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蛊和降头
“我给你看样东西。”说完她再次手挽火焰状,嘴中念念有词,
双手一拍。在她的手心里,出现一条怪物。
长着蜈蚣头、蛇身、蝎尾,身上还长着一双薄如蜻蜓般的翅膀。
全身金黄色,体长一尺半左右,正乖乖的盘在谢灵儿的手上,不断低头触碰着手心表示着亲昵。
金士心最近鬼怪见多了,已然不会大惊小怪。
只是惊诧这东西怎么像是昆虫拼盘,还偏偏是活的。“我是苗疆人也是降头师,这是我的护身飞蛊,我叫它阿黄。
降头师可以通过蛊虫或者其他媒介给人下降头,刚才抹在你嘴上是它的唾液,也就是我用它给你下的降。
如果你违背誓言,将你现在所看到的和我向你讲的告诉别人。
它哪怕远在天边都会立刻知道,能让你立刻全身溃烂而死,你一定要记住了。”
金士心多少觉得有点后悔,怪虫子的唾液不会有细菌和传染病吧,回宿舍得多漱几次口中。
就想要个答案没想到莫名其妙中了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问。
这蛊会不会莫名其妙的发作?这么白嫩的身上烂的一片片的,到时候大家再以为自己得了传染病,挖坑把自己活埋了。
看了金士心神色紧张,谢灵儿扑噗一笑,又说:“放心吧,只要你不违背誓言,蛊是绝对不会发作的。”
金士心这才稍稍平静了一点,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
“那个药瓶上的蜘蛛到底怎么回事?蜘蛛为什么会咬张景利,而且还咬了两次。”
听到金士心的问话,谢灵儿刚刚微笑的表情,立刻又变得严肃起来。“那个不是普通的蜘蛛,是蜘蛛蛊,我还没彻底收服它。”
听到这儿,金士心又成了好奇宝宝:“蛊不是电影里的东西吗,你是不是忽悠我。”
谢灵儿看了他一眼,说:“我们苗人,是绝对不会拿蛊开玩笑的,蛊神既是我们的保护神也是我们的灵魂图腾。
就像你们汉人,不会拿佛祖和观音娘娘开玩笑一样。
蛊是多年前,从苗疆逐渐传去了南洋一带。爷爷说,早些年有一些香港导演去南洋取景,见到了降头师就拍了一些电影。
没有降头师提供的素材,哪来的电影内容啊。”
“这蜘蛛蛊和你刚才的那个小黄比,它俩谁厉害。”
“是阿黄,不是小黄,小黄听着像是狗的名字。当然我的阿黄厉害,它都快一百岁了。是爷爷的护身蛊,在我出生后爷爷把它送给了我,一般的蛊见到阿黄都是转身就逃的。”
谢灵儿赶紧反驳。金士心不禁心里嘀咕“阿黄更是狗的名字好不好。”
自己这降头也中了誓也发了,干脆问个明白。“这东西怎么练,你能不能也教教我练蜘蛛蛊。”
没有这么神奇的爷爷,那就自己努力练一个。
要是有个蛊保护,看那鬼楼的蛇发女鬼还敢不敢威胁自己。
到时候,还能让孙雨乐回归怀抱,想到这儿他开始兴奋了。
“既然你发了誓,也不怕你泄露出去。说难倒也不难,挑选丛林中最毒的公、母两只蜘蛛关在一起。
待它们产下小蜘蛛后,不给蜘蛛食物。大蜘蛛就会献身给饿疯了的小蜘蛛当食物,然后几百只小蜘蛛又会因为食物自相残杀。
剩下最后的一只蜘蛛,念动咒语喂一滴主人的血。
连续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它就变成了听从命令的蜘蛛蛊。”
看到金士心跃跃欲试的样子,谢灵儿又说:“蜘蛛蛊练起来很容易,但是周期却相对较长,而且控制起来很麻烦。
苗族降头师也很少有人练,这也是我一直封印它的原因。
普通的蛊不过是七种或者九种毒虫,只要练成就很忠心。
这蜘蛛蛊却是几百只,甚至有一窝是上千只练出来的。
它不仅吃了自己的父母,还吃光了所有兄弟姐妹,相当于几百上千的生魂戾气集于一体。
所以它杀气重、特别噬血、最难控制。
每次使用前,都要喂它主人的血,否则它就容易不听指挥。
据说寨子里有一个有有名气的大降头师,练了一只蜘蛛蛊之后。
自恃法力高强,一年多都没给它喂人血,只是在法坛上用动物血供养。
有一次和敌对降头师斗法,两个人法力是半斤八两。
大降头师想放出蜘蛛蛊一举获胜,结果那蜘蛛蛊已经饿疯了直接反噬主人。
大降头师当场被它吸干精血而亡,死不瞑目。
所以降头师们轻易不会使用它,更很少练制。”
看出金士心那满脸的小算盘,谢灵儿又轻笑:“你就别多想了,告诉你也没有用,想练蛊你得拜师学法咒。
而且,你胆子还真大什么都想试,不怕被吸成人干了。”
金士心赶紧笑容满面:“看你说的,我可真没这胆也就是喜欢联想罢了。”
“唉,这就是我本来想消除你记忆的原因。”
谢灵儿深深叹了口气。“这个小瓶子叫双耳壁挂瓶,是由上百种苗药、十几只蛊虫磨成粉、蜥蜴、鳄鱼等冷血动物的血液练制而成。
也有百年历史了,一直在供坛上盛放着苗族治伤灵药,日积月累也是颇有灵气。
这只蜘蛛蛊是我十岁那年淘气悄悄炼出来的,只滴血了二十多天。
被爷爷发现后骂了我一顿,就解除了我和它的精神联系,将它封印在瓶身上想让它自生自灭。
我是苗族圣女,爷爷说我的血和普通人不同。
所以虽然没到八十一天,但依托瓶子上的灵气,蛛蛊却也一直存活着。”
金士心听到这儿,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又问:“既然这东西这么危险,你怎么还把它给我了?”
