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chapter39:8个大字
墙上的8个大字很是显眼,而且字体的颜色更加让人惊骇。凌肃霜看着这8个字,知道了屋子里的血腥气味正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
虽然时隔多天,但是气味依旧浓烈。
这8个大字正是用鲜血涂鸦。凌肃霜心想,这里除了死者,再也没有别的活物。因此,凶手能在短时间里取得这么多鲜血,那么这鲜血肯定是从死者身上获取的。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么凶手和死者之间一定存在了极大的血海深仇,不然他不会把所有的怨恨宣泄在了这8个字上面。
凌肃霜缓缓走到了墙壁前,仔细望着字体,见凶手下手的力度很是强劲,她觉得写下这几个大字的人心里一定是对死者恨极,才会下了如此的重手。
此时,卧室里除了凌肃霜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当她转过身时,却见卧室门口正站着好几名警员,而陈法医和胡昌也站在其中。
她见众人的脸上因为看见了这几个大字而显得有些害怕,因此一直到现在,大家都不太敢踏入卧室里。
可是,无论场景如何的恐怖,他们的工作必须继续进行。
凌肃霜走到了胡昌的跟前,漠然地望着他,眼神里并没露出任何情绪,实在让人猜不透她到底想怎样。
良久,她才开口:“你和小杨进去卧室查一查,然后尽快给我汇报。”
随着老大的一声命令,胡昌再怎么害怕都得服从。他知道凌肃霜是故意的,她这么做或许就是要训练自己的胆量,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走入了卧室。
凌肃霜见小杨从屋外走进来了,便对她招了招手。
“凌队长?”小杨手握相机,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吩咐。
“你进去那间卧室查一查,看看有没有凶手的足迹。”凌肃霜往身后的卧室一指。
“好。”小杨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举起相机就要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等等。”
“凌队长,还有其它的吩咐吗?”小杨听见了凌肃霜的呼唤,低声问道。
“胡昌在里面,你照顾一下他。”
“好!”小杨再不耽搁,即刻往卧室的方向匆匆奔去。
凌肃霜缓步地来到了木屋的大厅,她仔细地看着屋子里的一切,见客厅摆设简单。除了一张小桌子和一张木椅子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然后,她还在木桌子上看见到了一根早已熄灭的蜡烛,知道这儿没有电源,所以死者一般在天黑的时候点了蜡烛。
她心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里居然没有电线,死者到底是如何度过每一天?而且,屋子里连一个电视机都没有,所以在晚上的时候,他都在干嘛了?
后来,她又往木屋的后方走了过去,见那儿空荡荡的,连一个像样的厨房都没有,不过,地板上倒是放了一堆饭盒。
凌肃霜从这能够断定死者独居,很可能还是个单身汉。平时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也没有进行其它活动。
她继续往前走着,突然角落里的一件物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于是,她走到了角落里,定睛看时,见是一个小小的铁盒子。她蹲下身来,把盒子拿在手里时,却没感觉它有多沉重。
凌肃霜见盒子有些生锈了,可是盒盖却是松开的。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见里面居然是一叠红色的钞票。
原来,死者把钞票都藏在了铁盒子里。
现在,死者已经死了,可是钱却还在,那么凶手的意图就更明显了。
他不想要钱,他只想要他的命。
凌肃霜把盒子放回到了原位,便站起身来,又继续地往前搜寻了下去。她一直搜到了木屋外,见本来倒卧在血泊中的死者早已被陈法医打包好了,正准备送往到公安局里。
陈法医见她出来了,抬腿就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样?想一起回去吗?”
“不了。”凌肃霜没有再多说,一转身又走到了木屋旁。
只见她伸手摸了摸木屋的大门,眉头皱起。陈法医见状,又来到了她的身边:“怎么了?”
“不知道。”
陈法医见她似乎心不在焉的,感到有些错愕。后来,她见凌肃霜小跑到了不远处另一个早已被荒废的木屋前,正在那仔细地看着那间破旧木屋的大门。
凌肃霜这是怎么了?好好的队长不做,跑去做木匠了吗?
虽然陈法医满腹疑团,却没再询问。眼见尸体已经被安顿好了,她必须赶回去公安局里给死者进行解剖。
于是,她快步走到了凌肃霜的身边,问道:“死者的手臂找到了吗?”
