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送嫁妆来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到了要归家的时间。
镇国公夫人让柔嘉郡主送她们出门,所以一群姑娘一起来到门前时,商北晟看到的便是池宛菲被大家簇拥着出来的景象。
来的时候不少人都看到是昱王送池宛菲过来的,方才说起这事时池宛菲还解释说是顺路,没想到要走了,昱王又特意到门口接她。
秦言律笑嘻嘻地凑到池宛菲耳边说道:“我懂,这也是顺路。”
池宛菲低头笑了笑,跟大家道了别,快步走到马车边,把探出头来的商北晟给塞回到了马车里,然后自己也赶紧爬上了车,在大家看热闹的眼神下跟商北晟钻进了同一个车厢。
以前就有传闻昱王在战场上徒手拧断过敌人的脖子,这还是头一回看见昱王被人摁着头藏起来,各家千金纷纷惊讶住了,柔嘉看向池宛菲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崇拜。
“你怎么来了,你该不会一直在这吧?”
商北晟指了指旁边的油纸包,“去城西有些事,回来路上还买了糯米鸡,顺道再接你回去。”
池宛菲看到了油纸上的红印,确实是城西有名的糯米鸡。
回王府的路上,池宛菲脸上的笑意一直不退,商北晟看得出来她今天应该是玩开心了。
“我觉得镇国公夫人和柔嘉郡主都是心思单纯的人,而且镇国公夫人提起镇国公的时候,眼里的崇拜和爱慕根本掩饰不住,所以我觉得镇国公应当也是浩气四塞,堂堂正正的君子。”
商北晟颔首,“镇国公确实为人刚正不阿,听你这么说他们一家还是跟从前一样,我也觉得欣慰,镇国公夫人和柔嘉最是讨厌那些,仗着自己尊贵地位就把人分三六九等的人,所以今天你来,我想定能交到不少朋友。”
听商北晟这么说,池宛菲才慢慢地反应过来,本以为来游园会,是要帮商北晟打探一下镇国公府的,没想到原来他的目的竟然是为了让她交朋友,知道镇国公夫人请的人都比较和善,这才放心让她来。
游园会的第二天起,不知怎的,池府迷晕嫡女替嫁的事突然就传开了,不少人都知道嫡女乃池尚昂原配所生,纷纷可怜起了池宛菲来。
池安宁的诈死真相被揭穿,凡是路过池府的都忍不住骂两句。
因为池府依然算是半个皇室亲家的缘故,这欺君之罪只拿了池尚昂开刀,明明池宛菲什么都没做,甚至还巴不得让杜红芸池安宁一起受罚,偏偏外面又传起池宛菲为池家求情,才保得池家无需灭门之灾,外人通通赞她心胸宽阔,雍容大度。
这还不止,几日过后,传闻的重点又转移到了商北晟和池宛菲身上。
商北晟那日接送她去游园会的事,不知怎的就衍生出了一系列的爱情故事,池宛菲因为害羞把商北晟摁回到马车里的一幕,被传成了战神昱王肆意娇宠小王妃,任其蹂躏。
“这都什么跟什么!”
对于外面的坊间传闻,池宛菲听得一头雾水。
“我打听到了,听说是那日参加游园会的小姐们,回去跟家人一说,那些夫人们那么一传,渐渐就传开了,传着传着就变味了。”绿柚边嗑着瓜子,边汇报她打探回来的情报。
池宛菲惊魂未定地往她手里也抓了一把瓜子,“哪来的?”
绿柚从口袋里又捞出一把,“跟街口大妈们聊天时给的。”
……
婚期越来越近,池宛菲作为北商第一个还没正式成亲,就已经住到王府的新娘子,管家们正在苦恼这成亲当日迎亲的事该如何办,总不能从自家侧院娶到正院就作罢吧。
池宛菲也不可能回池府待嫁,对于这个问题,商北晟大手一挥,池宛菲就拿到了北都城的一套三进宅院,正式成亲前一日,池宛菲就要在这宅院里出嫁。
得知商北晟近日都在忙聘礼的事,池宛菲本想说一切从简,毕竟她娘家方面无依无靠的,到时候嫁妆都发愁。
却就在第二日,北都城门进了十辆马车,每一辆都满满当当,随行的还有乌金级别的镖师,说明这些车里装着的东西都价值不菲啊。
大家伙好奇地跟着马车,想看看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宝物,却见十辆马车都停在了池府前,不是池尚昂家那个池府,而是池宛菲的新家。
池宛菲正好在,出来接时,镖师告诉她这是万生堂大堂主给她准备的嫁妆,她一脸震惊地随便查看了一车货物,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一车厢的人参。
镖师展开卷轴,上面写着的都是车里装着的货品,一展开就滚落在地,镖师看了下对应的车厢,对池宛菲说道:“这都是各种品类的人参,有龙骨参、神髓参、天寿参……且都是百年以上采摘的。”
通俗些说的话,光是这一车人参的市场价值,就能把北都城所有繁华地段的铺面全部收购了。
池宛菲咂舌地随便扫了一眼那卷轴,捂着心肝让人把东西都抬进去放好。
商北晟得知大堂主给池宛菲准备了什么嫁妆,顿时压力都大了不少,池宛菲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踮着脚把手肘勉强搁在他肩上,“以后只要你听话,我养你啊。”
池宛菲拍拍胸脯,毫不客气地放话,商北晟点点头,应了,“那以后都听你的。”
自从商北晟带着池宛菲在城门口露面那日起,池宛菲就成了全北都无人不嫉,无人不羡的女子。
加上池府替嫁一事曝光,池安宁还躲在家中装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能光明正大出门,因为哪怕只是站在门口,都能听见门外唾骂她的话,更别说门口堆满了臭鸡蛋和烂菜叶。
池尚昂一直没有消息,杜红芸也病倒了,池安宁好不容易从后门溜出来,却正好看到了池宛菲收取嫁妆的一幕。
池安宁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躲在角落里,看着池宛菲的人把那些好东西往自己府里搬,气得手帕都快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