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神樱树的秘密
八重神子指着神樱树问:“怎么,你不认得这神樱树吗?”
光作卞切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这神樱树,摇摇头说道:“从未有印象。”
八重神子眉头微蹙,这怎么可能,这神樱树可是早就存在了。
“神樱树古而有之,可不止区区五百年,你难道没有来过鸣神大社吗?”
光作卞切赶紧回道:“吾曾跟随千代大人来过鸣神大社,彼时尚无此等规模,然从未见过这神樱树。”
这也让成却摸不着头脑,八重神子作为鸣神大社的宫司,也曾和狐斋宫生活过一段时间,这世上哪怕鸣神也未必有她了解神樱树。
难道是光作卞切忘记了什么?
“你再好好想想,那时候真的不存在神樱树吗?”
光作卞切郑重地点头道:“绝无此物。”
八重神子和成却对视一眼,就连八重神子美丽的眼眸里也有些许疑惑。
成却沉吟片刻,说道:“还有没有谁有可能见过那时的神樱树,然后存活到现在呢?”
光作卞切立刻说道:“御舆千代大人神勇无双,乃是鬼族血脉,想必有悠长寿命。”
他热切地看着八重神子,这位千代大人是他的上司,五百年未见,物是人非,他也想再见一见御舆千代。
但八重神子露出了惋惜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说:“御舆千代……她也许已经死了吧?”
“什……什……也许是……”光作卞切登时就呆住了,他呆愣愣不知所言,不知所想,但无人知道他鬼面具下的神色。
“她被漆黑的野兽吞入腹中,虽然破肚而出,却也被污染,最后竟向将军挥刃。
将军斩下她一臂,她遁入山林中不知去向,现如今再无关于她的消息,恐怕……”八重神子面有悲色,成却和光作卞切都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某种力量的确有强大的腐蚀性,早在层岩巨渊莫名就领教过了。
“吾明白了,既如此,便如此吧……”沉默过后,光作卞切平静地说。
他们这些军人,早就抱以死志,最后这样的结局,虽然悲凉,却也终究是他们早就准备好了的。
“御舆千代死在你之后,所以你对于死后的事情都是一无所知的。
巧合的是,你对于这神樱树也是一无所知……”成却本人并没有和御舆千代有什么交集,她的死虽然对于成却有些触动,但成却很快就从伤感之中走了出来。
如果八重神子说的也是真的,光作卞切说的也是真的,那……那就太奇怪了。
“你的意思是……”光作卞切虽然仍旧平静,但却一时间陷入了一种悲恸之中,不再言语。
反倒是八重神子被提起了兴趣。
成却接着说:“嗯……光作卞切不像是那种撒谎的人,并且他如此确定,似乎确有其事。
那,只有可能是在他死后的时间内,出现了神樱树。
但是这样的话,与你的说法又不一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潜在的原因。”
八重神子微微点头,这时候,她又想起了别的一些事,她说道:“说起来,影……也就是雷电将军,也曾问过我,这神樱树何时出现的。
那时候刚刚是她回到稻妻,她似乎在此之前也没见过这神樱树。
我告诉她,神樱树早就存在了,她却不信。
现在想来,恐怕……”
成却眉头一挑,脑中灵光乍现:“你是说,雷神也有这样的感觉?这可真是奇怪……
不过我在其他世界也不是没见过相似的事,而且也很容易想到。
真相只会有一个,而如果不是认知的区别,那就是某一方的意识被修改过了。
实话说,我不认为鸣神和光作卞切有什么关联,我反倒觉得他们才是例外。”
“这样啊……”八重神子露出思考的神色,但也只有片刻,就放弃了深思,“一切自有定数,如果是这样,那这种事早晚会真相大白的,在这里反复思考也没用。
光作卞切,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光作卞切答道:“不,没有了。本就没什么事情,实是成却此人过于热心……”
八重神子慢悠悠打个哈欠,涌上来一阵困意,她看着成却:“果然都是你干的好事啊,害得我这么晚了还要出来。
若非小狐狸们报信,我还真不知道你偷偷摸摸来了呢,这笔账,我们日后可是要慢慢算哦。
呵呵,那么今晚就到此为止吧,我也该再去睡一觉了。
光作卞切,你的灵魂,虽然有所寄托,但实在是微弱,恐怕……”
光作卞切早就有预感了,如果不是碰巧在雷雨夜被成却触动,他的灵魂将会永远在荒野之中,慢慢消散。
“吾明白,早便该死之人,吾已有觉悟。”他平静地说。
“那……好吧。”八重神子见此情景,贴耳对着成却小声说了些什么,光作卞切自然是听不到的。
他也清楚,这是两人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自己知道,故而识相地在一边站着。
“原来是这样?”成却听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八重神子点点头说:“我言尽于此,后面该怎么做,就看小家伙你的了,呵呵。”
她说完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光作卞切又隐入刀内。
他实在无法维持着灵魂状态太久,能撑这么久已经很辛苦了。
成却将长刀拔出鞘,仔细看着。
这刀身遍是锈迹和残缺,而且刀本身的材料在几百年的侵蚀风化中变得脆弱了。
但不得不说的是,在凡人的兵器中,这曾经也算得上是一口好刀。
“今晚休息休息,明日带你去稻妻城看看。”成却说。
稻妻城和鸣神大社可不一样,稻妻城最重要的就是人来人往的客流,现如今的繁荣,这些在深夜可是看不到的。
为了让光作卞切好好感受现在稻妻人的生活,他只能白天再去。
光作卞切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当然不会拒绝。
成却就在山路下,神里屋敷边的树林里搭起帐篷,摘下面具,休息一晚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