“还没。”凌肃霜细细地看着木板,浑不把死者不见了的手臂当一回事。
陈法医见她像是着了魔一般,只好先行离开了现场。
另一边,吴仁可和黄德贤找了半天,却没找到死者的手臂。他们甚至找到了村庄旁的一个深谷里,也没有任何发现,不由得有些着急。
“怎么办?到处都找过了,就是没找到。”吴仁可说道,语气很是焦急。
“没办法,一会儿给老大说一下。”比起自己的同事吴仁可,黄德贤显得镇定得多,他年纪比较大,所以脾气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变得温和。
眼见天色已经慢慢地暗了下来,大家都知道这座荒凉的村庄里没有电源,因此整个村子在过多半个小时就会变成黑压压的一片。
在这种情况下,要寻找到任何可疑的物事,那是难上加难。况且,刚才他们来到这座村子时,一路上路途险峻,所以都一致决定先回去,隔天天一亮再到回来继续搜寻。
凌肃霜仔细地观察了木板好一会儿后,见天色开始黑了,便迅速招呼了好几个民警:“帮个忙,把这块木板拆下。”
“好。”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她要拔下木板的用意何在,可是谁都不敢多问,大家乖乖遵从。
“还有,你们也把死者木屋的其中一个木板拆下,然后回到局子里拿给乔警官检验。”
“好!”他们再次答应了一声。
凌肃霜后来走到了自己的警车旁,见吴仁可等人还没回来,便抽出手机想给对方打个电话。
岂知,当她一拿出手机时,才想起这儿没有信号,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站在一旁干等着。
幸好,她也没等多久,就看见了自己的属下匆匆地赶回来了。
“怎么样了?”
“老大,我们找了好多个地方,都没有找到死者的手臂。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被野狗啃走了?”
凌肃霜看了吴仁可一眼,只是淡淡地反问回他:“如果真的被野狗啃走了,你觉得死者还能躺在自家门前吗?”
哦。。也对哦。。吴仁可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地看着凌肃霜。
黄德贤见自己的好兄弟在这个时候出丑了,暗暗感到好笑:这家伙真是的,闲了这么久脑袋也都变得不灵光了吗?
“我们先回去吧,到了局子里再说。”
两人答应了一声,便和凌肃霜一起往公安局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凌肃霜都没有再说话,她正在思考着一件事。
既然大家都找不到死者的手臂,那是不是说明凶手故意砍了他的手臂,然后自行带走了?
倘若真的如此,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凌肃霜觉得,在这宗恐怖的凶杀案里,存在了许多疑团。即便是以前曾经遇过的无数仇杀案例,其惨烈的状况和现在相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
而且,最骇人的是凶手还在墙上留下了几个大字,他为什么这么大胆?
看文字的意思又不像是故意对警方挑衅,更多的是想对死者表达出怨恨的心理。
当凌肃霜想到这儿时,对他们问道:“你们知道凶手在死者卧室的墙上留下了字吗?”
“知道,刚才我们就听其他民警说过了,所以进去看了一眼。”吴仁可如实说道。
“嗯。我感觉凶手是个年轻人,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冲动地把对死者的怨恨发泄在了死者卧室的墙上。”
凌肃霜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倘若杀害死者的是个中年人,他应该更能沉得住气。
后来,她又说道:“然后,我觉得死者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不过他的真正年龄必须等到陈法医的解剖报告结果出炉才能被断定。”
“老大,你为什么觉得死者是个老年人?”吴仁可问道。
“不算是老年人,他的年龄大概在60岁左右。我也不确定,但是我在木屋里发现到了一个铁盒子,里面装着钞票,年轻人不太会把钱存放在铁盒子里。再加上,木屋里没有任何的电子产品,也没见到手机,现在的年轻人要是没有手机就完蛋了。然后你们刚才来的时候也见到了,村庄的路途险峻,如果是太老的人,他们或许不会在这居住了,因为出入很不方便。”
凌肃霜的分析不无道理。
“而且,我觉得铁盒子里的钱是死者每个月去福利部领的,虽然数目不大,但是足够他一个月的花费。”
从种种表面上的迹象来看,死者很有可能真的是年龄介于50-60岁之间的中老年人。然而,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让年轻的凶手对他下了如此的毒手?
然后,他又为什么要把死者的手臂齐肩砍断,并且把它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