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补药
轩辕子仪慌忙弯腰接住玉佩。
“黛黛,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无论何事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胡青黛打开他抱过来的手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事需要解决,从今往后,你我风月不相关,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将他重重一推,打开院门跑了。
一句话听得轩辕子仪心头剧痛,几乎站立不稳。
“不要!不可以!”
轩辕子仪失魂落魄的追出去。
守在外院的瞿珍珍风中凌乱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刚见面就吵架?”
然而没有人给她答案。
胡青黛一路疾奔,这茫茫天地间又只剩下她自己,孤魂野鬼一般,不知所来,亦不知所往。
她急切的想要抓住最后一丝依靠。
冲进兰桂坊,老鸨正闲坐大厅喝茶。
“哟,我说胡姑娘,一个月回来一回呀?怨不得国师老往我们这里跑。”
胡青黛充耳不闻,噔噔噔跑上楼梯,抬脚踹开木泰的房门。
木泰懒洋洋的看她一眼,撑起身子心虚地问:“姑奶奶,你怎么又来了?难道你对这个地方也有隐。”
“隐你个大头鬼!”
胡青黛怒不可遏,直接上前掀了被子。
一男一女两具赤裸条的躯体裸露在空气中。
木泰赶紧捂住重要部位,惊魂未定:“谁招你了?怎么这么凶?!”
“你招我了!我最后一次上这里来,以后你爱来不来,我才不要管你。”
她转身就走,木泰飞快披上衣袍,自嘲道:“是我招你了才好呢!喂,你不等我呀?”
“这个世界谁会等谁?!”
那神情就跟她父母双亡时一模一样,木泰心里觉得不祥,飞身追下楼去,看到胡青黛狠狠推开堵在门口的一个男子,那男子伸手要去拉她的胳膊。
木泰大喝一声:“住手!”飞身过去一掌拍在男子后颈,男子听到风声,侧身躲开。
木泰将胡青黛一拉护到身后,像一只保护幼崽的老母鸡。
胡青黛心情大悦,还是有依靠的,依然还是板着脸,一眼也不望向那男子。
待看清男子的长相后,木泰淡淡笑了笑。
“对不住啊,原来是五王爷!我还以为是浮浪子弟调戏良家。”
又转头对胡青黛笑道:“我说不可能是我招你了嘛。你们要不继续?”
“继续你个大头鬼,走,回家。”
她故意挽着木泰的胳膊往大街上走去。
木泰低声对她咬耳朵:“我是不介意咱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上街哈,相反呢我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胡青黛是我的女人。不过你就得小心了,小心戏过了头,五殿下受不了刺激,真娶了别的女人,到时候你就只能天天哭鼻子了。他那眼神跟刀子一样,我这会儿还觉得后脖梗子凉飕飕的。”
胡青黛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爱娶就娶去,人家王爷之尊,如今是看不上我了,我和他结束了。”
说着将头倚在木泰胳膊上,偷偷的将夺眶而出的眼泪蹭在木泰的袖子上。
木泰不信,“是吗?那他跟着你干什么?”
“防贼呗!”
两人神态亲密,贴在一起的样子从后面看来,像是木泰在吻胡青黛的发间。
路人指指点点。
“虽然是勾栏瓦舍一条街,大白天的,这也太大胆了吧,有伤风化!”
“世风日下!”
胡青黛在一家药店前停下脚步。
木泰问:“干嘛?”
“进去买点药。”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给你照照蓝光。”
“你那蓝光是刺激精神力的,不管用。”
走进药店,小二迎上来问:“两位客官可有方子?”
胡青黛道:“没有,我说一样药,你抓一样。”
小二爽快的答应了,胡青黛每说出一样药,店小二的脸色都要变一变,偷偷看向木泰的目光好奇又古怪。
胡青黛付了药钱,提着药,依旧挽着木泰出了药店。
轩辕子仪远远的还站在兰桂坊门口,就像一座石化的雕像。
木泰望了一眼,停住脚步,轻笑一声:“怪可怜的,要不我去把他叫过来,让你捶一顿,消消气怎么样?”
胡青黛抱着木泰胳膊道:“别人家的闲事少管。咱们回家去,乖乖的把药煎来喝了,不许剩下啊。”
木泰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药是给我买的?”
胡青黛面不改色,“嗯,天天眠花宿柳的,得给你补补。”
木泰叹为观止,“你可真是敢说敢做啊,谁家大家闺秀敢上药店买壮阳药、上妓院掀人家被子啊?!”
胡青黛蔫蔫的:“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木泰嘿嘿笑道:“说你两句还来劲了。跟你说啊,你这药我可不需要,爷们壮得像头牛,甭说一夜才一女,就是一夜御十女那也是雄风不倒。”
饶是脸皮比城墙厚,胡青黛还是飞红了脸。
木泰后知后觉的住了嘴。
“你如今在我面前是一点顾及都没有,国师的威严也不要了,什么都敢说。一夜十女是真的么?”
木泰厚着脸皮道:“假的,别当真。”
胡青黛熬完药,端到院子的桌上,远远的大树下站着一个人,白袍绣金蟒,贵气十足。
“喝药了!”胡青黛在院子里喊,木泰从屋里出来,洗了澡换了身衣服。
“真喝呀?”闻着药味,他皱起了眉头。
“少废话,快喝!”胡青黛不容质疑。
木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卖乖道:“莫说是补药,就是毒药,只要是你熬给我的,我都照单全收。”
胡青黛撇嘴一笑:“刚刚是谁愁眉苦脸不愿意喝的?”
木泰看了看那边树下,抬脚要走:“你们谈谈呗。”
胡青黛一把拉住他,眼里闪着奇异的光。“不许走,那个人从今往后与我无关。”
她踮起脚,故意吻上木泰的唇角。
这个吻冰冷柔软,木泰一个踉跄险些没站住。
抬眼望去,大树下的男子终于转身走了,那背影伤心落魄得很。
“胡青黛,你够狠啊!这简直就是把他的心挖出来在地上摩擦嘛,我很好奇他怎么你了?”
胡青黛没好气的用袖子擦了擦嘴,“是他先把我的心挖出来在地上摩擦的。木泰,你这嘴跟多少姑娘亲过了?”
木泰调笑道:“我和姑娘只上床,从不接吻。所以刚刚那是我的初吻,你得负责。”
“我信你个鬼,兰桂坊少去,小心得病。正经娶个娘子不行么?”
木泰哭丧着脸:“我感觉你也把我的心放在地上摩擦。正经小娘子看不上我,我也只配兰桂坊的姑娘们了。至于病嘛,别担心我可是有蓝光的。”
胡青黛牢牢牵住他的袖子,喃喃道:“不要离开我,我很有用,可以给你洗衣服,做饭,兰桂坊那些姑娘们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到,不要抛弃我!”
木泰重重叹了口气,“完了,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