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见蜘蛛蛊
韩香假装生气道:“要不是老宋来求我,让我帮你介绍对象,我才不理他。老金你更好,还诬蔑起我来了,我不管你了!”
宋寒玉:“你看看,还生气了。我这一表人才的,本世纪最后一个处男,和你处对象也是便宜你了。”
眼看着这二位戏要越来越真,金士心做头疼状:我求你们了,别刺激我了。
我从来没听说咱们玉丰江市有苗族生活区,苗族不是在华夏大南部吗?
再说,少数民族考大学不是加分的吗?她怎么会考到这个学校来,是不是成绩实在是太低了?”
韩香说:“具体也不太清楚,她话挺少似乎不太喜欢聊天,问一句答一句的。”
“对了,食堂刚才看的香港电影,就是演的苗族人放蛊报仇”。
“没错,苗族女人可是会放蛊的,要是男人负心的话会死的非常惨的。老五,要娶她你可想明白了。哈哈”宋寒玉说。
“你俩没事吧,我娶谁啊?我可啥也没说啊,别到时候让她听见我又倒霉了。
这世界上哪来的蛊,真要有这东西全世界打仗都不用枪炮了,隔着几千里下蛊就得了。”
金士心从小到大香港电影没少看,知道他们说电影里演的蛊是什么。
心里知道这两个老乡,确实是真想帮助自己走出窘态,还是挺温暖的。三个人咸的淡的扯了一会,韩香也就回宿舍了。
把玩着手中的小瓶,感觉这古香古色还真是越看越漂亮,有爱不释手的感觉了。
这时候,张景利回来了开着收音机大声的念着英文,也不管别人爱听不爱听。
这家伙对英语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这让英语成绩从来不超过40分的金士心相当不理解。
为了躲避噪音,另外四个人都跑到女生宿舍去玩扑克了,顺便和女生沟通感情。
已经开学一周了,大家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紧张和腼腆,从来没见保安来过这个楼,也没人把保安查寝当回事了。
张景利因为故作清高,自称学业是第一目标,平时也是一副不苟言笑的状态。
这要不是年龄小再配个眼镜,说他是老师绝对有人信。
他带着个耳机,继续在屋里用英文折磨金士心。
归根结底,张景利对金士心有莫名其妙的恨。
因为谁都不知道,张景利也在悄悄喜欢着孙雨乐,这个虽然不迷人但却清纯可爱的女孩。
张景利从来没有恋爱经验不会追女孩,也不好意思和宿舍的人说。
原本是打算开学之后,慢慢渗透找机会再一起食堂吃个饭。
没想到他这未来爱情蓝图还没等开始画呢,金士心这家伙那边都已经施工了,俩人的关系几乎在整个中文系都公认了。
其实年轻人的爱情,就像参加婚宴吃席一样。
看上了红焖大虾,可是菜又没上齐不好意思动筷。
结果有人不客气直接上手,等菜上齐的时候别说吃大虾,连装虾的空盘子都让服务员端走了,下手不快点只能遗憾终生。
还有生活习惯也是他生气的诱因,不仅是对金士心,甚至于对老四杨春光也一样。
这两个家伙生活条件都不错,顿顿不是鸡腿就是排骨,要不然就是火锅。
他的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每年都是靠天吃饭。最好的年头,也就是勉强够全家生活。
现在自己上了大学,妹妹也上了高一成绩也不错。
全家都勒着裤腰带送他来上学,攥在手心里快出水的那点生活费,也就勉强够他活着。
所以看着这二位吃好的也就算了,平时还非得拿回宿舍吃。
对他这个宿舍老大,也从来不谦让,分自己个一半吃。
所以,在平时的嘻嘻哈哈之中,谁都不知道有颗怨恨的种子,竟然莫名其妙的发芽了。
气人有笑人无,是只有人类才会有黑暗面,经常被是人害了,都不知道什么得罪过对方。
只不过杨春光这人高马大的,他也确实是心中犯怵的。
这也是人之常情吧,柿子总要挑软的捏,去捏榴莲那是手不想要了。
那种因内心扭曲产生憎恨,他平时倒也能控制住。
现在眼见金士心和孙雨乐吹了,金士心那满脸痛苦的表情让他倍感痛快,于是他就想出手好好再恶心恶心金士心了。
像念经一样的英语,听的金士心像是孙悟空碰上了紧箍咒,头痛的想满地打滚。
躲出去吧,又感觉也无处可去,只好忍受他的狂轰滥炸,干脆躺床上硬挺着。
为了分散注意力,他反复都把玩着这个小瓶,一边搓那只蜘蛛一边心时暗骂:你这个大变态你就不能去班级里念吗?怎么就没有个蚊子飞它嘴里。
连续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噪音停止了,不是张景利累了而是熄灯的时间快到了。
感谢校领导的规定,感谢会准时拉电闸的校工。此时,金士心被烦的心浮气躁,感觉脑浆已经要涌出来了。
