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那一年死了好多人
杨大爷就那么伸开双臂挡在车门口,无论我怎么说他就是不让。
“老杨!老杨!龙天师呢?”
钟主任大喊着,迈开大步走过来。
来到现场一看情况,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冲老杨挥挥手,然后走过来赔着笑脸说道:“龙天师,请您一定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啊?我只是一个风水师,只会看风水,处理一些风水阴阳方面的事,可你们孔校长言之凿凿地说现在书院一切正常,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这……”
钟主任道:“是孔校长的错,书院最近确实出现了一些怪事,请天师出手,书院一定不会亏待您!”
“佑凡,既然钟主任开口了,你就去看看吧。”
老白冲我使了个眼色,点点头。
我跟着钟主任来到他的办公室。
钟主任反手关上门。
“唉——”
他重重叹了口气,“龙天师,我把最近发生的事给您讲一下,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钟主任倒了两杯水递给我和老白。
老白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从兜里拿出一袋零食,悠闲地嚼起来,似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钟主任道:“这件事还要从50年前,书院刚刚开建时说起。”
“钟主任,书院开建时你就在吗?”
钟主任摆着手,笑着说道:“哪儿有啊,没有,我来书院才20年左右呢,其实这事我也是听说的。”
接着钟主任对当年的往事娓娓道来。
育才书院的这块地,原来是一个破败的庄园,据说是当年一个地主家的院子,后来历经抗战和解放战争,地主家在战争中逐渐败落,只留下了这个庄园。
一开始庄园还有人打理,但是渐渐的也就没人管了。
后来书院的第一任老板以极低的价格盘下了这块地,在这里打造了书院的前身,当时叫滕滨市艺术中专,后来随着中专的取消,就改建成了育才书院。
书院当年改建的时候,出了事。
挖地基的时候,从下面挖出来十三口棺材。
“什么?十三口棺材?”我惊问道。
钟主任道:“是的,十三口棺材,其中有六口大红色的,七口黑色的,而且这棺材还摆的挺有规律。”
“有规律?什么规律?”
“嗯……”钟主任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当时那人告诉我说,那十三口棺材是摆了三处,一处是三口,一处是四口,另一处是六口。”
三,四,六.
三魂,四象,六道轮回。
我立刻拿过纸笔画出了一个图像递给钟主任,“你看看,是不是这样排列的?”
钟主任瞪眼看着,道:“对,对对,没错,就是这样排列的,当时我听那人说的时候,那人也在地上给我们画过,就是这个样子。”
我递给老白。
老白只是抬抬眼皮瞥了一眼,没说话,继续吃薯片。
我继续问道:“那当时挖出来的那些棺材都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院子当时都没有主人了,这棺材也是无主的,就直接丢了。”钟主任说道。
“胡闹!简直是胡闹!”
我怒吼着,“难道当时就没有人提出来找风水先生给看看吗?”
“唉——”钟主任叹了口气,说道:“龙天师,你还年轻,对于当时的社会情况不了解,那个时候风水先生是下九流,再说了,看风水那可是乱搞封建迷信,被抓住可是要坐牢的。”
虽然我没经历过当年的社会现状,但却也听师父讲起过,师父可是亲身经历过的。
我没纠缠这些,继续问道:“是不是当时就出事了?”
“岂止是出事了,那是出大事了。”
钟主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在处理了那些棺材的当天晚上,那些挖出棺材以及处理棺材的人就全部都死了,而且死相十分的凄惨,有的是死在宿舍的床上,双眼瞪得极大,有的是死在晚上去厕所的路上,还有的跳楼死的,反正要多惨有多惨,拿一晚上就死了二十几个人。”
“第二天工地上就炸了锅了,所有工人都待在宿舍里不愿意去上工,哪怕是给出比之前多两三倍的工钱也没人愿意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压是压不住的,当时的公安都出动了,把工地负责人以及书院负责人都控制了。”
“不过当时出那种事,虽然人们嘴上不敢说,可是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渐渐的什么都没调查出来,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工地负责人和书院的负责人在上面都有关系,工地停工半年后又再次开了工。”
我听后若有所思,问道:“后来呢?”
“后来当然继续死人,不过当时承建方和书院的老板已经打通了关系,并且所有死的工人,承建方和书院这边都给家属赔偿了很多钱,家属也就接受了现实。”
“当时死了多少人?”
“陆陆续续死了得有100多人吧。”
这时老白开口道:“138人。”
我和钟主任同时看向老白,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嗯,是,我就知道。”
我问钟主任道:“那后来呢?书院建成之后,又出事了吗?”
“没有。”钟主任拿过暖瓶给我和老白倒满水,继续说道:“其实当时大家都不知道,在书院建成之后,第一任老板四下里找一个老天师来给看过,老天师用了整整九天的时间做法封印,这才让书院平静下来。”
“是平静了,只可惜没平静多长时间啊,这不陆陆续续也接连出事了吗。”
“马校长和刘姐的女儿那一次,还有最近这段孔月她们,再就是现在,唉——”钟主任再次叹息,看着我问道:“龙天师,你是大师,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能不能麻烦您出手,把这事彻底解决了啊。”
“还是得看看再说。”
我没有立即答应他,毕竟现在这事不简单。
就刚刚我在教室里经历的那件事,说明在书院正式运营的这几十年里,肯定还出过一次大事,而那件事却被完全封禁,并没传出来。
“走吧,去看看孔校长,听听他怎么说。”
我站起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