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chapter53：三角关系
孙家门口大开着，海风随即飘入屋内，吹得挂在屋内的风铃“叮当”作响，众人闻着海水的咸味、听着风铃声，顿感心旷神怡。要不是渔村里发生了一宗谋杀案，谁都愿意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和谐。
可是，程建辉的出现同样也破坏了原有的平静。只见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浑不把凌乔两人放在眼里。
虽然不是身家百万，但是混着城市人的味道回来渔村，让自己颇有一种优越感，也让他有些瞧不起生活永远定格在偌小渔村里的渔民。
这一副德行让凌肃霜对他心生厌恶，却也不道破，只是沉默地坐在一旁。
其实，不止是凌肃霜，就连从小看着程建辉长大的邱警官也对他感到不满：“程先生，我来这儿是有话想问孙女士。倒是你，没事来这儿干嘛呢？”
程建辉听后，背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哈哈笑了几声，俨然把孙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只见他捏捏鼻子，说道：“我来这儿当然是找小凤呀，这不用你管。”
就在此时，乔谨思突然开口：“程先生，这不是你的家吧？”
程建辉一挑眉：“怎么？”
乔谨思一笑：“既然不是你的家，我们来这儿也不用你管吧？”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程建辉立马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怒问。
“你给我闭嘴！”就在这个时候，孙小凤已经从厨房里走出来，她坐在了程建辉的身边，却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对方见她坐下来了后，脸色即刻放缓，嘴里却开始埋怨起来：“小凤凤，你这就不对了，他们这么欺负我，你也不给我讨回公道。”
就在孙小凤还没开口说话时，凌肃霜却冷冷接了口：“程先生，薇薇的失踪案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我们来这儿的目的很明显，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感觉你好像故意装得和我们有仇似的，不想让我们继续追查和询问下去。所以，我很好奇，你居心何在？”
这一番话说得程建辉无言以对。
孙小凤见状，急忙给他打了圆场：“警官，他这个人就是有些自负，不会说话，所以有什么得罪你们的地方，请你们不要见怪。关于姜薇薇的命案，我一定会尽量配合。”
“哦？你怎么知道姜薇薇出事了？”凌肃霜冷笑了一声，问道。
刚才，他们可没有提出女死者被证实是姜薇薇。
孙小凤一怔，然后迅速看了程建辉一眼，隔了几秒才低声说道：“老姜给我打了电话，说女儿死了，然后又哭哭啼啼的跟我说他也想死。”
正坐在她身边的程建辉听了后，红了双眼：“小凤，你说什么？！姜严汉给你打了电话？他。。他。。你。。你。。。。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干嘛呢？我现在是单身，想和谁有什么关系，你管的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孙小凤也发怒了，怼了程建辉一句。
而这句话让程建辉瞬间暴怒，他吼叫道：“那我们呢？我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眼看当下就要上演一处两男争一女的争风吃醋的戏码，邱警官皱起了眉头，厉声喝道：“你们都给我安静！我们上来是想询问姜薇薇命案一事，这件事事关重大，要是你们再不配合，妨碍警察的公务，我就马上给你们定下妨碍公务的罪名！”
孙小凤白了程建辉一眼：“我又没答应跟你在一起，你乱叫什么！”
程建辉见自己花了不少时间在她身上，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回应，反而还要担心出现了另一个情敌，便气得站起了身，匆匆起身就往大门口走去，然后气愤愤地穿上了球鞋就离开了，留下了有些错愕的孙小凤。
由于两人的吵架声惊动了正守在卧室里的小玮颖，只见她把门轻轻打开，探出脑袋，想看看自己的母亲是不是被坏人欺负了。
而眼尖的乔谨思看见了正躲在门后的她，便对她招了招手：“小姑娘，你过来一下，姐姐有好东西给你。”
小姑娘看见正是那名曾经来到自己吧台的女人招呼自己时，便打开了门，然后来到了她的跟前。
乔谨思笑着牵着她的手，低声询问：“小姑娘，刚才那名叔叔常常欺负你母亲吗？”
只见小玮颖一双眼睛萌萌地看着她，然后歪头想了想：“应该没有吧？但是，程叔叔不喜欢我。”
乔谨思迅速抬头看了凌肃霜一眼，然后又低声问道：“怎么说呢？”
“因为叔叔看见我，就总是让我进屋，说没事不要出来。”小姑娘奶声奶气的，但是所说的话却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这样你就觉得程叔叔不喜欢你了哦？”乔谨思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是啊！不然，他为什么总是来到我们的家，却又总是不想看见我。”