捏着瓶上的蜘蛛太过用力,指关节已经发白了。
脑子里始终只有一个想法,哥要立刻咬死张景利。每当这种恨意达到顶点的时候,瓶子上的那只蜘蛛都会轻轻动一下。
终于世界安静了,那几个家伙踩着点都回了宿舍。
刚脱衣服躺好准备睡觉,金士心听到了悉悉索索,然后又变成了“隆隆”的声音,仿佛是有虫子在耳边爬。
紧接着,“啊,啊,你们快帮我。疼死了,啊。”宿舍里传来了凄厉的惨嚎声。
他赶紧睁开眼,看见了一只足有五厘米长的张牙舞爪的大蜘蛛,正趴在自己的胸口。
蜘蛛那两只长长的獠牙,牙尖上还滴着黑黑的毒液,腿上长着无数钢针一样的毫毛,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看着蜘蛛牙尖上要滴落的毒液,金士心丝毫不怀疑,这一口下去估计不死也得截肢吧。
他一个激灵窜了起来,结果头狠狠的撞到了上铺的床板上。
周明伟此时也被惨叫声吓的起身,以为是金士心发出的声音,赶紧问:老五你怎么了?
“有大。。。”蜘蛛这两个字还没冒出来,金士心惊呆了哪有什么蜘蛛,胸前空空如也。又出幻觉了?完了,真离神经病不远了。
这时,又传来了张景利的惨嚎声:“我靠,我的腿怎么了?老二快给看看,我的腿怎么黑了?”
靳青松住在张景利的下铺,赶紧踩床上去,看了一眼就脚下踩空跌落在地上。
已经无人顾得上去扶他了,包括金士心在内,所有人立刻冲到张景利床前。
一看他的小腿已经肿了一片,肿的地方呈黑紫色,上面还有着两个明显的小洞,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看到这两个像牙洞一样的创伤,金士心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刚才那只黑色的大蜘蛛。
勒青松问:“老大,你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发麻。”
“光麻不疼?都黑成这样了,老大,你不是中毒了吧?”
杨春光说。听闻这里,金士心心头不由一动。那个药膏这么神奇,应该能解毒的吧。
不管刚才张景利表现的有多讨厌,总是一个宿舍的兄弟,平时有个小摩擦无所谓,又没有深仇大恨。
这种时候如果还看笑话,那就真的不是人了。
他本就是生性善良,此刻快速拿小药瓶里的仅存的一点药膏,用水稀释一下。
另外四个人都围在张景利的床前,全是背对着他也看不到他在干什么。
调和好后,金士心说:我这有药膏消毒去肿,我牙肿了就挺管用,赶紧给他先涂点。
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个药膏的神奇功效,一但让外人知道来索要,怕给自己和谢灵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原本这点是留给自己的,再有个什么磕伤碰伤、头痛脑热的。
但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万一真是自己见死不救,导致张景利截肢了自己一定内疚一辈子。
大家早没了主意,张景利更是慌乱的语无伦次,任由金士心给他涂好药膏之后。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扶到杨春光的背上,其他人陪同一起去了校医务室。
路上金士心不由得琢磨,“难道真的有毒蜘蛛,腿上面的两个小洞就是蜘蛛咬的。可是蜘蛛为什么咬了他,跳到我胸前又不咬我呢?
这也不是热带雨林,怎么可能有这么大毒蜘蛛,它是哪儿来的啊?如果蜘蛛还在,那晚上岂不是随时会咬自己一口吗?”
想到这儿,金士心脑门吓出了冷汗。不知不觉间,金士心这两周已经碰上太多解释不了的问题,他已经想活吞一本《十万个为什么》给自己补补脑了。
到了医务室几个人七嘴八舌和校医问明了情况,校医听闻也吓了一大跳。
结果把张景利放在床上一检查,校医怒极反笑了。“你们几个大半夜不想睡觉,跑我这闹来了。这腿哪里又黑又肿了,是我近视还是你们集体喝大了。”
众人不服气凑近再一看全傻眼了,张景利原本受伤的那条腿,不仅黑肿全消甚至连两个小洞也看不到了。
看着几人的表情,校医也感觉几个混小子,似乎不是来这玩闹。
于是,就又给开了些消炎和消肿药。说:“如果刚才确实是肿了,肯定是你自己撞哪儿了。
这种迅速浮肿迅速消肿的事,也是正常的身体现象。没事的,我给你开两盒药消炎药,过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