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开会
尚鑫三人各自分开,每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
“四天以前,那不就是我出发的日子么,昨天在老王他们村跟两位遇上,又跟着他们一起来到这里,怎么总觉得对方不是冲着他们去的,反而是冲着我来的?要不然我有这么点背?啥事都刚巧让我赶上?”
尚鑫望着泳池静静思考,阳光照在身上,没有带给他一丝温暖,反而让他的心越来越沉。
“随缘道长说的好听,把钱还给对方,可未必没有把钱吞下的意思,无非是到了这里才感觉超出了自己的掌控,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从我离开a市开始,到如今身处这片庄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很多。若这一切是以我为中心发生,反而合理很多!
会不会让我走去阑因寺可能是一个幌子,实际上是行动组在钓鱼,看看都能吸引出来什么妖魔鬼怪!”
随缘与流云心思的确缜密,可尚鑫毕竟是官方人士,虽然加入时间不长,但是因为信息的不对等,反而是尚鑫得出了一些看似更合理的答案。
“行动组这次被埋伏,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忍气吞声,可直到我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一丝要报仇的动向!
而我的眼睛白哥红叶姐他们明明特别看重,也不应该对我自己走400公里这么放心才对,最让我疑惑的是,我回到a市这么久了,王天野会发现不了我吗?”
尚鑫越想思路越清晰,只觉得之前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豁然开朗,
“如果顺着这个思路,那这两位道长今天来到这里,只怕还是受我牵连。
不知道到底是哪方的手笔,又为什么是这两个人,隐藏的高手?完全看不出来啊!”
尚鑫这边理顺了自己的知道的所有信息。
而另一边的随缘道长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想到。
对他们二人来说,要说这四天之内的最大变数,足有四件,一是收到一笔莫名其妙的钱,二是之前明明与老村长商量好了计划,结果却被反水了,三是半路上捡到了尚鑫,四是带着尚鑫出现在这他本应该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地方。
可这第一第四件事完全可以归为一件,而这三件事里的相同点,唯有尚鑫!
“这是有人故意布局啊!我和流云只是把尚鑫引来的棋子。”
“对方一定是非常熟悉我的人,完全预料到了我的行事作风,才有把握我一定会把尚鑫带来,特娘了个腿的,到底是谁!”
二人各有心思,纷纷得出自己的结论,而另一边的流云就比较简单了,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广阔的绿色草地,
“这广阔的世外桃源,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陷阱,已经在这里入局,还有可能逃的掉吗,只能全靠老骗子和尚鑫小兄弟了,不对,老骗子那点手段影响不了大局,之后还得去抱尚鑫的大腿!。”
思索之间,时间过得飞快。日头西斜,给绿色的大草原又添上了一抹红。
“叮咚”门铃声在安静的房间响起,让三人瞬间回神,‘来了!’
“随缘道长,休息的好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李管家笔直的站在门口,客客气气的与随缘道长寒暄。
“多谢盛情款待,我们准备好了。”随缘道长经过一下午心理准备,终于恢复成了尚鑫初见他的时候,那镇定的样子。
感染的身后二人,冷静了很多。
“道长请随我来。”李管家永远那么彬彬有礼,在前方开始带路,此时阳光已经消退,屋子里的灯都已经打开,金碧辉煌的风格让尚鑫仿佛进入了欧洲的皇宫。
李管家带着他们从另一侧下了楼,也让尚鑫发现了,这里可当真是赶上大商场那么大了。电梯其实也是有的,可李管家好像是故意要带着他们认认环境,并没有坐电梯,而是走的稍微远了一些,走了楼梯。
下了一楼,走了一段路,他们又进入了一段走廊,流云又眼尖的发现了了办公区三个字。
这里的走廊都铺着厚厚的红毯,走在上面有种软软的感觉,却并不会觉得滑,一直走到一扇已经打开的棕色大门之前,门框上面印着三个大字,会议厅。
“随缘道长,请进,我就不跟您进去了,桌子上牌子,都有名字,可以找到您自己的座位。”
“多谢李管家!”随缘做了一揖,带着两人走进了会议室,让他们意外的是,会议室里竟然已经零零散散坐了好几个人了,看到他们进来,都纷纷抬头打量,看见他们觉得面生,又把视线挪开了。
“这儿的主人搞什么鬼,连江湖骗子都让进来吗?”
没等随缘看清屋里的众人,一个嚣张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尚鑫定睛看去,一个穿着一身道袍,头上挽着发髻的道士坐在中间那排,正眼神不屑的向三人看来。
“随缘,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啊,现在行骗连道袍都不穿了吗,你这穿的是个啥啊,怎么披个红裤衩就出来了。”
场中传来一阵轻笑的声音,可能是觉得不太礼貌,很快又安静下来。
尚鑫也凝神看去,那道士看起来比随缘道长年轻一些,穿着的道袍跟初见随缘道长时一模一样,手里也抓着一把拂尘,桌上还有个小牌子,正写着“三山观随心”。
流云脸色难看,上前一步,就要张口反驳,被随缘伸手挡了下来。
“冷静。”
随缘面色不变,仿佛没有听见随心说的话,老神在在的开始寻找自己的座位。
“呦,你身后的小崽子好像有话要说啊,随缘,这又是从哪捡了两个小乞丐啊?这几身衣服不会是从垃圾桶刚翻出来的吧?”
场中有人暗暗发笑,也有人眼中闪过不耐,觉得这人当真是吵闹不已。
流云气鼓鼓的等着随心,可看师傅没有说话的意思,强行忍耐了下来。
“切,真没意思。”随缘一直不搭话,随心也看出有人已经对他有了意见,于是也闭口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