惠新一动怒将巧姐儿推了出去,摔倒在地。

    “哎呦”巧姐儿大叫一声。

    护子心切的宋明蓝也赶紧跑过去,冲着疯癫的纳兰惠新喊道“你在这撒什么泼?发什么疯啊?”

    说着宋明蓝也站起身狠狠抓住了纳兰惠新乱动的手,让她不要再轻举妄动了。

    被制服住的纳兰惠新动弹不得,开了口恶狠狠地骂了句话。

    宋明蓝虽是个瘦弱女子但终究被激怒了将纳兰惠新治得一愣一愣。

    宋明蓝拽着纳兰惠新的手腕,推搡着将她推出了院子,伴随着纳兰惠新吱吱哇哇的乱叫·····

    宋明蓝将院子大门紧紧一关,任凭纳兰惠新在外面怎幺胡搅蛮缠。

    宋明蓝气得快要晕过去,此时更是长长吸了一口气,才缓过神来,又连忙跑回屋内,安抚受伤的巧姐儿。

    “王语如这贱人,这定是她干出的好事来······”宋明蓝在一旁边安慰巧姐儿边低低咒骂着。

    “娘,四姨太是疯了不成?哪还有一点高门贵妇的模样,如此疯癫简直······简直不可理喻啊,娘你看,我的手都被磕坏了。”

    宋明蓝边给巧姐儿吹着手边思索着,这纳兰惠新向来是个怂货,此次怎么突然这么刚硬起来?

    ······

    纳兰惠新从三姨太的院子里出来后,就径直赶回了福晋的院子,见着此时载仪和王语如就在院子内。

    心中不由得唠叨一句,这孤男寡女的,小妾和嫡儿子在一个屋内,怎么感觉这不太合礼数啊?

    但纳兰惠新转念一想,自己现在都如同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主儿了,可不能乱议论这些,便清了清嗓子推门进去了。

    此时的载仪坐在高位,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地问着“办妥了?”

    纳兰惠新现下犯了错,老王爷不在,那么此时当家做主的就是载仪,她又不像宋明蓝有背景有儿子,若是惹得载仪不高兴,自己很有可能会没命了······

    纳兰惠新一改往日傲气,连忙道“成了成了。”

    载仪坐在高位点点头,王语如此时正在给富察华萱喂药,载仪就坐在一旁盯着,也不知是在关心自己的额娘还是在注视着那身姿曼妙的少女。

    王语如这时恰当地转过身插嘴道“载仪,现在只需要等襄亲王回来了”

    而一直在旁边站着的纳兰惠新自然也知道二人要做什么,但她此时也才注意到,王语如从来不同她们几个姨娘一样尊称载仪为大爷,而是直呼其名。

    要知道,载仪这个名字,连福晋都很少自己叫,许多长辈也不敢直呼其名而是叫他的字。

    可眼前的少女叫他大名,他既然毫无怒意可言,甚至还很习惯她这叫,原本纳兰惠新还心思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不懂得名门贵族里的规矩,如今看来,有人便就愿意惯着她做什么都不知的人。

    坐在高位的载仪此时也回神,眸子里也有了少许温意,他轻轻点点头说道“好。”

    ······

    就这样,后院内终于安生了两日。

    可宋明蓝还是觉得心慌,她躺在褥子上问捶腿的春梨“那纳兰惠新可受到处罚了?载仪就没要她的命?呵,倒是个好心的家伙。”

    虽说大家都明了,纳兰惠新是个替死鬼,可归根到底若是追究起来,她也难辞其咎,若是当真要做出个结果,平常大院家的后宅,早就将纳兰惠新处置了,可这些天了,载仪那边也没个动静。

    春梨摇摇头“不知啊,这福晋的屋子这些天被大爷的人封得水泄不通,咱们的院子外更是站了不少人,消息什么的都不灵通了呢。”

    三姨太总觉得这事还没完,前几日瞧见那载仪和王语如的样子,她大抵猜得出,这二人如今早就统一了战线,自己如今倒有些危险。

    ·······

    下午,宋明蓝的院子打不远处就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叫声,吓得午睡的宋明蓝一惊,这冬日里硬是冒出一身冷汗,忙着又唤来春梨“这外面是怎么了?”

