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逆袭的刘波!
当一个天天遭人欺辱,打小就发自内心自卑的底层人获得能够俯视一切的力量的时候他会做些什么?以德报怨?和之前欺辱他的人称兄道弟?和拿着刀子在他脸上留下屈辱刀疤的人渣握手言和?
不!不可能!如果真有那样的人,只能是在童话中。
而现实中这种人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报仇!
我要把以往所受的屈辱加倍奉还!
而刘波就是这样一个活在现实中的人,出生在这卑劣的街头,卑劣的家庭,父亲刘胜烂赌成性,虽然名字中带有祥寓的胜字,实际却是输多赢少,常年积累后负债累累,家中值钱的物件都被他卖了,唯有家徒四壁,不值钱的锅碗瓢盆和长久未换的衣服被褥。
更可悲的是赌酒不分家,刘胜一输钱就喝的酩酊大醉,倒霉的便是母亲和小刘波,反正自大刘波记事起便经常被酗酒后的刘胜拳打脚踢,边打边骂,还把输钱的锅甩给母子二人,骂他们是丧门星,要不是每次母亲都紧紧护着刘波,怕是他早死在那烂赌鬼手上了。
生活如此拮据,小刘波没饿死也多亏母亲爱他深切,不怕苦不怕累背着襁褓中的他在厂里打工赚钱养家,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虽穷苦折磨,但是有母亲的臂弯守护,刘波还是非常乐观且坚强得长大。
7岁的小刘波,骨瘦如柴但是浑身充满朝气,哪怕经常被父亲打得鼻青脸肿,他还是抱有对未来的希冀。他会帮母亲打些零工,收集些废纸易拉罐回收给破烂王赚点零花钱贴补家用,除了买菜买米的钱,其余的闲钱他会和妈妈一起用尼龙袋包好,偷偷藏在卧室最角落榻榻米隔板下避免被刘胜发现。
看着袋子中零零散散的硬币纸币慢慢变多,母亲欣喜得盘算着,等过完年小刘波八岁适学就用这笔钱送他去流星街外最近的小学读书,也想自己的儿子和其他孩子一样有个完整的童年。而刘波则是计划攒够钱能够带妈妈离开流星街,离开刘胜。
往往天不遂人愿,往往事事意难平。
就在小刘波7岁的小年夜,他的“天”塌下来了。
当那天夜里刘波捡完满满一麻袋易拉罐回家,就着昏暗的灯光开门的一刹那,只看见刘胜死死掐着母亲的脖子,歇斯底里得吼道:“叫你不给老子钱,老子要翻本,敢不听老子的话?老子掐死你!”
只见母亲面无血色怀里还死死抱着他们藏了许久的尼龙袋,小刘波见状愣了几秒才目眦欲裂上前狠狠拽刘胜的手。眼看刘胜已经丧失理智,自己力气小又拽不动,只能发狠朝刘胜手腕狠狠咬上一口。刘胜吃痛恢复些许理智,见是自己的小儿子万目睚眦的样子,又把怒气转移给了小刘波,一个巴掌将其扇倒在地。
被扇得眼冒金星的刘波晃晃脑袋顾不得自己的痛,朝母亲爬去,生怕唯一的依托受伤。
刘胜一脱手后,母亲便直溜溜的甩了下来,在一旁没了动静,等小刘波抱住她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
刘胜见状喃喃自语:“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不是我的错,本来这笔钱拿来翻身就能过好日子了,都怪你!”说罢也不管惊慌失措的小刘波一溜烟跌跌撞撞得跑了。
小刘波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他只能一边推着母亲的遗体一边哭喊道:“妈,你快醒醒!没有你我怎么活下去啊,我恨啊!”
