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在你的梦里沉陷
“秦老师，你是怎么出来的？不是撒谎了吧？”
我不确定秦姿淑找我，戴老板是否知情，就先问道。
“女人撒谎很稀奇吗？你女朋友不撒谎呀？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不过，我这次出来，是放假了。你肯定猜不到。”秦姿淑轻笑着说。
“确实猜不到。我看戴老板和你，像比翼鸟似的，怎么会让你单飞呢？”我笑着回应。
“我能猜得到你，季逢祖，这次最多考二本。因为你平时听讲不认真。第一，我说过，戴总在这里认识一些老板。他是为生意来的，必然要去参加聚会，了解行情。我要是跟着，他不会自由的。所以，他让我放假了。
第二，老师没给你讲过吗？比翼鸟是指恩爱夫妻。我们还没有结婚，应当也不会结婚。这辈子，做不成比翼鸟啦。”秦姿淑声音渐渐低沉，倒是有点伤感了。
不过，她很快就振作起来，娇嗔着说：
“你真的这么狠心？让我在这里谈事。快吃午饭了吧？季逢祖，干脆，我请你。我这一上午，基本都是站着。这是细跟的高跟鞋，你要觉得容易，来呀，我让你试试。十分钟你就开始难受！”
“你是老师，还是我请你吧。我先回去换衣服。”我说完，转身就走。
秦姿淑跟着出来，看着我上了摩托车，喊道：“季逢祖，书店里没有椅子呀，我要站这里等你吗？你如果有事，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甚至不来了；我怎么办？”
“那我也不能穿着保安服，同你去吃饭。我又不是保安。”
“季逢祖，你是榆木脑袋。你过来呀。”秦姿淑朝我招手。
我骑车到了她面前。她左手抓住我肩膀，踩着踏脚板上来，侧转身子，在我背后坐好，说：“这不是可以坐呀？脑子不会转弯，那你车头会不会转弯？快开！”
我发动摩托车，往前开去。不久，秦姿淑把手从我肩膀上移下，搂在了腰中。侧坐本身就不安全。我知道她是对的，就放缓了车速。
“你停一下。”秦姿淑忽然说，并用食指在我腰中敲击。我本能地停车。她跳下车去，进了一家服装店；出来时，已经将半身裙，换成了同色裤子。
秦姿淑重新上车，跨坐在我后面。在车子行进中间，她说：
“我本来想回去后问你，借一条女朋友的裤子，明天我再还给她。可你是个小气鬼，未必会肯。我又不想丢掉小命，就只好这样了。季逢祖，你干嘛开这么慢？”
“你现在不怕了吗？”我嘲笑她说。
“不怕呀。我又不是没坐过。坐侧面才怕的。万一你摩托车倒了，我头还在路中间，后面突然飞来一台汽车。呜呜呜，我就没命了！
我还没嫁人呀，只能做孤魂野鬼。你看我不找你索命去！季逢祖，还我命来！你还我命来！”
秦姿淑毕竟年长，考虑事情很周到。虽然是开着玩笑，道理却是不假的。她将挎包放到身前，两手扶住了我腰部。我稍稍加大油门，一直开到了宿舍楼。
“秦老师，你坐一下。”我帮秦姿淑倒了茶后，赶紧回房去换衣服。
“季逢祖，你的女朋友呢？”秦姿淑端着杯子，在我隔壁屋内走动。
“她不在这儿，回家了。”我回答说。
秦姿淑没有再问。我开了侧门出来，她站在门口，眼睛朝我房中，扫射了一圈之后，嗤笑了起来。
“我猜，你没有女朋友。”她审视着我说。
“我都告诉你，她回去了。”
“那她什么时候来过？”
“几天前还在这里，就住在你这屋子。后来有事回家了。”我始终嘴硬。
“你们就这样住？一人一间？”秦姿淑问道，
“对啊。”我想不出有什么问题。
秦姿淑不再问，又回到沙发上，慢慢喝茶。
“秦老师，可以走了。”我说。
秦姿淑依然没有说话，似乎还在考虑什么问题。不久，她就抬起头来问我：
“季逢祖，你愿意帮我吗？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你先说，是哪一方面的？钱我可不太多。”我迎着她的目光，认真地说。
“就是钱呀。难道还是人吗？”秦姿淑白了我一眼。