    春梨也吓得魂不守舍,缓了好一会才磕磕巴巴说道“三奶奶····我刚刚听秋蝉说,是大爷下令将四姨太填井了。”

    宋明蓝一惊,怎会突然就将人处置了?她一直料定载仪不会对纳兰惠新怎么样,只能束手无策地怨恨她罢了。

    “填得哪口啊?”宋明蓝有些惊慌地问道。

    “就是,就是咱们院子附近那个,据说王爷的父亲曾在这院子里冤死填井一个妾室,那口井便封了,可昨日大爷就派人把井又····又给打通了。”

    “这该死的,他算是算准了,诚心想要吓唬我是吗?哼,我岂会怕这些·····”宋明蓝这样说着,但嘴硬的她此时手还是在微微颤抖。

    夜晚,宋明蓝一个人在院子里睡觉,可今日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只觉得后背发凉。

    想到了白日里春梨和她说过的话,关于这个院子附近的那口井的故事,她年轻时候听过,据说,那房妾室也是因为后院争宠被陷害了,而蒙冤便被老亲王给下令填井了,但事后几月经过调查发现那是桩诬陷罢了。

    那口井每每到了清晨,就会不断溢出水,可自从那口井扔下去过人后,溢出来的便是那带着臭味的血。

    一股一股往外冒,吓人得很,后来老亲王下令将那口井封住,又请了不少大师做法,自此,这事便日渐平复,没了那些牛鬼蛇神的诡异事情。

    可这近些日子,这载仪是故意让宋明蓝不得安生吧,竟然将那口井给砸开了,还扔了人。

    一想到这些,宋明蓝只觉得浑身都一阵恶寒,一闭上眼睛也都是纳兰惠新惨死的模样。

    夜不能寐的她坐起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时,窗边突然出现一道身影,宋明蓝吓了一跳,心里一惊连忙大叫春梨。

    自己则连忙打开房门,可房门打开,寒风冷冷袭来,寒夜更是漆黑一片,却什么也没有,只有冷风不断呜呜呜地吹刮······

    春梨进了屋子,急急忙忙道“怎么了?三奶奶你没事吧?”

    “春梨,春梨你刚刚看没看门外有人过去啊?”宋明蓝惊恐地说着。

    “三奶奶,我刚刚一直在门外守着,什么也没看到啊。”春梨疑惑地说着。

    宋明蓝听到这话更加大惊失色“没看着······该不会只有我见着了吧?”

    “您在说什么啊?”

    宋明蓝此时已经魂不守舍了,她推搡着春梨“去去去,和我一起去烧些纸钱。”

    “烧纸钱?奶奶你没事吧?”春梨不解,这大半夜得去哪里弄来纸钱,而又为何要烧纸钱?春梨猜测三奶奶这是被填井这事吓得不轻啊。

    “要你去就快去。”宋明蓝嚷嚷着。

    没办法,二人便都一脸惊恐地跑去一处偏僻角落上烧起纸钱来,二人是偷偷出来烧纸钱的,所以藏在了那花园后的一颗大树杆后面。

    “惠新,你冤有头债有主,杀你的是载仪,别来找我了,我多给你少些钱,你在那边过得舒坦点,别当人家妾室了,也别来找我了,我真的知错了啊,放过我······”宋明蓝此时闭上眼睛,摩挲着双手祷告着。

    见她这副模样,春梨也有样学样。

    这时,做过一对夜晚守班的丫鬟在路过的途中闲聊。

    “我最近总是梦见我前不久刚死的赌鬼老爹,他总在梦中管我要钱,太害怕了,他最近不会缠上我了吧?”小丫鬟神神秘秘地说着。

    而旁边那个丫鬟一脸不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而那个丫鬟不服气“真的,我总觉得我总是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瞧见他。”

