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各凭本事
“瑾川来啦!”
秦母瞧见江瑾川来了,立马笑脸相迎。
江瑾川清隽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温润的笑容,对她尊敬问候:“妈。”
秦母点了点头,关心道:“最近工作很辛苦吧?瞧你都累瘦了。”
“还好,这点工作强度还不算辛苦。”
“妈今天特意吩咐了厨房给你做些好吃的,一会儿晚饭的时候多吃点。”
“谢谢妈。”
秦母摆了摆手,似乎知晓他接下来要问什么,便主动跟他说:“小涵正在书房跟爷爷下棋呢,你要是想找她就上去吧。”
江瑾川低了低眉,在秦母面前也不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回道:“好,那我先上去找她。”
“去吧去吧。”
男人右手习惯性滑进西裤口袋,长腿直迈,朝着楼梯大步走去。
“爷爷,落子不悔。”
“我这枚黑棋不是还没落。”
老爷子下着下着就开始耍赖,指尖夹着一枚黑棋来回斟酌,想下又不下的。
秦瑜涵轻叹一声,单手撑着下颌,语气略显无奈:“爷爷,在楼下的时候,您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会耍赖的。”
“我这怎么能叫耍赖?我都还没下呢。”
“都过去五分钟了,您这枚棋子到底能不能下呀?”
老爷子皱眉抿唇,又思忖片刻,才终于把手中这枚黑棋给下到棋盘上。
他甚至一本正经地说:“爷爷这叫深思熟虑,三思而行。”
秦瑜涵低笑了声,似乎早就想好下一步要怎么走了,拿起一枚白棋,不假思索地放置棋盘上。
随即,她抬眸,眼里蕴着笑意,话语轻侃道:“爷爷,是不是又该给您‘深思熟虑’‘三思而行’的时间呢?”
“你这丫头……”
“叩叩叩——”
门外传来几下敲门声。
老爷子未尽的话语戛然而止,对着门口应允一声:“进来。”
江瑾川开门,低了低头,十分敬重:“爷爷。”
“是瑾川来啦!”老爷子热情地召唤他,“来来来,快进来。”
男人将书房的门关好,缓步朝他们走近。
秦老爷子当即起身,给他换了张坐垫,招手请求帮助:“瑾川,来帮爷爷把这棋局给破了。”
江瑾川刚一走过去,就被摁坐在红木椅上。
他与女人对视了一眼,敛了敛眼眸,抬手将眼镜轻轻往上推,“爷爷,我棋艺不精,您这个忙我恐怕是帮不了。”
“在我这儿还装谦虚。”老爷子低声嗔了他一句。
秦瑜涵勾起唇角,精致的眉梢往上扬了扬,“怎么?江大总裁这就怕了?”
“嗯,我这个人比较惧内。”他注视着她那双极为漂亮的眸子,粲然一笑,音色轻缓,“主要是怕赢了,晚上不能睡床。”
女人瞥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不让你睡床了?别诬陷我,爷爷可在这儿听着呢。”
秦老爷子顿觉自己在这儿显得多余了。
他将拳头放置鼻前,轻咳两声,迅速找个理由离开,“哎呀,坐久了,爷爷得下楼活动活动,你们俩先下着。”
说完,老爷子转身,偷偷地笑了起来,背着双手缓缓离开了书房,把空间让给两人。
江瑾川看着书房的门关上后,转眸望向秦瑜涵,问道:“还下吗?”
“下啊,爷爷不是让你帮他把这棋局给破了吗?”秦瑜涵倨傲地抬了抬下巴,“江总,请吧。”
男人看了一眼桌上的棋盘,执起一枚黑棋,没下,而是试探性地问了句:“为夫要是赢了,夫人不会生气吧?”
“输赢全凭各自的本事。”
他点了点头,随后将黑棋落在棋盘上。
秦瑜涵神色微动,眉心不由蹙了蹙,转而变得认真起来,与之对弈。
十分钟后。
江瑾川见女人似乎有些举棋不定,无声笑了下,声音低沉清润:“江太太,认输吗?”
“江先生,我的字典里,可没有‘认输’这两个字眼。”她倔强不认输,思索几秒,便将指尖夹着的白棋落于棋盘。
男人明锐的双眸已然将她的路数全部看穿,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黑棋落下,白棋困于其中,无路可走。
“江太太,承让。”
秦瑜涵深吸了口气,抱臂往后倚靠在红木椅背上,抿唇不语,精致的小脸也没有任何表情。
江瑾川瞧着她这模样,无奈低笑,“不是说好,各凭本事,不生气的吗?”
须臾,她淡声吐了句:“我有说我生气了吗?”
男人脸带笑意,不作声,起身绕过桌子,来到她身边。
他斜靠在桌沿,弯下腰,抬手轻轻摩挲了几下她那张精巧的脸庞,“还说没有生气,脸都拉到地上去了。”
“我才没有生气,只是有点不高兴而已。”
江瑾川被逗笑了,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直接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另一手揽上她的腰,把她圈在自己怀中。
“那为夫要怎么样,才能让我的江夫人高兴起来?”男人极其好听的声音宛如一流甘泉,沁人心扉。
秦瑜涵注视着他的眼睛,心跳蓦然跳动得厉害。
少顷,她平稳住自己的心跳,仰起小脸,说:“江先生不是很会哄人吗?你哄哄看,说不定我就高兴起来了。”
闻言,他没有多余的话,手心托着她后颈,对准她娇嫩的红唇深深吻了下去。
女人眼睫轻轻一颤,双眸闭合,承接他的亲吻。
温柔轻吮,辗转反侧。
鼻尖环绕着属于对方的味道,呼吸紧密交缠在一起。
半晌。
江瑾川将她唇松开,眼神依旧绵缠,音色无端暗哑几分,“现在呢?高兴起来了吗?”
秦瑜涵左手抬起,帮他擦拭嘴唇沾染上的口红,回答他:“嗯,高兴了。”
男人瞥见她光秃秃的手,不由握住,好看的眉眼轻皱,口吻浸着些许不悦的味道。
“上次不是答应我,把婚戒戴着的吗?怎么又不戴了?”
“睡觉的时候摘下,起来就忘记了。”她解释。
江瑾川垂着眼眸,握着她的手来回摩挲,语气转化为无奈,叮咛道:“以后每天起来都要记得把婚戒戴上。”
“好,以后一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