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致命之刃（2）
“真的耶。”宫启明伸出手，雪花一片片的落在他的手上“不过话说回来，今年下雪有点频繁。”
的确，有些哪里不对劲，但他也没有想太多。
“不知道，也许有什么寓意吧。”宫晓晨拿出放在宫启明左手兜里的钥匙。“丰雪兆瑞年么”
“一会我可要睡一觉，累死我了快。”宫启明打了个哈欠。
这一天他都没有闲下来休息一会。
“行行行，睡你的吧，我可要先把我考试期间落下的电视剧追了。”说着，她把钥匙插进了孔里顺时间转动。
其实不用宫启明说她也知道宫启明已经很累了，这几天用来过年的东西都是他在准备，该换的东西也是由他用政府给的补贴亲自去挑选的。
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宫启明也是很能干的……
突然，她的手停下了。
“喂，你走之后反锁门了没有。”宫晓晨脸色有些不太好。
“当然了，听你的，逆时针转动两圈，我不一直都这样么。”宫启明打了个哈欠。
宫晓晨叹了口气，“也许是我多虑了。”
她想……
缓慢的推开门。
微风透过窗帘轻轻穿出门外，让她感到一丝轻柔的凉意，太阳的半边倒影透过窗帘印在地面上。鼻子里传来熟悉的家的味道。
家中的一切都按部就班跟以前一样，唯一一点不同的就是在那个薄纱般的窗帘背后，坐着一位女人。
那个女人坐在窗台上，正对着他们。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比如即将进门的他们。
“哟，你们回来了。”女人笑了笑“等你们好久了。”她稍微的拉开了一点挡在前面的窗帘，另一只手则横放在膝上。
宫启明那股倦意瞬间消散了，把着门的手静止下来。
“你……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宫晓晨有些慌张，往宫启明的身边靠了靠。
原来在他们回来之前，门上的锁已经被打开过了，甚至在被打开后又被复原成了平常的样子。
那个女人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再问一遍你是怎么进来的，不说话，我们可报警了！”宫晓晨冲着那个女人大喊。“你这是私闯民宅！”
但宫启明能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抖。
宫晓晨在害怕。
他的手紧握住了宫晓晨的手腕。
“哥？”宫晓晨看向宫启明。
“对了，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真是失礼了。”女人轻轻鞠躬。
“雨墨，墨水的墨，下雨的雨。”
“晓晨……”
宫晓晨听到他哥在小声叫他，但当他看向宫启明的时候，宫启明确在死死盯着那个人。
“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她有些话说。”宫启明的声音很平静。
“你，认识她？”宫晓晨不解的看着他。
宫启明点了点头。
那个自称雨墨的女人此时在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对兄妹。
那种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宫晓晨小心翼翼的退出门外时，眼睛还在看着那个女人。
等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宫启明这才叹了口气。
“这么说，那件事不是做梦了。”
“做梦？”雨墨对宫启明的话感到莫名奇怪。
宫启明把手上的袋子放在旁边的鞋柜下面，顺势反锁了门。
“没什么。”他这么说。
趁着这时间，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
说是女人只是她身上有股女人们经常喷的淡淡的香水味道。其实也就顶多比宫启明大个两三岁。
一头散开的长发用棒球帽简单的压住定型，穿着一身简单的运动服，还有那有种领家少女般的面容。
她说话时的语气是那么的温和平静，像似朋友之间对话或者路上见面说了声“嗨！”一样。
若不是那把藏在她身后的短弧刀，宫启明真有可能对她放下戒心。
那是宫启明透过窗台上摆放的镜子反光看到的。
他忽然高举双手，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好吧好吧，你想要干什么。”
现在可不能轻举妄动，毕竟对方可是有刀的，真是见了鬼了，这几天为什么见到的都是带刀的怪人。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拖时间——他刚刚握住宫晓晨手腕时，食指轻轻划了110的记号。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领会。”宫启明心想。
雨墨突然笑了，下一秒钟那把短弧刀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杀气扑面而来！
宫启明呆住了，那绝对不可能是人类该有的速度。
但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冰凉的寒意从他脖子上传来。