童言童语，但是却吐露了程建辉对孙小凤的居心。
凌肃霜眼望孙小凤：“孙女士，程先生常常来你的家？”
“嗯。”孙小凤点了点头，脸上挂着一片红晕。
“你和程建辉是什么关系？然后，你对姜严汉又有什么样的情感？你对姜严汉的女儿姜薇薇照顾得还不错，那又是为什么？”凌肃霜一口气问出了好几道问题，这让孙小凤把脑袋垂得更低，似乎有些羞愧。
一时之间，谁也没开口说话，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孙小凤，想看看她怎么回答。
隔了良久，孙小凤才抬起头来，对凌肃霜冷冷说道：“警官，请问你问这些问题，和姜薇薇的命案又有什么关系？”
凌肃霜勾唇：“姜薇薇被谋害的命案，和渔村里的人都有关系，包括你。你和姜薇薇接触得很频密，知道她的行踪，而你和姜严汉的关系也很密切，我相信渔村里所有人都知道，只是不开口而已。既然所有人都知道，那么程建辉一定也知道，而他正在积极地追求你。所以，你们三人正处于一种复杂的三角关系，而争风吃醋这件事或许就波及了姜薇薇。因此，你觉得警方就不该基于这样的关系，对你们三人着手调查吗？”
这番话把孙小凤听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似乎凌肃霜说得也有道理。但是，这些问题已经触及了个人隐私，所以孙小凤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孙女士，你要是没有杀人，就应该要好好交代这件事，你说是吗？”凌肃霜咄咄逼人，势必让她说出她究竟如何纠缠在两个男人之间。
此时，孙小凤看了女儿一眼，乔谨思会意，便对小玮颖说：“颖儿，这几个大人说话凶巴巴的，不如姐姐带你去屋外散散步？”
“好啊！”小玮颖显得天真无邪，高兴得答应了她，同时望向了母亲，想请求她的许可。
孙女士点点头：“去吧，但是你必须听姐姐的话，知道吗？”
“好呢，妈妈！”小玮颖兴高采烈地答应了，便和乔谨思一起走出屋外，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眼见两人已经走远，凌肃霜一双眼睛重新盯着她：“孙女士？”
只见对方眼神有些黯然，隔了数秒才缓缓开口：“警官，我真没想到你一下就看出了我的心思。没错，程建辉确实是在追我，但是，我却正在追姜严汉。”
当她说到这儿时，便抬头望入了凌肃霜的眼睛：“你对乔警官也有感情，是吗？”
凌肃霜突然被她戳破了心事，却没有显得慌乱，只是冷眼看着她，不回答，却也不否认。
孙小凤轻轻一笑：“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而我同样也有情感，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从我第一眼见到姜严汉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与众不同，只是当时他有妻子，所以我也只好把这份心思藏起来。后来，他妻子逝世了，我就带着私心，经常陪伴在他身边，想和他一起度过难关，可是姜严汉一心都在妻女的身上，所以对我没有任何感觉，也没察觉到我喜欢他。”
顿了一顿，她又说：“姜薇薇是姜严汉唯一的女儿，你知道当女人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都会爱屋及乌。所以，这些年来，我都代替他死去的妻子照顾这个唯一的女儿，所以我们俩关系也很亲密。姜薇薇一直把我当作了姐姐，对我很是依赖，因此小日子过得也很好。可是，无论我怎么做，却始终走不进去姜严汉的心里，一直到程建辉出现了后，我就利用了他追求我的机会，和他搞暧昧，目的就是想让姜严汉看见。他要是对我有感觉，就一定会有所表现。”
凌肃霜抱着双臂，万万没想到中间居然还有这段小插曲。后来，她说：“可是，你的小把戏并没有凑效，因为姜先生根本不在意，是吧？”
孙小凤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对我究竟有没有感觉。但是，有好几次，他来过我家找我，说渔村里的人都知道我和程建辉的暧昧关系，让我注意些。我当时以为他吃醋了，故意说一些让我注意的话，让我远离程建辉，心里可高兴了。但是，他后来也没有什么表现，所以我们俩就一直处于很要好的朋友关系。”
“那么，程先生那边怎么样呢？你打算怎么收拾？”
孙小凤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低声说：“我看姜严汉对我没什么表示，想放弃了，然后看程建辉条件不错，就想和他再处处，要是觉得合适，或许就将就答应了他吧。”
“但是，就在姜先生给你打电话，说女儿死了后，你就不忍心了，就想离开程先生，陪在姜先生身边，是吗？”凌肃霜问道。
“你都已经猜到了，干嘛还问我。”
凌肃霜听了后一笑，一瞥眼突然就看见摆在客厅一角的一个玻璃瓶子，指着角落，问道：“姜薇薇有没有收集漂流瓶的习惯？”
“没有。”孙小凤见她问得突然，微微一怔，然后才摇了摇脑袋。
“孙女士，我想再看看你收集的所有漂流瓶一遍。”
只见凌肃霜说出这句话时，眼神越发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