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蛊虫认主
咬完后,蜘蛛蛊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猛的向谢灵儿扑来。
金士心紧张的喊着:“快躲开”。
只见谢灵儿念着:“天地修时,神气浩然,麒麟魔神,驭驾天魔……”
桌子中间的那块黑铁牌上发出一道金光,像一只大手一样将蜘蛛蛊牢牢固定在桌面。
写着“金”、“木”、“水”、“火”、“土” 的陶瓷罐也分别发出一道金光,将蜘蛛蛊绑缚起来。
随着金光的力量增强,蜘蛛蛊的挣扎不断减弱。
逐渐五道金线越缚越紧,蜘蛛蛊也慢慢缩小,眼看着变成了被封印在瓶子上的两厘米大小。
这时,谢灵儿轻轻拭去了额头上的汗水,说“可以了,张景利中的蛊已经解了。它认为刚才已经毁掉了张景利的右腿,不会再攻击它了。”
金士心说:“那它该怎么处理?杀掉它吗?还是放了?”
谢灵儿说:“它毕竟是我炼出来的,虽然已经没有了精神联系。
但降头师不能随便杀掉自己炼的蛊,会折寿的。
要是放掉它难保它不会伤人,还是把它再封印起来,然后埋了吧。”
说完,谢灵儿就又手挽莲花准备念咒封印。
蜘蛛蛊毕竟是灵物,知道了将要迎接自己的命运,不再做无谓挣扎。
发出了痛苦的“咝咝”声,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金士心。
身体完全前倾起来,头竟然不断点地一副求饶的样子。
这时,金士心突然心软了,想到它替自己出气,看到张景利那抱腿惨嚎,自己偷偷开心的情景。
其实蜘蛛蛊是帮了自己的忙的,它本身并没有犯错误,只是按照自己的怨念去攻击人。
它被人悲惨的制造出来后就被关了十几年,这次不知道要关到什么时候了,对它不公平。
有点想到被命运推行着,不能自主的自己。
于是,金士心脱口而出:“不埋它行不?我觉得这小东西和我挺有缘的。”
“你确定嘛,要搞清楚哟,虽然我和它的精神已经完全切断了。
刚才我也削弱了它的功力,可你并没有对它念降蛊咒,也没和它建立精神联系。
不是它真正的主人,它随时有可能为了获得鲜血,攻击你或者你室友。
我不可能随时在你身边,没人救得了你。”
金士心说:“我知道,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它的错啊。它只是靠本能行事,也没有想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
我以前受了气受了委屈,只能自己憋在心里,没人可以倾诉。
这次得谢谢它,替我出了口气,虽然令我也非常后悔和后怕,但仍然要谢谢它。
如果把它埋了,它可能永远不见天日,也等于是我把它害了。”
谢灵儿看看金士心,又看了看蜘蛛蛊。
仍然劝道:“它是一只最低级的蛊,是没有任何感情的随时会攻击你的。
难道你还想命令它,攻击得别人为你出气吗?
你要真那么做,肯定会招来其他降头师出手消灭它,甚至是消灭你的。”
“不会的,通过这两天的接触,你应该知道我这人胆子很小的
它只是无意中按我的怨气攻击了别人,我不仅没觉得高兴,心里一直紧张害怕。
不可能让它再攻击别人了,只是不想剥夺它生存的权利。
某种程度上我和它挺像的,左右不了自己的人生。
再说我们都在一个宿舍楼,除非它真能一口把我们宿舍六个人全咬死,否则你一定来得及消灭它的吧。”
金士心其实也心里没底,只是心中确实不舍。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谢灵儿仍然不放心的问。
“是的,我就当养个小宠物好了。只要我不给它喂血,也不在充满怨气的时候对着它说话就行了。”
严格来讲降头师不会帮普通人养蛊,就像明星大腕养小鬼一样,百害无一利。
不知道时候就会被反噬,但面对眼前这个间接的救命恩人。
谢灵儿终于还是没狠下心拒绝他,就当还了救命之恩吧。
谢灵儿再次做出莲花手状轻念咒语,五个陶罐中的金线都各自收回,铁牌上的金光也消失了。
未待她想嘱吒几句,只见那只蜘蛛蛊轻轻一跃,又风驰电掣般跳到了金士心手背上。
金士心和谢灵儿都猛的一惊,以为它要攻击金士心。
不料花生大小的蜘蛛蛊,只是轻轻用头碰了碰金士心的手,垂着头拱起圆圆的屁股,嘴里发出咝咝几声。
仿佛是在表示感谢,又似乎是在撒娇,就又蹦回到桌面上重新伏在小蓝瓶上。
谢灵儿看到这一情景有些发呆了,暗想自己见到爷爷、父母和寨里长辈炼了这么多蛊。
还从来没见过有一只低级的蛊,竟然能在不被念咒降服的情况下,向普通人表示亲近和友好。
难道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男孩身上,有着某种天赋吗?
