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就多余
“是掌教真人！”
“师父回来了！”
“玉真师侄？”殷长松又惊又喜不已，自己师弟吕素真当年留下箴言，赵玉真下山必有陨落之危，所以才千方百计的阻拦。
当时下山之际，天色暗沉飞鸟示警，乾坤殿振动。
没想到竟然这般完好无损回山了。
嗯？
半步神游？！
殷长松不由得薅下几根胡须。
怎么修为还有进境了？
“师伯”赵玉真轻声道“这是家妻，李寒衣”
“此番下山就是为了救她于危难之中…”
“后来侥幸有所进境，又幸得这位道友和国师相助，这才得以脱身？”
殷长松感叹“这是你的运道”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一旁窜出来一个少年一个孩子，两人满脸惊喜的看着面前的赵玉真。
“师父！！这位就是师娘嘛！弟子李凡松，见过师娘！”
“弟子飞轩，飞轩，见过…额，叔祖母？”
李寒衣轻笑出声，不由得看向赵玉真“你就是这小孩的师叔祖嘛？”
赵玉真揉揉飞轩的脑袋“是啊，他师父走的早，飞轩天资又极为突出，青城下一代可就靠他了”
“凡松，先带着飞轩温习课程去吧”
“为师先招待客人”
终于想起来身边还有个救命恩人的赵玉真，抬手一引“道长，这边请”
萧疏寒嗤笑“现在想起还有个救命恩人了”
赵玉真不好意思一笑道“在下不曾下山，对这些人情世故不了解，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行了行了”萧疏寒满不在乎摆摆手“到了你青城地界，你还是堂堂掌教，我还不随你安排”
“走吧走吧”
一行人步入客舍。
萧疏寒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添上茶水，笑道“在下萧疏寒，也是久不在尘世行走的修道之人，初来乍到，还请几位多多指教”
殷长松眼神有些…怪异…
“萧？”
萧疏寒会意摇头“此萧非彼萧，在下可与天启城没有一丝关系”
殷长松了然点点头“老道看萧道长似乎与武当的气息有些类似…”
“二者可是有渊源？”
萧疏寒想了想道“在下确实师承武当，却不是你们所知的武当”
“贫道的武当”
“遂朝玉虚上，冠剑班列真”
“试看中间白鹤，驾仙风”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既习剑，亦练气，更修道”
“以气御剑，以剑护道”
赵玉真点头便是明白，又指了指萧疏寒的如玉白发“那你这头发怎么回事？看你面相也不是早衰之人”
萧疏寒挑起一缕发丝笑道“说来惭愧，这头发应该是报应，本来在下也是一头乌黑浓密好头发，因为下山（离开空间）没注意，边走边参悟雷法被劈的（其实是头部装扮给整成永久了）也算因祸得福吧，从那之后可以在剑气之中附加几分雷霆真意”
噼啪
萧疏寒并指如剑，一道鹤羽状的透明长剑，在众人眼中出现。
长剑若隐若现，纤细如针却感觉锋锐异常，其上还有绵密的金色雷霆跃动，若是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这些金色雷霆。
殷长松极为感兴趣，抬指感受一下有些惊异“嘶，看着不是人间之雷啊”
萧疏寒笑道“是，也不是（这本来就是一个攻击特效罢了…谁知道载入进来还真有雷霆的意味）这雷的主人是来自人间，但是却不在人间”
殷长松顿时恍然“这是你们门派飞升的祖师，授印的法雷吧”
“啊对对对（完美！）”萧疏寒正愁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那你作何打算？”赵玉真捏捏下巴好奇问道。
“走走看看？挣点机缘吧”萧疏寒不确定道
“话说你为什么说一见面就觉得在下值得信任？”萧疏寒疑惑不已。
赵玉真轻笑出声“在下似乎在你身上感受到一丝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明明身在人间，却又不似在人间”
萧疏寒闻言一滞，旋即哈哈一笑“你倒是灵敏，我听说吕掌教曾说你下山必有大劫，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赵玉真坦然道“知道一些，也能感觉到”
随即修长的手指竖起，指了指天空“在下感知到原因都在那里，但是却不是现在的我能知道的”
“在下也知道下山的后果，但是也有不得不下山的理由”
“本来在下都已经准备好应劫了，却不想又遇到萧道长”
“劫气登时散尽”
李寒衣闻言不由得有些紧张的攥着赵玉真的手。
旁若无人。
萧疏寒听罢，不禁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道剑仙，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称号，这份上感天心的资质，用来修道，还不是事半功倍，你这成仙路简直是驰道，你只管走，剩下的交给路”
赵玉真轻笑“过奖过奖，也是因为感觉与萧道长似乎同源，所以才信任，当然也是因为未曾发觉萧道长的敌意”
萧疏寒摊摊手“可能是缘分（是机缘！你就是道爷的机缘啊！）”
“你什么时候大婚？”
赵玉真一僵，有些犹豫的看向李寒衣。
李寒衣有些羞涩，却并没松开依旧紧紧攥着赵玉真的小手。
萧疏寒捏捏眉心“我理解你们相思之苦，但是你二位也得体谅一下其他人的心情”
赵玉真想了想道“大婚之事还需要诸多准备事宜，所以应该在半年后，毕竟雪月城，剑心冢都需要打点通知”
“而且，我也准备卸任青城掌教…”
“只愿与寒衣相扶，种下满山桃花…”
殷长松叹息“吕素真你俩不愧是师徒，一个为了徒弟不管不顾，一个为了媳妇不管不顾，合着偌大的青城，就不陪有个靠谱的掌教是么？”
“你准备让谁接任？”
赵玉真没说话，目光定定看着殷长松，殷长松面皮一抖，一个巴掌呼到赵玉真脑袋“老道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你还想让老道接任掌教？”
“你们师徒俩是反骨成精了么”
赵玉真尴尬一笑揉揉后脑勺，随后说道“一时间…也没有很好的人选啊…凡松资质修为不全上乘，飞轩资质足够，但是年龄又太小了…”
“眼下…只有…您…”
“呵呵呵”殷长松冷笑“只有老夫？只有老夫，老夫就得让你带着媳妇满山种桃花？”
“赵玉真，你放心，凡松一日不出师，你就一日交不出青霄剑”
“种桃花？带着你媳妇在乾坤殿种吧！”
哼
说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哈哈哈”萧疏寒笑得开心
赵玉真尴尬不已，李寒衣柔声劝慰道“如今的青城还需要你撑场面，殷师伯说的对啊，岂能因为你的一己之私放下青城不管…”
“吕师父为了给你改命直接陨落，他老人家虽然不管不顾，却是为了青城，也是为了你…”
赵玉真沉默，叹息道“只是这般就有些…委屈你了…”
“跟你在一起，就不委屈”
萧疏寒气的直嘬牙花子
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我就多余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