雨墨已经用短弧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怎么可能，宫启明可是一直在盯着她，再说他们直间的距离还有四五米远。就是刚刚眨了下眼睛。
宫启明咽了下口水，大滴的汗珠从他脑袋上落下来，难道说一个仅仅眨眼的瞬间她就移动到了他的身旁？
“可恶，开什么玩笑。”宫启明内心想。
“很好，我们换个地方说。”雨墨另一只手拎住了宫启明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该死！这女人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眼前的场景忽然发生变化，待到宫启明再一睁眼，他们已经来到了他们学校的天台上，天台上面现在已经铺满了一层薄薄的雪。
他们从家里瞬间移动到了学校的天台上，只用了一个眨眼的功夫。
突然的场景转换让宫启明有些晕。
“别害怕，这不过只是我的能力罢了。”雨墨淡淡的说。
“你的……能力？”宫启明有些上不来气。
“抱歉，忘了。”她松开手。
这个动作让他摔了个狗啃泥，幸亏有一层雪垫在下面才不至于磕破下巴。
他缓缓的翻过身坐在地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宫启明说。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雨墨指了指自己的身体。
“你体内有某些东西吧。”
没有了宫晓晨在场，女人说话的语气显得更加随意，她不在刻意装的很柔和的声音，反到像似一个20岁出头的体育老师。
恐惧铺面而来的压向了宫启明，
“基因！”他想起来了，白衣少女所说的话，那个少年对他做的事情，在这一瞬间全部都回忆起来了。
他惊恐的退后了几步，准确来说是双腿贴着地面移动，因为他现在是坐在地上。
“你……你是来杀我的？！”宫启明脑中浮现着那个少年临死前的模样。
雨墨拍了拍手，冲他微笑。这个邻家女子笑起来有种别样的魅力。
但这个对宫启明来看就是恶魔在看他盘子里的食物。
紧接着她用没有拿刀的那只手摆出了数字三的姿势。
“3秒，向我展示你的能力……1！。”她说。
“你在说什么蠢话……”宫启明不明所以。
但他只说到一半
因为下一秒她出现在宫启明的身边，短弧刀在她的手中转了一圈后，然后狠狠的刺如宫启明的大腿。
瞬间的疼痛使得宫启明眼前一黑，鲜血如同瀑布一样喷薄出来，这一下刺穿了他的大动脉。
“啊！！！”宫启明抱着被刺穿的大腿疼得大叫起来。
恐怕他一生中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了，就这一下等于宣布他的下半身会在轮椅上度过——他的腿筋被刺断了。
“2！”
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那柄短弧刀被雨墨从他的大腿拔出紧接着刺入了他的脖子连同肩膀的部分。
上半身瞬间麻木了，麻木过后传来的则是剧烈的疼痛。
宫启明瘫倒在地上，失血过多让他感到呼吸困难。他的手死死的挠的地面，五指深陷雪里。
该死！该死！该死！
凭什么！凭什么！
我非要受这样的罪。
我做错什么了么！
为什么是我……
他说不出话，甚至喘不上来气，更多的只是内心的不甘。
他也希望自己会有什么惊人的能力一下子挽回局面，可他使足了力气也无济于事。
身体渐渐冰冷下来，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宛如盛开的玫瑰。
即使宫晓晨此刻已经拨打110了，他们也不会找到他的，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在开学后学校大爷扫雪的时候能打开通往天台的门，可那时，他早就变成一座冰雕了吧。
想想真是可笑。
“还不肯展示能力么？！”
“你要死了耶……”女孩好奇的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宫启明。
直到那具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什么呀，这样就死了么，真差劲。”雨墨拔出那柄短弧刀，站起身来用脚踢了踢宫启明的身子，将他踢翻过去。
“喂！起来呀，站起来了，你不是还有妹妹要照顾么？”雨墨继续用脚踢着他的身体。
倒在地上的宫启明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切。”雨墨不满的撇了撇嘴。
她拿出电话拨打一个号码。
“怎么样了？”电话那边传来声音。
“宫启明已经确认死亡。”雨墨淡淡的说。
“仔细再确认一遍，那个基因的强大是你所想不到的，以防后患。”
“行行行，真是啰嗦。”雨墨不满的挂断了电话。
她看向一旁血泊中的宫启明，眼里尽是不满。
他大概已经失血过多休克而死了吧……
“虽然他只是个和这事毫无关系的普通人……”她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这让她多少能得到点安慰。
正当她想离开时，
一股气压从宫启明的方向吹过来。
“真是愚笨至极！她已经跟你说了是共生的关系，可你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突然有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雨墨惊了一下，退后了数米，然后四处观望，整个天台上就只有宫启明和她两个人。
