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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机关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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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予星听到褚遇恒冷冰冰的声音,只当是褚遇恒在为他偷听讲话而生气,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房间里太闷出来遛遛,谁知道一出来就碰到你们在谈话,刚想走就被你抓个正着。”

    褚遇恒看着还蹲在地上揉着额头的路予星,唇边的笑意收敛了些:“你都听见什么了?”

    “离这么远,能听到才奇了怪了。”

    路予星扶着地要站起来,脚下踩住了下摆,身形猛地向旁边一歪。

    褚遇恒上前捞住路予星,皱着眉将他扶好:“眼睛不行,怎么连手脚都不协调了。”

    路予星虽然看不见,但似乎都能想象到褚遇恒那看废物一样的眼神,不禁有些汗颜。

    “没事,踩到衣服了,我自己走就行,多熟悉熟悉,习惯了就好了。”路予星推开褚遇恒,扶着墙慢慢往回走。

    褚遇恒看着路予星的背影,上前紧紧拉住路予星的手臂:“还要熟悉熟悉?难不成你就打算一辈子这么瞎下去了?”

    路予星不知道褚遇恒和凌川究竟吵成什么地步,只知道凌川就在附近,若是过来,一眼就能看见褚遇恒和他拉拉扯扯。

    “你先放手。”路予星扭了扭胳膊。

    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褚遇恒攥得路予星胳膊生疼,将路予星反抗的力气磨得全无。

    路予星痛得直皱眉,实在搞不明白褚遇恒到底有什么好生气的,他瞎不瞎又关他褚遇恒什么事。

    “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算什么事。”路予星索性也不反抗了,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一般让褚遇恒牵着。

    褚遇恒手上松了些力气,开口依旧是冷冰冰的:“你和子茗还不是旁若无人的黏着。”

    “褚子茗和你怎么可能一样。”

    褚子茗在路予星眼里和十岁小孩无异,怎么和一个各方面健全又一脸臭屁的褚遇恒相提并论,毕竟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路予星扶了扶额头,似乎鼓起了一个小包,一碰还有些疼,“嘶。”

    褚遇恒苦笑了一下,默默放开了路予星的手。

    确实不一样,不论身份还是脾气秉性、待人接物,无论是褚子茗的天真和不羁,都是褚遇恒可望不可及的。

    好在褚遇恒还没有傻到听凌川的主意趁虚而入,至少脸还没有丢尽。

    褚遇恒将酥饼和糖脯的纸包塞到路予星怀里,抬步就走:“别把自己饿死,毕竟还是要找枯骨兰。”

    路予星怔怔地听着褚遇恒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怀里的纸包似有千斤重。

    “你去哪里?”

    褚遇恒脚步没停:“和凌川挤一挤也能住。”

    路予星听着褚遇恒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发了一会呆,直到手里的纸包滑落到地上,路予星才想起来要回房间。

    路予星进门后将门掩好,将两个纸包放到软榻的矮桌上,摸索着打开。

    “为什么总是在生气呢,上辈子难道是个水壶吗?”路予星叹了口气,手摸索到纸包里,指间琐碎的触感让路予星沉默了。

    指间摸到的都是酥饼的碎屑,一整包酥饼都碎了,几乎没什么完整的部分。

    路予星捻起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酥饼送入口中,甜味化在嘴里,让脸上的苦涩淡了些:“原来是酥饼啊,只是摔了一下就都碎了,这酥皮开得可以说完美了。”

    另一个纸包被打开,糖脯掉到了桌子上一个,路予星捏过放到嘴里。

    “果脯啊。”路予星将纸包重新包好放到一边,“还是留给褚遇恒吧,他爱吃甜。”

    路予星只顾自言自语,完全没注意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褚遇恒其实骗了路予星,说着去凌川的房间,实际上还是回到了路予星的房间,坐在软榻上秉着呼吸看路予星的一举一动。

    也许正如凌川所说,褚遇恒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多在乎路予星,明明看着路予星谈论着褚子茗是一种煎熬,却不得不看着。

    他必须要看着路予星安全地离开自己身边,走向一个安稳的怀抱。

    但当褚遇恒看到路予星念叨着把糖脯重新包好的时候,褚遇恒如五雷轰顶,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脸平淡的路予星。

    路予星踢了鞋子盘腿坐到软榻上,身子靠在靠背上,怀里抱着软枕,闭着眼自言自语着。

    “褚遇恒的脾气还真是莫名其妙,生病时虽任性但好歹有点甜食就还能哄,清醒的时候脾气简

    直是涨了十倍不止。”

    “还是生病的时候可爱些。”

    路予星一提到褚遇恒就像打开了水闸,完全停不下来。

    褚遇恒坐在软榻的另一边,静静看着路予星。

    “不过他怎么总提褚子茗?”路予星沉吟了一会,“那日在水潭好像也提了子茗,难不成……”

