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病来如山倒
倒也不是要针对谁，就是万一被人针对的时候，他不会束手无策？
就效仿别人侦探事务所的模式，弄一个工作室？
顾长征越想越觉得这个可以，他决定回到了省城之后就着手去做这件事。
夫妻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了舒爱国住的小院子外，陆怀娇人还没进去，就先笑着出声打招呼。
“舒爷爷，您在家吗？我来找您玩了。”
她话音落下没多久，院子里走出来一个面生的年轻女同志。
这是舒爱国的孙女，名叫舒玉明。
舒玉明是舒爱国的养子的女儿，舒爱国这辈子并没有结婚，但是有一个养子一个养女，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孩子。
这样舒爱国老了的时候，还有孙子孙女陪伴，也不至于太过孤单。
陆怀娇没见过舒玉明，但是舒玉明却是见过陆怀娇的。她突然看到陆怀娇，还有点惊讶，似乎并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看到陆怀娇。
“你找我爷爷？”
舒玉明问。
陆怀娇点了点头。
“舒爷爷在家吗？我刚回来，想来探望一下舒爷爷，不知道是否方便？”
在外人面前，陆怀娇还是很懂事很有礼貌的。言行举止，一点错误都挑不出来。
“方便的，就是我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可能要麻烦你们到房间去了。”舒玉明将门打开，将陆怀娇跟顾长征让到了屋内去。
夫妻二人在听说舒爱国的身体不是很好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互相看了一眼对方。
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担忧。
舒爱国的年纪不小了，老人生病了抵抗力什么的，都没年轻人好，恢复起来的时候也会更慢一些。
不知道舒爱国的情况怎么样？
陆怀娇比较的担心。
他们跟着舒玉明，一起穿过了庭院进了屋，来到了舒爱国位于一楼的卧室，看到躺在床上的消瘦的老爷子，陆怀娇眼睛有些酸。
“舒爷爷……”
她快步走过去，人在床边停下脚步，轻声呼唤床上闭着眼睛的舒爱国。
舒爱国没睡着，只是身体难受，所以闭着眼睛会更舒服一些。
他听到陆怀娇的声音后，缓缓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睛在看到陆怀娇之后，眼中明显带上了些许的光。
“是小怀娇来了啊？你从外面回来了啊。”老爷子说着就要坐起来，但是他自己没有力气，自己坐起来是坐不起来的。
陆怀娇连忙去帮忙，跟舒玉明一起将舒爱国扶起来，让他斜靠在床头，把被子垫在了他的背后，让他半坐着。
就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舒爱国却已经是累得有些喘了，干瘦的脸上，露出了一些不正常的红。
这让人看着非常的难受。
“舒爷爷，您的身体怎么变成这样了？”
陆怀娇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这才三年的时间而已，您的身体怎么会突然就这么差了？”
事实上，她接的前几个月打电话给舒爱国的时候，他的身体都还是十分的健康爽朗的，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有力气。
怎么会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身体就亏空得如此的厉害了？
她当然不相信老爷子之前在电话里的声音，是装出来的。
没人能装出健康的样子，装病还有可能。
但是舒爷爷现在的这个样子，那也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可惜陆怀娇不是学医的，不然的话还能替舒爷爷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没事的。”
舒爱国怕陆怀娇担忧，反而还先出声安慰陆怀娇。
“别担心我，人老了就有点毛病，难免的。”
舒爱国说的简单，但是他的身体情况其实真的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陆怀娇虽然很想附和老人，让他不要难过，但是看到舒爱国那消瘦的脸庞，她没办法自欺欺人了。
在舒家陪着舒爱国聊了好一会儿，看到老人有些疲倦了，几次说话都在打盹了，她也站起来，跟顾长征一起向舒老爷子告别。
舒爱国点了点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拿出一个袋子，袋子里面是他前段时间让人收集的一些关于陆正德的资料。
“本来想寄过去给你的，但是这身体突然就不争气了……”
因为事情关系重大，舒爱国没有把这个资料给其他人。
陆怀娇没想到，舒爱国就算病成了现在这样，也还没忘记帮她调查陆正德。
她眼眶红了。
“舒爷爷……”
“快回去吧，改天有空把孩子带过来给我看看。”
舒爱国挥手叫她离开。
陆怀娇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难受得很。
顾长征看着也难受，上前来握住了自己媳妇儿的手，轻轻捏了捏。
“媳妇儿，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看舒爷爷。”
“嗯。”
陆怀娇点了点头，跟着顾长征离开了。
舒玉明送他们出门，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陆怀娇还是追问了一下舒爱国突然病重的原因。
老实说，舒玉明也不是很清楚爷爷怎么突然就病了。
“我当时在外面上班，听我爸说，爷爷是去外面回来，累到了就病了。”
“去外面回来累到了吗？”
陆怀娇皱起眉头，还是感觉不太可能啊。
老爷子的病严重的程度，看起来更像是经年累月的顽疾导致的，好端端的突然就病倒了，感觉不太可能。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是却也因为自己是个门外汉，没办法对老爷子的病做出太多的判断。
眼下唯一希望的，就是老爷子能够早点好起来吧。
陆怀娇叹了口气，让舒玉明好好照顾老人家，她跟顾长征这才彻底告别，出了舒家院子。
两人一起往巷子口走。
来的时候脚步还很轻松，但是回去的时候，脚步却是无比的沉重。
心上也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的难受。
“四哥……”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顾长征，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到距离他们不远的舒家院子里，传来了舒玉明痛彻心扉的呼唤声。
“爷爷！”
悲怆的呼唤声让人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下一刻，她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人也转身往刚离开的舒家院子疾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