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加紧调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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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莲花皱着眉说：
“这是不是就要扯上王现金呢？只有他才会给王伟业便宜，也只有他有这个机会。但是王现金到底是不是那个神秘人物，现在还只是在我们的推测中，没有事实证明他是那个人。
要搞清他，可不容易，因为他会想尽办法掩饰自己。那个杨胜利是不是一个突破口，我们去调查他一下。”
赵莲花沉吟了一下，说：“恐怕那个杨胜利是王现金的同伙，那样不但得不到什么，还会打草惊蛇。”
米格儿说：
“我们暂时还是不管这些外围的东西，虽然它对破案有很大的帮助，但绕得太远。
同时，我有一个直觉，王现金如果就是那个神秘人物的话，他绝不会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做什么手脚，因为那是太容易暴露自己的了。
当然，他会利用智能监控的死角，这个死角不是指视频监控的死角，而是指整个监控系统中的某种让人不易觉察的死角。”
赵莲花点点头：
“对，如果他必须对自己施行自救的话，他就得对王伟业进行协助，是那种让人无法觉察的协助。
因此，他会对监控系统进行研究，以便找到这种让人觉察不到的漏洞，也就是你说的死角。”
米格儿说：“桃城监狱的智能监控系统确实是世界上比较先进的系统，它对监狱的监控在物理上来说，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赵莲花说：“可是，王伟业能出来杀人作案，就说明它是有漏洞的。”
米格儿说：
“是的。王伟业不仅能悄无声息地出来，还能悄无声息地回去，这才是让人不可思议。我在想，它的漏洞可能在两个方面，
一个是人事方面让系统产生了漏洞，因为再先进的监控系统还是要人来管理和配合的，离开了人的管理和配合，它们就会崩溃。”
一阵睡意涌上来，赵莲花赶紧捂住嘴，压住哈欠，站了起来，说：“从案情来看，这个漏洞主要出现在下午三点到次日早上这个时间里。”
米格儿往沙发背上一靠，点头道：“嗯，这个你归纳得很好，缩短了我们在监狱方面调查范围。我们明天到监狱行政科去要7月3号和30号这个时间的视频资料。一个是有关监舍楼六幢楼的，一个是门禁系统的。”
赵莲花说：“最好能绕过王现金。能绕过他吗？”
米格儿说：
“恐怕无法绕过他，他是监狱最高长官，索要资料一类的事，手下人可能作不了主，必须通过他的。
我们倒不如直接找他要，这样反而不会让他怀疑我们已经发现了他。因为案情和这个时间有关，我们要这些资料是正常的，他不会怀疑我们发现了他。”
赵莲花担心地说：“他会不会把这个资料里最重要的部分给删除或剪辑掉呢？”
米格儿说：
“那除非他对相关人员发出这个方面的指令，否则他自己是没办法进入到系统里去的。
监控系统是严格地实行职能分割工作，比方说，要删除某种视频资料，必须有相关的两个人或以上的人输入各自的密码，王现金要相关的人员删除文件，
他就得和这个操作员一起依次输入各自的密码，这样，系统就记录下这些密码，而这些密码是各人专属的，系统就可以查出来是哪些人做了删除文件的事。”
赵莲花说：“这么说来王现金一个人是操作不了这个程序的，因此，他也不可能对相关人员下这个指令，因为这样就会留下自己的罪证。”
米格儿笑了：“是这样。好了，我们休息吧。唉，还要重新洗一次。你呢？”
“我也是。”赵莲花准备去拿衣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过头对米格儿说，“可是，如果这些资料里确实有对我们破案有帮助的东西，他恐怕不会老老实实地给我们的吧，那样不是害他自己吗？”
米格儿说：“其实，王现金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资料里有些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
赵莲花说：“你是说，王伟业根本就不依靠王现金？”
米格儿笑了：“我几乎忘记了一个杀手的规矩：作为一个被雇佣的杀手，可以依赖别人的帮助，但绝对不会让雇主来帮助他。”
“哦，是的。那他是应该要知道，王伟业是出狱杀人的吧？”
“这个他当然知道。”
“那就不能说对王伟业没有一丝一毫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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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早点，她们直接就来到监狱行政大楼，在监狱长办公室找到刚刚到达的王现金。王现金看到她们，有些意外：“咦，这么早就来了，看来又有什么重要的事。”
赵莲花向王现金提出了要求。
王现金稍微思索了一下，说：“可以。我打电话给小赵，让她把这方面的资料复制一份给你们。”
王现金拿起专线电话，把米格儿的要求详细地讲给对方，几分钟后通话结束，王现金说：“半个小时后你们可以去资料室去领取你们要的资料。”
米格儿说：“太谢谢王主任了。王主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就是你们监狱这么多年来没有出过一起重大事故，那么现在，在管理方面会不会有稍微松懈的地方？”
王现金没想到米格儿会提出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会说：“可能会有的吧。但在整体上还是很严谨的。”
米格儿说：“比方说，当监狱里有犯人死亡时，在将死亡者抬上车的时候，会不会严格地检验一下这个死者？”
王现金说：“这个？有专人负责这方面的事，我把他叫来吧，你亲自问他。”
王现金又要打电话。米格儿说：“不用了，你告诉我，我去找他吧。”
王现金手里拿着话筒，说：“他在里面，在监狱里面。”
米格儿说：“老在这儿搅扰着你，让你不得办公，你告诉他，叫他在行政科接待室等我们吧。我们到那里去和他谈。还有，我们要到监控门的第一道门的门卫室去一下，问些问题。”
王现金说：“可以。”
从王现金办公室里出来，她们来到二楼行政科的接待室。接待室旁边外边是行政大楼的综合行政办公中心，墙上贴着监狱的各项制度，以及各部门的相关人员，上下班时间，夜班值班人员的表格。
返回接待室，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已经等在那里。那人看到米格儿，就介绍自己，正是米格儿要找的的人，叫俞勇。
米格儿说：“真是太麻烦你了。我们为案件的事，有些事要问你一下。7月3号和30号，监狱里死了二个人，送到殡仪馆火化时，都是由你交接的吧？”
俞勇说：“是的。”
米格儿说：“当尸体抬下来的时候，是不是用黑色的胶皮套着的？”
“是的。”
“那你打开皮套检查了吗？”
“这个倒没有，当时我和抬尸的人一起到死者所在的房间，去的时候，看着抬尸的人把尸体包到套子里去的。”
“去的时候，是用尸布盖着尸体的吗？”
“是的。”
“抬尸的人一进去，就直奔尸体，也不用你检查一下，就把他套进去？”
“不用检查的，监狱就这么些人，很少死人的，这是在死者的房间里，难不成还会有别的人不成？”
“两次都是这样的情景？”
“不当那两次，每次都是差不多这样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米格儿微笑着说：“一直都是这样，都没有出事，这两次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那你还跟车到殡仪馆的吧？”
“是的。要殡仪馆的人接收签字了，才算完成交接的事情。”
“殡仪馆方面呢？他们会检查死尸吗？”
“检查什么呀，对他们来说，反正都是要火化的死尸，没什么好检查的。何况，他们认为我已经检查过了，只会万无一失的。”
米格儿笑道：“但实际上，你并没有检查。”
俞勇也笑道：“没必要嘛。就那么一个死人，还会是别人不成？谁愿意看与自己不相关的死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