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咬他一口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我去m国找你吗?”
白绒在他对面坐下,把背包挂在椅子背,把奶茶放桌上。
阎烺不摘墨镜,淡淡说道:“回就回了呗。”
“烺哥你还在生气啊”兔子垂了两只耳朵,低下头。
阎烺不吭声,又叼起吸管,俩人沉默对坐了一分钟,阎烺见兔子的眼睛都红了,心软下来。
“欸,刚刚那姑娘好看吗?”阎烺一边问,脚还在桌下踢了他一下。
白绒缩腿,委屈的抬头,一对羽睫直打颤。
“好好看的。”
阎烺微微抽了一口气,这兔子特么的啥情商?给他台阶下还这么不会说话
“哪里好看啊?嘴巴大眼睛小,皮肤还黑不溜秋的。”阎烺不屑得很。
“她刚刚请我喝奶茶,我不能说她不好看。”
阎烺差点气晕了。
“奶茶是我给你买的!”阎烺本想保持高冷,但现在真忍不住要吼他。
白绒一听这话,反而眼睛一亮,他笑了一下,眼里却还是水汽蒙蒙。
“烺哥,原来你不生我气了啊”
阎烺见不得他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把拿下墨镜,递给他面巾纸,“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要是总跟你生气,早就气死了。”
“我没哭……”
“就快哭了你!”
白绒默默吸奶茶,感觉自己和阎烺此时的气氛好怪异,自己好像该道歉,但明明没做错什么呀,他们是好兄弟呀,没道理因为和别的兄弟玩得好就是对不起另一个兄弟啊。
“别自己瞎琢磨了。”阎烺伸手在兔子眼前晃了晃,“欸,再问你个问题。”
“你别又问什么……会不会背叛你的傻问题,我可不会回答……”白绒耳朵一竖,警惕起来。
“不是这个。”阎烺身子前倾,专注地盯着白绒的眼睛,“这么多天,想我没有?”
妈呀这问题比背不背叛更可怕吧!白绒的耳朵微微抖起来,一看就很焦虑。
“白绒,认真问你呢,想我没?就,普通兄弟那种想。”
白绒立马点头,他这么问那当然是想的。
“那,有多想?一到十分,几分想?”
白绒的耳朵又开始抖,他心里觉得是十二分想,可这说出来好奇怪。
“害,就兄弟的想念,几分啊?很难吗?”阎烺循循善诱。
“十……十分想。”
阎烺满意的勾了下嘴角,忽的伸手轻拍了一下兔子脑袋,“好了,原谅你了。”
远远的,一个男人的声音朝他们这儿传来,“阎烺,走了。”
白绒扭头一看,是个气度不凡英俊强健的叔叔,阎烺的眉眼和他好几分相似,他身边站着叶老师,叶老师手里还抱着个襁褓,估计里面包着的就是同学们说的,阎烺病弱的弟弟。
“你们先走吧,我和我同学一起。”阎烺冲他们招招手。
叶佳敏和阎建国目光向白绒偏了偏,俩人都笑了一下,然后一起走了。
“感觉我爸妈挺喜欢你的,”阎烺的手不经意搭上来。
“我觉得你弟弟一定更喜欢我。”白绒的眼睛弯了弯。
“哈?为啥?”阎烺好奇问道。
“因为我们都是白色毛绒小动物。”
阎烺“噗嗤”笑起来,他俩一起打车回了学校。
……
阎烺回国后,并没有直接去抢回床位,而是老老实实又在家待了几天,直到姜祥的宿舍被安排好。
他也不想和白绒的新朋友搞僵,阎烺总在做心里建设,爱屋及乌、爱屋及乌!爱小兔子,就该顺带爱他的同类朋友。
姜祥这几天夜里,被虎豺睡眠时散发的气味搞得快疯,宿舍一安排好,他就急急忙忙搬去了隔壁。
他一个人住一个宿舍太大了,凌云霄是鸟类,虽然吃肉但肉食气息不重,校方安排他搬去隔壁和姜祥住,省的在阎烺他们的宿舍加床。
凌云霄非常不乐意,整天蹭着阎烺哀求。
“烺哥,求求你了,别让鸟儿走啊……”宿舍里,凌云霄又在抱大腿,一边装模作样用羽毛擦根本没有的眼泪。
阎烺耸耸肩,歪着头问他:“我们这间住了五个人,隔壁那
间才住一个人,你不去谁去?”
雕苦着脸嘀咕:“我也有味儿……该让白绒去……姜祥可喜欢白绒的味儿了。”
话一说完,他就被阎烺掐住了小细脖子,“姜祥喜欢兔子的味儿?什么意思?”
凌云霄后悔极了,本来不想说出来挑事,可现在被校霸掐着脖子不说就完蛋了。
于是凌云霄只好把前几晚,夜里姜祥抱着白绒缓解肉食气息过敏的事告诉了阎烺,雕夜里的感官也很敏感,宿舍的动静对话他全知道。
“操!”阎烺听完就炸了,丢下雕冲去了隔壁。
阎烺也不敲门,直接一脚踹开,屋里只有姜祥和白绒两个人,坐在一起像是正在讨论作业。
白绒被这动静吓了一跳,阎烺回来这几天,就算自己还是和姜祥同桌,他也一直挺冷静,兔子还以为他转性了,不过现在白绒心里没底。
“哟,怎么烺哥,又想挑事?”姜祥放下笔,扶扶镜框。
“先挑事的是你吧……”阎烺语气阴森森的,绿瞳收缩,微微露了尖牙,表情相当吓人。
姜祥慢慢起身,后退了两步,心里有点慌,他虽然嘴上强硬,但总归是怕狼妖的。
白绒想劝住一场同学间的干架,但他还没开口呢,阎烺和姜祥已经打起来了……
整间宿舍被他们搞得清零哐啷,兔子吓得不知所措,拽着两只长耳朵直跳脚,“别打了!”
一帮看热闹的全挤过来,个个都在为阎烺加油,凌云霄都唱起来了。
姜祥眼看就要招架不过,虽然他块头大,但草食妖精远不如肉食妖精凶悍,象也不行,打斗中他急躁的长鼻子都伸出来,结果被阎烺拽着鼻子甩了个跟头。
看热闹的肉食小妖精都在嘲笑姜祥,谁也不劝架,也不找宿管,白绒再也看不下去,而且心里莫名恼怒,生出一种同类被欺的受辱感。
白绒上前帮姜祥,阎烺被刺激得更加暴走,虽说不忍心揍白绒,但他拳头更重的打着姜祥的脸,姜祥眼镜也碎了,整个人鼻青脸肿。
兔子急了也咬人,白绒在阎烺捶人时,抱起他胳膊,冲他肩头就是一口,阎烺痛得捂着胳膊退开,白绒赶紧把姜祥扶了起来。
“白绒,你帮他不帮我!”阎烺还捂着肩,咬牙切齿的。
白绒扶着姜祥走出宿舍,去医务室,临走回头看了一眼阎烺,欲言又止。
兔子心里一团乱麻,阎烺这个幼稚鬼,跟他讲道理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