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淦!
广德楼的掌柜愁云满面,他怎么能这么倒霉,新雇佣的那对夫妻怎么能是该死的人牙子呢,他们有这样好的手艺,至于去当人牙子吗?
他们被官府通缉也就罢了,还连累他广德楼也被官差封了上,广德楼那地段,每月租金足足十几两,停业一天,他就要损失半两银子,就这,还不算之前进的蔬菜与肉食。看書喇
最可恨的是,食材都被封在了广德楼内,他就算是想卖出去回笼一下钱财,也只能干瞪眼。
“呸~不讲武德!”
二狗从广德楼厨房的灶台里爬了出来。
昨夜他跟厨子以及影六三人愣是没有撬开那人的嘴,他这些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还就真没见过那么硬的骨头。
王迅既然布下这么一出戏,在结果出现偏差之后一定会动用一切手段杀他们灭口,以王迅的身份,除了暗中派人暗杀之外,绝对会动用衙门之力,全城搜捕,所以趁着天未亮,他与厨子便躲进了广德楼。
广德楼好啊,存粮充足。
掌柜真是一个天大的好人啊!
……
县衙,县丞窝在案首里,睡眼惺忪的打着瞌睡。
程子墨推开门,开门声吓得县丞浑身一颤,他快速的坐直身子并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装作一副正在处理卷宗的繁忙模样。
“大人,嘴角!”程子墨指着他另一边的嘴角,提醒道:“这边也有口水!”
县丞忙抬手擦拭,不过却发现自己这边的嘴角根本就没有口水,他就说,他明明是侧着另外一边睡着的觉,怎么可能两边的嘴角都有口水呢。
他正想着,察觉到头顶处传来的戏谑目光,忙放下了手,他抬头,看到程子墨的那一刻,双目喷火:“有事说没事滚!”
“县令大人呢?”
程子墨是来找王迅的,可王迅不在。
县丞微微皱眉,大人又去礼佛了?
当今圣上是个不信神佛的人,所以无论是道教还是佛教,在临渊的地位都不高,读书 人有样学样,对这两个教派,也没有太大的虔诚之心,可他们的县令大人,却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
前程到什么地步呢?只要他不在衙门,就一定是在武城西郊的麟龙寺内。
上次凤峦来时他在寺庙,如今程子墨来寻时,他仍在寺庙,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如今街头巷尾都在通缉人牙子,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若是此时让人知道县令不在府衙内坐镇而是去烧香拜佛了,未免会让百姓失去了朝廷命官的信任。
哪怕这个百姓,是他们武城权贵圈子里的人。
“大人不在?”
他装作吃惊的模样,想了想道:“大人若不在府衙必定是在自己的府邸,你去找便是了。”
“他不在!”
程子墨去找过了。
县丞看他:“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看衙役在通缉人牙子?”
“所以呢?”
“若抓到他,能让我来审问吗?”
“你开玩笑呢吧!”县丞瞪大了双眼:“这不合规矩。”
“那你就祈祷,你们能比我先抓到他吧!”
规矩规矩,什么都是规矩,要他看,衙门上至县令下至衙役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一群拿着朝廷俸禄却不作为的贪官、昏官。
“程子墨,你别胡来!”
程子墨撂下狠话转身就走,县丞急的朝他追去,一边追一边喊,他走的太急,一脚扳在了门槛上。
“哎呦喂~”
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他龇牙咧嘴的站起身,再看,程子墨已经没了踪影。
淦!
入你娘!
这个小王八蛋越来越过分了!
“来人,快来人,去将县令找回来!!!!”
他气急败坏的大声喊叫,混蛋都是混蛋,程子墨是,王迅也是,他就一小小的县丞,这辈子也没啥宏图大愿,就想摆摆烂偷偷懒,怎么就这么难呢!
……
衙役去了麟龙寺,县令大人并不在寺内。
他回到县衙后将结果禀告给了县丞,县丞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只觉得今天的风 都要比往日要冷冽几分。
“算了,算了,你下去吧!”
县丞遣走衙役,心累的叹了口气,不得不支棱了起来。
又要全程搜捕人牙子,又要派人封锁城门,又要派人跟着程子墨那个小王八蛋,啊,衙役不够用啊,好难!!!
县丞一咬牙,决定换下官服,去找程子墨。
他身为武城县丞,抓捕人牙子这件事他责无旁贷,谁让他是一心为民的勤勉好官呢!
……
程子墨离开后,程崇玉转身,望向书架。
他起身,转动花瓶,书架右侧第二个格子后的墙弹出一个小小的凸qi,他按下凸qi,开启藏匿在花瓶下面的暗格。
空荡的暗格让他目露阴寒之色。
……
厨子炒了个小炒肉,有滚了个蛋,二狗吃的津津有味。
他听影六说,掌柜的回来了。
此时就在琅嬛军营。
二狗一边吃着一边查看着从程崇玉书房内搜刮出来的信件,他觉得有些奇怪,说出上来,他问厨子。
“咱们是怎么暴露的?”
县令怎么知道他们是凤峦的人?
厨子扒拉了一口米饭,看他:“是你暴露了!”
厨子觉得自己不该与他假扮夫妻,若不假扮夫妻,二狗暴露了之后,她还可以隐藏。
二狗抓了抓头皮。
所以是他上菜时多看的那一眼,露出的马脚?
不应该啊!
可若不是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
二狗望向厨子,不是,为什么他会暴露,而厨子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家伙却没有暴露?
这科学吗?
这显然不科学啊!
若说……二狗忽然想起那日他们初到武城的情形,他问厨子:“咱们跟随公子入城时,你还是男装对吗?”
厨子想了想,缓缓点头。
二狗一拍大腿,靠,他总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暴露了,那个绝对在王迅公子离开后询问了守城士兵,打听到了公子一行几人,以及随行人员的特征样貌,合着是从一开始,他就暴露了啊!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