三日后,刘波用母亲死死守护下来的钱把母亲火化,买不起骨灰盒的他只能拿着捡来的奶粉罐子盛母亲的骨灰,最终流星街后山便成了母亲的归宿,伴着凛冽寒风他朝着微微隆起的坟包上的十字架磕了三个响头。
至此以后,刘波彻底开始了浑浑噩噩的生活,他的信仰和活下去的目的就只有复仇。
可是无权无势,连钱都没有,不可能追查到逃亡的刘胜的下落。
他只能先靠着捡垃圾苟延残喘得活下去,一边遭受别人的白眼一边打探刘胜消息。长期以来由于他性格孤僻,眼神空洞凶狠,所以经常受到流星街鹏哥手下的欺负,身上三天两头青一块肿一块,他也反抗过,换来的代价就是横穿全脸的疤痕。
所以他不敢照镜子,他害怕看到面前这个丑陋的自己,不知道是因为脸上的疤痕,还是自己的无能。
就这样直到末日爆发当日,日常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刘波淋过那场“毁天灭地”的雨后忽然浑身无力瘫倒在垃圾桶旁,一脸无助得看向面前的行人,而这些原住民无一例外看他眼神中没有悲悯,只有厌恶,嫌弃,还有无视。
就在刘波意识越来越模糊,即将失去生命体征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忽然走马灯式得想起过去所受的屈辱。那一个个面带嘲讽之色的混混穿着沾满浑水的鞋子踩在他脸上的画面,用刀在他脸上乱划的画面,还有在他捡垃圾时邻居们鄙夷的眼神,最最可恶的是那个该死的男人掐死母亲时候的记忆,这一切在他脑海中来回播放,让他陷入疯狂。
老子不能死!老子要杀光你们!
最终那些画面都变成这句话挤满了刘波的每一个脑细胞,诡异的是,原来身上流的血慢慢变成了淡紫色,最终在心口的皮肤上凝结成一块淡紫色的结晶,结晶居然一阵发热将身上破烂不堪的体恤燃烧殆尽。
仰天长啸转后,刘波从结晶上获取了前所未有的生命力,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站起来后看着面前的铁质垃圾桶就想试试自己新的力量,奋力一拳,垃圾桶的铁皮居然变得像纸一样脆,被刘波直接打穿了!
刘波用另一只手将垃圾桶打掉,匪夷所思得看着自己的拳头,一阵狂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我刘波命不该绝,还获得这么强大的力量,那么该死的就是你们了!”
随后几天,流星街多地发生杀人事件,死亡的人无一例外是之前欺辱过刘波的原住民,死状凄惨,不是全身肌肉扭曲,面目全非,就是断手断脚,死前必定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而刘波也在复仇中享受到了杀人的快感,随着一个个仇人被手刃,之前欺负过刘波的人活着的也没几个了,被彪叔追查的那伙人正是最后几个,因为担心刘波的复仇才跑出流星街外犯事,没想还是被刘波抓到并杀害。
也正是因为那次事件,陆连城现在才会站在流星街老大鹏哥的面前。
“前几日刘波刚好抓到他父亲刘胜一直有联系的好友,从他口中打探到刘胜的消息,也正是那天他杀完人,被我发现了,我们交了手。他和我一样都是受到病毒影响,突破基因锁的异人,所以我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将他击败,最后让他跑了!”
鹏哥说完有些懊恼得摇摇头。
“所以他现在是要去找他父亲报仇吗”陆连城有所收获,窃喜得问道。
“没错,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仇人,何况是亲手把他人生都毁掉的男人,哪怕他在地狱,刘波也会再杀他一次。”
“所以他父亲在哪里?”
“四川大邑县。”
听到地址,鹿连城眼中精光乍现,忙拱手告辞却被鹏哥拦住。
“小兄弟的身手虽远超常人,但是要对付异人还是远远不够!如果你贸然前去怕是送死”
这已经不是陆连城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他若有所思得问道:“请问鹏哥,如何才能和你一样变成异人,解开那基因锁。”
鹏哥哈哈一笑:“基因锁锁了人类几千年未曾有人突破,我们这第一批异人自是占了末日病毒的光,病毒能杀人亦能救人,微量的病毒就能改变人类的亘古不变的基因,而几乎70%的人都承受不了。那么他们便会死去,而剩下承受住的人。有的会和以前一样平平凡凡得过完一辈子,而其中极个别则会突破基因锁,成为异人。所以哪怕过了大半年,时至今日拥有强大力量的异人仍是万中无一。而成为异人的先决条件无非是拥有像我这样锻炼到极致的肉体能熬过基因锁改变基因的痛苦或者是像刘波那样拥有极为坚强的意志力。”
陆连城微微一笑:“多谢鹏哥解惑,我相信我已经拥有这两样东西了!”
说罢径直朝屋外走去,经过吧台却是连面罩也没有取,淋着雨往家中走去,也没有回应在后面呼唤他的陈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