“你为什么不找戴老板？”
“不找他。我跟你说明白了吧。戴陇南这次漂流回去，对我就不同以前。我怀疑他，在游玩时，找到了新欢。
他连回这里做生意，都是在为将来打算。然而这里面，已经没有了我。我不想坐以待毙，才过来找你。
跟着戴陇南这两年，我也认识了些有钱人。可要是说，让他们为了我，和戴陇南翻脸，那除非把我自己搭进去！结果不用想，肯定很惨！
戴陇南在去漂流之前，起码对我还是真心的。其他人，一是未必单身，二是未必有闲，三是未必有情。我说得对吧？”
秦姿淑把事情的前因，讲得很透彻。
“秦老师，不会是你多心了吧？”我提醒她。
“你不懂吗？女人是有第六感的。戴陇南对我好不好，到了晚上我就知道。”秦姿淑说得很笃定。
“我又不是女人，怎么会懂？”我顶了回去。
秦姿淑看了一下侧门，说：“你女朋友，是姓柳吧？她晚上就睡在这边，没走过你那边去？或者，是你从那边过来？”
“没有。”我腾地脸红了。
“那你们拥抱过吗？接过吻吗？”
我沉默了。事关柳筎香，我说什么都不对。
秦姿淑横了我一眼，说：“真笨！难怪你不懂。”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大不耐烦。
“戴陇南这次，是有几个项目要谈。我看中了其中一个，想自己拿来做。可我现在，并没有足够的钱。我也不想再依附男人。那就只有找你了。反正我的朋友里，就你是纯情小男生。”秦姿淑一边说事，还顺带着损了我一句。
“如果戴老板阻止呢？你只要与对方谈生意，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我们联手，实力也不及他。” 我很替秦姿淑担心。
“我陪着戴陇南，已经去谈过。那一行的生意，主要在后期投入，前期收购价位，都不会高。自己算得到的。对方现在要价110万。
戴陇南没有出价。他嫌盘子太小，又嫌运营麻烦，不愿意呢。
他在东莞，一直住宾馆，现在也只对开宾馆感兴趣。他觉得旅店业挺简单的，来钱又快。”
“秦老师，你还差多少钱？”
“季逢祖，听女人说话，你得用心呀。我差的是后期的钱，我不是等米下锅。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再另外找人。反正我要做成这件事。”秦姿淑神情坚定。
“那到底是什么生意？”我问道。
“你又没答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秦姿淑有点恼怒。
“我要考虑一下。秦老师，现在我们去吃饭吧。”我提议说。
秦姿淑站起来，出了房门，径直走到了食堂里。我跟过去时，峝姐还在那儿忙碌。
“峝姐，季逢祖说，请我去外面吃饭。我不想跑那么远，就在你这儿吃，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请还请不到呢。戴老板做这间厂，差不多两年，你好像也没来吃过饭吧？快请坐。”峝姐笑着说。
“怎么又不去了？”我轻声问道。
“你这种狠心人，是吃一顿饭能改主意的吗？”秦姿淑依然没有消气。
峝姐加了个辣椒炒肉，我又让阿瓦去买了个豉油鸡回来，大家一起在食堂吃了。
“我约了对方老板吃晚饭，现在要休息了。季逢祖，你回自己房间去。”
在宿舍里，秦姿淑说完，瞪了我一眼。她就在沙发上靠着，眼神很不友善。像她这样的美女，骨子里总有些刁蛮。要真生气起来，很容易让人哭笑不得。
等到五点钟的时候，我去看她起来没有。她斜躺在床上，还在熟睡。双脚吊在床边，高跟鞋就歪倒在脚下。
我叫了网约车。等司机发车时，我才推醒了她。
“你来了多久？怎么？良心发现了，要帮我呀？”
秦姿淑坐了起来，整理着头发和衬衫，微笑着说。
“谈生意，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谈成了再说呗。你倒是快点，我帮你叫车了。”
