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张王李,刘赵孙杨
第二日,随着飞机落地,陈宗汜拎着行李箱走出机场。
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许久,陈宗汜才终于看见前来接机的李乘风。
“欢迎来到成都!”
李乘风张开双臂,给了陈宗汜一个拥抱。
“得得得!我又不是来西南旅游的,咱们还是抓紧先办正事。”
陈宗汜挥挥手。
“着什么急呀,先在成都待一天,明天我带你去重庆。”
李乘风笑着说道。
“等会儿!”
“去重庆干嘛?”
陈宗汜连忙拦住李乘风。
“我师傅在重庆啊。”
李乘风说道。
“大兄弟!那你特么直接让我飞重庆不就好了嘛!”
陈宗汜听说还要跑到重庆去,一拳打在李乘风肩膀上。
“哎呦!我这不是想着你从珠三角飞来西南,我总得带你体会体会风土人情嘛!”
李乘风揉着肩膀,搂住陈宗汜。
“我…………”
“算了!”
陈宗汜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想到李乘风也是一番好意,毕竟他也不至于害自己,也就没再多说。
“走!给你接风洗尘!”
二人来到一家火锅店,点了个麻辣锅,至于涮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在陈宗汜嘴里,除了辣味,他什么都没吃出来。
但是这天俩人喝了不少的酒,在宾馆睡了一宿以后,第二天中午,还没醒酒的二人,才一起坐车前往重庆市。
在旅途中,陈宗汜了解到,李乘风的恩师刘禹卿刘老,乃是当今阴阳界的卦师翘楚。
现今阴阳界有这么七座难以逾越的高山,被誉为七绝顶,简称为,“张王李,刘赵孙杨”。
这个“张”,是指当今正一派龙虎山上的老天师张衡。
只不过张老天师已经闭关七年了,七年来没有任何一人见过张老天师。
“王”是指全真派终南山上的大圣贤,王明真。
王圣贤是七绝顶中最年轻的一位,原本他也只是个默默无名的小道童,直至七年前龙虎山罗天大醮之时,王明真与众人中站出与老老天师山门论道。
具体说的什么李乘风不得而知,只知道当二人话必一刻,活了一百多岁的老老天师原地飞升,而当今的天师张衡当时一直在旁听道,事后他便也进入洞府,开启长达七年的闭关。
“李”,这个人比较特殊,他自称前世乃是蓬莱仙人养的一条大黄狗,每日听仙人讲道,开了灵智有了修为,今世投胎为人,自称二狗,全名李二狗。
于大兴安岭狗王山为道场,修得是蓬莱道,斩却三尸,称狗王仙人,他一生只收四个徒弟,然而每一个徒弟都是足以搅动阴阳界天翻地覆的人物。
张王李三人,都是修大道者,刘赵孙杨几人便是山医卜相四数之鳌头了。
“刘”,就是刘禹卿刘老,从出现在阴阳界中开始,他便号称天下无不算,意思就是普天之下没有他算不出来的。
而刘老能至今占稳七绝顶这个威名无人超越,说明本领的确过硬。
“赵”,名叫赵东阳,这是七绝顶中,年纪最大的老先生,年轻时候凭借一身祖传的绝顶相术,在祖国各省会城市的风水改造方面,立下血汗功劳,传说中的“斩龙队”便是由这位老先生开始的。
但后来闹起了一些历史政治问题,他的人生经历了一些不能明说的变革,直接导致他的双目被剜,腿也断了一根。
在改革开放以后,他老人家便带着一家老小包括徒子徒孙,全部搬去了台湾,至今他这一门的相术传人,仍未有一人回到大陆。
虽说这位赵老先生情况特殊,但就凭他对国家的贡献与自身相术实力,至今也没有哪个后辈能追的上。
排在绝顶也是实至名归。
“孙”,是茅山北派的掌门人,孙火旺,他与其余几位不同,他并不是在这一领域有多么强大的实力与造诣,他的功绩主要体现在阴阳界的整体变化之中。
自孙火旺接手北派茅山后,茅山道士整体更加团结,更加效率化。
不仅高频率出现在全国各个城市之中,而且每一位茅山弟子都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几乎每一起灵异事件,茅山道士都冲在第一线。
相比于官方成立的所为一线工作者的灵调处,茅山派则更加将为人民服务贯彻到心中。
总之一句话,孙掌门在自身品行与育人这一方面,整个阴阳界都无人敢说二话。
“杨”,相比于其它几位,这位一生可谓无暇,这位老先生原名欧阳清风,出生于中医世家。
后出国留学西医,在国外拜师一位老华侨杨九忠,在其指导下,欧阳清风学到许多因为战乱,流传到国外的华夏古医术。
因为这位杨九忠早年丧父母,中年丧妻子,晚年丧儿女,欧阳清风也从此改名,杨清风。
学成回国,直接就成了大熊猫一样珍贵保护人物。
其实陈宗汜这个病找他是专业对口的,但人家现在是大国医圣,中央重点保护人物,陈宗汜什么级别,说他是草民,都算是挑了个好听的词。
听李乘风科普了一路,二人终于来到重庆。
在车站下了车,李乘风拽着陈宗汜先去菜市场买了两斤新鲜折耳根,随后打车直奔郊区。
折耳根也叫鱼腥草,和香菜一样,是属于那种爱吃的一顿离不开,不爱吃的一口都咽不下去的神奇蔬菜。
出租车停在一间花圈寿衣店门口,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屋中。
这件店铺是一个二层楼,一楼空间不大,而且因为是阴面,且还是个老房子,整个一楼只有中间有一个老式铅丝灯泡照明,所以整间房屋都显得很是昏暗。
店铺的正中间摆放了一口用黑布包裹的棺材,左右两边摆满了纸人和花圈,这就使原本昏暗的房间又增添了一丝阴森。
因为空间狭小,凡是来人想上楼,都要从这口棺材两侧走过。
陈宗汜与李乘风也是如此,只不过李乘风十分熟悉这里的环境,也不觉得哪里可怕,很轻松的就从棺材旁边穿过。
相比之下,陈宗汜就十分不自然,几乎是一步一迟疑,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你怕什么,这里面又没有人!”
李乘风这话显然是告诉陈宗汜,这是个空棺材。
“我怕踩坏纸人。”
陈宗汜心虚嘴硬,艰难穿过了棺材。
“纸人纸马不值钱,别碰坏这寿材就行,你可别小瞧这副寿材,这可是老年间的极品金丝楠,一千万!张口就没。”
李乘风说道。
“多少钱?!”
陈宗汜听见这口棺材的价格,扭头再看,原本阴森森的棺材在此刻却变得珠光宝气。
“一千万我都是收着说的,更何况现在国家不让砍金丝楠,这东西都是有价无市。”
“我跟你说噢!别瞎惦记,这可是我师傅的命根子。”
李乘风警告道。
“这么贵重的棺材…………就这么明显的放着?”
陈宗汜不理解。
“啧!说你脑袋不转弯,你觉得哪个小偷会闲着没事偷纸人花圈店偷东西。”
“在说了,就算真来了小偷,他怎么会想得到自己面前摆着一个金丝楠的棺材。”
李乘风嘲讽道。
“总要防患于未然嘛。”
陈宗汜显然不服,继续犟嘴。
“那你觉得我师傅他老人家是干嘛的呢?”
李乘风露出一个笑容。
“对!你说的对!”
这一句话,直接让陈宗汜彻底折服了,毕竟他总不可能算得比绝顶卦师还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