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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水井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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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那时候,老家的县城和行政中心,是设立在铜鼓乡的,而不是现在的三江镇。所以那时候,三江镇这个地方,不算热闹。人们习惯的都拿铜鼓当县城,赶集也大多只愿意去铜鼓。毕竟那里人家户多,成气候。

    我出生以后,我奶奶感觉我父亲他们兄弟太多,家不好当了,就想着最好分家。于是给每个家庭一点钱和东西,让除了大伯和四伯之外,都搬出老房子。

    当时我们家有块菜地,在比较低平的山脚。于是我爸爸就打算,把这块临近三街塘的菜地,用来修房子,可以免得一天都在爬坡。而且菜地边上,还有口井,取水也方便。特别是那年月,还没有自来水。如果自己屋子边就有口井,那是非常棒的,可以省好多事呢。

    但是这个念头一说出来。就遭到了很多老人的反对。因为那口井,很有点蹊跷。

    据我听到的情况是:其实,这口井,老辈人是一直在使用的。因为井水清澈,冬暖夏凉,又比塘水干净,所以一般人都弃附近的池塘不用,而到这个井边来取水和洗汰。而且早的时候,井边还有一棵很大的树,枝繁叶茂,绿荫如盖。夏天在这里洗洗衣服乘个凉什么的,还是蛮惬意的。

    但是后来,问题也是出在这棵树上。

    大概是四几年的时候,附近有一家的媳妇可能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大半夜的搭了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在一根比较低的枝干上了。第二天另外一个起早去挑水的媳妇看见,吓得人家半死。这才有人去把打秋千的那位给解下来,一摸都硬了,人是没得救的了。

    那时候本来就是个贫穷的年代,死了个人,也就草草埋了。

    但是埋了之后,奇怪的事情来了。

    先是一口好好的甜水井,突然变臭了,那个水一到口里,就有一种腐败的味道。开始大家以为是掉了死老鼠或者什么死猫死狗的下去把水搞臭了,可是又没有发现。

    于是就洗了几次井,但是情况也没有改善。更稀奇的是,这个井水的颜色开始变化了。有时候是黑的,有时候是红的,有时候是清的。大家就不敢再吃这井里的水,转到附近的平大井去了。

    大家都传说这个媳妇可能是有什么大冤枉,有的说的更玄,说她上吊的时候,正吊在井上头了。她是爬上树去,套好了绳子往下跳的,因为井口没有地方有那么高给她垫脚。所以她的尿什么的,就流到井里了。这样一想,那水也真是有点恶心。所以慢慢的,没有人去了。泥土也就慢慢的埋住了井沿和井口。

    我爸爸妈妈去开菜地的时候,已经是70年代了,那口井四周的石板是不在了。但是还有一股水冒出来。那棵大树,据说是被雷劈倒了,木材早就让人拖走了,就剩了一个有焦黑痕迹的树桩。这个树桩,一直在我家后园菜地里,直到1992年我家扩建房子的时候占了菜地,才挖掉。

    我爸爸想着有这样一股水方便灌溉,就把这块荒地开成了菜地。

    因为这个事情,老辈人都知道,所以很忌讳。就想劝我爸爸不要在这里修房子。

    可既然说要分家了,我爸爸妈妈带着我总要找地方修房子的。加上我妈我爸那时候上班的工厂远,每天很辛苦,他们自然不想和我伯伯他们一样还往山上去找地盖房子。用他们的话说就是:“难得爬坡。”

    我二伯伯倒是去江边找了块地。但是我们的清水江在三板溪水电站修起来前,每年的春汛也是非常吓人的。我老家人都知道,住江边的人,年年春天要躲大水,年年要死人。我妈妈也不同意去江边。

    我爸爸当初不是不信邪嘛,就坚持在这块地上建了一栋两层半的木楼。至于那些恶心人的说法,我爸爸的还击以自然界的自净功能。

    于是很快的,我们就搬到了新家。搬去的时候,我才2岁多,一直比较相安无事。我爸爸曾经把那股水出来的地方,重新挖了一下,为了想干净,还四面围了青石板,底部加了一块中间凿了一个洞的石板。我记得是个长方形,宽80厘米高60厘米左右吧。小是小巧,自己一家人用用蛮好的。不过我妈妈坚持不用这个水。别说吃了,洗衣洗菜什么的,都宁愿去平大井。这个水只是我爸爸自己用来洗洗手脚啊,夏天冲个澡啊什么的,和用来灌溉。后来有了自来水,我们也不再种菜,这个井就渐渐被草和泥土盖没了。后园也荒了好些年。

