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鬼市！
在举刀男子倒地后，莫玄拿起对方的刀，在三人心口上又补了一刀。
确定三人死透后，莫玄这才开始摸尸。
为了防止对方身上有毒药之类的东西，莫玄还割下几块破布，包在手上摸尸。
在三人身上，莫玄只摸出几锭银子，以及一块黑色的金属牌。
借着门外透进的月光，莫玄观察起这金属牌。
金属牌上，是一张鬼脸。
鬼脸分成两半，左半边是哭脸，右半边是笑脸，看上去阴惨瘆人。
收好令牌，莫玄掏出身上最后一包生石灰，将生石灰撒在三人脸上。
莫玄又弄来了一点水，浇上去，生石灰发热，直接将三人的脸烧毁了。
全程，莫玄都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以防有人突然进来。
确保无法认出三人后，莫玄这才打开窗，跳了出去。
从苏府侧门翻出，莫玄又回到了青楼后面的小巷。
望了一眼自己的包房，四下无人后，莫玄手脚并用，翻了上去。
由于每一楼都有结实的房檐，莫玄翻上去也没有费多少力。
回到包间，女子还在呼呼大睡。
拿起桌上的酒壶，将酒倒出，冲洗着自己双手。
虽然手上的血大部分都擦那三人衣服上了，但还有一些干掉的血块黏在手上没有来得及处理。
直到指甲缝里的血污都洗干净后，莫玄这才抓起床上的外衣，披在了身上。
将从那三人身上得到的银子都放桌上后，莫玄推开包间的门，朝楼下走去。
回到马车上，马夫打了个哈欠立刻驾马。
“走县衙那边回府。”车厢里，莫玄吩咐道。
马夫愣了一下，但识趣地没有多问，“好咧，少爷！”
从县衙经过，相当于绕了一大圈回去。
莫玄故意如此，是想看看有没有人偷偷跟着自己。
一路上，莫玄不时用手指拨开帘子，观察马车后方。
直到抵达莫府，莫玄也没有发现有人跟着自己。
“今晚的事，别给其他人说。”莫玄下车时，随手扔出一粒碎银。
“小的明白！”马夫开心地回道。
……
回到房间，莫玄将身上的夜行衣，还有牛皮内甲脱下，浇上烈油，扔进火盆里。
莫玄注意到牛皮内甲背后两层被砍穿了，只剩下一层。
如果不是自己提前准备，恐怕这次就得负伤了。
将衣服烧完后，莫玄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两行鼻血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莫玄擦了擦鼻血，感觉一阵疲惫。
在苏府遇到那三人时，莫玄出手虽短，但，每一个动作，都是全力施为，消耗极大。
坐了一会儿，喝了几口参茶，童子功内力运转了几圈，疲惫便一扫而空。
“在击杀第二个人时，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没注意到后方有人，这一点，下次必须要注意……”
莫玄开始复盘苏府的交手。
总结了一阵后，莫玄推开窗，望向高悬夜空的月亮。
“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很多地方略显粗糙。”莫玄心中感慨。
不过，莫玄马上发现了不对。
不是说第一次杀人，都会不停地洗手，或者是呕吐吗？
有的甚至还会怕黑做噩梦之类的。
自己为什么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
莫玄眉头拧紧，回忆起击杀三人的过程，皮肉撕裂，鲜血狂飙，以及三人被烧毁的脸……
不知为何，想到这些，莫玄竟然隐隐有些兴奋。
“难道……”莫玄抬头望向明亮如玉的月亮。
“难道……我是一个变态？”
莫玄心中忍不住发问。
但很快，莫玄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三人，一见面就要对我谋财害命，是不折不扣的恶人。
我不得已杀了他们，是在除恶扬善，替天行道。
本质上，是强大的正义感在驱使我，杀了他们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莫玄自言自语，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想明白后，莫玄更衣上床，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莫玄觉得怀中的人皮纸好像在动。
检查了一阵后，确定没有问题，莫玄便入睡了。
这一觉，莫玄睡得很香很安稳。
“莫少，今天说什么，也得让我把把脉了，不然莫老爷那边，我不好交代。”
房间里，华胜有些无奈地看向莫玄。
已经好几天了，每次他来看诊时，莫玄都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
反正就是不让他把脉。
见华胜神色坚决，莫玄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物，“华医师，你见过这东西吗？”
“莫少，有什么事先看诊……”华胜刚开口，就注意到了莫玄手上的令牌。
哭和笑组成的鬼脸，即便是在白天，看上去也阴气森森。
“这是鬼市令牌！”华胜眉头皱起。
“哦，鬼市？”莫玄心中暗道自己果然问对了人，这华胜从阴都而来，定然见多识广，如果对方不认识，莫玄估计巫城里也很难找到认识这令牌的人了。
“鬼市……”华胜抬头看了莫玄一眼，没从莫玄眼中看出什么，只好继续解释道：
“鬼市，是面向江湖人士的黑市，在里面，可以买到一些寻常条件上很难买到的东西，比如毒药，还有各种功法，甚至……还有一些朝廷禁止的东西。
只要出得起价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听到“功法”二字，莫玄心中一动，“那这鬼市在什么地方？”
“鬼市不是一个固定的市场，相传，鬼市是由一个神秘组织举办的，哪里人多，哪里就有鬼市。”
说到这，华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沉重。
“每月十五和二十，鬼市会开市，在开市前，会有人提前告知。
莫少，你这块令牌，是偶然得到的吧？”
“一个朋友送我的。”莫玄随口回道。
“莫少，老朽也许是多嘴了，但，还是得提醒你一句，进入鬼市的人，都是一些朝廷通缉的要犯，以及亡命之徒，莫少尽量还是不要沾染的好。”
莫玄听得出华胜此言没有什么恶意，便笑着谢道：“华医师此言有理，我一个短命之人，的确不该沾染这些。”
随后，莫玄又是一阵搪塞，让华胜没有把脉的机会，见莫玄身体不像有问题，华胜只好无奈地离开了。
“我的实力增长太快，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身体状况得尽量不让别人知道，甚至连父亲也不能知道……”
送走华胜后，莫玄心中暗道。
府上，人多嘴杂，要知道，自己前几天还是一个身患绝症，弱不禁风的病秧子，现在，突然一下有了武徒的实力，比府上那些从小练武的护卫都要强。
万一引来一些人的好奇，那就麻烦了。
尤其是这段时间巫城突然涌入大量的江湖人士，莫玄不得不更加小心了。
“这鬼市……说不定有我需要的东西，最好还是去一趟……”
莫玄心中思索，他现在有了鬼市令牌，也知道鬼市开市的时间，就差鬼市的地点了。
必须得找人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