她自己刚刚没有说话，宫启明也已经没有办法再发出任何声音了，那到底是谁！
观望过后，她再度把眼光瞄向了宫启明。
声音就是从宫启明的方向传来。
待她确认后把那柄短弧刀重新对准了宫启明，
而下一秒，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宫启明身下的血液以水滴的形态上升再上升一直到空中进行凝聚形成了一团红色的肉球。
他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而躺在地上的宫启明，腿和肩膀上的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神经和神经链接，甚至断筋重新在断口处长了出来。
简直是纳米级别的缝合技术！
怎么可能，就算是在世界上最好的医院也不能够做到，这根本就是……
“超回复。”雨墨像似想起来什么，她的眼神再次变得锋利起来。
此刻的宫启明正在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站起来，鲜血从他的眼睛和鼻子中流了出来。
他的头发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那一头杂发竟然变得柔韧顺滑。宛如蟒蛇蜕皮后的皮肤！
他的骨骼竟然自己在重组！！雨墨更加确认，这不是宫启明自己的意识，像似有人接管了他的身体。
当宫启明再次抬起头看向雨墨时他的样子已经完全改变了。
不像以前普通的男孩模样，眼前的这个宫启明看起来更加有种女孩的阴柔，长长的头发垂到了他的耳后，他的身上能明显看出肌肉的轮廓，这对以前那个不锻炼的少年想都不敢想。
雨墨看向宫启明的眼睛，发现其中一直变成了偏粉的血红色。
“你是什么人？”雨墨利声喝问。
她扶着剑柄的手已经有汗冒出了。
不过宫启明没有理她，他在摆弄自己的那身校服，怎么摆弄都始终没有变得合身，最后他脱下那身校服，露出了里面白色衬衣。
他的身体看起来是那么纤瘦，甚至有些弱不禁风，可他又是那么的充满力量，这种感觉很奇怪，像似一头小牛遇上了一只蟒蛇一样。
“回答我！你是谁？！”雨墨再次发出提问。
宫启明伸了个腰，随手将手伸进了那个浮在他上方的肉球里。
雨墨这时才注意到那个东西。
在宫启明变化的期间，那个东西已经慢慢凝聚成了史莱姆状的巨型水晶泥，但他的整体确实血红色的，并没有那么晶莹剔透。
那是由宫启明流在地上的血融合成的。
她突然猛地向前发力，拿着那把短弧刀刺向宫启明。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现在摆出的动作是从剑鞘里拔出剑的姿势。
在这之前，她只要抢先发起攻击，那他就来不及这么做。
先发制人，高速运转的短弧刀划破空气，发出嘶鸣声。
她之所以选择短弧刀当做武器，是因为它方便隐藏，在对方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时候，一击毙命。
但现在在暴露下的做法只能通过速度来弥补短弧刀力量上的不足。
可下一秒，她却落空了，宫启明已经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她所刺下的只有那一缕乌黑的头发。
“你很勇么，竟然对我的人下手。”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雨墨笑了笑，没有回头，她收起短弧刀问道。
“听说普通人很难会有跟你适应的体质，我只想知道，像宫启明这么瘦弱的身体是怎么成功的。”
“这个么……”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就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刹那，雨墨掏刀回劈。
这是她找到的一个机会，她在这方面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时机。
得手了！这是她第一时间的反应。
但传来的确实刀与刀之间碰撞的金属声。
她惊讶的看向眼前的这个人。不对！应该是他的旁边。
宫启明的身旁站着一个忽隐忽现的少女，白色的头发长及腰间，身上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双手呈握剑状。
下一刻她做出上挑的动作，宫启明那柄挡住短弧刀的剑将它瞬间弹开。
“你是……”雨墨看着那个女孩。
“虚实，这是我现在的名字。”宫启明的身体开口说话。
怎么回事，这简直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她在操控着宫启明的身体。
“虚实？奇怪的名字”雨墨跟她拉开距离，她打量了一下那柄剑。
那就是一柄普通的剑，甚至没有什么装饰，唯一不同的就是剑身的材质感觉要比铁更加洁白有质感。
“上来就说别人的名字奇怪，你很没有礼貌耶。”女孩显得不高兴。
但雨墨却没有因女孩的话而掉以轻心——虽然女孩嘟嘴的样子很可爱
“其实以你现在的力量根本控制不了他的身体，就现在而言也只能是在短时间内，对吧。”她使出了欲擒故纵。