    一直到我大概9岁多的时候,有一天我去后园里给我的兔子喂夜晚的一顿草。那会我可是个勤快姑娘,9岁的时候我都可以给自己和妹妹们洗澡做饭了。不像现在的孩子们啊,我们那时候9岁都要操持家务了。我爸给我在后园搭了个大棚子,我自己养了十几只兔子在里面。

    我提着下午放学后去山上割来的草,打开后门,用手电筒照亮,给兔子们送夜宵。我养的是菜兔,成年以后可以每个月生一胎,一胎2到8个。然后养大点了卖给饭馆,每个月收入可以支付我的学杂费和零用钱呢。

    我正喜滋滋的看着这个月新下的2窝小兔崽子在拱妈妈的奶,满脑袋都是钞票,手里大把的将草料添进去。因为两只手都要帮忙,所以我想把电筒架在旁边的一摞旧砖上。我把电筒放上去以后,电筒不是圆的嘛,它就在上面一滚,“啪嗒”摔地上了,马上电珠就熄了。我赶紧摸起来,又开关了几次,但是电珠怎么都不亮了。那天有点毛毛月亮,不算伸手不见五指,我就想算了,反正可以微微看见,将就干完了活儿,就回屋吧。

    这个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形容不出来,就是心头一紧。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向那个树桩那里看去。那一看可要了亲命了!

    我看到的不是树桩,是一棵树!树下面还有一个白影子在徐徐飘动。好像是在微风里摇晃的感觉。我尖叫了起来!

    我爸爸当时在二楼。我们的木楼是两面有门,四面都有窗的。我爸爸马上推开我这面的窗口往下看,一边喊我。我当时可能是吓太狠了,本能的闭上眼睛使劲哭叫。我爸爸赶紧从楼上飞跑下来抱住我,问我怎么了?我说那个树桩变树了,还有个白影子。我爸爸说没有,说我眼花了,叫我好好看清楚。我用手捂着脸,不敢看。看我这么没用,我爸爸脾气就上来了,使劲掰开我的手指叫我看。过了半天,我情绪稳定点了,睁眼睛看看,确实是没有。刚才难道是我眼睛花了?可我感觉我看得很清楚啊有木有!

    我爸爸把电筒拍了几下,奇怪的是,电筒又亮了。我爸爸拉我到树桩前去看,树桩还是那个树桩,上面雷劈的痕迹都还是老样子。

    那天晚上,我就发烧了。我奶奶那时候还在世,第二天她听说了这个事情,就到我家来了。吃晚饭过后,她就交代我妈备了点饭菜和水酒,点了几根香和烧了几张纸钱,然后对着那树桩说:“小孩子小,不懂事,万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大人大量不要计较。阴阳两隔各走各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这点东西你吃好喝好,冤有头债有主的,我们没有冒犯你,以后不要骚扰我们。再来的话我们也不客气了!”然后就把酒和饭都泼在那个树桩上。

    第二天我就好了。以后我家人也再没在后园发现过什么,一直住着挺舒服的,我爸爸的生意也发展得很好。本来这个故事,是完了。但是,另外有个事情,我心里一直有点疙瘩,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井这个树和这个地方的这些过去有什么关系。

    就是我家前几年,已经把这个房子,修成了一幢7层楼的建筑,和几个人合伙修的。

    这个房子,修得很烦人!因为基础开挖的时候,先是不停的渗水,挖土方的时候,抽水机是一直在开着。基础快挖好的时候,出大事了!

    一面土方像泥石流一样垮泄下来,包括上面工人堆放的一些东西。把正在挖土方的夫妻俩埋在了下面!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

    等扒拉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危险了,后来送到医院去,一直给我们下病危通知书。后来虽然都活了,但是都落了残疾。我爸爸他们几个合资人负担了全部的医药费,夫妻俩住了大半年医院,出院以后因为鉴定了残疾,于是又凑了8万块安抚和赔偿,才算把这个事情了了。我爸爸脾气是暴躁,但是心好,另外私人又给了8千块,交给那夫妻俩的大儿子了,让他们好好读书,不要吃这个苦力饭了。

    嗯,我想说的是,垮泄的那一方,就是树桩的那个方向。

    现在房子修好了几年了,又是在我们县城正中心。所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倒也没什么异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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