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省下就赚到
商业街神经连接装置专卖店此刻已经是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中时有夹杂着高呼声。
“爆闪哥！”
“爆闪哥出来啊！”
“卧槽居然就是本地店，让开我要和爆闪哥合影！”
“打个地鼠居然会被打爆，退钱！”
由于苏图打地鼠的刷新频率过快，使得游戏特效出现频率过高形成了如同闪光灯一般的爆闪效果，试用样机的型号也因为高速率运转彻底秀了一把性能，完成了上市不久后的爆火亮相，网络订单也如同雪花一般朝着专卖店飞来。
然而当辅助脑故障导致试用样机开启自我保护模式之后，原本如雪花一般飞进口袋的订单，大部分又纷纷扬扬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这……这都什么事儿啊。”刚刚做上一日暴富美梦眼看就要梦境成真，结果现在又化作泡沫幻影，连买房选址都准备好了的专卖店导购领班欲哭无泪。
灵机一动让店铺在虚数领域公开平台很是火了一把，但是同时也完成了神经连接装置新产品的捧杀成就，可以说是有得有失。
不过这些和苏图都已经没有关系了。
此刻苏图正坐在商店街的一家咖啡馆里面。
灭世历之前，苏图的记忆中也因为好奇喝过咖啡，兴许是心境不同，那时候喝咖啡的味道苦涩难以下咽，可是现在入口却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的醇厚香浓。
“久等了。”一个男人端来两碟精致的糕点摆在桌上。
在专卖店将人家的样机玩儿坏了，好在店子并未索赔，反而想让苏图多试几款产品，但是苏图拒绝了。
从灭世纪活下来的老人精还是知道枪打出头鸟的，从灭世历往前乃至时至今日，出名未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果然，这刚出了店门还没走出多远就被面前这个男人给叫住了，开口就是要请苏图去咖啡馆坐坐。
苏图……当然是答应了。
对现世界食物极为好奇的苏图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白嫖机会。
面子？面子值几个钱？灭世历要面子的都死绝了。
于是乎苏图跟着这个男人来到了这家咖啡厅，带糕点菜单的那种。
咖啡厅的服务生将一碟糕点摆在苏图面前，坐在苏图对面的男人朝着苏图笑了笑，将自己的名片摆在了苏图的桌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杰罗姆·劳森，创生虚数开发集团的工程师，你好爆闪哥。”
苏图端起蛋糕的手顿了一下：“爆闪哥？”
杰罗姆·劳森很是恶趣味的笑了笑：“不喜欢你的出道花名？”
简单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苏图讲了一下，苏图才知道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小小的火了一把，感慨新世界的人们真是活力十足，不愧是新生代。
“冒昧前来打扰你，首先和你说句抱歉。”杰罗姆·劳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本来是想着在正式一点和你会面的，但是奈何我的求知欲丝毫不理解我人情味的一面，催促着我来触摸真相。”
苏图用叉子切下一块蛋糕插入口中。
味道不是想象中那么甜。
见苏图不做声，杰罗姆·劳森从自己裤兜里面掏出了一个苏图极为眼熟的装置。
一款神经连接装置，和苏图在武宏教授那里用过的款式一模一样的神经连接装置。
“这个款式的神经连接装置想必你已经见过了。”杰罗姆·劳森将其放在桌上：“我的师弟武宏之前还在和我抱怨，说他堂堂江宿大学虚数领域的教授，居然有朝一日要为一名学生写清洁工的推荐信。”
听到这里苏图将蛋糕送入口中持叉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原本以为是路人，没想到居然是老师的师兄。
该怎么称呼？老师？老师兄？
不过杰罗姆似乎并没有想在这方面做文章，他师弟的学生千千万，他可没功夫在人际关系上扯大旗。
“那些过渡的话就不说了。”杰罗姆·劳森看着苏图面露奇异表情：“这款产品是我新研发，原本是用于军工行业，对使用者的运算速率有些苛刻的要求，但是武宏师弟告诉我，我这款产品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连他门下还没毕业的学生都能轻松使用，那个学生还被他赶出去给人当清洁工去了。”
“原本我是不相信的，后来在虚数领域公开平台上看到了你刷爆了打地鼠的公共平台榜一积分。”
苏图：“……”
原来那游戏是联网的啊？
“说实话，我和我师弟的关系并不融洽，这是业内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个人关系归个人关系，在虚数领域开发方面我们的目标却是一致的，所以刚刚得知消息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产品出现问题了，因为这款产品是为军工专项定制的，我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这里对产品进行检查，却发现产品并没有问题。”
“这款产品本身并没有装载辅助脑，因为原本设计的时候，这款产品的辅助脑是外置类型，需要搭配外设才能使得其运算效果真正运作起来，按现有收集而来的实验数据，没有辅助脑的帮助人类根本无法使用这款产品，不过眼下事实推翻了数据。”
苏图：“……”
俗话说人红是非多，老一辈的智慧当真可以当大预言术来用了。
“你打地鼠的视频我看过了，你极其惊人的脑域运算速率使得辅助脑跟不上你的节奏，导致辅助脑过载触发硬件自我保护而宕机，虽然这种情况并非没有出现过，但是那是在用超大型运算服务器暴力测试辅助脑极限运算等级时才会出现的情况，倒是从来没有在人类的身上出现过。”
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杰罗姆·劳森略有加重的语气让苏图有些在意。
没有在人类的身上出现过。
但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智慧生命可不仅仅只是人类吧？
“我知道你的事情。”杰罗姆·劳森打量着苏图意味深长：“换做别的学生遇到你这种情况只能选择重修，但是以你的本事，我觉得倒是因祸得福，能看清一个人真实面貌的机会并不多。”
苏图感觉面前这个男人似乎隐隐若有所指，上辈子遗留下来的性格原因让苏图并不喜欢打机锋绕弯子的说话方式，几口将蛋糕吃完后，苏图放下叉子，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见眼前师兄的得意门生终于放下餐具表示出认真听人说话的态度，杰罗姆·劳森盯着苏图认真道：“我觉得你身上有我想看到的可能性，所以我决定提前在你身上投资。”
投资？送钱？
眼前这个男人某种方面来说也算是光明磊落的类型，作为武宏老师的师兄，又是军工方面产品的负责人，人品自然是有保障的。
苏图想了想，点点头：“可以。”
十几分钟以后，杰罗姆·劳森率先离开了咖啡厅，苏图随后离开，临走时苏图的兜里揣着刚才杰罗姆·劳森掏出来的神经连接装置，现在这个小玩意儿已经正式易主了。
苏图回想着杰罗姆·劳森刚才在咖啡厅里说过的话——
“我很好奇，没有辅助脑的帮助，人类的大脑能够做到何种程度，所以我在这个神经连接装置里面装载了一个小小的同步监控装置，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完成这个课题。”
人类的极限。
苏图摇了摇头，谁能知道呢，就算是上辈子以人脑和掌握全球运算量的虚数智脑抗衡的苏图在临死前也没有触摸到所谓的极限。
不过神经连接装置倒是到手了。
将杰罗姆·劳森给的神经连接装置佩戴在耳廓上，熟悉的微麻感一闪而逝，思维微动便顺畅的展开了虚数界面，苏图查看了自己的账户积分。
8字打头后面是完完整整一串零，预支的积分分文未动。
嗯，挺好，能省一分是一分。