    路予星捻着下巴的工夫,褚遇恒在旁边已经如坐针毡。

    “明白了,别人都是猫奴房奴女儿奴,褚遇恒是侄子奴。”路予星轻笑。

    褚遇恒完全没有听懂路予星说得都是什么,不过褚遇恒觉得“奴”这个字眼和自己极不相配。

    “不过说起来,褚遇恒虽然对褚子茗挺好的,但是和褚子佑的关系就比较微妙了,看来也不是单纯的喜欢侄子,只是喜欢傻乎乎的侄子。”

    褚遇恒沉着心听着,一时间搞不明白路予星的脑子里究竟想得都是什么。

    路予星断断续续地说了一段时间,最后说累了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单纯的坐着。

    褚遇恒看着老僧入定般的路予星,自己心里也安定了些,所有的无名火气都被路予星胡乱的话冲的一干二净。

    路予星眼不能视物,并不能得知时辰,也并不知道整个房间已经暗了下来,不过所幸瞎子是不用点灯的。

    路予星感觉坐的腿都要麻了,便下了软榻,缓步到床榻边拿过包袱,从里面摸索着在泗水镇买来的一个机关盒。

    “幸亏买了个小玩意,不然就要无聊死了。”路予星摸着机关盒的接缝,这里敲敲,那里扭扭。

    天色虽暗,窗外却是月明星稀,微微光亮照进巴掌大的屋内倒还是够用。

    一张纸片从路予星的包袱里掉了出来,飘到了褚遇恒的脚边,纸片微微有些发皱,上面的字迹却还是清晰可辨的,正是元夕节上被路予星带回去的灯谜。

    褚遇恒捡起纸笺,像是回到了元夕那晚,满城的烟花和笑得没心没肺的路予星。

    路予星从坐着玩后来变成了躺着玩,不知过了多久还是解不开,路予星将机关盒往地上一扔:“没有手机的日子真是太难了,找个人下下五子棋也好啊,实在不行,井字棋也行啊……”

    “要不明日去找云衫学学刺绣?”路予星已经濒临崩溃了。

    褚遇恒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看着路予星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几遍,最后筋疲力尽睡了过去才算完。

    地上的机关盒被褚遇恒捡起,因为方才路予星丢到地上的震动,盒子的一边已经可以打开一条缝,褚遇恒没费多大劲就把机关盒拆开了,里面也就是小孩子喜欢的小玩意,一只草编的蚂蚱,还有一个小小的鲁班锁。

    褚遇恒一边觉得买这个玩具的路予星十分孩子气,一边将怀中随身带的笔墨盒拿出来,将桌上的纸笺翻了个面,借着月光落了几笔,才将纸笺放进机关盒,又将机关盒复原。

    褚遇恒不知道为什么路予星要将这个灯谜一直留着,也不知道路予星究竟听没听到那场烟花掩盖的谜底。

    而他能做的,就是让命运来替自己做决定。

    路予星前一天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天还没大亮的时候就被饿醒了。

    捂着肚子的路予星翻了个身,手摸到了个软软的物体,路予星轻轻挑了挑眉,这才发现合着眼也能感受到外面的一些光亮。

    路予星欣喜地睁开了眼,不出所料的恢复了视觉,虽然眼前还是有些轻微的模糊,但好歹不是睁眼瞎了。

    眼睛恢复光明的路予星想先看看周围的摆设,让眼睛适应一下,目光在床榻上转了一圈,最后才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褚遇恒,差点没把舌头咬掉。

    路予星将双眼闭好,心中默念着: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再次睁开,褚遇恒依旧躺在那里,不过和方才不同的是,褚遇恒已经侧过身,脸离路予星更近了一点。

    路予星担心惊动了褚遇恒,便闭上眼睛假装还在睡梦中,心里却已经炸了锅。

    怎么又跑到褚遇恒的床上了?

    为什么要说又?

    不对,褚遇恒昨天不是走了吗?

    难道是半夜又回来了?

    回来干什么?和凌川吵架分居了?

    路予星越想越离谱,身边的褚遇恒轻轻动了动,路予星屏住呼吸等待着。

    褚遇恒睁开眼就看到路予星近在

    咫尺的脸,无声凝视了一会儿,随后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留下路予星躺在床榻上独自凌乱。

    “这个行为,不论怎么看,都是渣男吧……”路予星喃喃道。

    但路予星还是看出了一点问题。

    褚遇恒故意轻手轻脚离开,一定是担心被发现,但是褚遇恒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大半夜偷偷潜入房间,就是为了借个宿?可疑,十分可疑。”

    路予星起身将床收拾好,忽然在被子里看到了那个机关盒,凝视了片刻,路予星微微眯起了眼睛。

    “还是算了吧,太烧脑,以后有机会再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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