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殡葬尸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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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格儿接着看下去，把那些有记号的字抄写排列起来，但全是些毫无意义的乱码。看来其它的信件都是为了给人造成假象，让人不会注意到第二封信。
这封信最明确的意义就是表明王伟业从监狱中出来过，但是通过排列出来的句子，再联系事实，还是有很多事情不明了。
我来火葬场唐琴毙宋清妍。
米格儿看着这一行字，再次用笔把它们逗开。
我来火葬场。唐琴。毙。宋清妍。
“小赵，你过来一下。”
赵莲花听到叫她，放下电脑走到房间里。米格儿把第二封信递给她，说：“你把所有划掉的字后面的字连接起来，看看有什么意思没有。”
赵莲花看了米格儿一眼，按着米格儿的提示读着：“我、来、火、葬、场”
赵莲花的身子震了一下，脸色都变了，再次看了米格儿一眼，接着读下去：“唐、琴、毙、宋、清、妍。”
米格儿说：“你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赵莲花想了一想说：“前面五个字意思很明白。可是后面呢，难道是让唐琴把宋清妍杀掉吗？可是事实是，唐琴被杀了。”
说了这话，赵莲花一顿，说：“收信的人一定明白，我们为什么不去问他？”
米格儿说：“好，我们不妨问问他。让柯队长明天再传讯宋清静。但我认为，他肯定不明白。明白的是另外的人。但也不排除他是一个明白人。”
赵莲花看着窗外的灯火，说：“如果他说他不明白，你相信吗？”
米格儿说：“很难相信，他的杀人嫌疑更重了，至少，他是王伟业的帮凶。”
赵莲花说：“那你确定王伟业是杀人犯了？也就是说，王伟业是一以贯之的？他能做到吗？”
米格儿说：“如果王伟业能一以贯之的话，那他就是历史上最完美的杀人犯了，他自己一定自豪得不行，死，也死得值了。”
赵莲花说：
“我还是倾向于宋清静是杀人犯，水果刀的嫌疑并没有解决，而现在，又有王伟业的信作为证据，他是参与了谋杀，因为信是写给他的。”
说着，她又迟疑着说，
“不过，这封信会不会是一个幌子，目的是舍车保帅，为的是保护真正的杀人犯呢。反正他已经成了杀人犯了，不妨去保护他的继承者。”
米格儿在地板上走动着，说：“按你的思路，真正的杀人犯也不应该是宋清静，因为这样写信给宋清静，就已经把他暴露了，那么真正的杀人犯应该是别的人。”
米格儿静了静，说：“我们还是不要想得太多，现在我们又一次回到起点，既然是回到起点，就得从头做起，一步一步地弄清每个线索的真相。”
赵莲花看着米格儿，为难地说：
“你的意思好像王伟业是杀人者，可是，他怎么出来的？他不但要能悄悄地出来，还必须悄悄地回去。
不说那样一座现代化的智能监控监狱，就是一般的监狱，也容不得他这样啊！从那里出来，再悄悄地回去，这，不要说是他，就是我们也觉得是异想天开哟！”
米格儿轻轻地拍拍赵莲花的肩膀：
“不要说你是这样想，我何尝不是这样想过。凶手就希望我们给他在自己的心里设置障碍，在他自由来往的时候，我们却在自己设置的樊篱里被拘禁了。
这，就是真正的高手！这样的高手，让追查他的人成为了囚徒！”
听了米格儿的话，赵莲花脸色变了，变得雪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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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米格儿和赵莲花就来到刑侦队审讯室，宋清静已经被带到这儿了。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如临大敌的样子。明显，宋清静已经被列入重大嫌疑人。
宋清静很沮丧地坐在一把椅子上，眼睛却很茫然，当米格儿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目光就此盯着米格儿，似乎要从她这里找到希望和答案。
审讯由柯正虹主持，米格儿按老习惯坐在桌子一侧边。
柯正虹声音很严厉地对宋清静说：“宋清静，知道我们为什么再一次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宋清静看柯正虹的架式，就有些慌张，说：“我哪知道是为什么？反正你们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
柯正虹拿出一张复印的信件，这是他一大早跑到监狱行政科要来的。他让一个警员把信递到宋清静手里，说：“你看看这封信，我再问你。”
宋清静疑惑地将信看了一遍，说：“这不是我干爸写给我的信嘛，这里面又有什么问题？”
柯正虹震怒地拍了下桌子：“干爸，干爸，干你娘的爸，这明明是个凶残的杀人犯，你真正是认贼作父！”
宋清静不满地说：“难不成就因为这个，你们就怀疑我杀人了？”
柯正虹大声说：“象你这种是非不清的人，难免会成为恶人。现在不和你说这个，你老实告诉我们，你手上的那封信说的是什么？”
宋清静听到这话，神情就是一顿，又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信，再看看柯正虹以及米格儿，说：“这，不是写得很清楚嘛。”
柯正虹说：“信是不是写给你的？”
“当然是写给我的。”
“是写给你的，你就应该明白这封信的真正的内容！”
“真正的内容？”宋清静再看看手中的信，“还有什么内容？”
“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要装蒜！”柯正虹猛拍一下桌子。
“我真的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米格儿向柯正虹示意了一下，对宋清静说：“宋清静，这封信确实是写给你的吗？”
“是写给我的，绝对是写给我的。我还按他的要求把他要的书寄了过去。”
“寄的是什么书？”
“琼瑶的《窗外》”
“为什么给王伟业寄琼瑶的小说呢？”
“因为他就喜欢这样的小说。”
“在王伟业被抓之前，你知道他喜欢琼瑶的小说吗？”
“那时候不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是收到这封信的时候知道的呀。”说着扬扬手中的信。
“这本书是你亲自买的吗？”
“不是新买的，是一本半新的书，我在中学的时候看的。”
“那这本书是你亲自到邮局寄的吗？”
“是的。”
“在寄之前有没有经过别人的手？”
“没有。收到他的信后，我就在旧书箱里翻出这本书。”
“是随意的呢，还是特意地选了这本琼瑶的书？”
“随意的。”
“在这之后寄过书没有呢？”
“寄了很多次。”
“多少次？”
“这个记不清楚。”
“大概有多少次？”
“不会少于十次吧。”
“每次只寄一本？”
“不，头一次只寄了一本，后来，每次寄的都有二三本。”
米格儿点点头，指指宋清静手上的信，继续问道：
“你记得收到这封信的具体日期吗？”
“记得，7月1日，这天是王湛的生日。我从她的生日会上回到家里，就看到房间的桌上的这封信。”
“是挂号信吗？”
“是的。”
“谁签收的？”
“这个我不知道，我收到这封信，并没有关心是谁签收的，不过应该是我家里的人吧？”
“你看过信后，把信放在哪里？”
“我书桌的抽屉里，我所有的信都放在那里。”
“抽屉上锁吗？”
“没有，从来不上锁。我觉得所有的信中也没有什么私密，不用那样麻烦。”
“上次你被拘留后，有没有收到王伟业的信？”
“没有。我回家后有别的信，但没有我没有王伟业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