金士心此时也是一块石头落地,终于不用再为张景利的腿担心了,而且还多了一个小宠物。
自己不想害人,但是有它在以后看tm谁敢欺负我。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它还是挺听话的。
这么一个能护身还通人性的神秘宠物,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未来的生活也不会再这么苦闷了。
看看表已经是夜里9点多了,谢灵儿说:“这里比较偏僻,没有电你早点睡吧,明天我送你上大巴车回学校。
你就睡右边那间屋吧,被褥都有你自己铺上就行,我住左边那间。”
金士心点了点头,将蜘蛛蛊和小蓝瓶一起装进了上衣兜里。
这时,谢灵儿又把他叫住了,叮嘱了一句:“对了,晚上要是听到什么声音,不要紧张你睡你的。”
这种话对于本来就胆小的人,无疑会产生更大的威慑和威胁。
本来挺开心这回又开始暗自琢磨:“这荒郊野外的不会闹鬼吧,要不然是有狐狸精?”
看到他害怕的样子,谢灵儿仿佛看出了什么,说:“我晚上睡的晚,可能要收拾一下屋子,所有会有声音。
右边那间屋以前一直是我住,我阿姨一直住这间。”
金士心这才放下了心,来到了右边那间小屋准备睡觉。
一进屋里,金士心点着了谢灵儿给他的蜡烛,四下打量了一下屋里。
十几平米的小屋,被一堵墙分成两间。
一进门的这间大概是书房,中间摆着一张书桌,边上有一张木椅,四周全是书架。
金士心从小爱读书,走近一看书架是用实木打造,虽然年代很久,但是非常结实。
只是上面的书,都是用不知名的文字写成,一个字也看不懂。
走进里面那间只有一张单人床,上面整齐的放着被褥。
床头上摆着一小袋熏衣草,整个屋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男孩坐在女孩的床上,难免会胡思乱想。
此时金士心也是略带兴奋和紧张,脱去了外衣和外裤躺在了床上,枕头和被褥上散发着另外一种清香。
“大概是谢灵儿的体香吧?”金士心暗自沉浸在陶醉中。
几天来的压力令他非常疲倦,终于完全的轻松下来,所以金士心很快的睡着了。
由于鼻炎的关系,金士心这两年睡觉夜里总打鼾,弄得口干舌燥的,夜里一定要起来喝水。
现在因祸得福,鼻炎被治好了,可惜打呼噜这种事倒是没消失。
呼噜阵阵之后,口干舌躁的金士心被渴醒,准备起来拿水喝的时候才想起。
这是谢灵儿阿姨的家,自己在睡前忘了要一杯水放在床前了。
正苦恼之时,他听到隔壁仍然有声音,大概是谢灵儿还没有睡,于是他准备去管谢灵儿要点水喝。
他穿上了衣服和裤子,轻轻的走到了谢灵儿的房前。
刚要敲门突然听到谢灵儿在说话:“冷姨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和他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就是普通同学。”
“冷姨”这称呼令金士心猛的惊醒,大人回来了看见自己住这会不会生气,心又“嗖”的一声蹦到了嗓子眼。
金士心顺着门缝向里面看去,只见屋里点着蜡烛。
谢灵儿背对着门说着:“蛊是我无意中给他的,现在惹了祸我当然得帮他解蛊啊。
我并没有教他降蛊的咒语,和他也没有特别关系,你就放心吧。”
谢灵儿明显隐瞒了金士心收服蜘蛛蛊的事,毕竟帮助外人养蛊是苗族大忌。
一个鹅蛋脸、大眼睛,绛唇映日、典雅端庄、雍容华贵,手碗上带一只明晃晃的大金镯子,被称为冷姨的中年女性。
看来这种西瓜是真赚钱啊,这大金镯子看上去少说也得100多克。
冷姨语调轻柔的和谢灵儿说话:“唉,你是圣女,而且还。。。”
中年女性欲言又止,知道谢灵儿不爱听下面的话,就转变了话风。
“千万和他保持距离,否则可能会害了他的。”
“放心吧,冷姨。我帮他是因为我欠他的人情。
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我功力可能都被废了。”
说着,又把当天在凉亭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这个叫冷姨的女人,听完之后也是一脸紧张。“那确实是要感谢这小伙子,他帮了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
咱们苗人有恩必报,我看他身上似被阴邪之物留下了印记。
虽然阴气很淡,但是印记在他灵魂深处未消。
这样吧,你一会去帮他把印记抹去,我会暗中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