    听到这话宋明蓝耳朵都快拉长了,在这里小心的听着,这丫鬟简直这和她今日的状态一模一样。

    旁边的小丫鬟故作惊慌“真的啊?这也太困扰人了······不过我听说,总会梦见死去的人,说明你那儿还有什么东西和他有关,他在惦记呢,你把和她有关的东西扔掉,也许就不会梦见了,他也不来困扰你了。”

    “这能行吗?”小丫鬟疑惑地问着。

    “不晓得,不过试一试总要比干害怕强啊。”

    而听了全过程的宋明蓝突然一惊,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送纳兰惠新的那块香膏,曾当着她的面,要走了半块。

    那药膏就是那无色无味却能害死富察华萱的药物,她将那东西藏在了箱子底下。

    那纳兰惠新会不会还缠着她就是为了找那东西?

    “明日,你去将我那香膏扔出府邸,烧了也好,扔掉也罢,总之别再让我瞧见了,对了,你也别被人发现了,明白了吗?”

    春梨不明白三姨太为什么不再将那药膏藏一段时间,待到事情风平浪静了再去处理。

    她总觉得这几日,三姨太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而这边,花园的一角,王语如脱下厚重的白色衣服,衣服从上脱下来直接弄乱了她编制好的发髻,秀发也散乱不堪。

    而站在一旁的载仪则是好笑的瞧着她,缓缓问道“你这招真的管用吗?宋明蓝可不像那样不精明被这些骗过去的人。”

    王语如吐出口中的头发,眼眸流转笑嘻嘻道,“怎么不管用,要是人本身没事,但有了药物辅佐可就不一样了呢······”

    载仪挑挑眉疑惑道,“药物?”

    王语如点点头“她能用药,我们就不能呢?那日纳兰惠新去砸屋子时候我给了她一包散粉,那里的药我让她故作不小心全部撒在了宋明蓝的香薰中······”

    “她不是自诩制香高手吗?她闻不出?”

    “这世界上不止她一人能制作出无色无味的毒药来,更何况那也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毒药,那是汪守节给我留下的一种类似鱼迷药的东西,不会对人体产生危害,不过会导致人出现癔症或是惊恐的症状,爱胡思乱想罢了······”

    载仪见着眼前少女这副鬼灵精怪又颇有算计的模样笑了笑。

    而宋明蓝这边就这样过了心惊胆战的一晚上。

    第二天她依旧不安,巧姐儿来找她她也心不在焉。

    而此时,富察华萱已经彻底清醒了,载仪正在细心的喂她吃药,王语如早早就来看望富察华萱,此时便和载仪打了个照面。

    冬日暖阳正好,此时屋内三人说说笑笑一片其乐融融,可不一会,玉兰匆匆赶来了,在王语如耳边说着什么。

    王语如长舒一口气,这办法果真有用,此时鱼已经上钩了。

    前几日纳兰惠新就和她说过,记起了前日里那块香膏被宋明蓝要回去半块,所以现下只有再次找到宋明蓝和这香膏有关联的证据就只在这里了。

    王语如冲着载仪使了个眼神,载仪也立马懂了。

    “额娘,你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载仪清冷的嗓音张口说道。

    富察华萱点点头。

    王语如和载仪二人便匆匆忙忙,走去了三姨太的屋子。

    ·······

    此时刚把巧姐儿哄睡熟了,这边就听到院子内乒乒乓乓的声音,脚步声也在外面此起彼伏传来。

    三姨太拧着眉疑惑的推开门,一推开门就瞧见载仪和王语如就在门外,吓了一跳。

    三姨太见着了来势汹汹的两人顿时顿感不妙,磕磕巴巴道“你们二人······来我闺房作甚?”

    王语如冷哼一声“来,把春梨带上来。”

    此时春梨被五花大绑的拽到了三姨太面前,春梨哭哭啼啼的望向三姨太。

    见着春梨这副模样,三姨太心中不安的情绪更加深沉,但很快就转过神情,扯出牵强的笑容道“哟,这是怎么了?春梨这是做错了什么,让你们给五花大绑的抬到我面前?”

    王语如笑道“三姨太,春梨没做错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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