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chapter10：深夜到访
许多人都说，小丑能为世人带来快乐，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很滑稽，甚至会逗笑所有在场的观众。而且，小丑的打扮憨憨的，看似矮矮胖胖，脸上还画了五彩缤纷的颜色，红红的大鼻子更显得他比一般人还可爱，小孩看见了都觉得有趣。
然而，事实真是如此吗？
凌肃霜记得在很久以前，自己就曾看见过类似小丑杀人的凶案案例。虽然说杀人犯只是一名业余小丑，但是经过媒体的大肆渲染，不多不少为小丑这个角色带来了负面的影响。
因此，在本案里，小死者全贵荣是否真的被杂技团里的小丑杀害？
再加上，杂技团本来就不是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活动，他们都会四处跑动进行表演，所以有很大的机会接触到当地人，甚至是小孩。
由于在舞台上，耍杂技的表演者都会往自己的脸上上妆，可是在白天的时候，只要没有表演，他们都卸了妆，并和普通人一般混入到人群里，从而接触到人，可却不会有人认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在凌肃霜的心里，她是如此想着，可她无法确认凶手是否真的混在了杂技团里，甚至是不是就是那名小丑。
而且，杂技团看似让凶手有个很好的作案机会，毕竟没人会认出他们，而且行踪不定，往往能够逃脱警方的追踪，也因为常常不在一个地方，因此很容易就混蒙了过去。
无论如何，这样的猜测却无法让凶手的真实身份被果断确认，这又让凌肃霜感到很是无奈。她觉得自己追寻到了这里，似乎让自己看见了一丝希望，可是太多的不确定性又让案子看起来比平时还复杂。
唉，真是棘手啊。。她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过了半响，全冠中的声音再次传入到了凌乔两人的耳里：“我们就和其他人一样，一起到xx公园看表演，当时人潮太多，所以我们全程都紧紧牵着小贵荣的手，不敢放手。但是，看完了表演回来后，小贵荣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也没有给我们提起任何事，就只是很开心的说表演有多好看，他有多喜欢那名小丑什么的。隔天，我们还带着他去吃早饭，一直到周日早晨的时候，他才被我弟弟和他的妻子接了回去。可是，我们万万没想到一直到了晚上8点左右，就接到了冠清的来电，说孩子不见了。。唉。。。。”
当他说到这里时，难掩悲伤的情绪，更是无奈的摇了摇脑袋。
“那你们有没有发现在最近的几周里，是否有可疑人物在屋外徘徊？甚至有没有人来到你们家里做客什么的？”凌肃霜问了几道问题，可却无功而返。
因为她得到了预料之中的答案。。
“没有，这几周就和平时一样，除了村子里的人，就没见到过有外人在这徘徊。而且，村子这么小，只要有外人来到这里，大家肯定都会知道。”
“嗯。”凌肃霜点了点头。
当然了，凶手要是预谋作案，他怎么可能又会让人发现自己的行踪？而自己这么一问，只不过是想碰碰运气而已。
她扭头望着窗外，不经意间就发现天已经亮了，看来自己已经耽误了对方不少时间。
“全先生，你是割胶的吗？”凌肃霜瞥眼见到对方垂在身边一双粗糙的大手，便随口问了问。
“对的，我从事割胶的工作。”
“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们的时间。我们这儿也没什么事了，只是我的同事想到你们屋子外围检查一遍，然后我想进去小贵荣的卧室看一看，可以吗？”凌肃霜问得礼貌周全，让全冠中夫妇对她心生好感，因此也答应的十分爽快。
“当然可以。”
就这样，乔谨思从沙发上站起，对全冠中夫妇礼貌的微微一笑，然后就提着自己的包往外走，仔细地追查痕迹去了。
至于凌肃霜，她则被薛华带到了全贵荣生前经常睡的卧室里，一眼就望见卧室被收拾得井井有条，连被单等等都没有出现一丝褶皱。
“我们每次在他离开了后，都会把卧室收拾好，让他感觉这里就像是自己的另一个家，也能让他感受到温暖。我们夫妻没有孩子，而贵荣的出现，多少弥补了我们夫妻俩的遗憾。”薛华跟在凌肃霜的身后，忍不住就对她诉说起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
这名妇人给凌肃霜的感觉很和蔼，似乎不像是会虐待孩子的人，而且从陈法医的口中还知道了全贵荣生前就没有遇到过任何的虐待，身上的伤也是在自己被杀害的当晚而引起的。