谢灵儿说:“我看你第一眼的时候,发现你乌云盖顶、满面黑气、阴气入体,心一软就想救你。
你当时身上的阴气非常重,如果不及时处理干净,不死也得大病一场。
谁想到你不仅把血沾在了上面,而且当时心中一定充满了怨恨,强大的怨念有时比咒语还要可怕。
不仅帮它暂时解除了封印,还让它暂时听你命令。”
“那么说,它把我当成了新主人,并且能听到我脑子想什么?”
“不是,你现在并不是它的新主人,要想成为别人炼制蛊的主人必须要炼化它,还要解除它和原来主人的精神联系。
我和它的精神联系因为多年已经解除了,可它并没有被你炼化,也并没有真正服从你。
其实你这种情况我也头一次遇到,可以形容你们是雇佣关系。”
“雇佣关系?”金士心被晕了,自己竟然和一只噬血的蛊产生了雇佣关系,简直是做梦。
“是的,它帮你攻击张景利,你付给它鲜血并帮它暂时解除封印当作报酬。”
“那张景利有生命危险吗?刚出来的时候,我看着他都没事了。”金士心担心的问道。
他真的担心张景利死了,不仅良心上受谴责,也害怕谢灵儿向警察告发自己,一生可就全毁了。
想到可能出人命,金士心紧张的说话都颤抖了。
谢灵儿安慰他:“当时你的愿望是让张景利的腿烂掉,所以蛊并没有想杀死他。
我刚才已经让阿黄,暂时压制你宿舍同学的蛊毒,所以他暂时清事。
不过蛊接受了命令之后,从来都是不死不休的。
除非蜘蛛蛊死掉或者有主人解除攻击指令,否则它一让要张景利的腿烂掉而再次攻击。”
听到这儿,金士心负罪感爆起。自己胆小的连只鸡都不敢杀,这次竟然令自己的同学失去掉一条腿,丧受了他的青春和前程。
虽然张景利非常令人讨厌,可是也罪不至此啊,警察叔叔应该查不出来是自己买蛊咬腿吧。
想到这儿金士心都快急哭了:“你有没有办法救救他啊?我并不想让他的腿真烂掉啊,当时只是气的随便想想而己!”
谢灵儿说:“你不必怕成这样,现在蜘蛛蛊本来就是初生体,又被封印多年。
毒性和法力并没多厉害,解除掉你的指示就可以了。”
一听说有办法,金士心小眼睛立刻圆了起来。如果这时候室友看到的话,肯定没人再说他是小眼睛了。
看来人的潜力,真的是能改变一切。
谢灵儿说:“今晚十二点的时候,你滴三滴鲜血在它身上,每滴一次你就在心中默念:
我不想让张景利的腿烂掉,取消指令。三滴之后,如果蜘蛛的眼睛动了一下,就表示它接受了你的命令,就没事了。”
金士心又问:“要是它的眼睛不动呢?”
谢灵儿说:“那就表示,你的血太少它不满意,或者说它根本不想听你的命令。
即使张景利吃了我的药,它也仍然会再次攻击它,直到他的腿烂掉为止。
你把它放回你的桌子里吧,你放心它的力量没完全恢复,接到其他命令前,不能自己脱离瓶子封印。”
金士心忐忑不安接过蜘蛛蛊,好容易熬到了晚上熄灯,金士心仍然毫无睡意。
一只手拿着手电,一只手握着玉瓶。神经质般的过两分钟就看一下手表,终于熬到了夜里11:59分。
他哆里哆嗦的,一咬牙用准备好的壁纸刀划破了食指。
一股钻心的疼痛立刻传遍了全身,心里不由得暗骂:大变态你个王巴独子,为了救你我这受了多少罪。
要不是你自己长个碎嘴子,至于这么多麻烦事嘛。我可怜的手指头啊,你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