雨墨这么做是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
从刚才的碰撞来说，他的剑能弹开自己的短弧刀无非是用了寸劲，单瓶力量上来说，并不能与自己与之匹敌。
其实这也是她的一个赌注，在没有确认对方能力之前，先否决对方的能力，如果对方默认，自己则会放弃谨慎，全力发起进攻。但若反之，自己就得发起全身力量来逃跑。
这就是这场战争之间的show hand。
她已经下赌注，现在就看对方会不会跟注。
虚实摊了摊手，之前不高兴的样子随着雨墨的话显得比较无奈。
“好吧好吧被你发现了，比起进攻，我的能力更擅长防守。”
这承认的速度把雨墨给惊到了。
确实雨墨的说法中全是破绽，她们只交过2回手，她怎么可能看出来眼前女孩的实力。
但偏偏女孩就往那套里钻，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天然呆。
那既然赌注成功了，雨墨也没必要在防备什么了。
对方的能力是防御型的，那她就得用就高的攻击手段来击破她的防御。
短弧刀被她反握在手里，她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刃要将虚实刺穿。
不，应该说正对着的还是宫启明的身体，他只是暂时被虚实所接管罢了。
杀气扑面而来。
侧斩！雨墨第一击闪现到宫启明的左侧发起突击。
“好快！”虚实举起刀想要格挡。
但就在即将挡住的一瞬间，雨墨的位置再度发生变化，短弧刀变为从下到上的挑砍。
这两次发起的进攻，速度快到空气中出现了残影。
宫启明在虚实的控制下使用右手去进行格挡。
刀刃划破了手臂上的皮肤。
但在下一秒，雨墨连同短弧刀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这让虚实慌了，眼睛从上到下都在寻找雨墨的身影。
可一阵风从她的身后刮来，这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背后才是死角……
已经来不及了，她没法操控宫启明再度进行格挡。
短弧刀划破空气横砍向宫启明的脖子。
“砰！”巨大的响声从天台的通道门前想起。
下一刻，那柄短弧刀掉落到地面上。
”啊！”雨墨抱着自己的手连连后退，鲜血不停的从手心的那个洞往外冒。
关键时刻，她捕捉到风被划过的声音用刀护住了手心，要不然现在她胳膊以上应该是不存在的。
“这是，枪伤？”虚实转头看向楼梯口。
楼梯口并没有离他们的位置有多远，但从那个距离能够精准的打到雨墨拿着刀的手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唐琳雅面无表情的靠在门上，手上还把玩着那柄冒着青烟的沙漠之鹰。
她身上穿的还是学校的校服，眼睛上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嘴里甚至在嚼着泡泡糖，丝毫没有平时和蔼可亲的样子，更多的感觉则是……好麻烦，好无聊的情感。
“原来你就是那个隐藏在学校里的人。”虚实笑了笑。
“很意外么？”唐琳雅吹了一个泡泡。
她似乎在嚼着泡泡糖。
虚实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剑，下一秒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替我保护好这个孩子。”说罢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宫启明的身体也瘫软下来，顺势坠落。
但唐琳雅上前一个滑步接住了他，把他抱在怀里。
“真是不令人省心。”她看着怀中的这个少年轻声说。
明明他俩年纪相同，但此刻的唐琳雅却显得更加成熟。
要是此刻宫启明醒来的话，一定会庆幸自己躺在一个大美女的怀里，感觉此生无憾吧。
可他还在昏迷的状态也就不能想那么多……
唐琳雅转头看向一旁的雨墨，手中的沙漠之鹰再次转向了他。
沙漠之鹰属于大口径手枪，后坐力大到一个成年人双手持枪射击都会感到手臂强烈的震动。
但此刻唐琳雅就这么单手拿着这柄手枪。
“这种距离，如果我开枪的话，你的脑袋会出现一个大洞吧？”唐琳雅面无表情的说着威胁的话。
“哼，你带走他的话不管多远我都会杀了他。”雨墨撕掉裤子上的布料包扎用来右手上的伤口。
她的眼神盯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丝毫恐惧。
“砰！”又是一枪。
但雨墨在那前一秒就已经消失了，或许使用能力逃走了。
唐琳雅对此，没有任何疑虑，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扛起了宫启明。
没错，确实是扛，跟扛麻袋一样扛起了这个男孩。
可怜的宫启明还没能体验少女怀中温度就被这样对待了。
唐琳雅掏出一个对讲机按下说话键。
“我这边已经完成任务，接下来看你们的了。”
过了一会……
“收到！”青年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唐琳雅看了下天空，雪已经停了，只剩下雪后那暗淡的灰。
空气似乎变得更冷了。
唐琳雅将枪踹进校服内兜里，朝着手哈了哈气。
“希望能赶上今天的晚饭。”
她轻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