凌肃霜在全贵荣的卧室转了一圈，仔细地看着卧室里所有的摆设，见家具并不多，就只有一张小床和一张足够让孩子写字的小桌椅。
在小床的床头上，还摆了一些小孩玩的玩具车子，那都是全冠中夫妇给他买的。
凌肃霜后来来到了卧室的一扇窗户前，放眼望去，一眼就望见了正蹲在地上，细细查找痕迹的乔谨思，只见对方顺着屋子的周围不断地弯腰往前走，认真的眉眼让凌肃霜嘴角难得的往上勾了一勾。
乔谨思的认真深深打动了自己，她陪着自己办案，也陪着自己一夜没睡。
虽然说她们都在为公事马不停蹄，但是多一个人陪着自己也总好过独自办案，更何况这人是自己心里喜欢的，而且她的出现往往都能为案子带来一些突破。
而另一边，乔谨思则弯着身子细细查看所有可疑的痕迹，渐渐地，她查到了一扇窗户前，见窗户距离地面并不高，让外面的人很容易就能看清屋里的一切。
突然，她发现了一件事。。
这里的地面怎么就出现一双浅浅的足印。
于是，她拿起自己备好的照相机，往地面拍了几组照片。由于屋子外围都是一片黄土，因此虽然足印很浅，却也能看清。
只是，这足印会不会属于全冠中夫妇的呢？
就在乔谨思拿着自己所拍的照片细细观察时，发现到了一条很有用的线索。
她心里一喜，然后更加专注地查看其它角落的足印，居然就发现了和照片相同的足印再次出现，而且还分布在不同的地面上，看这足印的趋势，像是从外面来到了这扇窗户前，然后又似乎顺着同样的方向，往屋外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正站在屋子里的凌肃霜也发现到了一件事。。
全贵荣卧室里的窗户离屋外的地面很近，那么有没有可能凶手趁着全冠中夫妇不注意的时候而偷偷来到他的窗户前，和他有过秘密接触呢？
于是，她又扭头看了小玩具一眼，转头问薛华：“全夫人，你能不能确认这里的小玩具都是你们买的？”
听她这么一说，薛华心里禁不住也犯疑，她连忙凑过来，伸手一一查看摆在床头前的玩具车，突然就拿起其中一辆玩具车子，惊叫：“这不是我买的！”
这一下，薛华有些呆了。
事情过了这么久，薛华居然没有察觉到，真是太糊涂了。要是自己早些发现而询问侄子，或许还能从他口中听出什么，然后说不定就能阻止惨案的发生。
“怎么回事？”当全冠中在客厅处听到了妻子的叫声后，连忙赶过来。
“这是你买的吗？”薛华把手里的小玩具拿到了丈夫跟前。
“不是啊，玩具不都是你买的吗？”这句话直接就验证了凌肃霜心里的想法。
有人曾经给小死者买过玩具，而小死者却从未和他们提起过。那么，很大可能两夫妇和这个人并不认识。
而这人也一定是成功地劝了小死者不能把事情说出去。
那么，此人会是谁呢？是不是就是凶手了？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肃霜，你过来一下，有发现了。”凌肃霜转头往卧室门口看了一眼，见正是乔谨思。
“正巧，我也有发现。”
凌肃霜随即走出了卧室，留下了兀自站在那惊愕不已的全氏夫妇。
他们万万没想到凶手曾经来到过这儿，而且离自己竟然如此之近。
“你看，这是什么。”乔谨思把自己刚刚拍的其中一张照片递给了凌肃霜，指了指黄土上的足印。
只见照片上的足印虽然很浅，但有一样东西却引起了凌肃霜的注意。
“扁平足？”她问。
“对，和湖边所发现的足印是一致的。”乔谨思坚定地说。
既然是一致的，那么很大可能来到小死者窗户的人和湖边的人都是同一个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杀人凶手。
就算不是，这人肯定和凶手有莫大的关系。
“嗯，我们在卧室里也发现摆在床头上的小玩具有其中一件并不是全氏夫妇买的，应该是别人送给小死者的。”凌肃霜把自己的发现也告诉了乔谨思。
“所以，你觉得凶手曾经到过这里？”
凌肃霜点了点头。
“除了这些足印，你还发现到什么了吗？”
乔谨思摇了摇头：“没有了。这附近一个监控都没有，难怪凶手这么大胆，竟敢闯入了他们的家里。”
“他肯定是在晚上的时候行事。”
凌肃霜说得没错。村子里不但没有监控，就连一个像样的路灯都没有。因此，凶手很大可能在黑夜的时候，闯了进来。
“那么，为什么小死者没有尖叫，更没有吵醒全冠中夫妇？”
凌肃霜看了乔谨思一眼：“因为他认识小死者。”
对，凶手和小贵荣肯定见过几次面，所以小贵荣对他很是信任，并且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因此全冠中夫妇完全不知道凶手深夜到访的事实。
可是，全冠中夫妇每天都贪黑起早，为什么居然没有发现凶手来到过这里？
是否有可能凶手完全掌握了全氏夫妇的作息时间，因此选择了在他们还在睡觉的时候来见小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