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色的艺术
男人的脸苍白地几乎带出了青色,如同用油画的颜料画出了深深的黑眼圈,还散发着迷幻的光泽。
他双目无神,苍白的脸却画了一张烈焰红唇。上身没穿衣服,但是在他的皮肤上,是用黑线绣出的错乱的花纹。
我浑身寒毛竖起,因为那些线是真的缝在他皮肤上的,一看就感觉很疼,而他胸口那两颗完全黑色的敏感上更是嵌入了红色的宝石。
苍白的肌肤,黑色的绣花和红色的宝石,让他的身上充满了一种深深的邪恶和嗜血的性感。
明明应该让人害怕的装扮,可不知为何,却深深勾出你心底最黑暗,最yin邪的欲望,让你欲罢不能。
他的下身也是碎布条一样的黑色皮裙,晃荡的黑色皮条下同样是他苍白的两条腿,每个脚趾甲涂上了鲜红的颜色。
他空洞地看着我:“让我看看。”
他像是在跟沧宇说话,他走向我,灵魂穿过了我的身体,我变得紧张。
“宗本,不要吓洛冰。”浚也有点紧张地看他。
“叫她别乱动。”粗哑无力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紧绷地一动不动,随即,我感觉到头部有些发凉,他的头该不会钻到我头里了吧。
然后,我耳边响起了喘息声,是若拉的。
“不殿,殿下我我不行在洛冰面前我”
“别紧张”随即,传来了沧宇温柔的声音,“你面对的不是洛冰而是当年画界最有名的宗本先生,无数人想求他一画洛冰,你看的第一页便是他画的”
“什么?!”我全身更加僵硬,那张几乎以浚为原型的图
我瞥眸看向浚:“你知不知道他画了你?”
浚尴尬地笑了,笑得很青涩干净,抓抓头:“这是艺术,洛冰,我们这里谁没画过裸画?宗本的心是纯净的。”浚忽然变得认真。
“你这样说我”宗本忽然说话了,“让我有点恶心”
“噗!”大家都笑了。
浚也灿灿地笑着。
边上画后现代画的温斯基温和地看我:“洛冰,宗本是偷偷画的浚,浚没脱给他看,而且如果只画一个人,宗本是不感兴趣的,你别吃醋哦~~~~~”
大家对我眨眨眼,我知道他们在开玩笑,这群“死人”经常开玩笑。
浚更加尴尬地笑了,看向我:“呵呵呵其实我跟宗本是很好的朋友,我们当初也一起学的画画,我们在一个班。”
什么?!
完全看不出浚和宗本居然会是很好的朋友!
他们明明是在艺术的两端,不,简直是宇宙的两端。
浚那么干净纯净,而宗本这一看就是个m啊。
我那个污污的大堂姐可是教会了我不少污学科里的知识啊。
“乏味”宗本忽然说,显然他似乎看到了沧宇给他看的东西,觉得没意思。
“等等还没结束”沧宇说,“别急”
“啊”我忽然听到了若拉特殊的呼喊声,那夹杂着痛苦的和到达激潮的呼喊,那让我这个年纪无法理解的喊声在整个世界响起。
“喔~~~好久没这种感觉了”一边的几个女人摸上了自己的脸,“听着就让人怀念”
“快给我笔!快给我笔”宗本抬起我的手激动亢奋地大叫起来,立刻浚把笔塞入我的手中,立时,宗本挥洒起来。
他如同发了疯,中了毒一样画着,我从没看到过这么快的速度。
他把整块画板都涂黑了!
在正中间,他画出了若拉的脸,一张沉浸在幸福,羞涩,恐慌和害怕中的脸,她脸上的神情是复杂的,可是她颤动的羞臊的眸光还有那带着一丝害怕的泪光却让每个看见的男人都会热血沸腾,想要扑上去啃咬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上染上艳丽的鲜血。
忽的,浚遮住了我的眼睛,不让我再看下去。
“这女孩儿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有这种表情?”我听到了周围的议论。
“嘶这是一幅好画,的艺术在于这幅画能不能激起荷尔蒙,如果看着没感觉,那便是失败之作。”
“那是什么光?圣洁之光?”
“圣洁与邪恶本能的碰撞,我喜欢这个主题!”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喜欢!我喜欢”宗本狂笑地亢奋地大喊着,“我喜欢这种zuo爱zuo到死的感觉哈哈哈哈”
“宗本!不要在洛冰的身体里说这种话!洛冰,你还是回去吧”浚推了我一把,我从自己的床上醒来,阳光刺目,隐隐看到沧宇站在画边,不见若拉。
我看到沧宇第一眼的时候还有点心虚,怕看到他和若拉光着,但看到沧宇穿着衣服,我松了口气。
“不愧是宗本的画”沧宇感叹着,微微让开了身形,然后,我就在画板上看到了的若拉!
“啊”我抓起衣服匆匆忙忙跳下床想去遮,沧宇微笑地扬手拦住:“这是艺术,洛冰。”
他从容淡定地拿下了画,我看见画上只有若拉一个人,她的身体微微散发着淡蓝色的,如同蓝晶能源的光芒
我想起了谷尘遗迹里大家的对话,他们说若拉的身上有光
而在若拉的背后,我看到了一双可怕的,让人目光无法触及的可怕的,如同恶魔的眼睛,那双可怕的眼睛,让人胆寒。
若拉雪白的,丰满的身体被背景里延伸出的黑色缠绕,吞没,它们像是可怕的触手,又像是无数恶魔的舌头,你分不清,辨不明,但是能感觉出来,那是极为邪恶的东西,让人在胆寒之余,却又期望看到它们吞噬那个浑身散发光芒的雪白的少女。
“果然是宗本的笔法”沧宇满意地赞叹,看我一眼,如同点评,“宗本以画裸画出名,起先他的画很圣洁,纯美,里面的少女都不可亵渎,可是后来,他厌倦了,他想要突破,渴望自身的进化,突破后的他给这个世界就带来了这样的画,是不是会让你在善恶之间动摇?”
我满脸通红,头发凌乱地看他,完全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如此淡定,脸不红气不喘地还跟我讨论起宗本的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