“你的车呢？原来那台宝马，你没停在附近吗？”秦姿淑惊奇地看着我。
“开回广州了。它原本就不是我的。”我说了实话。
“你是借了一台豪车，和我谈成了机械厂的生意。然后，转手把设备卖了。回头来，又接下了这个厂。对吗？”
秦姿淑脑筋转得极快，盯着我问，眼睛都没带眨的。
“对啊。我有钱给你，不就行啦？你又不要我的车。”我笑了笑说。
“不对！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代表家族，出来做生意的。现在看来，你是为了自己，只是借助了家里的钱。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我们都一样出来打拼，性格又投缘，可以联手的呀。早知道这样，我当时要问你拿回扣！哼！你这个狠心人，什么都瞒着别人，难怪你没有女朋友！你不用解释，我就是知道！”
秦姿淑拿了裙子，走去洗手间里换，回头又瞪了我一眼。洗手间里响起了水声。不久，秦姿淑就喊道：“季逢祖，我戒指掉了！又不敢再放水，怕它会冲走！现在要怎么办？”
“自己找啊。能怎么办？”我回答说。
“你视力好，你进来找。我先去谈生意。等你找到了，再打电话给我。快点啊！我来不及了。”
我走进洗手间，秦姿淑退到了门后。她身上裹着浴巾，右手举着衣物，在门后指挥。
“我是弯腰时，手上有泡沫，又擦得太急了，把戒指带出去的。肯定没有掉到厕所里。
你在花洒下面找找。我先走。回头你再告诉我。”
秦姿淑说完，在我背后，转出门口，往屋里去了。
“哎呀！”她忽然尖叫起来，嚷道：“季逢祖，我恨死你了！你这地上有油，怎么不弄干净呢？！谁设计的房子？洗手间和厨房门口，并在一起！傻不傻呀？哎呦！”
我赶出去，将秦姿淑抱起来，放在床中间。她慢慢翻转身子，让后背朝上。
秦姿淑的两只手肘，都擦伤了，屁股上还有一块淤青。即使人痛得呲牙咧嘴的，眼睛也没忘记恨。
长棉毛巾和衣物还掉在地上。我一一拾起，发现毛巾中间破了，衣物也弄脏了。
我去洗手间，另外找了毛巾来，帮秦姿淑擦拭背部。我们都脸色通红，一直延伸到了耳垂上。从她腰部往下，我都擦得很马虎；到了脚底，才松了一口气。
秦姿淑的目光，随着我身上的钥匙扣移动；她开始时，还努力将脸绷住，后来就笑了。谁还没个意外呢？
我取下背包来，找出一件紫色v领的雪纺上衣，剪掉了标签，放在床边。
秦姿淑先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沙发上的黑色内衣。
“脏了。”我说。
我把那件内衣，和其它脏衣服一起，放到洗衣机里去洗。再回来时，秦姿淑已经翻过身子，拿被单盖住了自己。
她举起双手。我把上衣袖子套进去，再扶起她的头来。手碰到她雪白的肩部时，我心里荡了一下，整个人都开始不争气，跟着瞄了一眼胸部。
秦姿淑感觉到了，脸愈发红的厉害，慢慢闭上了眼睛。她绵密的秀发，散落在床单上，每一条发丝，都是诱惑。她的长长的睫毛上，有一跳一跳的珠子，让人忍不住要去亲近。小巧的鼻头耸动，能听到急促的呼吸。红润的嘴唇上，开了一条细缝，露出玉贝一般的牙齿。
我的心跳得厉害，她也是。前胸上的被单一拱一落的。刚才在慌忙中看到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眼前，那是柔软和浑圆合成的娇嫩，能让人血脉贲张！还有托在我手上的双腿，蜷缩在怀中的细腰，此时无不活灵活现，冲击着我的神经。
秦姿淑身体轻微地抖动，她忽然伸出手臂来，勾住了我的腰，往前用力一带。
我低下头去，轻轻吻在她脸上。她的双唇找上来，温柔地封住了我的嘴，将她舌头上一点湿润的甜，悄悄地传递给我。
她的手掌翻动，抓住我的手指，慢慢往下引导，滑到玲珑的下颌上，光洁的脖子上，纤细的锁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